你可不要小看那支笔,那笔多少银子都买不到的。
枫阵听到谈话,心中疑惑,他们只是去救人,没有偷笔,那笔丢了?
看来昨晚还有其他人混入黄府,颜颐道。
那会是谁干的?
也许马上就能知道了。
颜颐说得不错,刘鸿是个藏不住的人,笔刚到手,就跟人炫耀,偶然间得了支神笔。
黄虎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三秒,立刻暴跳如雷,这个龟孙子,偷了我的东西,还敢说是神仙赐的。
得了神笔,刘鸿自然要带出去参加宴会,听闻刘鸿要去,黄虎自然不能错过。
当刘鸿拿出那支笔,黄虎立刻跳出来道,那明明是我的笔。
刘鸿冷笑,黄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吧,这支笔是神仙所赐,和黄兄那支如何一样。
这支笔和我那支一模一样。
人有相似,笔自然也有相似。
黄虎笑了两声,最重要的是那支笔上有我的名字。
刘鸿早就细细看过,上面没有字,可见黄虎那自信的模样,他又有些不确定,此乃神仙所赐,怎会有黄兄的名字。
黄虎也不急,慢悠悠走到刘鸿面前,指着一处道,也不怪你,这刻字之人巧夺天工,字刻的如头发丝般细小,拿来吧。
黄虎一伸手,便要讨回那支笔。
刘鸿道,神仙所赐,我岂能轻易送给他人。
黄虎见刘鸿不打算还,也不客气,伸手就去抢,刘鸿不让,紧紧抓着那支笔,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过了片刻,有人清醒过来,你们别把笔掰断了。
闻言,两人手都松了些,但都不肯放。
惊鸿是我的,就在这时,一个士人冲了过来,抢走毛笔。
惊鸿,听见了没,是惊鸿,有人激动大喊,众人也不管不顾,纷纷去抢那支毛笔。
一时之间,庭院之中乱作一团。
原先只是动手抢,不知是谁指甲太长,抓出几道血痕,又有人拔剑出鞘,文雅的宴会之上,渐渐沾了血腥。
一人如飞鸟般,轻轻踩在众人肩上,又回到屋顶。
笔呢?谁偷了我的笔?
类似的声音传开,众人都找不到那支笔。
有人终于发现不对,指着一个方向道,笔在屋顶上,被那个人抢走了。
众人齐刷刷盯着屋顶,屋顶之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拿着毛笔,正是颜颐。
颜颐道,你们是不是想要这支笔?
有不少人点头。
颜颐将笔端平,握住两端,就听笔身传来清晰的碎裂声,一支笔断成两段。
有人不信,他拿的是假的,他想独吞惊鸿。
就是,他想独吞,围住他。
有不少人跟着响应。
颜颐将那支断笔往地上一扔,原本往屋顶跑的人转向,又去抢那支断笔,但也有不少人追着颜颐。
众人早就见过这支笔,一拿到手中,几人一看,顿时有人捶胸顿足,大呼颜颐暴殄天物。
此人心思歹毒,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得到,有人道。
对,围住他,给他个教训。
大家又呼啦啦地去堵截颜颐,颜颐早有准备,带着枫阵跳入迷宫般的街巷,那里早就安排了马,一人一匹,策马离去。
他们见追不到颜颐,又想着修复断笔,纷纷往回赶。
忽的,人群之中发出一声惨嚎,刘鸿捂着头在地上打滚。
啊,不知哪又传来尖叫,黄虎,你想干什么?
黄虎哪还听得见他们的话,见人就抓,这些人也不是常年习武的护卫,一下就受了伤,痛得哇哇直叫。
外面的护卫听见声音,赶了进来,既要安抚各自的主子,又要制住黄虎和刘鸿,花费好一番功夫,待夕阳西下,马车各自离去。
城外,少年骑在骏马之上,四周遍布高山,民居依山而建,炊烟袅袅。
等我们回到薄郡,应该就要下雪了吧,枫阵道。
嗯。
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枫阵想起宴会中所见,忽问,你说要是黄虎没有偷走那支笔,会怎么样?
很难说。
那人沾染了邪气又该如何治疗?
你想治好黄虎?
不单单是黄虎,还有很多人,我觉得这件事不是偶然,有人能利用邪气害人,他害了一个黄虎,还能害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人。
枫阵这话不是危言耸听,颜颐思考片刻后道,你打算如何寻找治疗之法?
既然是邪气,那该用正气压制。
说起正气,那副画出现在枫阵脑海,可惜他没有带出来。
枫阵写了一封信,让护卫交给顾徽,两人回到薄郡,枫阵立刻将那副画找出。
画中人依旧,可他又觉得有些不同。
春蚕,将铜镜拿来。
拿过铜镜,枫阵一会看看铜镜,一会看看画像,道,是不是有些像?
那是先祖的画像,自然是像的。
这是先祖的画像?
颜小郎君说的,应当是真的。
枫阵没有去找颜颐求证,反而是找了买卖书画的商人。
这画要卖?拿到画,那商人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此画能值多少钱?枫阵道。
这一看就是名家手笔,自然是价值连城,不过嘛,商人凑近仔细看,这用笔倒是颇有古意。
年代很近?
早不了。
有一百年吗?
商人犹豫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可能没有。
枫阵要回了画,商人见枫阵离开,急忙喊道,客人真的不卖,价钱好商量。
枫阵又去了数间铺子,得到的回答相差无几。
难道真是近人所绘,那这画像中的人物又是谁?枫阵揣着疑惑,回到枫府,却被枫章叫住。
枫阵一看,堂中不仅坐着枫章,还有一位老者,而且他还认识。
阵儿,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枫阵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便将那画的事说了,旁边那位老者来了兴趣,哦,老夫对画倒是也有一些心得,不知是怎样的画?
见顾老先生如此说,枫阵自然乐意,将那幅画拿了出来。
枫章刚刚还说他无礼,这一会见了画,目光却挪不动,强压下心中激动,枫章道,这画从哪来的?
回父亲,是颜颐送的。
那这颜颐又是从哪来的?
他说是买的,枫阵以为枫父是对画有兴趣,可此刻听他问话,又觉得不太像,父亲,这画可有什么问题?
诶呀,你糊涂啊,这是先祖的笔迹,枫父可被枫阵这一句话气坏了。
☆、第 34 章
次日,枫阵又带着画去了颜府。
孝正,这画是从何处购得?
枫阵见颜颐长久不答,又将昨日的事说了,父亲说这画乃是先祖笔迹,可那些商人又说这画不过百年,就连顾老先生也如此说。
听枫阵说完,颜颐问道,你可还记得四年前的事?
四年前?
一年前的事他都不记得,何况是四年前。
四年前有个道士去了枫府。
经颜颐提醒,枫阵想了起来,他刚来到这里时,也听枫母说过,有个道士说他有生死劫,然而这道士只是个传话人,真正知晓此事的人却不知去向。
这画难道跟那个人有关?
听闻你有生死劫一事,我去找过那个道士,通过那道士,我找到了另一个人,就是那人将此画赠我,此画来历不俗,我也不愿平白收下,便付了银钱,可那人只取了一钱。
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颜颐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士人相貌平平,穿着普通,本该很快便忘记的人,他却记忆犹新。
这画本就是他人之物,我只是代为保管,这一钱就当作保管费。
后来,颜颐再想找那人,那人已经离开。
他一定清楚这画的来历,枫阵道。
可你要去哪里找他?
孝正,你可还记得他的样貌?
记得。
枫阵当即研磨,画下那人画像,画完烘干,枫阵将画像拿起,让颜颐观看,两人多次修改,确定无误,又让人照着这画临摹,发往各处。
不出几日,枫家来了不少人,都是见到赏金,来碰运气的。
这人是不是?枫阵问颜家的护卫。
目前为止,见过那人的只有颜颐和他的护卫,这些护卫便被枫阵借了过来,颜颐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护卫常常遇到这种情况,枫阵便只能问颜颐。
颜颐道,不是。
如此折腾一番,颜颐让几个护卫休息,自己来看。
这样真的有用吗?
两位主子还在奋斗,几个护卫倒是说起了悄悄话。
我看悬,扇月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多困难。
可这么多赏金,要换我,我肯定来。
那是你,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那位先生可是连大把的银钱都不要。
你们说,他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
几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正讨论地激烈处,一人瞧着自己主子射来的眼刀,缩了缩脖子,让他们都不要再说。
黄昏,护卫将人送走,关上门。
一天下来,护卫精神奕奕,枫阵和颜颐累得不行。
近日天气越发寒冷,江面结了薄薄的冰层,破开冰层,小舟停在江面。
河面下,鱼儿见到饵食,缓缓靠近,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郎君,又有人来了,见不见,江边一个护卫喊道。
涟漪变大,溅起水花,鱼儿越出水面,尾巴用力一甩,又跳回江中。
是条大鱼,可惜了,枫阵遗憾道,放下手中鱼竿,起身整理衣衫。
竿太细,会断,颜颐道。
那我去换一根,枫阵说完,又让船夫将船撑回岸边。
回到岸边,枫阵问那护卫,人呢?
人在府中等着。
两人又去枫府,厅中果然有人等着,不过那人模样和画像并不像,不用颜颐辨认,枫阵自己便能认出。
你认识画像中人?枫阵问道。
是。
那人在何处?
我不知他在何处?
你不知他在何处,那要如何证明你认识他?
我是一名商人,往来于各地,见过不少人,大多都只有一面之缘,只是这人谈吐不凡,便记了下来,今日见到这画像,画像中人物特征和他十分相似。
枫阵又问了一些问题,皆是与那人的样貌有关,起初并不在意,越往下谈,越觉得相似。
那你是在何处见到他?枫阵问道。
蓟阳郡。
听到这个地方,枫阵有些为难,蓟阳郡在北方,如今已是十二月,马上就要过年,要去也要等到年后。
可听这商人所说,那人似乎居无定所,商人见到他也是几个月前。
送走那商人,枫阵也无心垂钓,和颜颐约了其它日子,回到屋中,找出堪舆图。
听说蓟阳郡很冷,三月都在下雪,郎君要去吗?春蚕一边添木炭,一边道。
现在不去。
那郎君又要扔下春蚕,小丫鬟有些委屈,她被派来伺候枫阵,但与枫阵年岁相差不大,有时倒像是玩伴。
但有一天,玩伴有了新欢,不需要她了,她心中怎能甘心。
你去太危险了,枫阵头也不抬道。
郎君不也去。
你想去?枫阵终于抬头,他发现这小丫头不对劲,似乎有脾气了。
郎君去哪,我也去哪,小丫头说得很坚决。
若是去附近游玩,枫阵自然会带上两个侍女,但蓟阳郡在千花,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强盗、山贼,带上一个女子,实在不便。
但枫阵没有马上否决,而是想了个迂回的办法,那如果你能打败一个护卫,有了自保能力,我就带你去。
等小丫头累得抬不起手,她应该就会放弃,也许不需要这么久,枫阵想着。
春蚕道,好,这可是郎君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秋雁听说此事,惊讶无比,春蚕,你不如跟郎君再说说,郎君心善,说不定就答应了。
春蚕也懊悔,但想到自己说的话,又坚定下来。
☆、第 35 章
年节刚过,枫阵动身前往蓟阳郡,临走前,枫阵扫了一圈来送别的人,见到秋雁,嘱咐道,好好照顾春蚕。
秋雁点了点头。
枫阵上了马车,外面飘着雪,马车之中却是暖融融的,马车外,颜颐骑着白色骏马。
马车行至城外,枫阵掀开车帘一看,城外山脉连绵,来时满山树木,去时满眼雪白,偶有风吹过,卷起雪花,飘进车内,冻得枫阵缩了回去。
可不多时,他又掀开帘子,探出脑袋,微微侧目,远处白衣白马,枫阵道,孝正,外面多冷啊,不如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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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惊鸿——梅花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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