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黑色夜行衣染着血色,显得黑色的夜行衣颜色更深了几分。
封玄尧直接来到了密室之外,走进去的时候,密室中还燃着蜡烛,几个幕僚凑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封玄尧一边向内走,一边伸手揪掉了面上的面巾,露出一张较之以往,更苍白了几分的面庞。
他像是有些筋疲力尽的,来到椅子前,便整个人倒在椅子上,一副疲劳至极的模样。
几个幕僚见状,面色均是微变,连忙站起身,走到了封玄尧的身边。
其中一个人最先回过神来,先是说了一声,“殿下,您且等着,我这便去寻钱大夫过来。”
这钱大夫也算是他招揽的人之一,平日里只会个治病救人,封玄尧之所以留下了他,便是为了像是今日的这般情况而准备的。
封玄尧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什么,失了这么多的血,此刻的他,已然是十分的虚弱。
从前从来都不知道,季家的那个丫头,竟然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主,刺向自己的那一刀,当真是深刻的很……再深一点,怕是都要碰到骨头了吧!
“毒妇,”封玄尧忽然咬着牙狠狠的道,几个幕僚面面相觑几眼,都没有人敢说话。
他们都瞧得出来,封玄尧现在的心情十分的不佳。
封玄尧随即又有些愕然起来,令他最想不明白的是,季倾歌她,为何要在最后一刻命相府的下人将自己给放了。
她看出来自己是谁了?
那也不对,即便是她看出了自己是谁,也没有道理将自己给放了啊。
她不是十分的厌恶自己吗?
以她往日里面,所表现出来的厌恶自己的程度,不该是将自己放了呀?!
那又是为何……
封玄尧还没想明白的时候,钱大夫便提着药箱,脚步匆匆的跟着之前出去的那个幕僚,走了进来。
他粗略的看了一眼封玄尧的两只手臂,面色微变,这二殿下,怎的如此的装扮,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但这些,显然都不是他该问的,他连忙走到封玄尧的面前,将药箱放下,又拖了一只椅子在封玄尧的面前,自己在上面坐了下来。
他大概的瞅了几眼封玄尧的两只手臂,上面有些衣料已然是已经与伤口粘在了一起,贸然的撕开……
会带来剧烈的疼痛不说,只怕是会更加剧了伤口的创口,使伤口处更加的撕裂几分。
所以只能是用消了毒的剪刀给一点一点的剪开。
“殿下,将手臂放在桌上,”他一边去药箱里拿了一只剪刀,放在药酒里面消着毒,一边恭恭敬敬的冲着封玄尧说道。
封玄尧不发一言,依言照做。
钱大夫给手中的剪刀消好了毒,便小心翼翼的将封玄尧伤口处的衣服给剪开。
他的手法不错,所以期间封玄尧只是蹙了几次眉头,轻“嘶”了几声而已。
将伤口周围所有的衣料都剪开了,暴露出来的,是两条成年男子手掌那么长的狰狞的伤口,皮开肉绽的两条伤口,横亘在两条白皙的手臂上面,瞧着当真是十分的触目惊心。
伤口有的地方已经凝固,凝固处沾染的血迹已然发紫,而没有凝固的伤口处,还在向外汩汩的流着血。
钱大夫一怔,然后连忙从药箱里面拿出止血消毒的药粉与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粉,轻轻的洒在封玄尧的伤口上面。
剧烈的疼痛瞬间从手臂上面爬上了四肢百骸,额际渗出冷汗,封玄尧终于还是忍不住就痛的闷哼出声。
冯大夫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这已经是最轻的了……然而自己的这药粉,不过是那种最普通的药粉而已,当然是会痛的……
这般的想着,手上动作还是有条不紊的为他细细的上着药粉。
终于处理完了创口,冯大夫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封玄尧亦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
凌晨时分,封玄尧仍旧坐在桌案前,没有丝毫的睡意,那两条手臂上的伤口处已经渗出了血迹,他似是感觉不到痛意,眉头紧锁。
今日之事,是他莽撞大意了。
倒是没想到,这相府的暗卫竟然这般的训练有素,想到这里,除掉相府一家人的那个念头,又升了起来,此次想起来,竟比之以往每一次都要强烈一些。
第二日,季翎从相府向皇宫走的一路上,便是满面的怒容,朝堂之上,庆宁帝几次瞧他,他都是一副怒容,还有些神游天外。
这倒是让庆宁帝有些好奇,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了这尊煞神了?
别看这季翎是个文官,但那火爆的脾气比之一些武官还要更甚,尤其是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当真是天下无二。
“季爱卿,”庆宁帝叫了他一声。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季翎自然没有听见。
庆宁帝极有耐心的又叫了他一声,这下季翎倒是听见了,愣愣的应了一声,“啊?皇上,你叫老臣……”
众人汗颜,即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瞧见季翎与萧承武这二人,是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跟圣上说话,众人还是忍不住提起了心。
“爱卿在想些什么?像丢了魂一样,”庆宁帝笑着打趣道。
季翎蹙眉深思了一会儿,忽然上前两步,拱手抱拳道:“皇上,您是否还记得上次逍遥王半夜遇刺。”
“记得啊,怎么了?”说起来阿誉的那次遇刺……
言情海
331爱卿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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