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百无聊赖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呗?你私宅里藏个娇,等元宵一过我和你再一起回。
林烝:也行。都依你。
桑野眼睛亮了:喂,烝哥,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啊?
他要撒娇的时候才管林烝叫哥,林烝就吃这一套,他比桑野小半年,被桑野叫着烝哥有一种奇妙的喜悦。
林烝搂紧了他笑说:你说的什么我没有答应过你?
桑野小声道:那你看我也不胃疼了,什么伤病感冒全好了,能不能赏两口酒来尝尝?
林烝想了想,不行。
桑野没好气地啧一声:说好的都依我呢?喂狗肚子里去了?
林烝劝说:你那个肠胃上次检查就说了是胃炎,喝酒容易引起损伤,你还想再吐个血吗?
桑野不乐意道:别提上次了,提起来我就有气!上回我说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你答应我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转脸就变了卦,趁着我不能动弹就把我送去住院,你说话还有没有点准了?我吐血怎么了,我又没说我要喝那么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以前都没管过我的!
林烝也来了脾气:那是因为现在关系不一样。
桑野突然就没了话,原本无理取闹的势头也垮了,迅速红了脸,嘟嘟囔囔说:关系不一样了你好大的脾气哦,我呸呸
林烝抿了下嘴唇,偏过头去看他的小多肉,桑野又凑过来求他:喝一口也不成?大过年的让我尝一尝呗?
林烝没说话,桑野就来了气:林烝,你别这么死板行不行?我都让你绑过手了,你让我尝一口红酒我又不会死!
林烝立时转头捂在他嘴上:别说不吉利的话!
桑野哼笑着瞧他:做什么?我福大命大,说了又怎么样?
林烝看他神色软下来了不和他生气了,只凑过去说:我只是关心你。
我知道。桑野蹭了蹭他的手臂,但也不能太拘束吧?
林烝不同意地看着他,却还是上楼给他拿了酒,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说是一口,其实一口也不尽兴,桑野靠着他喝了小半杯,喟叹了句你真好,林烝觉得他可爱,就不计较什么了。
偏着桑野喝了酒还要故意撒疯,没醉还要调戏他:小娘子,小媳妇儿,今晚让让我怎么样?
最后给林烝调频收拾了,高脚杯歪在地板上,圆弧的酒杯肚子里凹着一点残余的酒液,像红玫瑰,像朱砂痣。
飞往北京的飞机是林烝的私人飞机,他家里的标配,桑野啧啧了两声,又炫耀了一下他在法国也有私人飞机,还打算把林烝拐到法国他家的庄园去,计划着明年要去哪里度蜜月,去哪里旅游。
等到了他北京的私宅,桑野又蔫儿了,懒得很,一动也不愿动,捏着脸问林烝他是不是胖了,又决定明年哪里都不去,先减肥锻炼养一养腹肌,唠叨了半宿的练胸不练腿,迟早要阳痿,练腿不练背,早晚要残废
林烝还笑话他没有阳痿的机会,闹得桑野张牙舞爪去找他的麻烦,把他折好的衣服抽乱了,理好的书柜放反了,领带全部绑在一起塞成一团,每一双锃亮的皮鞋上都踩下了脚印。
作死总要做着还,桑野没有丝毫的后悔,床上认了错,下次还是敢。
甚至这个都成为他们心照不宣的告示,乱七八糟的摆件就在玄关处明目张胆地说:来吗?来呀!
十分的嚣张傲慢,林烝爱极了他的嚣张傲慢。
桑野来北京的事情林烝没瞒着也没刻意说,直到十五这天早上,桑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在林烝下床的时候伸手去抱他的腰,和往常一样赖床撒娇,林烝拿着手机刚要哄一哄他的男朋友,却看见难得的,他大哥给他发信息说:[人都带来北京了,中午过来的时候就一起来吧。]
桑野觉着林烝突然紧了紧,爬起来问:怎么了?
林烝没说话,把手机放床边就去洗漱,桑野自然看到了信息,一时间有些忪怔,随后就笑着起床,洗漱台前从后把林烝一抱:怎么的啊宝贝儿,我要先见家长了你不乐意?
林烝没说话,从镜子里看着桑野的脸,桑野往他肩上亲了口,走出去换衣服,吹起许久没吹的口哨,还是那么的欢快和不在意。
林烝用冷水泼了脸,才问他:你真的去?
当然去,桑野把挑好的衣服往床上一扔,不去岂不是让你家里人小看了我?刚刚那个是你家人发来的消息吧?
嗯,我大哥,林烝皱起眉头,你可以不用去,我们关系就那样,我和他说一声就行。
桑野笑了笑:我是拿不出手还是怎么的?我和你回家你怕丢人吗?
阿野,我不是这么想的。林烝说。
桑野:那就去啊!又不是刀山火海,怕什么!
林烝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吃过早饭,他和往常一样浏览财经新闻。桑野穿着得体的衣装走到他面前,和林烝的情侣线衫外面套着件长款修身的大衣,他应该是抓了两把头发,露出额头,显得十分朝气向上。
桑野抛了个媚眼过去,带着小骄傲地问:看看我,这造型怎么样?
林烝还是一副臭脸,给面子的看了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桑野觉得敷衍无趣,摔门进了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小天使们别自己吓自己啊,HE大旗坚定不动摇!
你们看桑野和林烝这俩混蛋,他们是能分得开的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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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林家
林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脾气逐渐耐不住, 终究把手上的东西一放, 敲了敲卧室的房门。
没有应答。
林烝拧开扶手走进去,桑野坐在床边上也不见半分生气的颜色,笑眯眯地在和别人聊天, 林烝瞥了一眼, 对面是苏河市一个餐饮大亨的儿子。
原本准备的一通解释的话顿时凝在了嘴里说不出来, 林烝哼了一声, 找了两个袖扣扣好便准备出门。
林烝,桑野把手机往旁边一抛,我也要去。
林烝没说话,桑野在他身后不带好意的冷笑说:你不是宠我么,我就是要去。
林烝偏头看了他一眼,桑野从他冷淡的神色里瞧出拒绝,顿时恼了:也行,你走, 走了就别回来。
桑野林烝口吻里带着怒气, 忍了又忍。
桑野冷冷地看着他,往床边一趟拾起手机继续聊天, 脸上神色偏做得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恨。林烝最后也没忍住,大跨步上前把他摁在枕头里凶狠地亲了一口,桑野的手缠上他的脖子,用眼角笑着瞧他。
林烝抿了下嘴唇, 把人抱起来叹了口气:走吧。
这下桑野舒心了,坐起来把压倒的头发理了理,整好衣服和他一块儿往外走。
下楼的时候桑野吹着口哨,林家的司机就等在楼下,北京的冬天一如既往的灰白,天高云淡,蓝色很浅,灰度有些高。
桑野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林烝的小指,林烝淡声说:一会儿见着我妈,你把那条丝巾给她,就说是你送的。
桑野:嗯。别人呢,你哥呢?
不用管他们,林烝显然十分拒绝这方面的话题,但他顿了顿,尽量放缓了语气说,一会儿要是觉得受气,我们就走。
桑野笑了下:哪有那么多的气受。
林烝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姥姥那边,她有两个女儿,一位是那位已故的姨妈,另一位就是我妈妈。
姨妈给我爸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哥单名一个熙字,二哥和姐姐是双生子,林煦和林然。林烝停顿一下说,离他们远一点。
嗯。桑野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他们对你很恶劣?
林烝,没有,不至于。
桑野探究地看向他,林烝轻轻握住他的手:我出生的时候大哥已经十几岁了,他是住校生,周末才回家。林煦和林然年纪比较小,他们比较排斥我。当然,小孩子也做不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们只是不和我说话。
汽车开进京郊的豪华别苑,林荫路通往深宅,白桦树上的树疤像一只只眼睛看着他们。
视野并不开阔,但幽深的静谧感可以让人察觉到这里有多大,桑野稍稍环视,而后问:这么大的地方,保姆、司机、管家、佣人,没有人和你说话?
林烝:我家没有这么大。
桑野:小可怜,你在逃避我的问题。
于是林烝看向桑野,看见他眼睛里并没有可怜和戏谑,林烝淡声说:对,林然不让他们和我说话。保姆、司机、管家、佣人,他们只会听从你的吩咐,但是不和你对话。等到我上学的时候,我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话。
大哥学业繁忙,周末回家也只问林煦和林然的学习,很少问我。父亲常在国外,妈妈和他没有感情,工作也很忙,但她很喜欢姨妈的小孩,她喜欢林然,因为她长得和姨妈很像,大家都宠爱她。
后视镜里桑野看见了司机的欲言又止,他似乎是想替他们家的大小姐开脱什么,但最后并没有插嘴主家的谈话。
后来大哥察觉出我有一点不知人情,他带我去的医院,知晓原委之后他也训斥了林然,之后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桑野:那时候你几岁了?
林烝沉默,而后淡淡说:已经上初中了。
大哥有心补偿我,林烝很冷地笑了一下,但是他洁癖严重,并且恐同。
桑野噎了一下,林烝说:他并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的强迫型人格始终认为这是不那么自然的。
桑野小声嘀咕说:恐同即深柜
我们家大约就是有这样的基因,林烝说的话让前边的司机眼皮直跳,林煦交往过男朋友,就是许卿。不过他们大哥和林煦,他们能接受异性,大哥的孩子已经两岁半了。
许卿的前男友?桑野有些惊讶,他一直不知道这件事,你二哥?
林煦,林烝纠正了桑野的叫法,只简单介绍说,他是利己主义者。
聊了半天,汽车终于开到深重的宅院门前,佣人立侍,帮他们提着送给家人的礼物,司机把车开走,桑野提着要送给林烝妈妈的丝巾礼盒跟在林烝身后。
林烝:姥姥那一辈年纪差得大,表舅比我妈大了两轮,他家有两个女儿,大儿子今年带着小孩从香港回来,一会儿人会比较多,你
桑野笑说:我跟着你叫。
林烝心头一热,回家的那种不适感和疏离感被冲散些许。
身边有桑野陪着他,纵使他再怎么和这个家格格不入,他身边还有桑野陪着他。
林烝突然地觉得桑野和他一起来也不错,之前不愿意桑野来是怕桑野的性子在他家偏带沉闷的氛围里会受他家人的歧视。
如果是旁的人对桑野有偏见,无关紧要的人林烝甚至都不会在意,因为桑野他就一副天然的我不在意的模样。
但这是他家,无论如何,这里是他压抑着成长的地方,那些冷漠和敌意林烝经历了太多次,他不想桑野经历这个。
重蹈覆辙的荒谬感让林烝生出一种错觉,他有一些排斥也有一些隐约的不安,他怕桑野知道他曾经遭遇过的一切,并在此之中窥见他曾经的弱小和不自由。
和所有的恋人之间相处时的情感一样,他不愿他所爱的人看见他贫瘠到会让人同情的过去。
求偶的时候就连动物也只想在对方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好的那一面,更何况林烝是一个容易强迫自己的人。
他喜欢有把握的一切,但他并不知道桑野在知晓他的童年、他的过去之后,会不会对他造成改观,会同情他吗?会可怜他吗?会觉得他不够强大吗?对他的感情会不会蚕食掉亏空的一角?
林烝把一切都叙述得很平淡,没有波澜起伏,缺少情绪化的描述。他所说的一切更像是在桑野面前呈现出一个事不关他的故事。
仿佛他置身事外,只站在上帝视角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仿佛他没有经历过,仿佛他经历的过程里没有任何的悲哀。
父母不睦,兄弟无友恭,少年时期之后来自于兄长和姐姐们补偿式的亲情无法填充曾经的空白,那些关怀也都变成扭曲的约束,直到他上了大学之后才戛然而止。
此后他都像是和这个家再无关系。
但是血脉不断,亲族仍在,每年年节的礼数也就变成一种沉默的敷衍。
像是冷暴力的反馈。
然而这一次桑野跟来了,林烝不知道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他有些焦躁,又被桑野轻轻松松的一句话抚平你家人多我不认识,我只认识你,你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跟着你就好像这盘根错节的亲族关系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是一家人。
那天桑野问他:我们这算是有个家了吗?
林烝想要热切地回答他:是的,他们有一个家。
林烝对温馨的家庭环境没有明确的感悟,但他想和桑野有一个家。
童年少年时候,直到现在,林然都是家中最受宠的大小姐,万事有父亲担着、哥哥扛着、妈妈爱着,她无法无天。
她想要一个岛,父亲就给她买一个岛;她想要一颗星,哥哥就送她价值百万的陨石藏品;她说谁都不要和林烝讲话,于是没有佣人敢开口和他交流。
他们的家庭非常富足,没成年的孩子每月有上万的零花,曾经林烝给他的小姐姐买过一颗昂贵的宝石,把他攒下几年的零花钱都用尽。他也曾尝试过融入家庭,可是是家庭先不要他。
那时候林然已经是娉婷少女,家里的冷暴力事件也已经结束,林熙大哥非常生气,他第一次对妹妹动怒,大哥认为她的心思不应该这样冷酷。
林烝以为这是一个融入家庭的好时机,或许他们可以冰释前嫌,可是林然只是淡漠地看着那块美丽的宝石说:弟弟,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爱你。
她不接受一切来自于林烝的好意,毫无理由的爱恨和拒绝是孩童天真的残忍,是少女叛逆的固执,是被宠坏了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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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关系——应迟(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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