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烝只好说:我不敢。
桑野睨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林烝的心跳一下一下闷在耳边,桑野的小腿上都是热的,酥酥麻麻的还残留着被揉捏过的感觉。
桑野抱住他睡觉。
也不知道是谁进了谁的笼子。
桑野的体力也不是太差,主要因为位置问题,受力的肌肉不是常用的那几块,全身上下都累,在家躺了三天。
何况实打实论体格,他的确没有林烝好。
林烝睡了一晚上就没事人一样,只是桑野赖着不让他走。
办什么公,开什么会,签什么字,桑野抱住他当了自己的私有物品。这让林烝生出一种感觉,他虽然把桑野推到了,得到了这个人,但桑野并没有归属感,桑野只是来嫖了他一趟。
并且把他当做了清洁工、厨师、浣衣女和打桩机。
前三样林烝不专业,只能请人来帮忙,后一样桑野不允许,暂时被封存。
这就有点不甘心了。
他困住林烝,既不让林烝吃也不让林烝走,撒娇的手段层出不穷,最难缠的就是他勾起来的笑,桃花眼一撩,四季皆春,冰封不住,全化成了水。
林烝这几天在他家办公,两个人就这么整整宅了三天。
期间方弦过来送签字文件,一开始以为这房子是老板另外购置的家产,进门的时候也没太注意。他给林烝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讨论了一下文件内容,中途桑野晃着睡袍端着红酒走过来,掰住林烝的下巴当着方弦的面给他喂了口酒,方弦顿时如遭雷劈。
方秘书顶着扑克脸,心里想的全是卧槽,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引狼入室!,一连一大段的惊叹号闪过眼前,冷静地推了下镜框,推空了,又重复一次动作才想起他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
然后方弦就听见桑野说:哎,这不是方片皇后吗?我刚刚都没看见你,怪不好意思的。
方弦的扑克脸一点变化都没有,内心疯狂吐槽:亲都亲了,您不好意思个什么啊!这才隔着半米的距离共用一张茶几,看不见这样的话都有脸说,我信你个鬼。
桑野笑说:你来我家我都没个表示那怎么行?坐下来一起吃个饭?
方弦冷着脸拒绝了,内心戏多,跳着脚喊:居然是他家!放过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来了!
林烝看着桑野捉弄人,心里觉得好笑,面上没什么表示,状若随口的一问:上回不是说想给你老婆补一个蜜月,想请假吗?
原本是张冷脸的扑克这会儿也藏不住脸上的惊讶,方弦只愣了一瞬,紧接着就淡然说:公司里事情多,蜜月以后再补也不迟。
桑野肘撑在椅背上,手里绕着一缕林烝的头发,掐着头发丝给他编小辫,头也不抬地说:方秘书结婚了啊?
方弦一点头,桑野就捏着林烝的耳朵尖笑:肯定怪你这个老板,剥削剩余劳动力,不给人放假,占了方秘书的蜜月时间。
林烝没理桑野,只对方弦讲:你也三十了,该考虑生小孩的事情了吧?
方秘书在婚恋这方面虽然结婚早,但有些迟钝,董事长今天有毛病一样地关怀他,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了,一颗心掏出七八个心眼儿来也没想明白。
直到他愣神一般抬头对上桑野似有似无的笑,立马像是在刀尖上滚了一遭,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是,家里人都着急催着。我们也在准备这件事。
林烝点点头:挺好的。
桑野弯着眼睛笑,意味深长地说:的确很好。
方弦最后逃也似的走了,出门的时候都有些恍惚,没想到他们董事长竟然给梓安当了上门男婿,还把瓢醋泼到了他的身上。
方弦走了,林烝捏着桑野的手低声笑说:闹够了?
桑野哼着把他的小辫儿松开,林烝的头发也不长,一松手头发就散了。
林烝一惯注意打理自己,发型整洁干净,只有居家的时候才随意一些。他这两天在桑野家住,陆陆续续把他的衣服也搬过来,这会儿禽兽正穿着整齐的衣冠,瞧着一本正经,怪吸引人的。
桑野勾了下他的脸。
林烝对桑野的意味有所察觉,视线撩向桑野的腰臀问:不疼了?
桑野原本有些蠢蠢欲动,听了他这一句问话又怂了。
前天做得太狠,他在这方面还是个雏儿呢,林烝就晓得折磨他,想驯服他,花样不多,就是太深太狠,让人受不住。
桑野喝着小酒抬脚就想当无事人一样晃悠走,林烝站起来把他一捞,搂着他,贴着他耳朵轻声问:不疼了?
桑野说不出讨饶的话,倔着不想认输,眼睛一转,打岔说:过几天我生日,生日礼物你准备好没有?
林烝扣住桑野的手压在他胸口,亲了他耳朵尖儿,说:你想要什么?
桑野当下就跳了脚:好啊你个林烝,渣男!连生日礼物都不上心,还来问我想要什么,不应该是我脑子里想一想,你就能猜得到吗?
林烝笑起来把他一抱,让桑野踩在他脚面上带着往卧室走:我又不是你的脑子,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桑野推搡他: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倒是想白白睡了我。
林烝短促地笑了一声,咬在他耳边说:给睡吗宝贝?
床铺已经近在眼前了,桑野的腿不自觉的发软,想起前天他们做的那些事,臊得抹不开脸,死撑着说:不给。
林烝把他推到床上去,站在床边俯视他:不给你吃什么醋?
桑野冷笑:吃醋?我分明是看上了你家方秘书能干好吧?
林烝脸上阴晴不定,忽然笑说:他能干,你也能干。
重音没咬在同一个字上,桑野听明白林烝的话,呸了他一口:不要脸。
林烝俯过身去和他接吻,很快调动起情|欲,他们都是忠于欲望的人,桑野勾住了他的脖颈。
林烝想起什么,低声笑说:反正桑总早有这个自觉,润滑剂都自己买好了。
桑野脸色变了变,他的确早就买了,放在床头柜抽屉里,和胃药一起扔着,还是新的没敢拆分明就是给自己准备的。
桑野眉眼含情地瞪他,嘴上不饶人说:主要是你技术太差,不及我。我是给你买着的,要不要试试?
不行,林烝啄咬着桑野的嘴唇,从他口齿里吮出含混的哼声,说,我没有你能干。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一半砸在键盘上睡着了来晚了,鞠躬。
感谢观阅
第53章 今天
能干的桑爷不太能干,哼唧了半天, 好容易从芽孢里挤出朵花儿来, 开了没一会儿就被瓢泼的雨给打蔫儿了。
好在不论花期短长,开过了总是灿烂的。
桑野在家捂着,生日前的这些日子就没怎么出过门, 皮肤都好像捂白了。
苏河没有日光浴, 秋雨层叠渐凉, 十月末的阳光晒不黑他的皮肤。
尤其他那张脸, 在花房里吃够了滋养,泡足牛奶浴汤,眼角暧昧的红色在愈渐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艳丽。
林烝往公司里去上班,晚上就会回他这儿来,32楼的住宅像是一个笼子,把他们两个关在里面,偏偏笼子里才是自由的。
曾有宗教教徒认为,性的过程中充满神性。古埃及就有祭司和女祭司用交|合的方式赞颂女性的生|殖能力, 《达芬奇密码》里还写过神婚桑野仰头躺在贵妃榻上, 脸上盖着书,酒红色的睡衣露出他光洁一片的胸口。林烝就坐在他旁边的地上办公, 电脑屏幕照亮他的镜片,绒毯的白色纤毛让他的冷硬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桑野曲着一条腿,突然掀起脸上的书看着林烝,脚踩在他肩膀上去蹭他的脸:那我们这算什么?
林烝正在看合作方给他发的建筑设计图,一心两用, 抓着桑野的脚趾,往他脚背上随意地亲了下:算伊甸园里的那条蛇。
桑野不再理他,继续看自己的书。
他的书很杂,乱七八糟堆在书架上没个规矩,大部分是新的,在回国后才买来填充书架的,只有两三本莎翁文集、诗集是旧物,其余都是乱七八糟的闲文,山川地理、文学杂记,还有本《妈妈菜谱》林烝的强迫症发作给他收拾书架的时候,盯着这本书半天,当天晚上做|爱摸着桑野的肚子揉了又揉,揉得桑野龇牙咬人。
这会儿桑野手上拿了本通俗读物在看,竟然还牵扯到了什么性和神性,林烝有时候很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结构,让他觉得这人这么放肆、大胆、迷人又可爱。
桑野囫囵翻完那本全篇都在啊哈啊哈我不行了之间瞎叫唤的书,觉得十分没意思。
这几天桑秦又管他催了一次钱,今天他才转了账,拨了三千万给192号地,这会儿脾气不太好。
桑野并不想迁怒于林烝,烝烝是他的大宝贝,他舍不得。
捏着书的手耷拉下去,桑野看着林烝的侧脸,目光从他微蹙的眉头滑下去,陷进他眉心和鼻梁之间的凹谷,再顺着刀锋一样的鼻梁,攀过他的鼻息,落在他的嘴唇上。桑野的视线在他嘴唇上碾了两碾,溜过他的下巴,走进下颌处的阴影里,再爬上他的喉结。
性感。
深夜里的喘|息,林烝在他耳边饱含热度的呼吸和对他身体表达的直白露|骨的夸赞好像还没散去。笼子里全是他们两个人的气息,没有别人的余地,也再没有一个人独处的清冷。
那些喟叹自由的声音回荡,咬在他后颈上,叼住他的咽喉,亲吻他的眼睛。
林老板还没说过一句不行,桑野倒是知道自己求饶过好多回。可文人的偷,怎么能叫偷?床上的求饶,能算求饶么?那是情|趣。
林烝身上穿着和桑野同款的睡衣,深黑的袍子显得他白,屏幕的颜色显得他白得过分,有一种禁忌的冷冽和傲慢。
桑野没拿住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
林烝回头看他一眼,发现他没睡着,于是捡起书来放回他手里。
桑野随手把书扔在地上,脚趾搭在林烝肩膀上戳了戳,懒散说:又掉了。
他扔得不够远,林烝伸手一勾,把书放回他怀里。
这回桑野扬手一抛,扔到茶几那头,然后踩着林烝的肩膀说:去,给我捡。
林烝滑动屏幕看完最后一点报告,扭头看着桑野,眼神冷淡淡的。
桑野踩着他的肩膀催促:干什么?快去啊!
林烝仍旧看他,桑野就笑起来:干什么,别看我,快去捡书小狗儿!听见没,爸爸命令你了!
林烝盯着桑野,迅速把电脑放在一边就扑了过来,桑野怪叫一声缩成一团,还是没躲过林烝挠他胳肢窝的手,笑得不能自抑,整个人都挤在贵妃榻一角,酒红色的睡衣也乱糟糟的团着,大声喊说:我错了!我错了!
林烝脸上也带着笑,松开钳制住他的手,掐了他的下巴用力亲了他一口。
桑野怂得快嚣张得也快,立刻踢他的腿:快去!快去捡书听见没!
林烝又挠了他第二回 ,这回睡衣都掉了,桑野不敢再撒野,笑得肚子疼,笑得流眼泪,死死把林烝一抱,谁也别挠谁。
贵妃榻是单人的,他们两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子,就这么挤着,也不嫌难受。
桑野还没笑完,喊了林烝几句小狗,林烝无奈说:你就看不得我做事。
桑野笑嘻嘻地:我哪有?
事关老城区规划改造,建筑设计图不仅林烝要看,建设局也要过目,林烝属于青年实干的那一挂,和桑野这种甩手掌柜不一样,嘉南的市政公用工程施工一级资质是他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林烝亲了桑野几下就继续回去看他的报告去了,桑野无聊得很,晃悠悠拎起溜下肩的睡衣,起身自己捡了书,又去倒酒。
他在外喝得少,在家可是真的有些酒瘾,动不动就爱拿着一杯,轻晃慢饮,十分小资。
林烝看了他一眼说:太晚了,你少喝点。
桑野皱了下眉头,随口说:知道了。
他有些无聊,喝完酒就自己跑去睡觉,半梦半醒里还有林烝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
桑野翻了个身,把自己睡冷了,又懒得去调室内温度。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林烝终于走进来,陷进了床里,从后把他一抱。
落到温暖的实处,桑野觉得舒服,林烝的手总会放在他的胃上,暖热的很舒服。
桑野勾了勾林烝的手指头。
林烝:还没睡着?
桑野含混着不愿讲话,林烝就抱着他睡觉。
姿态亲密,互相体谅,好像他们是真的恋人一样。
临近桑野生日,他也在花房里睡够了,先去找了趟傅知非,一边和小狗子玩闹,一边被傅老师幸灾乐祸影射了半天,还问他:感觉怎么样?
桑野还能说啥,他死要面子的说:好极了!我建议你也试试。
傅老师笑骂说:你自己躺下去了别怪别人,还想把我拉下水,你想得太多。
桑野大喇喇坐着:反正我也不想你。
何况你知道个屁的感觉,桑野说,你那玩意儿开过刃吗你就问感觉?光说不练假把式。
傅知非笑了会儿,然后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放在他手上说:生日快乐阿野。
桑野笑嘻嘻地接受了,傅知非又说:别把他们看得太重,也别把以前看得太重。
傅知非抬手似乎是想拍一拍他的肩,又想起桑野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手就没拍下去。
不管桑野和林烝之间是什么个昏聩的约定,傅知非都把他们当了一对。
傅知非提给他一小块蛋糕:阿野,你妈妈在天之灵也希望看着你过得快乐,别自己折磨自己。
桑野眼睛有些胀涩,他从来不在他生日那天过生日,他妈妈病逝于秋天。
那时候她已经得了很严重的厌食症,情感上的失败否定了她当初离家出走的意义,物质上的拮据又同时约束住他们母子俩。
她开始变得不爱吃饭,并且对酒精有着一种格外的依恋。
在加拿大居住的第二年,她的体重开始直线下降,一天比一天衰弱。
那时候桑野总能看见妈妈在繁重的工作之后,呆呆地坐在书桌前,有时候桑野无意闯进她的领地,就能听见女人的啜泣声,神志不清地拉着他喊他,喊的是桑秦的名字,自己喊了,还要哭。
她最终向自己的家人低了头,把她的倔强藏进绝望濒死的身躯里,向弟弟托付了自己的孩子。
最好的疗养院也没能救回一颗死掉的心。
当时的窗外花田瑟瑟一地,青草未枯,青黄各有半半。
桑野握着母亲的手贴在面颊上,肌肤相贴,一点一点地感觉到生机逝去,直到冰冷。
他捂不暖妈妈的手,呆坐了一整个下午。
堀辰雄写山川上的疗养院,山百合开在晨露里,起风时把女主角的生机带走,任凭情爱挣扎,也没个挽留的余地,只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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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关系——应迟(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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