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烝被他口上嫖了也不气:哦?
桑野往后座上一靠: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请你吃绵山套餐?靠的就是苏河源盛这家公司啊!
林烝蓦然一笑,笑声短促,声音里浸满了愉悦: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桑总。我的饵,钓的也正是苏河源盛。
桑野看着他眼神里有短暂的错愕,而后是近乎温情的注视。
汽车平缓停稳,林烝侧头对上他的眼神,眼睛里也算是平和:到了。
温泉居隐蔽在山林间,石子铺成的路很宽,用黑白交错的鹅卵铺成浪形花纹,只是看得出有蛮长年岁了,白色的鹅卵石已经泛着沉积的黄。
竹林掩映之后是温泉居的前院,喷泉池子里没有喷泉,院子很宽敞,打理得倒是十分干净,雕花的阆苑很有江南特色,白墙上留过几道水渍,看得出这温泉居也建有蛮多年了。
林烝带着桑野往迎客门里面走,这里的服务人员和半山腰栈道上的服务人员完全不同,小姑娘十分礼貌,笑得很公式,但胜在笑了。
二位领导好,小姑娘笑盈盈地冲林烝眨眨眼,林总,请问有预约吗?
林烝面无表情:许卿。
小姑娘显然和许卿很熟了:那怎么没看见许处长呀?这位是?
朋友。许卿有点事情,签字要晚点,林烝对小姑娘礼貌,却不太有耐心,你可以打电话给他。
小姑娘笑说:我哪有许处长的电话?有也不敢打扰许处长做事。
她电脑上登记过了,将两块挂着房卡的木牌递给林烝,眼睛往后面桑野身上瞟,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像是在夸他好看。
桑野察觉到小姑娘的目光,似笑非笑瞧了她一眼,他对于女性总是宽容又温和,笑起来十分温甜,谁看都以为自己会被溺爱。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便听得桑野轻轻一拍林烝的胳膊,嗔笑说:你急什么,急色鬼。
小姑娘的眼睛蓦地睁大了,来回看他和林烝。
林烝几乎是咬牙切齿,把桑野拽走。
桑野匆忙踉跄里还不忘回头给小姑娘抛个歉意的媚眼。
小姑娘嘴巴微微张着,这什么劲爆新闻,苏河地产新星,青年才俊林董事长!
他、他嫖鸭子!
小姑娘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太惊讶了,这样不太好,小心地捂住嘴,左右瞧瞧没人这才放下心来。
桑野被林烝拎着后颈领子一路拖到迎客院后边的园林里。
桑野捂着肚子低声笑了一路,林烝松开他把他一推,拧着眉说:你
他也不知道要说桑野什么好,最后低声落下一句:桑总不太要脸。
园林风景独好,草木茂盛又不过于茂盛,一步一景。
桑野嗤笑一声,左右看着无人,贴上前去伸手往林烝裤子上摸了一把,林烝眼睛黢黑地盯着他,桑野捏住他裤子的拉链头上下一拨,笑说:你不急吗?
林烝攥住他的手,力道大得要把他腕骨捏碎,拉着他往他们的房间里去。
园林外边看着是园林,内里的设施却很现代化,甚至是很享受的。
进了门,林烝脑子里的火热冷静下来,松开了桑野的手。
房间里的桌案上还有一瓶风格古雅的插花,四瓣紫开了三朵簇在细颈瓶口,一枝独秀从中而出,仅有末梢上三片绿叶,颇有几分禅意。
桑野伸手弹了下纤细树枝末梢上的嫩叶笑说:你这轻车熟驾的,和许处来过不少次吧?
嗯。林烝用鼻音敷衍他。
这里的房间和帝华酒店的总统套有得一拼,两间浴室,林烝拿了件浴袍递给懒散在沙发上的桑野,桑野接过衣服,伸手攥住他的腰带,嘟声说:我吃醋了。
林烝居高临下没什么感情地瞥了他一眼:你想怎样?
啧,你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桑野说,往常我这样和小情儿讲话,他们就伺候我洗澡了,再往床上一滚,完美。
他舔了舔嘴唇补充说:温泉里也行。
林烝看着他说:不要。
不要什么?桑野嘻笑道,你这口嫌体直的衣冠禽兽,我看你想得很。
林烝皱眉,看向院子外氤氲的温泉说:别人用过的,嫌脏。
桑野一愣,继而想起当时在苏庄碰面那回,林烝也没有和他还有梁从道泡过温泉。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桑野拿着衣服站起身来,冲林烝扬起下巴道,你也不干净啊。
不过你这么一说这个温泉居是只给市政领导偶尔待客用对不对?看见林烝点头,桑野摸摸下巴,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起梁从道一肚子的正经肥肉,这温泉里泡得大概能流油,我也不想泡了。
桑野往沙发上一倒:我早晨洗过澡,不洗了。
他卧着把浴袍往林烝怀里抛,林烝一把接住,谁知道还有一头在被桑野捏在手里用力一扥,整个人都被他拉下去,林烝一手撑在沙发靠背,曲起一条腿跪在边沿,和桑野鼻尖贴着鼻尖。
桑野舌尖往他唇珠上一勾:我说,你到底查了我多少事情?
林烝深黑的眼睛里淡了些许光芒,低声笑道:很多。
啧,桑野眯起眼睛,苏河源盛,除了房地产开发,还注册了同名的建筑承包公司,这个想必你也知道了。
林烝:嗯。
你和我合作,拿到了绵山的地让苏河源盛也分一杯羹,你是这么想的?桑野笑说,那的确是想到一起去了。
林烝眼睛里也透着笑。
小公司,让你入股怎么样?桑野在他唇边说,绵山算我的,钱算你的。这个办法比你的要好,你不用欠许卿四千万的人情。
桑野吻了吻他的嘴角:你只要乖乖躺下,老公在上边儿替你赚钱。
作者有话要说: 桑野:你只要乖乖躺下,老公在上边儿替你赚钱。知道了吗?
林烝:知道了,你只要乖乖躺下,老公在上边儿替你赚钱。
桑野:
来晚了,鞠躬!多写了点儿今天就晚了。每天都更的,九点钟要是没赶上,十点之前肯定更。
感谢阅读~
第33章 浴室
林烝被他的说法逗笑,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来, 却被桑野勾住脖颈:走什么?你还没说好不好呢。
不。林烝低头亲了亲他。
桑野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开, 坐在沙发上盘着条腿,搂过林烝的肩捏他的耳垂说:小美人你太烈了,怎么这么不乖呢?嗯?
林烝松散地靠在沙发里, 偏头和他接吻。
昨晚从宾馆偷溜去开车的时候他们牵着手, 打了回架一觉醒来似乎又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到此时, 重新确认了一下暂时的关系, 桑野明骚不说暗话,就是想和他发生点不可告人的啥啥。
还没到三十岁,新鲜的热烈的年轻气质被他们一个嗤之以鼻,一个深藏于冷静,但血终究是热的、滚烫的,能烧化了躯体的。
林烝平常冷静,到这时候属于雄性的强硬和火热就表露无疑了,桑野喜欢他这种反差, 他还美滋滋地想着要驯就要驯最傲的鹰。
不论钓鱼还是熬鹰都须得耐心, 桑野深知这一点,所以林烝和他热情接吻搂住他的时候他倒是没什么拒绝和挣扎。栽回沙发里的时候林烝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抬头看他。
桑野舔舔被咬得发麻的嘴角,眼皮一撩也看林烝:弟弟,你看着不近人情,倒还是蛮辣的嘛。
他的不挣扎让林烝失去了狩猎的欲望,他眼睛深黑的, 微微拧眉好像在责怪桑野怎么变了性子不和他再打一架。
桑野抬手点了点他鼻尖:你说查了我很多事情,很多是多少?
他问话时候的语调太懒散,似乎也不太想知道答案,林烝低头亲了亲他的脸。
桑野把他推开,捡起掉在地上的浴袍往浴室里走:我改变主意了,我准备去温泉边上泡个脚,让以后的人泡我的洗脚水。
林烝皱着眉头不太开心,哪有亲一半跑路的。
浴室里传来桑野的口哨声,早晨的调子悠扬,伴着淋浴水声时断时续。
浴室里的光和人影印在磨砂玻璃上,林烝叩了叩门,里边的水声一顿,没理他。
门没有反锁,被打开的时候桑野正在往头上揉洗发水,门口林烝手里一听啤酒倚着门框看他,目光从头到脚逡巡一遍,像在视察领地。
桑野也没觉得有多奇怪,眼神只落在他手里的啤酒上说:我不爱啤酒,有没有红的?
林烝没搭他的话:你知道许卿为什么帮我么?
桑野嗤一声:还能为什么?四千万,你们关系非同寻常咯。
他搓了搓头发,在水底下一甩:不过你知道的吧,不管是疯子艺术家还是闷骚董事长,情人在我这儿浪可以,滥交不行,我也嫌脏。林总独有一番魅力深得我心,不过我看许卿和那大学生挺登对,你还是别去横插一脚了,不道德。
林烝倚着门低声笑起来,眼睛往他下三路瞟:没想到桑总还是个正经人。
桑野冷笑说:可不是么,我比正儿八经的梁局长还要正经。
我和许卿没有那种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林烝愉悦道,他帮我,除了我们的确有故交情谊之外,还因为我答应了他一件事。
桑野饶有兴趣地问:什么事?
半山腰上的古庄,他反对拆迁和改造。林烝说。
他可真搞笑。桑野扬起眉梢来,冲洗头发,不再和林烝讲话。
大学生呵,情感热烈丰沛专一愚蠢又动人,还真能被人护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卿反对古庄的拆迁和改造多半是存了对辛期的私心,爱情果然让人变得愚蠢。
冲洗掉泡沫,桑野五指将头发往后一捋,像是焗了个背头,光洁的前额零星弯下几根碎发,鬓角湿透,服帖地依在耳边。
桑野关了水往手上挤沐浴露,一边问:没看出来许处长还是个情种?我怎么不觉得那小孩儿有多好。
不全是为了辛期,林烝说,拆迁动工耗费的人力财力太大,市财政倒是有钱,但区政府没有,年年赤字,上边不愿再拨款。
说是这么说,可改造之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收入、利润、钱。现在各省市到处创建优秀文明城市,刮胡剃须一样整改市容市貌,以前炸山挖掉的树现在又去买苗填坑,墙上画几幅线描连环画就当做宣传古典文化,建造的利民设施里,有多少是真的规划又有多少是充业绩的豆腐货,你应该比我知道得更多。
林烝轻微一摇头:还有一些政治因素。
桑野打开热水,仰起脖颈,水流顺着他的颈项、喉结一路往下淌,略带粘稠的泡沫被迅速稀释成乳色渐至透明的液体顺着肌理往下淌。
啤酒罐里只剩了个底,被林烝无意识捏得稍有形变,水声阻碍了桑野的听觉,他转头问林烝:你刚刚说什么?
许是脸上水太多,他的眼睛半闭着,眼睫毛被打湿成一绺绺,从弯翘的尖儿上往下滴水,像滴泪成珠的鲛。
桑野没看清林烝,以为他说了话自己又没听见,于是把水关小了点:我刚刚没听清。
林烝松了松衣领,把啤酒罐放在盥洗台上朝他走过来,伸手把水关了,拇指带过桑野眼睛上的水,低声说:我说还有政治因素。
桑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林烝一边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衣扣,一边说:苏河的财政税收,房地产、有色金属、纺织业、以及大多数娱乐产业,交税都交给的是市政府。不管是苏河区还是温临区,区政府要办事搞建设,都要向市政伸手要钱。
他露出线条漂亮的上身,脱衣时候掀起鲨鱼线和子弹肌,桑野抱着手臂靠墙看他,人体是自然艺术,艺术的熏陶使人精神升华、躯壳解放。
如果泉镇从绵山开始发展旅游产业,那么未来,旅游产业带来的税收收益,市政不好讨要,是要归给温临区的,林烝说,但你也看到了,梁局长上梁不正下梁歪,许市长要等区政府里的一些人落马,再考虑拨钱。
哦,桑野抬手拨开淋浴开关,水溅了林烝一身,桑野眼睛弯弯,这就是你脱裤子的理由?
不,林烝的声音很淡,理由是你。
桑野和他磨蹭着嘴唇,却谁都没有更进一步。
桑野说:我喜欢专一的情人。
林烝吻他道:可以。
这两个字里没有宠溺只有让步,好像在看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傲慢地点头施舍:可以。
桑野蓦然短促地笑出声:我不要承诺,只不过是说一下自己的喜好,你要迎合我那当然是好的。
林烝并不和他争辩,又点了点头,仍旧是那句气死人不偿命的:可以。
桑野磨牙还要和他争个胜负,却被急切的林老板堵住了嘴唇。
氤氲水汽,攀升热度,暖色的浴室和冷色的磨砂玻璃互相调和融在一起,眼睫上挂着水珠或许还有汗,折射出来的色彩光怪陆离,一口一口的喘息把整个空间填满,互相挤压之间很有窒息濒死的快感。
脖颈交相依偎,喉结贴着喉结磨蹭滚动,他两个再从浴室里洗澡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神清气爽。
林烝用毛巾擦头发,桑野干脆就甩了甩就完事儿。
两个人坐到热浪滚烫了秋天的天然温泉边泡脚的时候,桑野接起之前断掉的话题说:就算不拆迁,改造这件事情上,绝逼是许卿的私心了吧?
林烝一啧嘴:是。
桑野无所谓地耸肩笑笑:他是因为和庄上的人玩得好,怕他们被利益给熏坏了吗?
大概,林烝说,改造虽然不像拆迁一样费时费力,但总归要引入一些不太适合老旧村庄的东西,买卖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成。规划新的古庄特色,修街道,移民居,很多流传下来的砖瓦都会碎,指缝里一漏,什么历史、时间、文化,都会变。
桑野远远地看了看天,周围流觞曲水、园林假山十分漂亮,方方小院,月亮门背后有流苏绸缎挂在高大的梧桐树上。
抬头一看,天上白云蓝天,秋色将天空洗练得干净,云层背后大约有星河无数,他们只不过是坐井观天的蛙。
如果我答应你呢?桑野说,不拆迁,不改造,你要不要往我的小源盛里扔点钱啊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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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关系——应迟(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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