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慢慢耗吧。蒋汀洲利用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应花风身上,阻止了应花风乱扑腾,还顺便腾出一只手抽出皮带捆住了他的双手。
应花风双手被反捆在头顶上动不了了,蒋汀洲悠闲地掏出兜里的手机来。摄像头对准了应花风的脸:镜头前这个人姓应,名花风,川城大学历史系研究生
蒋汀洲故意拉长了声调没有说下去。
蒋汀洲你个混蛋要干嘛!你给我松开应花风看到蒋汀洲拿出手机就开始慌了,谁知道这个疯子是要干嘛。
你不要插嘴,我还没录完呢。这下又要重新来了。蒋汀洲抓起床边的枕巾,还是这样比较能省口舌。枕巾被塞进了应花风嘴里。
一经对比,枕巾实在太大了,完全挡住了应花风的脸,这样还是会影响视频效果。
蒋汀洲又环视周围一圈,算了,给你拿个贵的。床头柜上一个盒子里放着一条价值不菲的手帕,被蒋汀洲用来塞应花风的嘴。
这样一来应花风也没机会打岔了,蒋汀洲重新打开摄像头,对准他的脸:镜头前的人名叫应花风,是你别用这眼神儿看着我。
好不容易录完几句话,蒋汀洲又被镜头里应花风幽怨的眼神儿给打断了。
眼前的人不光是目光幽怨,漂亮是眼里已经泛起水光,映得眼珠子黑亮黑亮的。没了往日的目中无人,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幽怨,蒋汀洲觉得此刻的应花风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不知怎么的突然失去了兴致。原本想着借机给他点教训,免得一天到晚自以为是,但真到这一刻,他又没了兴致。
算了算了,不折腾你了,没趣。蒋汀洲松开了捆住应花风双手的皮带,嘴里手帕也给他取下来了,双手被钳制住。
我们先约法三章啊,等会儿我松开你之后别急着报复,不然还有得你受的。
应花风极力忍着心里的怒火:你放开。
蒋汀洲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算了,死鸭子嘴硬。
应花风一恢复自由,立刻往后退背靠在了墙上,离着蒋汀洲半米远。
蒋汀洲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应花风,意思是我也不想这样。
其实蒋汀洲也纳闷了,这么多年来他也就和楚凡能没事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个半天,可他俩毕竟认识好几年了,是有着深刻革命友谊在的。
应花风这小子虽然平常嘴欠了点,说出来的话听得人不爽。可是就他这脾气,听别人说话不爽的时候多了去了,一般也懒得搭理。偏偏到了应花风这儿愣是要争论个输赢,说不赢不惜动用武力也想要这小子心服口服。
果然,自己跟有文化的人相克。
蒋汀洲在心里暗自总结,从小就跟自己的文化高知老妈五行相克,大学里一堆教授就没几个不克的,每到期末就跟打仗似的,现在又遇上个应花风。
应该是这么个原因,蒋汀洲如此安慰着自己。
反观隔着半米远的应花风,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巴不得把蒋汀洲大卸八块以解他心头之恨。
两个人各怀心思,互相不搭理,一时间空气凝固。
那个,刚才勉强、勉强是我不对对不起啦。蒋汀洲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开口,勉强到不能再勉强的道了个歉。
应花风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刚才的视频你要不看一下?你刚那个表情啊是真的
蒋汀洲。应花风这次没忍住咆哮了出来,你她妈赶紧给我删了!
蒋汀洲本来就有意要删,刚才不过是开玩笑随口说说。
好好好,我删了。蒋汀洲调出视频来点了删除:真可惜,我觉得还拍得挺好的。
应花风为了不被气死,闭上了眼睛。
这下真不逗你了。蒋汀洲一看事情又不太妙,收起刚才的表情正经的说道:木北的事你还想不想参与了。
当然想。应花风听到木北两个字立刻睁开眼睛,你肯让我参与进来了?
看你还算聪明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应花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说真的?
你说这话就太瞧不起我了,我向来言出必行。
应花风不屑道:哼,谁知道呢。
总算是谈完了?争出胜负了?楚凡估算着时间觉得应该是吵完了,这才带着朝南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只听到了最后两句对话。
蒋汀洲转过头对着楚凡摊手:完了。
跟他这种人没什么好谈。
楚凡瞬间感觉氛围不太对,急忙给自己找个借口赶紧撤:呀,都已经十一点了是时候睡觉了,朝南你困吗,我们赶紧洗漱睡觉吧。
说完楚凡也不给那两人说话的机会,临走前楚凡还顺带替他们关了门。
屋内两人皆是无语。
蒋汀洲看了眼手机,确实已经十一点过了,也该洗漱睡觉了。
多说无益,他只管自己抓起一套睡衣往卫生间走去,至于应花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是无可奈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篇大大的文写得太好了,
再看看自己写的是什么 垃圾 _
☆、长夜漫漫
应花风坐在床边沉思。
蒋汀洲这狗人说走就走,现在他应该怎么办?继续坐在这儿沉思?等会儿去洗个澡将就睡一晚?还是现在回去?
操!怎么想都难解心头之恨!
楚凡跟朝南又是怎么回事,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要不这会儿溜过去跟他们挤挤。
对,既然楚凡毫不犹豫的丢下他躲了,那么今晚就赖上他了。
应花风说干就干,直接翻身下床杀进了楚凡和朝南住的屋子。
一拧门,竟然锁了。应花风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敲门,楚凡开门。
只拍了一下门就开了,来人不是楚凡而是朝南。门后的朝南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就直愣愣地盯着应花风等着他开口。
本来已经准备好一堆说辞,面对着朝南的脸竟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那个,楚凡呢?应花风问。
朝南仍是面无表情:在洗澡,找他有事?
没,没事。说完应花风一溜烟的跑了。朝南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有点吓人。
无奈之下应花风又回到了蒋汀洲住的房间,直接横躺床中间。管他的呢,总不能就我一个人不爽。
蒋汀洲一出卫生间就看到应花的横躺在他床上:哟,就这么躺我床上了?
应花风打定主意不退让,征用了,你自己找地方睡吧。
蒋汀洲被逗笑了:我的房间我的床,你还打算把我撵出去?
我不管,我今晚就这样睡了。
行,你说了算。我也就这样将就睡一晚好了。蒋汀洲说完也自己横躺在了床上,顺便还给自己掀过被子把自己裹上 ,这样躺着还挺爽。
总共就一床被子此时被蒋汀洲一人完全占用了,应花风只能就这样干躺在床上。
应花风已经完全放弃自我了。睡个觉被子没有,澡也没洗,横躺着脚还悬在半空,他怕不是造孽太深才会有今天。
应花风越想越气,自己一辈子哪受过这种气啊,从小到大天资聪颖,到哪儿不是被人夸着捧着。
所以,他不喜欢没脑子的人。只知道动粗还蛮不讲理。
应花风想自己是被气到睡着的,不然梦里怎么都不安稳。
蒋汀洲悄悄拿出手机把光线调到了最暗,屏幕上显示着12:03。才过去二十分钟,刚才还在叫嚣的应花风已经睡着了。
借着点昏暗的光线蒋汀洲打量着眼前这张脸,与平时看起来不像一个人,还是现在的样子看着顺眼不少。
刚才那会儿蒋汀洲是成心想要捉弄一下应花风给他点教训,现在想来终究有点过头了。像他这样一个大学生,自然不比他们这些当过兵的人皮糙肉厚。
蒋汀洲怀着丁点内疚的情绪小心翼翼地把刚睡的地盘给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抱起应花风竖着放在了床上。
没想到看起来瘦不拉几的抱着还是有点肉,还不至于皮包骨。
蒋汀洲掀过被子直接盖住了应花风。牛仔质地的外套还穿在身上,看着都难受,还是给他把外套脱了吧。
蒋汀洲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害怕吵醒应花风,最后自己反倒累出一身汗来。
一番折腾应花风也没醒,蒋汀洲也困了,掀起被子把两人往里边一裹,就开始睡自己的大觉。
蒋汀洲一辈子也没细致照顾过谁,折腾过后不仅没睡着反而有越来越清醒的趋势。
很少失眠的蒋汀洲心里窝着火。
要是只有自己一人在这屋子里他大可不睡了,要看电影要玩儿游戏都无所谓。偏偏旁边还躺着一个人,还睡得死沉。
为了不吵醒应花风,蒋汀洲连玩儿手机都不敢,只能睁着眼睛发呆。
今天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自己今年多大了,二十五?竟然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眼前这小屁孩吵起来。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川城大学的历史系研究生呢,心智这么不成熟。
研究生年纪也不小了,23、24应该有了,认识挺久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年龄。
蒋汀洲越想越睡不着,又打开了手机。今天拍的视频删了一段,第一次拍的那段还没删呢,既然睡不着那就再看一次给删了吧。
蒋汀洲把手机声音调为了静音,才点开了那段视频。
没有了高傲自大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委屈隐忍和幽怨。黑得发亮的眼珠子里复杂的色彩瞬间映满了蒋汀洲的脑海。
视频只有短短的十几秒,蒋汀洲来回播放了十遍才停下来。
一遍又一遍的回放,漆黑的眼珠子在蒋汀洲眼前挥之不去。
唉!起初只能算是个无聊的恶作剧,最后被整的人竟然成了自己。
被他压在身下卧槽!在想什么呢!
蒋汀洲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惊得一颤,立刻从床上翻身而下,一跃两米远。
昏暗的视线中隐约还能见着一个人的轮廓,蒋汀洲赶忙闭上眼,可刚一闭眼又出现了刚才那一幕,随即又睁开。
邪门了!蒋汀洲强压下狂跳的我心脏,试图靠着深呼吸来缓解此刻的情绪。
枉我如此帅一张脸还母胎单身了25年,现在竟然因为一个男人的眼神儿而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我
我我我什么来着?
我差点被、被、被扳弯了?
救命啊,这情况不对!他活了一辈子没谈过恋爱,没牵过女孩子的手,更别谈接吻了,就这么栽在一个男人手里?
不行,我不信。蒋汀洲才不信这个邪,提着步子往床边靠近。
眼前的人侧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点肩膀和脑袋在外边。
蒋汀洲打开手机屏幕,隔得老远用屏幕那点光照射在应花风身上。由于经过专业训练,这种昏暗的光源并不影响他大打量眼前之人。
长相嘛,也就还行吧,反正没自己好看。皮肤倒是不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经历过风吹日晒。
再对比他,想他那一身紧实的肌肉,引来多少人嫉妒,自然无可挑剔。
蒋汀洲还十分自恋的撩了一把自己的睡衣,看了眼自己整齐排列的八块腹肌。
经过一番打量和对比,蒋汀洲十分肯定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自己这么优秀还有整片花园在等着他呢,才不会发生刚才所想的那种事情。
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蒋汀洲彻底放下心来重新躺回床上去了。不过这次他没掀开被子,而是把被子让给了应花风一人。
被子里的应花风似乎觉得有些热,翻了个身同时把被子掀开一部分,留出手臂在外边。
即使在黑暗之中,蒋汀洲也看到了应花风手腕上一处黑影浓厚于其他地方。
皮带捆一下就留了道印子,实在是太脆弱了。
虽然心里十分不耐烦,不过蒋汀洲还是又翻身下床,凭借着他优秀的夜视能力,在床头柜里找出他常用的化瘀膏。
蒋大爷这么做可没别的意思,要是明天被我老妈看到了又以为我欺负你,到时候肯定饶不了我。
冰凉的药膏在蒋汀洲指尖化开,一点点被涂在了应花风淤青的手腕上。
要想真正发挥药效,还需要用点劲儿揉搓。蒋汀洲不忍心把他吵醒,只能用手指头轻轻地揉搓,用的力气小点,多揉会儿应该效果差不多。蒋汀洲只能自我安慰。
期间应花风像是感受到什么,嘴里嘟囔了几个字试图想要抽回手。蒋汀洲顺着他翻身的方向小心地把他的手放回床上,又抬起另外一只手继续上药。
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蒋汀洲再是不困,也不想大晚上不睡觉瞎折腾。
最终还是向自己的床屈服了。很幸运的是后半夜他总算睡了个安稳觉,把前半夜没能睡着的都给补回来了。
早上还是被自家老妈以极为粗暴的方式叫醒的。
蒋汀洲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走到饭桌边上,自己老妈和其他三个留宿之人都已经衣冠整齐的在吃早饭了。
早啊。眼角还挂着眼泪视线模糊的蒋汀洲朝着众人打完招呼,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了。
还早?蒋母看见自家儿子邋遢的样子就来气,几点了自己看,一天到晚没个人样,你看看小楚,看看小朝、小应,哪个像你这样!你都快奔三
妈。蒋汀洲及时制止了自家母亲继续吐槽儿子的话语,没奔三还早着呢,先吃饭有客人在呢。
蒋母瞪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说下去。
用完餐后楚凡就和蒋母告别,应花风也表示自己也要回学校了就不打扰了。
这时刚好换了身衣服溜出来的蒋汀洲执意要送他们。楚凡本不想这么麻烦,但是蒋母的眼神儿里显示着蒋汀洲你好好送,不然走着瞧,楚凡也不好拒绝。
车上四人都是小辈同龄人,今天却格外安静。楚凡不知道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从今天车上这局面来看,肯定是大事。
后座上三个人显得有点挤,副驾驶却是空无一人。
车慢慢驶入了川城大学附近,却突然间停下来了。
应花风觉得差不多到地方了,就准备开门下车,蒋汀洲突然间开口:聊聊吧,昨天没聊完的事。
应花风不知怎的心没来由的漏跳一拍,他表面镇定的回答:昨天有事没聊完?
木北的事,还参与吗?
应花风听到是要说这事,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
自己昨晚本是要打探这件事,没料到半路被蒋汀洲给搅乱了,当然要参与。
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应花风看了一眼周围说:去茶室吧。
☆、黎
茶室里一如既往的青烟袅袅琴声悠悠,算得上是文人雅士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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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回——永洛(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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