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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回——永洛(12)

    应花风还在沿途随机挑着点验证时,蒋汀洲已经返回来了:走吧,回去了。

    应花风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尽头了?咋样啊?

    蒋汀洲拍了一把应花风的肩:回去说。

    应花风:不知道能不能骂人,好想骂人。不行,可能打不过这家伙,不对,是肯定打不过这家伙。

    回来时路过卢娜和何言两人的勘察区域。卢娜和何言攀附在堤岸拿着尺子,本子,笔,一人量一人记录不时还拿出小戳子刷子什么的看起来相当专业。

    此时的应花风更是哔了狗,这两人才应该是自己的队友,旁边这家伙谁啊!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八人在船坞前围了一圈。

    何言率先开头:我和卢娜仔细观察了往前这一段河道,整个河道凝结成是一块儿,没有断裂的痕迹。河道与堤岸之间毫无缝隙,而且无论拿什么戳也没有分离的痕迹。无形障碍到堤岸的边缘距离十厘米左右,偏差不到一厘米,像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我和卢娜差不多就这些,不知道你们有何发现?

    蒋汀洲紧跟着说:我和应花风往前快速走到了冰河的尽头,再往前的河道没有水,河底的石头裸露了出来。

    朝南:我记得尽头应该是瀑布。

    对,就是瀑布。冰河边缘往前十来米就是瀑布口,冰还没凝到那儿,只是前方的水冻上了没了来水就干了。蒋汀洲接着说。

    那上游来水呢?卢娜问道。

    于浩:我和伟洋往回走,路过了来的船坞,又接着往上游走了一段,皆是冰河,没看到来水。还有一点很奇怪,河里没鱼,树林里也没听见鸟叫,任何活物都没有见着。

    这一路来确实过分安静,不过如此寒冷的天气本来也没有动物会出来乱跑所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这河里的鱼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离开河水,这就让人不解了。

    王伟洋接着于浩的话茬儿分析:这冰透彻可见底,我俩最开始以为是巧合,可是这几公里的河就不再是巧合了。

    确实。何言点点头又接着说:几位还有发现吗?

    应花风:这一路蒋汀洲都是匕首划着堤岸边看不见的阻碍走,直到连接到山体,完全阻隔开来,我尝试着拿起罐头往空中扔去也都被反弹回来了。

    何言:这倒是像有个无形的屏障笼罩了整个村子。

    蒋汀洲这时说道:结界。

    又绕回到了这个词上边,虽然不靠谱,不过目前看来这是他们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结界算是某种超自然现象形成的特殊空间,可以保护空间范围内的区域不受到外力的侵害。现在看来回朝村受到了冰封的威胁,确实需要这样的保护。应花风按照他所想的告诉了众人,假如真是结界,设下结界的那么必然是族里的人,至于是何种方法或者凭借某件物品这就是我们破解结界的突破点。

    分析得倒是挺是那么回事。楚凡,不过这结界一解,村子会不会受到伤害?

    应花风:这

    这应该不会。

    楚凡:卢娜姐,你为何这么肯定。

    卢娜说出心中所想:你看我们待了这么久,不也没事么。我猜想这冰只会沿着边缘延伸,这堤岸边缘的冰已经凝固到了一定程度,不会再向中间延伸了。

    楚凡:如果是这样村里人为何不破开结界出来。

    应花风:那就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无法出来。应花风一向自觉自己十分聪明,这卢娜几次发言都让他有些意外,不仅头脑清晰做事情还挺靠谱,现在连想法都能和他相同,这让他眼前一亮。

    额,大家接受结界这个观点倒是挺快的,我还云里雾里一团乱。于浩可能在考古队里就是调节气氛和衬托别人用的。

    一直以来都细细聆听诸人分析的朝南突然间站了起来:我有件事跟大家说。

    这冰不是冰,叫圩冰。为何叫圩冰我不知,这词算是突然间闪现在我脑海里。我和楚凡分析应该是族里传说故事中冰冻族里的冰,我先祖命名为圩冰。

    关于离火族的传说不知各位知道多少,需要朝南给各位讲解吗?楚凡:我们想到了一个可以尝试的办法。

    蒋汀洲:说来听听。

    要是可以楚凡真心想封住蒋汀洲的嘴,听着他说话难受:离火族先祖朝测凭借点燃离火章引燃离火遂驱逐了圩冰,现如今我们只能假设朝南手头的石章就是那枚能燃离火的离火章。

    蒋汀洲: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只要点燃离火就能驱逐开圩冰破开结界。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楚凡其实也没有任何把握,这一切毕竟都是建立在他和朝南的猜测上,要是一旦有任何偏差就不能成功。可如今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试试?蒋汀洲环顾着四周众人。

    于浩:试试

    何言:既然这样,大家集体表决一下意见吧。我先说吧,既然目前没有别的思路,那咱们就先姑且一试,失败了也没有太大影响。

    卢娜:我也这样认为。

    王伟洋:我同意。

    应花风:行啊,试呗。

    蒋汀洲:说吧,怎么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有二哈的智商(???)?

    ☆、结界 下

    暂时没还不能确定。楚凡的脸皮此刻一定是厚出了天际才能面不改色的在鼓动众人按他所说的做之后坦然的表示不确定。

    蒋汀洲:楚凡咋俩打一架吧。

    楚凡:

    朝南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向众人阐述他和楚凡的猜测:目前我和楚凡有两种想法,第一是直接找来火加热离火章,看能不能让石章燃出火来。第二则是像祭祀一样用血做引。

    用血?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于浩不禁打了个冷颤:现在是高科技技术时代,这电视里的情节咱要不要不还是别试了。

    卢娜也有些担心:这方法怕是有些危险,我们之中也没有医生,万一出事就麻烦了。

    就割手指头一点点就行了,这石章不到巴掌用不了割腕这么严重。楚凡十分淡定的向众人解释到。

    何言作为领队,此刻站了出来:既然一致决定要尝试就试,不过作为领队让我来。

    王伟洋、于浩同时一惊:何言!

    何言:没事。

    蒋汀洲没想到这何言还挺有担当的,不过安全问题由他负责:我来吧,万一有事我的身手应该能应对。

    应花风:蒋汀洲说得对,论身手这里没人比得上他。应花风觉得自己是理性思考做出的评价没有丝毫私人恩怨。

    蒋汀洲向朝南示意:说吧,怎么加热。

    朝南:拿火直接烧吧。

    蒋汀洲有些无语:这么简单粗暴。

    蒋汀洲从朝南手上接过石章径直走到了船坞的结界外,背包里的煤气炉被他放到了冰面上。既然是加热石章就不能直接拿火烧,也不知道这石章经不经得住烧,不过万一坏了就没了。

    锅在帐篷里没拿出来,蒋汀洲拿了绳子把石章吊在空中。离火章晃晃悠悠的在炉火上飘来飘去,角度控制得相当不错,即能烤热石章又不会将石章和绳子烧起来。

    周围一圈人隔了半米远围观蒋汀洲烤石章。

    人高马大的蒋汀洲半弯着腰,一手牵着绳子轻微用力让石章在火上来回炙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烤个烧烤什么的,不过配上这石章活脱脱的一个智障。

    应花风面对这情景一时间没能忍住笑出了声,其他的人都转过头来盯着他。

    何言:应同学想到办法了?

    应花风忍住笑意,连忙摆手:没、没。

    快看,卢娜一声惊叫让刚放松警惕的众人瞬间提起一口气。

    只见原本毫不通透的漆黑石章在火的炙烤下已经泛起点点红光。石章章面附近已经变得有些通透,火光照耀下红光一点点往上蔓延。

    有戏。蒋汀洲没停下仍旧来回晃动炙烤着石章。

    众人也不敢放松警惕,七双眼睛死死盯着石章。

    火光在火焰炙烤中往上蔓延了一厘米左右突然间停了下来。

    于浩眼尖第一个发现:这红光怎么停下来了?

    蒋汀洲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我看见了,在观察会儿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

    又过了两分钟那红光竟然开始消散了。

    散开,蒋汀洲一把抓起石章又借着绳子抛向结界。

    嘭的一声响,像是在结界上撞出了一圈涟漪,紧接着又反弹回到了蒋汀洲手上。

    此时原本一点点消散的红光竟然猛地一亮后一点不剩,石章又恢复了漆黑的模样。

    身后看见结界起了涟漪的人还在高兴之中,没看见蒋汀洲手中的石章。

    于浩还只顾着欣喜:成了成了吗?

    只有朝南发现了那猛地一亮的红光和变回漆黑的石章:没。

    啊,怎么回事

    蒋汀洲举起石章张开了手掌:刚确实有反应,不过就一瞬间不足以开启结界。

    才高兴了半分钟不到又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把燃起的希望给浇灭了。

    于浩还不死心:再试一次吧!再试一次说不定就可以了。

    朝南:不了。没用的。

    虽然失败了,应花风顿了顿接着说:不过验证了我们的猜测。

    卢娜:这结界任我们怎么敲打都没有反应,刚才石章却激起了涟漪,至少看来这用石章破解结界的想法是对的。

    何言:那就是石章的用法不对了。

    蒋汀洲也不听众人的分析,拿出匕首在左手食指上拉了一刀。血瞬间开始往外流,他把手指头上的血在石章上涂抹起来。

    就片刻时间血已经涂抹开来,黑漆漆的石章没有半点反应。

    蒋汀洲拿起满是血的我石章怼在结界上不过没有半点反应。

    我就知道。蒋汀洲取回石章掏出纸巾擦拭起上边的血迹。

    你知道还毫不犹豫的割自己一刀。虽然没说出口不过众人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朝南伸手取过了石章,把自己水壶里的水倒了一点在纸上,重新拿出擦拭起石章。

    何言叹了口气:这两条路都试过了,如今都失败了。各位还有想法就提出来一一试验吧。

    这唉

    这一时间

    不知道,没想法。

    楚凡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原来的一点希望瞬间浇灭后堵得他心口喘不过气来。

    楚凡:朝南看着仔细擦拭石章的朝南令他更是难受。楚凡伸过手揽住朝南的肩一时竟然有点想哭。

    朝南感受到肩头一沉,楚凡一张苦瓜脸在离他不到一掌的距离。

    朝南停下擦拭的动作,捏住楚凡的脸推远了一点:干嘛这表情。

    楚凡一脸委屈的瘪瘪嘴没说话。

    刚擦干净的石章又被朝南手指头上一条血口子渗出的血给涂抹上了。

    楚凡没看见朝南手上何时多了条口子:朝南,你干嘛。

    朝南直到抹匀了血迹才解释到:看到蒋汀洲涂抹血液的时候我感到一丝熟悉感,就像是我曾经做过无数次。

    楚凡吸了口冷气:你又是你的感觉?

    朝南:嗯。突然出现在脑子里,就像是回忆。

    两人本来就靠的十分近,楚凡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只让两人能听见。楚凡还不太明白朝南时不时出现的异状有何意义,只能暂时选择隐瞒。

    朝南拿下了楚凡压在他肩头的手臂:你退开点,我试试。

    楚凡:好。

    那边还在苦思冥想另寻他路的人都停下来了,眼看着朝南举起手中的石章靠近结界。

    原本黑漆漆的石章在朝南慢慢举起之中竟然是发出了刚才的红光。

    红光仍旧微弱,与结界碰撞激起一圈圈涟漪。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原本躺在朝南手心的石章像不受重力控制竟然慢慢向上浮起,直到一尺左右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朝南拔出一把小刀顺着掌心纹路划了一刀,一时间大量的鲜血从掌心流出。鲜血并未滴落,反而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回旋着上升注入了石章之中。

    石章上的红光此刻一点点扩大,漆黑的颜色逐渐褪去。黑漆漆的石章竟然是变得通透,质朴的石头变得像玉一样大放红光。

    等到石章最后一点黑也完全消逝,散发出来的红光笼罩着朝南。朝南苍白的脸被映得通红,两眉间一个火焰纹陡然出现。

    石章吸足了朝南的血液自行像结界方向撞去。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泛起。石章的轨迹连成了一个回字,在空中停留了两秒之后叮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红光转瞬即逝,通透的石章又变回来黑漆漆的模样。

    没了红光的映照,朝南竟似一瞬间被抽干了血液,整个人苍白无力猛地向后倒去。

    离得最近的楚凡眼疾手快双手一捞接过了朝南不让他摔在地上。

    楚凡:朝南!

    朝南眼前还是一片红光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耳边有人在唤他的名字,他想要回答嗓子里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卢娜快速翻出背包里的纱布,抬起朝南流血的手:楚凡你扶住他,我先帮他包扎。

    粉末状的白色药粉撒在朝南手掌上,快速在伤口上凝固成,血总算止住了。卢娜用水壶里的水打湿了纱布擦干净朝南手上的血污才用纱布细细地包裹起伤口。

    朝南,朝南。楚凡轻拍着朝南的脸试图唤醒他。

    其余人也是十分担心朝南的状况在一旁轻唤起朝南的名字。

    耳边吵闹的叫声让朝南一阵莫名的烦躁,眼前的红光消退了一些不过四周的一切仍是模糊不清。

    好吵。

    能不能停下来。

    咳咳朝南嗓子里总算是能发出点声音了: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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