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马度后脑勺挨了一下,老朱黑着脸道:“别故作高深,有什么发现赶紧的说。”
马度指着棺椁的尸块,对徐达道:“徐大哥应该能看得出来杨宪是怎么死的吧。”
徐达点点头,“火器,应该是被炸死的,多半是手榴弹或者简易手雷。”
这样的死状他最熟悉不过,当初攻打平江的时候,在张士诚的火蒺藜可是没少让他吃了苦头。
“朕也知道是火器,杨家的奴仆说书房里面传来火光和巨响。老实交代你用什么邪门手段,在家里让火器爆炸的。”这才是老朱心里最为忌惮的。
马度苦恼万分,“真的不是微臣做的,而是杨宪自己让火器爆炸的,洪都的那个士卒同样如此。”
“老寿星吊杨宪是活够了不成,别想糊弄朕!”老朱恼火的举起手来。
马度连忙的躲开,“皇不能让臣把话说完吗?”
老朱放下手,“说,接着说!”
“微臣刚到洪都的时候,曾经丢过两样东西,这件事情曾给娘娘和英提过。”
老朱道:“这个朕也知道,皇后给朕说过,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没有跟她一起回应天。”
“皇知道那再好不过了,微臣丢的这两样东西其实是两件厉害的火器,根据臣推测其的一件被洪都的士卒给偷走了,可怜那士卒不小心引爆了落个惨死,另外的一件落到杨宪手里了。”
“怎么可能到了杨宪的手里……哦,杨宪任过江西参政,在江西呆了足有一年。”老朱若有所悟。
“皇圣明!”马度连忙的送马屁,“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杨宪深恨微臣,到了洪都之后追查我的底细,这火器应该是他那时找到的,可惜杨宪不识得这个火器,胡乱摆弄引爆了,这是真相!”
“编瞎话也不编排圆满了,杨宪身为检校头目怎么会不识得火器。”
“微臣这只火器与众不同,是微臣从夏威夷带来的,是焦玉那样的制器高手见了也未必认得,而且那火器制作精致像是一个玩物。虽然小巧却以高爆炸药填充,附有千颗钢珠用来杀敌。”
马度从手里的尸块抠一个染血的钢珠,擦了擦锃光瓦亮,“这是证据,如果不出我所料,一定能够在杨宪的书房里面找到更多钢珠,皇闻闻这尸块的的hu0ya0味,也是与军用的黑hu0ya0大不相同。”
老朱不耐烦的挥挥手,“谁要闻,给朕拿远一些。”他又看向韩成,“你去到杨宪的书房里面查探一番。”看老朱的神色已经是信了七八分。
很快韩成回来了,查探的结果自然是在马度的意料之,在杨宪书房的墙壁、房梁、书桌都发现了很多的钢珠,韩成还扣了不少回来给老朱看。
马度又要了纸笔来,很快画了一个手雷的图样,“皇这是微臣说的那种火器。”
老朱接过来瞧了一会儿,笑了笑说:“这火器看着确实精巧,看着挺有趣。”他递给韩成,“拿去让杨府的人辨识。”
不大一会儿韩成又领了一个仆役打扮的人过来,“皇,这个是杨宪的贴身长随,他说他见过这个东西。”
杨宪的长随一听说是老朱亲至,忙叩倒在地哭哭啼啼的求老朱为他的主人伸冤报仇,韩成踹了他一脚,“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想为你的主人报仇,只管如实回答皇的问话。”
老朱指了指韩成手里的那张画,“这个东西你认得?”
那长随道:“这个东西一直吊在书房的笔挂,小人是老爷的贴身长随,打扫书房也是由小人专门负责,所以见过这东西。”
老朱又问道:“你家老爷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这个小人不知道了,去年我家老爷到了江西没多久,这小玩意儿出现在老爷的笔挂面。我家老爷很喜欢它,不开心的时候拿手指弹几下,心情会好许多……”
听长随这么说,知道真相的众人脸的肌肉都不由得抽了起来,老朱摇头道:“还真是不作死不会死。死得另外一个人是谁?”
“小人不知道,听门子说是昨晚过来找我家老爷,有点像是我家老爷从前的属下。”
老朱叹口气,“哦,这人也真是够倒霉!”
挥退杨宪的长随,老朱拿了那张画在手里对马度道:“这个东西做几个出来给朕瞧瞧。”
“微臣做不出来,其实这种火器是手榴弹,只是威力更大一点而已。是因为做不出来这样的才简化成手榴弹。”
老朱翻了个白眼,“真是没用,什么好东西到了你手里打个折扣。算了,跟朕回宫吃早膳吧。”
“微臣还是不去了,家里老老小小还挂念着呢,麻烦皇替微臣给娘娘报个平安。”
“小气样,还记起恨朕了。不去便罢,赶紧的滚回方山吧。”
徐达却道:“皇不能这么放玄重走了,好歹赏他点什么,不然他那个书院不用开了。”马度的那个书院的学生大多都有政治背景,皇宫的侍卫跑到他的家里又搜查又提人的,一个弄不好书院的学生真有可能跑光光。
“朕的儿子还好好的在书院待着,别人才不会把孩子带回家,天德过虑了,回宫!”老朱跟韩成吩咐了一声,便大步的往外走。
马度和徐达忙在一旁躬身恭送,眼看着老朱走出去好远,马度才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拍脑袋追了去道:“皇留步,微臣有句话要讲!”
老朱回到皇宫直接去了马大脚的住处,马大脚见他回来,忙吩咐宫女去端早饭过来。老朱做到椅子,喝了一口热茶才道:“皇后怎么不问朕玄重事情?”
马大脚放下手里的茶壶道:“臣妾信得过阿弟,他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老朱呵呵的笑道:“这次还真的冤枉他了,你猜朕回宫前他和朕说了什么?”
“玄重说了什么?”
“他说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向朕证明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活再普通不过的人。呵呵……”
马大脚笑道:“那是自然,他是臣妾的阿弟。”
第353章 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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