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是这样安排的,常遇春带领主力火速的赶往甘陕给徐达助阵;李忠和马度则是押着至正帝去北平,再由李忠和伤愈沐英带领余部赶往甘陕,马度和戚祥押着至正帝顺着运河回返应天。
老朱还要让草原义民乌日娜一同往应天面圣,马度很意外,虽然他在圣旨把擒获至正帝的一部分功劳踢给了乌日娜,但是以检校的能力老朱应该知道真相的,他很快想到老朱这是在树典型。
老朱不但让乌日娜进京面圣,还听了马度的建议给那些蒙古牧民封了官。这种连官服、饷银都不用给的空头衔老朱向来大方。
都被老朱改名开平府,与大兴州、全宁、大宁各设一个指挥使司,一口气封了四个指挥使,由那些大部族的首领担任。
可偏偏没有都指挥使,这很耐人寻味儿了,老朱既想将牧民收为己用,又不想他们拧成一股绳。这也是他的无奈之处,原未靖他还没有余力控制草原,扔几个空头衔过来,不论成败他都没有什么损失。
对于能前往繁华的江南,乌日娜十分的高兴,她还不知道老朱的这道圣旨一出,她的名声在草原算是臭大街了。草原弱肉强食尊奉强者,投靠大明不算什么耻辱,但是出卖皇帝那不一样了。
日后的《黄金史纲》里面乌日娜被写成了一个骄奢的大部族的女首领,是这样记载的,“马哥带兵来到,乌日娜不纳,遂以五百车财宝赠之,方擒惠宗。”
马度押着至正帝南下的时候,连带着乌日娜的所在的小部族一起带,准备在居庸关附近给他们找一块适合放牧的草场。若是没有明军庇护,他们一定连渣渣都剩不下。
一万五千大军从开平出发,沿着官道南下,急匆匆的往北平赶,都怪老朱把时间限定的太紧。马度的屁股还没有好利索,一路之都是跟神机营乘坐马车,至正帝也同样如此,被举着cida0的神机营的士卒团团围住。
当至正帝发现自己乘坐的运兵车其实是五云车改装的时候,又开始不忿起来。这种心情作为穿越者马度可以理解。数百年后红胡子绿眼睛的洋人用国人发明的hu0ya0、火炮在华大地烧杀抢掠的时候,国人大概是这样的感受。
减震再好的马车也是马车,以此时的路况坐着马车快速行军屁股也不少遭罪,再加正值盛夏,烈日下行军有不少步卒都出现轻微的暑,干脆早早的扎营休息。
李忠拿着地图道:“照这个速度,至少还得两天才能能入关!”
马度坐在帐篷里面,敞开小衣拿着扑扇往怀里扇,“慢些慢些,这两天实在是热的厉害,你这么行军步卒根本受不了,得了热射病是要死人的。”
李忠不以为然,“行军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有时候行军途死的人战阵死的人还要多。若是换成常帅肯定不会像你这么婆婆妈妈,以他们行军速度估计……”
他的手指在地图演着常遇春的行军路线缓缓移动着,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他们应该快到柳河川吧!”
“哦!”马度不想听到任何有关常遇春的事情,随便的应付一声,躺在了皮子。
可是刚刚的躺下,他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一把抓住李忠的胳膊问:“思本,你说他们快到哪儿了?”
见马度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李忠疑惑的问,“我是说柳河川,怎么了?”
“柳河川!柳河川!柳河川!没错!是柳河川!”马度神色怔怔自言自语的嘀咕。
见马度一副着魔的模样,李忠吓坏了,“玄重你是不是也暑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尽管告诉我,要不咱们明天放慢行军也可以。”
马度猛地摇头,“我没病,你赶紧的把手头的事情交给老戚,让他押送鞑子皇帝回北平,你和我一起去追老常的大军!”他扭过头又对帐外喊了一声,“老刘快把常茂给我叫过来!”
李忠却哈哈笑道:“玄重你开什么玩笑,我身负押送鞑子皇帝的重任,怎么能随便离开!”
马度一遍系口子一边道:“思本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押送鞑子皇帝谁都能干,但是老常那边的八万大军不可一日无帅,不然要出大篓子,也你还有这个威望接掌帅位了。”
李忠越听越糊涂,“玄重你说什么胡话,大军那边不是有常帅坐镇呢吗!”
“不不不,我算了一下日子,老常可能要病发了,甚至还有可能会死!”
李忠猛地从小凳子站了起来,“你是说常帅他真有病!那你怎得不早说!”
马度指指自己的屁股,“我早说了,所以挨了军棍。这些日子,我心里怨恨他,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马度的医术李忠是相信的,听他这么说也不再犹豫,押送鞑子皇帝戚祥完全能够胜任,可是军主帅除了他确实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古代可不后世,主帅是一军的旗帜标杆,要是没了主帅即使没有人来攻,军队也可能解体。远的不说,当年脱脱率百万大军围攻占据高邮的张士诚,眼看着快攻下来了,脱脱却被至正帝一纸诏书贬斥,百万大军一哄而散,这才成了张士诚割据之势。
李忠当即击鼓升帐,当着手下众多将校的面,让戚祥临时掌军押送至正帝去北平。戚祥虽然官职不高,但是他跟随老朱多年,自然有些威望而且是人头熟,做事稳健又不缺圆滑,打仗也有两下子,把任务交给他应该不是问题。
日头西斜,金色的的余晖洒在茫茫的草原,两百余骑兵整装待发,人人配了双马。马度看向李忠,“思本,这柳河川离咱们有多远,要多久能赶到!”
“有两百多里,咱们配双马,估计明晨能赶到!”
马度点点头,“常茂怎么还没有来!五六你赶紧的去看看!”
他话刚说完,看见常茂和老刘走了过来,常茂得意的挥舞着手里的纸条,眉飞色舞的道:“度哥儿我开了请假条,你坑不了我的!”
第312章 柳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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