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缄默无言,车子继续往公寓开过去,白淽盯着身边的男人,刚才的一幕幕总是在她眼前挥之不去,顾玖笙能够拥有这样强大的灵力,说明了他身上的封印已经解开了,这段时间她没让小白用灵力辅助她给顾玖笙治病,所以没能够现他身上的封印已经解开。
毫无疑问,被封印压制的时候他泄露出来的灵力都是无比强大的,更加别说现在封印已经解开了,那样嚣张霸道的力量,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和你是从一个世界来的,让白淽到现在都还是震惊的,她原本以为顾玖笙只是这个世界的灵力者而已,没想到居然和她一样是穿越过来的。
这么说来,顾玖笙也是栾朝人吗,难不成是灵力最为强大的皇族中人。
男人死死的抱着她不肯撒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双手如同铁环一样的将人紧紧的控制住,白淽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也知道他在尽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和怒火。
她隐隐有种,知道了顾玖笙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感觉。
同样的场景对于严逸来说,也是无比震撼的,刚才他看到的场景,就算是在电视剧里头都没有这么的玄乎,无论是顾玖笙的表现还是嘉衍与臣义,都让他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跟着顾玖笙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九爷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力量,可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强大,能够让一个大活人在一瞬间化成粉末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而且,嘉衍和臣义,也不是普通人。
几乎是回到公寓一瞬间,顾玖笙将她带进了房间,反手将人按在门板上,白淽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勾着下巴铺天盖地的吻过来,带着一股暴戾之气和狠虐的意味在里头。
“唔唔”
他指腹用力,按的她下巴疼,可是却没办法反抗,整个人像是被定死了一样,动弹不得。
他用力的吞噬了怀中女孩的所有呼吸,像是将人按进了身体一样的用力,揉进骨血的暴虐,他眼眶泛红,指关节泛白的恐怖,啃噬着她的所有,至死不休。
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从他的脚底开始蔓延开来,那场漫天的大火,是她企图逃出芸锦宫的时候,在宫门放下的,他眼睁睁的看到她望着天边的火烧云,从燃烧的九层楼一跃而下,她身上,还穿着艳红的嫁衣。
那时候他想的霸道,就算她不爱,就算在她的心里,一点也没有他的位置又能如何,只要那个小子死了,总归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陪着他,永不分开。
可是她一本正经的说恨的时候,他真的慌了,人最怕的,就是心冷,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放不掉她,都没办法看着她在自己伸手不可触及的地方和另外一个男人共度此生。
就算恨,他也要紧紧的将人攥紧在手心里。
可是他承认,看到她跳下二十层的高楼的时候,他心里的恐惧如同浓郁压垮山海的黑色乌云一样,他看到她决绝的眼神,也看到了她面对自己的仇恨。
这辈子,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她现在,分明还没有恢复从前的记忆,所以他肯定,白淽一定不是因为厌恶他,才想要自杀的,她之所以跳下去,是有原因在里面,可是他就是没办法控制住怒气。
白淽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吞噬而去,脸色憋得通红,手指被他紧紧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动弹不得。
“唔”她的呼吸看上去越来越弱。
顾玖笙将人放开,手臂用力的将她按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一下一下的喘着气。
白淽能够感觉到他的恐惧,也知道他肯定是害怕了,毕竟正常人看到她从二十楼那么决绝的跳下去,都会恐惧,尤其还是在顾玖笙对她这么粘人的情况下,她跳下去,估计也和要了他半条命差不多了。
男人的呼吸很急促,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头顶,白淽抬手摸着他的指尖,触骨生凉。
“我是为了引臣义出来,才这样的。”白淽抬手轻拍他的背部,小声的哄着。
顾玖笙没说话,低低的喘着气,白淽也现了他对于她的那份偏执,今天晚上的事情在他的眼中,是一个格外严重的导火索。
恐怕这次要想让顾玖笙听她的话,会有些困难了。
“可是你跳下去了”抱着她的男人执拗的开口。
在他的世界和认识里,她跳下去了,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关键点。
白淽愣了愣,用力的开始解释,“你也看到了臣义的本事,他有能力能够救我的,也是事出突然我才出此下策,并不是要寻死。”
她加重了最后这两个字。
顾玖笙拥着她,一下一下的平息自己胸腔里翻涌的怒火,的确,她并不是要寻死,当时小白就在身边,小白是芸锦神兽,负责保护她的安危,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在她跌下去的时候没有瞬间救她,肯定也是因为听从了她的命令的缘故,所以这一切是可以解释的。
可是他心里,就是过不去自己这道坎,如果她不是为了引臣义出来,而是真的要自杀,那么要怎么办,他实在没办法去面对那样的情况,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要面对她再次消失,顾玖笙真的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一次那样的场景而不疯魔。
顾玖笙闭着眼睛,松开了她,四目相对,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他抬手,指尖抚过她的眉眼,一如记忆中的那样美好,第一次见她,便是这样的容颜,那时候她的笑容带着肆意盎然,那么的骄纵自然。
他牵着白淽过去,将人按在床尾坐下,抬手一挥,白淽看到了墙边幻化出来的黑色铁链,链子上雕刻了精致的纹样,带着一种诡异的美丽。
“你要做什么?”白淽蹙眉盯着那条链子。
顾玖笙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握着她的手,“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出门了,我们好好的待一段时间。”
他说着抬手,墙边的链子有感应一样的飞到了他的掌心里,她梦境里的那副画面格外的清晰起来,他要做什么,现在一目了然。
“你确定要这样吗?”白淽十分的平静,没有哭闹喧嚣,“顾玖笙,我对你如果现在还有一点的喜欢,最后被消磨殆尽,也是你自己磨的。”
面前的男人握着脚拷的手顿了顿,还是毫不犹豫的锁住了她的脚踝,这上面有他的灵力加持,就算是小白也没办法解开,更加别说普通的人力了。
“只是这段时间,只要这两天,我陪着你,我照顾你,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顾玖笙抱着她的腰,脸颊埋在她的膝盖上,语调中还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哀求。
他已经很压抑自己的情绪了,现在还能找到她,已经是上天给的恩赐了,他只想这辈子好好的陪着她,这就足够了。
从前的招式,让她一点一点崩溃的那些情绪,他不适合再带进来,从前用了这样的手段也没能够留下她,现在也是一样,可是这样的办法,是能够让他稍微安心的办法。
“你把我锁起来,没什么用,我如果真的想要逃离你的话,你是挡不住的。”白淽低头看着他。
她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她应该生气的,应该将他撕碎之后撵出去,可是她内心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这么做,尤其在看到顾玖笙现在脆弱的样子,她总是有种心酸的感觉。
这种情绪,不是外界带来的,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心痛,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只有这两天,你乖乖听话,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只有你和我好不好”顾玖笙仰头看着她,语气里透着哀求和伤痛。
如果不用这样的方式将她捆在身边,再看着她奔走自由,身边形形色色的人的话,他真的会崩溃掉。
到嘴边的话收了回来,白淽看着他,最终妥协,“你说的只是这两天,两天之后,你必须将我放开,否则的话那些昏睡的人会有危险。”
“好好”
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一般,男人俊美的脸上被点亮,他嘴角带着分明的笑意,凑过去在她唇角落下了黏腻的一吻。
现在算不算是被将毛捋顺了的狮子,格外的安静了,白淽松了口气。
老太爷找她说过顾玖笙的病情,他不光是身体弱,尤其性子偏执,可能也同他从小生长的环境一般,白淽低头握着他的手腕,看着腕上那一串刺青梵文。
她后来也去查询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救赎。
顾玖笙少时身上戾气太重,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而死,父亲车祸而亡,他身上也许真的是戾气过重,才导致了他对很多事情的偏执和扭曲,一定要将自己想要的紧紧攥在手心里才好。
老太爷说过,他的心理和普通人不同,太过强大也太过脆弱,一旦他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从前老太爷是没想过能够改变自己孙子这样的性情的,总觉得只要能够让他活下来,好好的养养他的身体,能够活下来就好,白淽的出现,于老太爷而言,不算是意外,可是顾玖笙能够为了她将性子全部收敛,这点是老太爷十分意外的。
所以老太爷十分郑重其事的找白淽聊过,一定让她好好的看着顾玖笙,不要让他情绪崩溃,身体好治,可是这心,并不好医。
白淽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的性格,恐怕现在她已经将顾玖笙当做是神经病给扔出去了,如果这样能够让他的怒火平息,让他现在还在跌宕起伏的情绪平息下来的话,也不是什么太可怕的事情。
也就只是有两天的时间而已,她忍过了也就算了。
“你先松开,我起来看看这链子的活动范围到哪里。”白淽将人推开。
顾玖笙听话的起身往后挪动了两步,却还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在房间里绕圈圈。
走了一圈之后白淽拉开房门,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了回去,狠狠的跌坐在了床上,毫无疑问,她的活动范围就是到这个房间门口了。
“那我吃饭怎么办?”白淽盯着他好声好气的问。
顾玖笙眨眨眼,“还有我呢。”
“换衣服呢。”
“我呢。”
白淽翻了个白眼,这一天天的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先出去把客厅里的书给我搬进来,我正好静下心来好好的翻翻找找。”白淽不耐烦的抬手示意他出去。
顾玖笙听话的走出去,纯良无害的样子倒像是哪家的少年郎,白淽真的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的。
几乎是房门一合上的瞬间,男人的脸色有了变化,更加的阴郁和低沉,坐在客厅里的嘉衍和臣义看了眼,坐直了身体。
严逸站在厨房这边,给两人到了水过去,这时候两个穿着长袍的男人已经换上了各具风格的现代衣衫,在这里,也都算是千年前的老妖怪了。
“陛下。”嘉衍看到走出来的男人,恭敬的叫了声。
就这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娘娘又闹什么矛盾了,就娘娘那个性格,哪次和陛下吵架不是闹翻了天的,这两人无论在哪儿都是八字不合,可是偏偏却就是有这样的缘分。
陛下这性子就算是为了娘娘好,好多次也不和娘娘说清楚了,才导致了两人离心离德,都到了这里了,时代开放和从前不一样了,两人却还是没什么改变。
白淽现在是没恢复记忆,所以面对陛下的时候还能够和颜悦色,毕竟在这个时代,他们之间没有横着那个该死的漠北小王爷,也没有横着灭族之恨,一切还能够重来。
但就是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总归还是要变变才好,不能总是这么相生相克的,让旁人看了笑话。
“我们殿下呢。”臣义说着探头看了眼。
他总是要确定殿下是不是被战皇给埋起来了啊。
“她休息了。”顾玖笙走过去,蹲在地上听话的一本一本将书理出来。
“这段时间有人盯上她了,你们要迅速找出那些人,能够在这个世界来去自如,只怕也不是什么宵小角色,这两天她会待在家里,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追踪。”
这样嚣张的语气,和从前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臣义虽然听着不舒服,可也奈何不得,现在当务之急,的确是寻到盯上殿下的人,那些人从前世追踪而来,还是原本就存在这个空间里,必须要查的清清楚楚。
他原本的职责是保护殿下的安全,若不是非同一般的事情,他不能轻易离开殿下,可是今天晚上,的确是他失策了。
“属下没能够看好娘娘,请陛下责罚。”嘉衍单膝跪地,说的无比诚恳。
顾玖笙很快理了一摞书抱在胸前,眼皮子仔细的盯着胸前的书本,“这不是你的错,若是再犯了,自己灭灵。”
嘉衍低头颔首,“是。”
一旁的臣义挑眉,他才是保护白淽的人,现在嘉衍这动作,怎么有种打他脸的感觉,可是要他对战皇下跪,他是真的做不到。
就算要认错,也是找他们殿下,而不是面前的男人。
“都出去吧。”顾玖笙语毕,嘉衍已经消失在室内。
严逸仰头四看,怎么人就这么消失了呢,一会儿就不见了,好神奇。
臣义探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战皇陛下,我是不是能够见见我们殿下?”
他只要见白淽一面,能够确定白淽现在是安全的就好,至于他的道歉,自然是要当着白淽的面道歉的。这点毋庸置疑。
还没等臣义说完话,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男人的指尖过来,安静的击中了他的肩膀,蚀骨的疼痛让他倒在地上,臣义额头冒着汗水,艰难的伸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以后她如若再犯险,你的下场不光光是这样。”男人说完这句话,抱着书进了房间。
“是”
白色的木头门合上,臣义跪在地上,用力的平息体内的灵气,战皇的话他不能反驳,今天晚上殿下之所以会从高层跃下也是为了能够找到他,作为贴身护卫,居然让殿下在关键时刻寻不到。
这点是他的错误,如果今天晚上殿下出了任何问题,他万死难辞其咎,就算被战皇挫骨扬灰也是丝毫不可惜。
“需要帮忙吗?”严逸凑过去,蹲在他面前。
臣义咬牙,从地上站起来摇头,“多谢。”
看着化成白雾消失在空气中的臣义,严逸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年所学习到的知识,严格的受到了冲击,被冲撞的七零八落的,捡都捡不起来。
白淽坐在床边,膝盖上抱着小白,安静的思索着今天晚上攻击他们的人。
会不会今天晚上的人,就是邪灵者,是他们使用人体修灵,被她察觉到了才要杀人灭口的,可是看着来的人的样子,他们不会感觉不到顾玖笙的存在。
所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这些都是你要的书。”顾玖笙将书本放在了她对面的矮桌上,“不过只能看一个小时,对眼睛不好。”
白淽回过神来就看到顾玖笙已经将小白拎在手上了,“你要做什么?”
“今天晚上的事情,它也要负责任。”他说着,手上灵力催动,一个精巧的支架将小白四肢给缠起来,闫让成了一个摆设。
将小白放在了阳台上,顾玖笙满意的点头,“这是惩罚,做一个月的摆设,一个月之后,这些支架自然就消退了。”
小白脑袋被紧紧地固定住,愤恨的叫了声,“乌咪”
今天晚上的事情又不是它的责任,怎么就要惩罚它了。
“让主人陷入危险之中,这点是你的问题,况且,如果不是你的话,她也不会那么放心的跳下去。”
白淽听到这句话,原本想要替小白求情的话默默的收了回去,现在他找到了泄的点,是不是不要说话来的好。
“乌咪”小白脸上带着无比的恼羞成怒。
“还不服气,再加半个月。”男人凉凉的说了句。
看到仰头看着天花板不动的白淽,小白耳朵耷拉下来,安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这分明就是祸水东引,就是舍不得动白淽,然后迁怒到它身上来了。
只可惜,小短腿蹦跶着也没能够扭开这个越缠越紧的机器,只能作罢。
“过来吧。”顾玖笙坐在沙上对她招手。
白淽嘴角扯出笑容,安静的走过去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对着她的走动脚上的链子时隐时现,带着细微的金属拖动的声音。
“你看书,我给你揉揉。”顾玖笙说着抬手,认真的给她按起了肩膀。
白淽翻开其中一本安静的看了两眼,再寻了今天用笔将羊皮书上抄录下来的内容查看,这些内容上面记载的很清楚。
上古时候曾经有人用过这个方法修灵,就是以灵力豢养一批睨虫,这些虫子一个一个只有人的指甲盖那么大小,可是却是隐形透明的,修灵的人需要用自己的血喂养这些虫子,将这些虫子关在黑色的翁中,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虫子成功的有了红色的形体再放出去。
这些虫子,用凡人的肉眼是看不太清楚的,它们会循着最丑恶的人心而去,自己寻找宿主,那些被选中的人,都拥有和普通平凡人不太一样的**和品行,在盯上了这些人大约半个月之后,它们便会进入这些人的体内。
盘亘在他们的形体中,一点一点的吸干净了人的精血,期间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是没办法检测出这些虫子的存在,因为是灵气所化,和鬼神差不多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被人类察觉到。
等到两个月之后,它们将人的精血吸干净了,也就自行离开,回到主人那里去,而那些人则会因为它们的离开而轻松一段时间,可是会在七天之内,慢慢的七窍流血而死。
“这便是理由吗。”顾玖笙低头看着她手上的书本。
“只要能够在它将人的精血吸干净之前,用灵力将虫子催化出来,这些人就有救。”白淽低头。
所她才找臣义,一旦虫子跑出来回到主人那边,跟着虫子,就一定能够寻到邪灵者,臣义的本事的确不小,能够帮得上很大的忙。
现在需要让苏念念将还在昏睡的人的名单和住址给她,逐一击破才是。
“好了好了,你不用揉了。”白淽动了动肩膀。
正在揉动的男人松开了手,眼中晦暗一边,指尖勾着她的丝打转。
“我去趟洗手间,你帮我看着啊。”白淽说着起身,脚上的链子到了浴室门口自动的消失,让她能够将门合上。
顾玖笙握着她放下来的那本书,看了眼之后回头,盯着耷拉着脑袋被架在阳台上的小白看了眼,“你知道破解的方法?”
小白胖乎乎的脸被架子从两边挤在中间,大眼睛圆鼓鼓的打转,眼角还泛着泪花,看上去可怜极了,却不愿意搭理这男人,将头转了过去。
男人挑眉,指尖在茶几上点了点。
如果是宵小之辈做的话,让她去忙活忙活也总是好的,她就不用待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学校里,有那么多双男人的眼睛盯着她,顾玖笙心情格外的爽朗。
白淽从浴室走出来,安静的站在房间门口盯着他,“我现在是不是能够睡觉了?”
都这个点了,这一晚上到底是在折腾什么呢,都快天亮了。
男人点头过来摸摸她的脑袋之后走进了浴室,白淽眨眨眼,听着门内传出来的水声,今天晚上,是又要陪着他睡在一起是吗。
她盯着床上已经放好的睡衣,算是知道了自己后面这两天的生活要怎么过了,除了上厕所之外,她都得和顾玖笙待在一起,来抚平他因为自己跳楼而留下的创伤。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停了,门被从里面拉开,带着雾气缭绕之下,男人擦着丝走出来,他身上穿了宝蓝色的睡衣,安静地走到了床边,将女孩子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还洗澡吗?”他坚挺的鼻梁曾着她的脸颊,亲昵无比。
他鼻翼间呼出来的气体薄薄的打在她的脸上和颈子上,带着一股灼热的气势,和暧昧的氛围,小白现在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眼不见心不烦。
“洗。”白淽吐出这个字。
顾玖笙点头,将人打横抱起送到了浴室里面,将她放在了地上,过去给她放水,一一试过水温之后,从架子上取了自己常用的沐浴露放在一旁。
“我先出去了,你想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他低头,带着笑意。
白淽闭着眼睛,抬手将人推出去,刚刚才到门口的时候,顾玖笙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她。
“按照我的概念,现在我是应该帮你洗澡的,这两天我们应该形影不离才是。”他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带着戏谑。
白淽瞪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已经被锁起来了,还要她卖身啊。
“不是,是你说的听我的话的。”男人狡辩道。
白淽闭闭眼,“我说的听你的,不是指出卖我的灵魂。”
虽然在被锁起来的那一刻,她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了,但是还不是为了让他安心,她才下决心这么做的。
跟奴隶一样,她已经连尊严都没了。
“我不管。”他说着凑过来,盯着白淽,“你亲我一下,我就出去。”
“我要是不亲呢?”
顾玖笙点头,跟着笑了笑,抬手搭在睡衣的扣子上,“那我就陪你一起洗。”
这才是他的目的,看着他已经将扣子解开了,白淽闭着眼睛在他脸上亲了口,“行了没?”
男人松手,对着她摇头,“太敷衍了。”
“不干了。”白淽吼了声。
“那你不用亲我了,我亲你就可以。”他话音刚落,白淽被两只手捧着脸,亲的满脸是口水,一下一下,这男人下嘴一点也不留情面。
最后白淽泡在浴缸里的时候,都想把脸给埋在里头。
顾玖笙坐在床上,安静的等着里面的人出来,他脸上笑意未止,他们之间,没了那么多的阻碍,就能够相处的这么和谐。
虽然她生气起来跟个小松鼠一样的可爱灵动,可是他爱惨了这个样子,时间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哪怕在她想起来一切之前,他能够让她多喜欢他一点点,多爱他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行啊。
换好了睡衣之后,白淽从浴室走出来,顾玖笙的头已经吹干了,拿着吹风筒等着她过来,男人抬手,招呼她过去。
白淽听话的走过去,安静的坐在他面前,她实在不愿意睡在这里,可是脚下的链子,将人死死的禁锢在这里,动弹不得。
如果她的乖顺,能够让顾玖笙心里的安全感更加多一些,不会再那么的患得患失,也算是她的功德一件。
男人指尖轻柔的抚过她的丝,格外的温柔,半分看不出来是刚才那个满身戾气的男人。
“好了。”他低头,吻在她的丝上,将人松开,握着她的指尖掀开被子。
“你要抱着我睡。”他在被子里对着逃得老远的白淽小声的说了句,带着恳求,像是在撒娇要糖的孩子。
白淽装作没听到,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她够累的了。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郁,被子下的手指微微弯曲,白淽被脚上的链子往后扯动,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宝贝要听话呢,否则的话时间会加长”他微凉的声音在白淽耳边响起,带着威胁也带着亲昵。
闭着眼睛的女人暗自磨牙,她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活该自己被折腾成这样了,就不该同情。
可是,打是打不过,逃是逃不过,过的北憋屈点,也得撑过这两天,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吗。
这么想着,她闭眼转了个身子,面对顾玖笙,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靠在他胸前,安静的呼吸着。
男人满意的笑了,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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