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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师表——一扇轻收(22)

    竹言蹊半张着嘴,把没说出的招呼咽下去,改口道:在外面。

    答完修缮一下漏洞:和几个朋友出来玩,约着一起吃个饭。

    吃饭?谈容似乎笑了声,又似乎没有。

    竹言蹊动了动插着针头的手,聪明地没有很快应声。

    听筒接着传来的动静证明他不应声是对的。

    他几点给你发的短信?谈容这话不是问他的。

    竹言蹊听到那端响起偏低的熟悉女声:五点四十分。

    竹言蹊:

    他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他怎么好像听到了孙助理的声音?

    谈教授,你现在在哪啊?竹言蹊差点磕巴。

    回应他的又是一声车门关合的轻响,就和今早那通电话里的一毛一样。

    不过很显然,这次的关门声不代表男人要去会场,也不代表男人刚从会场离开。

    谈容的声线是一贯的清冷无波。

    他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说:机场。

    竹言蹊:

    要了命,明明没有前缀词,他还是一秒反应过来是哪里的机场。

    第28章 好腿

    竹言蹊瞬间不磕巴,更不吱声了。

    通话中的手机暗了暗屏,他没再动动指尖,把亮度点回来。

    你呢?谈容给他留了点缓冲时间,轻描淡写地反问道。

    没有任何思维障碍的,竹言蹊迅速将你呢扩句成,那么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直觉使然,他认为自己不能重复说聚餐吃饭的屁话。

    竹言蹊腾出右手的两根手指,推了推同边的耳机,糊弄着说:我还在外面,过一会儿就回家了。

    说完他不给谈容细问的机会,扭转话题:对了,你不是说要在帝都待三天么,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对接会和推介会大多集中在前两天,明天没有什么特别议程,我爸留在那里就可以了。谈容答道。

    竹言蹊一只脚踏在踩杠上,另一条腿抻直,在心底道了声也对。

    谈教授给他的感觉太过沉稳持重,以至于他一时忽略了谈爸的存在。谈容归国不久,年纪也轻,目前还在逐步接手国内生意的阶段吧。

    竹言蹊默默感慨完,正想续着这话题往下聊。

    谈容又开口,不跟他兜圈子了:好了,直接告诉我吧,你去了哪家医院?

    这问题来得毫无预警,竹言蹊听着懵了一下。

    是在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还是复兴南路的市三院?谈容抛给他一道选择题,二选一,简练直白。

    男人出题的声调冷淡平和,却让听的人一懵接着一懵。

    竹言蹊缓了好大一阵神,吸了口冷气道:谈教授,你这样让我很惊恐啊。

    就算是孙助理告了密,也不该这么确定他人在医院,还精准定位到具体地点的吧?

    你仔细看看自己发过的消息。谈容能领会到他的意思,出言提醒。

    竹言蹊缩小通话界面,切去微信,上滑两下。

    都是稀松平常的聊天内容,刷题、吃饭、等外卖,没有什么特别昭着的虚假成分。

    他把今天的部分翻了一遍,仔细看到最后一条,谈容突然发给他两张截图。

    竹言蹊点开放大,是谈容视角的历史记录,时间分别在上周五和前天。

    看了截图中的消息,竹言蹊闭了闭眼,脑袋后仰,靠住椅背上沿。

    谈容上周五和华东合作方约了会面,竹言蹊是一个人吃的晚饭。换种说法就是,他上周五和前天一样,自己在公寓订了外卖。

    在这两张截图里,竹言蹊一提吃饭就说自己在吃什么,一提外卖就说大约要等多长时间,和今天发的那些消息相比,详略差别极其明显。

    你回答得越笼统,越是说明你没有在做那件事。谈容语气淡淡,这是你的说话习惯,你意识不到很正常。

    竹言蹊生起病来脑子也钝了,只顾着惊讶和反思,没能考虑到更深层次的问题。

    连他都意识不到的小习惯,为什么谈容会拿捏得这么清楚。

    好吧,我在医科大附院。竹言蹊如实坦白,医生说是急性胃肠炎,给我开了几瓶水,我正在这儿挂着呢。

    他收了收声,又问:谈教授,你是打算过来吗?

    不然呢?谈容反问。

    竹言蹊点开缩放的来电页面,再缩小回去:那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谈容道。

    竹言蹊索性全招了:能给我捎个暖宝宝过来吗?这个药水太冷了,我感觉左半边的身子凉嗖嗖的。

    在大冷天里挂水太痛苦了,从手背到胳膊,简直像浸在冰窟里一样。

    谈容没答话,半晌短促叹了气:好,还想要什么?

    没了,只想要这个。竹言蹊说着翻过右手,让两手手背贴靠了一下。

    左手的冷意疾速蹿去右手,半天才感受到一缕若有似无的和暖。

    *

    江城的机场和医科大的附院都离学府区不远,竹言蹊几首歌没听完,注射室的玻璃门便被从外推开。

    来人步履稳健,一身挺括严谨的正装大衣,进门时像位偶然路经的考究绅士,和门里的事物格不相入。

    他走到竹言蹊身边,并不坐下,先扬起了下巴,抬手扶正输液架上的透明药瓶,将上面的标签逐一扫过,接着才低头垂眼,盯住坐在椅子上昂头看他的小青年。

    男人肩背宽阔,个头又高,足足把天花板的灯光遮去大半。

    竹言蹊坐在他的影子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扯起唇角,酝酿措辞。

    一声招呼还没出口,谈容先从大衣口袋取出一个浅灰色的小物件,递到他眼前。

    竹言蹊只好下移目光,看去谈容手上。

    是个挺小巧的电暖宝,扁椭圆的形状,正面还有硅胶质地的粉圆点,排布成动物肉垫的图案。

    他伸手接下,不禁发笑:这还是个熊掌造型的,也太可爱了吧。

    不是猫爪?谈容解开两粒正装的纽扣,坐到旁边的椅子。

    竹言蹊按下制暖开关,捧着这个更趋向于肉食动物的掌垫,违心道:像这种小商品,熊掌猫爪都长一个样,叫哪个都可以。

    他喜欢猫,谈容肯定是想到这点,才在店里选了这款。

    谈容不在意究竟是熊掌还是猫爪,视线聚焦在对方脸上。

    竹言蹊生怕谈容也拿自己脸色说事,先发制人:谈教授,筠筠现在怎么样了?有人去接它了吗?

    孙晓会去的。谈容道。

    孙晓是孙助理的名字。

    竹言蹊噢了声,把热起来的暖宝宝塞进外套里,靠着胃的位置放。

    身上多了块热源,药水入侵的凉意多少减轻了一些。

    你在发烧?谈容眉头微皱,打量他脸色打量出了成果。

    竹言蹊一怔,这都能看出来?

    稍微有一点,低烧。他刻意加重后两个字的读音。

    口渴吗?谈容扫了眼他干出唇纹的嘴唇,我去给你接杯水?

    竹言蹊摇摇头,九转十八弯地长嗯道:我不能喝水,我一喝水就想吐。

    谈容环视四周,找到饮水机的位置,闻言又看向他。

    我中午本来只吐了一次,后来喝了一杯水,越吐越凶。竹言蹊不动声色地抵了抵肚子,偷偷压下胃里的那股不适。

    他一边进行着小动作,一边带着玩笑意味的说话吸引谈容注意:我甚至怀疑是我吐多了,肠胃产生应激反应,消化不良进阶成了炎症。

    胃肠炎是感染引起的,和消化问题无关。谈容道。

    竹言蹊眼光上瞟,回想了一下:可是我最近没有乱吃东西啊。

    昨晚的夜宵是他常下单的老店,卫生合格。

    他事后也只喝了一袋酸奶,虽然是刚打冰箱拿出来的,不过就算是酸奶的锅,那也该是着凉拉肚子,总不该直接得了胃肠炎吧。

    谈容大体有了猜测,只是目前没机会证实。

    他不反驳对方没乱吃东西,说道:我先去给你接杯水,你小口小口地慢慢喝,润湿喉咙就行,不会吐的。

    竹言蹊显然处于极度缺水的状态,输液尽管可以补充身体的水分,但嗓子眼里的干渴是没法缓解的。

    谈容走到饮水机旁,从取杯器抽了支一次性纸杯,接了小半杯开水,原路返回。

    竹言蹊伸出右手,作势想接。

    谈容手一躲,没让他碰到:等等,很烫。

    纸杯隔热性差,开水的温度不打折扣地熨热杯壁,饶是谈容也单单用五指扣住空出的杯口,没有接触下面的部分。

    医院的输液椅普通简约,扶手是不锈钢的细杆,没有置放杯子的空间。

    谈容始终扣悬着纸杯,手腕轻晃几下,杯中未满的水跟着摆动,释出的白汽氤氤氲氲,升腾翻涌。

    竹言蹊光是旁观看着,就能想象出水汽呵在手上的温度。

    谈容一脸波澜不改,审视艺术品一般瞧着杯口,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热似的。

    来,试试看。白汽稀薄了稍许,谈容递交纸杯,虚虚握起刚才扣悬杯口的右手。

    谢谢谈教授。竹言蹊道谢,唇面贴上纸杯,抿了相当小的一口。

    温温热热的水滑进嘴里,沿着嗓子一路往下,没等流到胃部,水分就荡然无存了,只有喉管残留下被润湿的舒适感。

    竹言蹊脱水一下午,又烧着头,之前也是渴极了,怕吐没敢喝。

    当下摄入一丁点儿的水分,品味半天没品出不适,连忙放心大胆地再喝一小口。

    我现在竟然觉得纯净水都是甜的。竹言蹊扯了句嘴皮子。

    谈容偏头看他,神情深沉不明,鼻腔短促又叹一口气。

    干、干嘛这么看着我?竹言蹊重把水杯举到嘴边。

    有点后悔。谈容低缓道。

    后悔什么?

    竹言蹊不解地掀高眼皮。

    以前不该说你好养,谈容轻笑,长腿交叠,跷腿都翘得优雅得体,太让人操心了。

    两天不见折腾生病也就算了,脱了水还能谨慎小心地让自己渴着,能不让人操心么。

    竹言蹊在杯口的遮掩下撇撇嘴,少量多次喝完杯里的热水,不吭也不响,只用眼神和谈容交流。

    这模样简直像在无声顶嘴,就算不好养,该乖的时候也能乖的起来啊。

    谈容唇角微挑,任凭他卖乖,心里一半无奈一半好笑。

    纸杯丢进过道边的垃圾桶,竹言蹊借着玩手机的机会,给上晚课的袁易阳留言,让他下了班不用过来,自己有人接送。

    在这个过程中,他时不时踩上踩杠,再放下脚,上身间或小幅前倾,不断的调整角度。

    怎么了?谈容表面在拿手机收取邮件,余光始终落在竹言蹊身上。

    竹言蹊闻言坐直,看着谈容欲言又止。

    可能是胃里太空的缘故,他还是觉得胃里不得劲儿,想蜷腿缩一会儿,又顾及谈容在旁,坐姿实在难看,只能忍着。

    想去卫生间?谈容想到输液患者最容易遇到的尴尬问题。

    不是不是。竹言蹊连声否认。

    和人体排水相比,嫌弃坐姿难看就算不上什么了。

    他不想让谈容误会,慢吞吞地委婉道,我想抱会儿肚子,但是这个踩杠太低了

    一抱姿势就丑。

    他后半句还没说全,谈容已经了然一颔首。

    竹言蹊含着最后几个字,眼睁睁看着谈容向他坐近了一些,同时一脚踏上他这边的踩杠,用那条匀称有力的长腿折成一道高度合适的支架。

    这里没有踏凳,搭我的吧。谈容口吻随意,和问他是否口渴的语气别无二致。

    明明是和端正无缘的姿势,偏偏被男人坐出了难言的闲雅和洒脱。

    竹言蹊动了动嘴角,又缩了缩指尖,发烧带来的热度刚从眼周褪下,当即杀了个回马枪,烫得眼尾泛起薄薄的粉来。

    他的重点在于丑,谈容的重点在于他不舒服。

    竹言蹊垂眼瞄着男人张弛有度的腿部线条,瞬间响彻脑海的只有一句话。

    这腿,真长,真直。

    也太他妈好看了吧。

    第29章 回家

    男士的性感分为很多种,其中西装对魅力的诠释最是杀身致命。

    饱满利落的剪裁处理可以轻易凸显出穿衣人的身材和气质,单在视觉冲击上,就让旁观者体会到一种矜重而不古板的高级质感。

    竹言蹊的目光落上谈容的腿面,又沿着小腿轮廓顺滑往下,瞥清那一截被包裹在黑袜里的劲瘦脚腕。

    他不自觉地抿紧一下嘴唇,胸腔冒出一只土拨鼠,拼命地锤拳砸着心室房壁。

    正装黑袜加皮鞋,再配上一张高鼻深目的禁欲脸,这可是广大网友投票认证过的拔尖级别的男色诱惑。

    瞧瞧谈容的腿,再瞄瞄谈容的脸,最后联想谈容绑围裙的腰身。

    任谁来看,都得真心实意地道一句,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竹言蹊的腿脚原本不老实地动来挪去,现在直接安分了,活像一对突然痊愈了的前多动症儿童。

    他还没震撼完一轮,谈容回复了助理的报备短信,侧目看了过来。

    竹言蹊瞬间回神,狠狠咬了咬后牙根,也往谈容那边靠了靠,接着局促抬腿,腿弯搭上男人肌肉坚实的大腿腿面。

    谈容腿长,撑起的人肉支架也比椅子高出一些。

    竹言蹊的腹部和腿折出恰到好处的角度,肠胃里的那股难耐经受抵压,顿时好受了不少。

    尽管心在怦怦快跳,耳根眼皮也一道发了烫,但是竹言蹊不得不承认,相较于拿谈容当支架的难以为情,胃里那阵伴着恶心的折腾更难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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