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走得很快,转眼就没了踪影。就像一阵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风一样。
月黑风高夜,孙晨宇正做着美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在拉斯维加斯赌场大杀四方,一会儿梦见自己在三围惹火的小姐姐从中贴面热舞,喜不自胜。
突然被人摇醒,睁眼就看见浑身湿漉漉的凌曦阴森森地看着他,大煞风景。
外面可没下雨啊?孙晨宇问凌曦为什么变成落汤鸡他也不说,只说刚刚王美薇已经查到了天诚游戏有美国投行多摩资本的踪影,现在多摩资本大中华区的负责人唐麟就在上海,他要去上海一趟,然后就进了浴室。
孙晨宇正百思不得其解,夏风扬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夏风扬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地和孙晨宇说了一下,没想到他刚说完,孙晨宇就激动了起来。
我说老铁,你这玩笑开大了。孙晨的语气严肃得夏风扬好像已经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凌曦他不会游泳,而且很怕水。
我当然知道他怕水啊。不然他落水之前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怕水么?孙晨宇停顿了一下,他曾经被他爸爸丢到水里。
为什么?夏风扬震惊了,这真的是亲生的么?
他出柜的事情被他爸爸知道了,被毒打了一顿,接着还被丢到后花园的池子里了,详情我就不说了,童年阴影,你要记住非常惨就对了。
孙晨宇看夏风扬一直沉默着没有出声,马上又添油加醋地说:怪不得他闷闷不乐,长吁短叹,悲痛欲绝,一副忧郁到令人蛋疼的样子,原来是被你伤透了心,真可怜
孙晨宇演技到位,夏风扬的良心不安已经完全体现在语气上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我现在马上过来!
孙晨宇喝住他:你是笨蛋吗,人家现在在气头上,你过来做什么?
那我要怎么做?
过几天是他的生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挂了电话以后,夏风扬马上开车到人来人往的海岸城购物商场,他走入了卡地亚的门店。
橱柜里的各种首饰晃得他眼花缭乱,就这么看了一阵,一对做工精美的蓝色钻石耳钉进入了他的视野。
先生真是好眼光。
柜台小姐连忙向他介绍蓝钻石非常珍贵,稀有度仅次于红钻石,只在南非和澳大利亚有出产。这一对耳钉上的蓝钻石产于澳大利亚,非常罕有,还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名字。叫做:希望。
真漂亮,看着这让人失神的蓝色,眼前浮现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风呢喃,潮声缓缓淌泻而来。
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走出门店的时候,夏风扬心疼地要命,苍蝇那么大颗的耳钉竟然要六位数,你们怎么不直接去抢?
中国人勤劳质朴的良好风气,肯定就是被这些奢侈品败坏的,万恶的资本主义。
对于上海这座充满小资情怀的城市,夏风扬并不陌生,以前来过好几次,上次来还是世博会期间,趁着公司集体旅游的机会,夏风扬这个贪玩鬼就把上海玩了个遍位于黄浦江畔的外滩,在夜晚可以看到对岸浦东宏伟壮观的东方明珠塔,以及金茂大厦。
那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一次旅行,此刻坐在飞机上的夏风扬没料到的这次上海之行,会让他的生命发生巨大的变化。
他只是摸摸自己的良心,觉得自己应该还算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所以既然做了有点点过分的事,给人上门道歉是理所当然的吧!
飞行不过两个钟。刚下飞机,孙晨宇就打电话说凌曦在一个酒吧里,还把地址告诉夏风扬,让他马上过去。
上海的夜店和小笼包一样有名,毕竟这是个N年前就在唱夜上海。夜上海的城市。其实也不止上海,世界各地都是如此,在灯光凌乱的地方,午夜一到原型毕露,男的女的,总能在声色场所混乱地抱作一团。
凌曦所在的酒吧据说是该市很着名的高档音乐吧,白天是酒店,晚上是酒吧,前天还举行了什么交谊舞大赛,海报贴的到处都是,所以夏风扬很容易就找到那里。
也很容易的就发现了凌曦。
凌曦脱了西装外套,衬衫连松了两三个扣子,让形象看起来更加贴合这种灯红酒绿的氛围,看样子他应该是刚从正式场合转移到夜店轻松的。
夏风扬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确定凌曦并没有看到自己。
他正和一个年轻男人聊天,那个男人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脸,只看到他穿着暗纹的西装,身材纤长。
男人刚好转过头叫酒,夏风扬看清了他的容貌,是一位蓝眼睛的俊美青年,东西混合的样貌在灯光下摄人心魄,桀骜的眼神给人一种相当有个性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的,夏风扬直觉这男人的调调会是凌曦喜欢的类型。
两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凌曦的桃花眼笑的弯弯的,看他这幅样子,夏风扬马上气打不到一处来。他哪里有闷闷不乐,长吁短叹,悲痛欲绝,被人伤透了心?明明就是风流快活,乐不思蜀。
还以为他来上海干什么,原来是来撩汉子,鄙视鄙视。
他很想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是隔的太远了,夏风扬根本就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们一副准备出酒吧的门的样子,难道谈拢了去开房了?他马上屁颠屁颠跟出去,可是另外一个地方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离自己旁边不远几个青年男女正玩的起劲,准确来说是两三个男人在欲对一个漂亮的短发女生灌酒,女生摇着头说不要,听口音软软糯糯地像个南方人。男人们灌的太凶了,说是不怀好意也不为过,夏风扬有理由怀疑这个女孩不是和他们一块儿来的。
Honey,你怎么了?夏风扬走过去说。
男人们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正欲把夏风扬赶走,谁知道夏风扬用大嗓门叫了一声:老板老板这里要10杯血红玛丽!!
这中气十足的一叫让酒吧的酒保也闻讯走了过来,男人们没办法只好息事宁人,灰溜溜地走了。
好不容易当一次好人,却把凌曦跟丢了,他甩甩手让妹子快点回家。
帅哥,你是不是对每个情人都叫honey?刚才的女生好像一点儿也不怕生,就那么一屁股坐在夏风扬旁边。
这都给你发现了。夏风扬嘴角抽搐。
这样就算是下次见面忘了别人名字,叫声honey也不会得罪人。
没错,他通常就是这么做的,他只好嘿嘿笑着。
女生也嘿嘿笑:我叫安妮,家就在附近,你要不要过来玩?
这是滚床单的邀请吗?妹子你有点主动啊!要是平时夏风扬早就答应了,可是他现在真的有要紧事要做,所以目光只管着在乱糟糟的人群中寻找凌曦的身影,可没功夫领会美人恩情。
郁闷。凌曦不见了,那个混血儿也不见了,只好问孙晨宇他会去哪里了夏风扬一边想这一边心不在焉地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半杯,下一秒皱了皱眉,味道不是刚刚自己叫的血色玛丽。
啊
女生突然尖叫了一声,把他的酒抢了过来。夏风扬也被她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啊!我心脏很脆弱的啊。
你为什么要喝他们的酒?里面加了忘我的!我刚才知道了所以才不喝他们的酒的呀!
忘我?
不知道女生说的料是什么,夏风扬只觉得头有点晕,看东西也开始有重影,接着就是身体很热,有点像醉了,可又和喝醉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股寒意从胸腔深处渗上来,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两年开始有剂量轻的迷丨幻丨药从欧洲流通到内陆,经常有居心不良的人和催情药混合使用。这一下,夏风扬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紧握着女生的手腕,女生表情很惊恐,可落入他眼里,马上都变成一片迷幻的情欲风景。
夏风扬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真是出门不利遇到鬼了,怎么会碰到这种只有在三流垃圾小说才会出现的狗血剧情!
喂帅哥,你怎么了,还好吧?
废话,他当然不好,夏风扬马上扬手让她离自己远点。紧绷着神经不去触摸她的肌肤,只是艰难地说:你告诉我,洗手间在哪里?
他推开了妹子,用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可是越走人发现人就越少,因为头晕的缘故,慢慢地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方了。
他很想吐但是又一点都吐不出,混身热的要命,他只能贴着墙壁蹲下,拼命索取那墙边的那一点点冰冷的温度。
将唐麟送走以后,凌曦觉得身上有点冷,想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好像还落在酒吧,于是走回去拿。
在酒吧里,喝醉酒是家常便饭,醉后如果有关系铁的朋友就可以帮忙送回家,运气不好独身前来的人,醉后被人掏光了钱包丢在门外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现在包厢走廊里就蹲着个喝高了的人,每个过路的人都对此见怪不怪,所以凌曦也没觉得哪里奇怪。
可直至走过去了十来米才发现不对头,因为那背影看起来很熟悉,在他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于是凌曦马上转身走回去,伸手拨开那个人挡在额前的刘海,此情此景让他连呼吸都停了一会。
风扬,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风扬没有回答,只是蹲在地上,上下牙齿都打着战,嘴角却向上挑着,泪里带着笑,看过来的眼神简直媚得不正常。
凌曦伸手摸摸他的脸,他马上敏感地颤抖了起来,像是在发出一种无声的邀请;他又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脉搏跳的很快,不仅快,还很乱。
凌曦眉头皱得很深,一种不好的猜测涌上心头:夏风扬,你是不是乱吃了什么东西?
夏风扬依旧用迷幻的眼神不解的看着他。
一直蹲在这里太奇怪了,还是把他拽进一旁的包厢再说吧。
他把夏风扬拖着往包厢挪,可本来安静地一动不动的夏风扬突然间情绪亢奋起来,一路手脚并用地反抗着,还张嘴咬了他的手臂一口,让凌曦几乎忍不住要把这家伙丢在路边走人。
好不容易拉到了门口,夏风扬却挣扎着跑回去,凌曦只能把他堵在那儿,然后伸出食指想要探进他喉咙里,哄着他说:乖,吐出来就好了。
但夏风扬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因为他直接将嘴唇覆盖在了凌曦的手指上,然后像猫一样轻轻舔了起来。
一种触电一样的感觉马上从指尖传过来。
你凌曦抽出手指捏住他下巴,你怎么回事?
话还没说完,凌曦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突然不复存在了,就连呼吸也一同被夺走,唯一感受到的是夏风扬炙热而柔软的嘴唇。
依旧是那种毫无章法的接吻方式,而且断断续续,但越是这么飘忽反而越是撩人。
唇和舌都是有灵性的,一旦遇到同类就会一触即发,凌曦失了先机,却更擅长后发制人,他把夏风扬抵在墙上就是铺天盖地的吻,激烈得好像他们在用舌头在做那种事。当两人分开的时候,夏风扬几乎要透不过气了,喘息不已,可不一会又被凌曦重新捕获。
好热,可这样完全不够,怎么办好呢?接触更多会不会好一点?夏风扬颤抖着手乱扯,由于什么都看不清,一不小心把凌曦衬衫的扣子崩烂了好几颗。
有从门口路过的人投来异样的眼神,凌曦没管,只是一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从后方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拽了拽,让他能看清他的脸。
但由于动作太过用力,夏风扬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呼声。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外面的鼓噪乱成一片,简直要把一切淹没。夏风扬根本听不见凌曦在说什么,当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觉得好热,刚好凌曦的嘴唇很冷而已,他想泻去心头之火,刚好凌曦就在这里而已,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切只是刚刚好而已
他这么想着,也许还不小心说了出来。
我想和你做。
凌曦把包厢的门反锁上,拖着他向包厢里面的洗手间走去。
夏风扬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只来得及骂一个靠字,头就被男人按到了水池,一股清凉的冷水就从水龙头喷射而出,顿时把他浇成了落汤鸡,衣服湿了水马上变得透明,夏风扬剧烈地挣扎并大声尖叫。
啊!!姓凌的我艹,你发什么神经!
很好,你还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用水冲我干嘛,你这个变态!!
你刚刚不是说要和我做,你可想清楚了?凌曦对着他歹毒地笑,嘴角的弧度在眸子的映衬下分外邪魅。这种事情,你不觉得醒着做比较合适么?
压在他正上方的男人,在洗手间的灯光下投下了一个很大的阴影,那阴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夏风扬的头无力地偏到一边,吻刚好停留在他敏感的耳后。
凌曦贴着他的耳垂,轻轻吐出一句话。
你还有犹豫的机会,如果你现在说一声不,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你随时都可以准备离开。
凌曦的声音好像撒旦在低吟,那是世界上最会诱人堕落的声音。就好像,你看上了一件珠宝,他说你拿走吧,你随时都可以还回来,又好像你犯了错,他又说没关系,只要你及时认错,他们都会原谅你。
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只要你回头永远都不会晚。
可这些都是魔鬼诱惑人的语言,是引猎物落入陷阱的甜美果实。
可事实是一切箭在弦上,哪有不发?飞蛾扑火,哪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沙漠中饥渴的旅者遇到甘泉,不喝那水怎么活命?即使是被灌下最剧烈的鸩酒,他也只能以身试毒。
药的作用还未过去,可剧痛让夏风扬顿时醒了一半,痛感过去以后,一种陌生的感觉从灵魂深度冒出来然后袭过全身,这种感觉太真实了,他是醒着的,真的是醒着的,所以那种全身心都被吞噬的恐惧感也非常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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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谈钱你却/人民币真香——方糖镜(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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