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子穿着极短的火红色连身裙,身形妖娆,一个坐在杜文汉怀里,另一个坐在一旁倒着红酒,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神色恍惚。
两名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站在沙发后,杜文汉面前站着三名低着头的男人,各个惴惴不安。
轻啜一口女人端上来的红酒,些许酒液沾染到苍白的嘴唇上,杜文汉眼里闪着精光,似笑非笑,像是嗜血的魔鬼。
周桂琴被抓了?
一名理着平头的男人瞬间跪倒在地上,浑身的肌肉都轻轻打着颤,属下失职。
破风声伴随着红酒的香味迎面而来,玻璃杯砸在男人脑袋上,滚落而下碎成一地,喷溅而起的玻璃渣划破了男人的脸颊。
废物!杜文汉简直要被气笑了,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下药,这种事情都能办砸?
那药是加在调味料里,照理来说应该不会被发现。
男人跪在地上,死死地低着头,冷汗混合着鲜血,沿着脸颊滴落,却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照理来说?杜文汉用手杖轻轻敲了地面两下,那照理来说,那小子现在应该跪在这里讨饶了,而不是你们这帮废物!
随声而落的是破风声,手杖挥落在男人背上,狠戾的抽击声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回荡不止。
直到手杖尾端沾染着腥红的血液,杜文汉才整整那一身精心剪裁的西装,坐回沙发上。
男人倒在一旁,背上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两名女子似乎是感应到杜文汉的怒气,恍惚之中下意识地想平息他的怒火,纷纷摸索着杜文汉的胸膛,其中一人甚至解开了杜文汉的裤头,当着所有人的面探了进去。
杜文汉不耐地把女人推开,女人倒在地上往旁边一滚,白皙的手压在碎裂的玻璃碎屑中,鲜血淋漓。
然而女人似乎没有任何痛觉,彷佛手上不存在任何伤口似地,喃喃着爬回杜文汉的脚边,虔诚地舔着杜文汉擦得铮亮的皮鞋。
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杜文汉用手杖蹭了蹭匍匐在地上的女子,将手杖染上的鲜血蹭了干净,我要那小子跪在这里。
-
叶礼然最近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每天早上跟杜禹成一起出门去工厂,在农场里种种地,中午跟杜禹成一起吃饭,下午到饕餮做个甜点,晚上回家给杜总裁做饭,然后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快乐得不行。
但是只要出了杜禹成家,后面就会跟了一大群人。
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这小子也把你保护得太紧了。
身为小老板铁粉的苏老爷子只要得了空就会来找叶礼然泡茶聊天,顺便蹭吃蹭喝。
特不要脸。
他看着叶礼然身后那一整排的保镳啧啧称奇,比他出门时的排场还大,杜禹成不愧是爱妻狂魔之一。
另一个则是他那有老婆没爷爷的孙子。
叶礼然无奈一笑,特别时期。
其实他也不想每天这样被人跟前跟后的,但他也不想让杜禹成担心。
苏老爷子喝着刚沏好的碧螺春,配着热腾腾的茶点,简直是人间天堂。
嘴里第一千次碎念小老板怎么就被杜家那小子拐走了,不能当自己孙媳妇不如来当干孙子吧,反正现在那孙子有跟没有一样。
要不是孙媳妇还惦念着他老人家,苏哲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还有爷爷。
哼。
叶礼然忍着笑,真诚道,您这么帮我,在我心目中,您也是我的爷爷。
苏老爷子被哄得心花怒放,满面红光,连茶都多喝了好几壶。
既然是自己孙子,下礼拜老爷子生日你一定要来。
叶礼然犹豫,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杜禹成特别交代过让他最近不要去人太多的地方。
但苏老爷子生日,应该可以破例吧?
苏老爷子拿过保镳递来的邀请函,笑道:有许多国外的饕客也会来参加,介绍你给大家认识。
阿甜瞬间鸡冻了起来:你一定要去!这是让饕餮打开海外市场的契机啊!
叶礼然捏着那张白底烫金的邀请函,心里有了算计,苏家跟杜家是世交,杜禹成一定会前去道贺,自己只要紧紧跟着杜禹成就行了!
下了决定之后,叶礼然点点头答应着,嘴上也提议道,那不如爷爷的生日蛋糕交给我来做吧?
小老板亲手做的蛋糕!
苏老爷子眼里放出亮光,那成!爷爷绝对相信你的手艺!
那些洋人老是丈着蛋糕甜点是西洋玩意,总是在他的寿宴上对他的糕点挑三拣四,说什么他苏老爷子自称是老饕,但提供的甜点也不过尔尔。
这次有了小老板出马,绝对让那些人好吃得把舌头吞掉,哭着下跪求他把小老板做的甜点卖给他们。
哼!
你要让小老板去参加寿宴?王威一脸惊诧地看着杜禹成。
他们俩人正为了杜文汉的事情焦头烂额,明知道这个人是幕后主使,但愣是查不出半点直接证据。
这个人老奸巨猾,做事小心谨慎,不留下半点痕迹给人追查。
他们不能明着对付杜文汉,杜文汉同样也无法明着对付他们,但他绝对会来阴的。
而叶礼然就是明晃晃的目标。
杜禹成扶额,苏老爷子的寿宴不能不去,如果不放人的话,老头子就要来杜氏掀桌了。
让小老板去放放风也好,闷得太久。
而且他也会保护好叶礼然。
王威抽抽嘴角,看着自家爱人发来的抱怨讯息,但你让苏哲加了三倍守卫。
这家伙好意思跟他说放风?
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好吗!
而且这样跟平时跟在叶礼然身后那群背景板有什么差别?啊?
杜总裁面不改色:他们有一部份会伪装成宾客,不会让小老板不自在。活动式背景板,自然而然地与景色融成一片。
王威:
行吧。
不能让杜文汉有机可乘。
这人心狠手辣,他们查不到证据有很大的一部份原因是,知情者已经永远闭上嘴了。
一提到杜文汉,王威脸色也变得严肃。
发哥说那群人的活动从前几个月开始就变得很少,已经有一阵子没人看到有那刺青的人。
富忆的受害者呢?
他们跟发哥说的时间点差不多,都是三四个月没看到人,否则他们也不敢站出来。王威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杜禹成,周婶是最近一次看到他们的人。
那他们怎么联络周婶?
王威无奈道:我从没看过做事这么谨慎的人,他们只跟周婶接触过一次,后面联络都是给周婶寄光盘,让她看看自己儿子还有一口气。
那些粉末是直接塞在周婶家的信箱里,可惜周桂琴钱都给她儿子拿走了,只能住破旧的大楼,楼里没有监控,附近的监控也坏得差不多,刚好被那些人趁了空。
想办法问周婶要那些光盘。杜禹成屈起手指,一点一点地敲击着桌面,三四个月前,那时候市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去查查。
王威迟疑了一下,那个时候,不正是杜文汉那个分公司闹出事情的时候么?
他加了好多天的班,印象太深刻了,简直想把那分公司的负责人抓出来扒皮!
杜禹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再去查查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分公司的负责人搪塞了一个理由,看着是毫无破绽,但现在想来,绝对不像当初那负责人说的那么简单。
叶礼然正好推门而入,听到那个时间点愣了一下。
王威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恰恰好十二点整,小老板可真准时。
同时笑着退了出去,他可不想一边吃午饭一边看这两人晒恩爱,总裁那个宠溺的表情,光想就让他没胃口。
今天有糖醋排骨。
叶礼然将饭盒放在会客用的桌上,一一拆开来摆好。
杜禹成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快步走到叶礼然身边,手里还拿着两双筷子。
自从叶礼然摸清楚他的喜好之后,每天的菜色都是他喜欢的,就算不喜欢的菜也很好吃,因为那都是小老板做的。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午饭吃了个精光,叶礼然懒懒地瘫在杜禹成怀里,杜禹成则是揉揉他的肚子给他消食,顺便吃吃小豆腐。
叶礼然昏昏欲睡,但仍是强打起精神问,刚刚你跟王威在讨论什么事?
嗯?杜禹成正专心致志地享受着手中的触感,你记得三四个月前市里有什么大事么?
他果然没有听错。
叶礼然严肃地把杜禹成的手从小肚子上拎走,收到了预想中的哀怨目光,那时候我原本的身体刚被烧掉。
杜禹成一愣,叶礼然被杀、分公司出事都是那个时间点,而从那之后杜文汉的人便几乎销声匿迹。
在那之前那些人可没消停过。
那时候必然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六章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王威拿着手机,神色严肃,那个分公司的负责人死了,在国外的酒店被发现,官方说是自杀。
但究竟是不是自杀,这就有点难说了。
杜禹成和叶礼然闻言俱是一愣。
那时候的事情一爆发,他就立刻请辞躲到国外。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王威帮忙收拾烂摊子。
叶礼然疑惑问道:那时候杜氏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杜氏底下负责食品运输的分公司。
杜氏是国内运输物流的龙头,而如今的社会,几乎大大小小的东西都会经过物流,通过他们将物品送到各地--无论是国内抑或者是国外。
就算杜氏再怎么奉公守法,再怎么防范,仍是止不住某些有心人利用物流偷偷夹带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王威叹了口气,当初的报告是他写的,为了帮那个负责人收拾这一切,他也是煞费苦心。
食品要运进国内需要符合检验规范,而那个负责人收了钱,在货船里偷放了很多没有申报的东西。
没有申报那就补呗,但那负责人不知道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可能是怕载得太少会吃亏,整艘船塞得满当当,结果快要靠岸时遇上了台风。
杜禹成想到这件事头也痛了起来,船翻了,东西沉到海里,船上的人也都没了。
叶礼然瞠目结舌,这负责人简直不把船员的命当命。
王威道,杜氏花了很多精力才把这件事压下来,道歉、赔款、封锁消息,只差没去给受难家属下跪。
但也挺奇怪,那些船员几乎都是没有家累的人,所以本来以为会是最难平息的船员家属,竟是整件事里最快安抚下来的。
那时候王威为了给官方交代,没日没夜地写着报告,对于这件事没怎么上心,现在一想确实挺诡异。
杜禹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再去查查那些船员的背景。
叶礼然扯扯杜禹成的袖子,可以给我看那件事的报告吗?
杜禹成自然不会拒绝叶礼然的要求,二话不说便把王威加班写了好多天、厚得跟砖头一样的报告掏出来,让他慢慢看。
线索停在船员身上,杜氏集团的两名核心也只能等待消息传回来,各自忙起公事。
叶礼然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先把事情完整地了解一遍,多少能帮点忙,便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巴不得能从上面瞪穿两个洞。
咦?
翻到死亡名单那一页,叶礼然看着船长的照片,惊呼出声。
杜禹成从堆积成山的文件里抬头,问道:怎么了?
叶礼然愣愣地指着那张照片,这个人,是当初杀我的人。
货船出事的时间比叶礼然遇害的时间还早,也就是说,这个船长诈死?
杜禹成道:当初那些人确实没有打捞到尸体。
但只要过了一定的搜救时间便会被判定死亡,但这个人竟然还活着,难不成是有人偷偷救走?
叶礼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往前翻了几页,那是一张货柜内部的照片。
所有的货柜在封柜之前必须先拍照,用以证明装完柜之后,货柜运送到指定地点被打开时,内部的货物没有被掉包。
照片上是满满一柜的面粉袋。
这些面粉跟我在那栋大楼里看到的一样,就是我被烧掉的那一栋。
杜禹成瞇起眼,像是想到了什么。
叶礼然也想到了,他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们回去那栋大楼看看,也许里面还有线索。
-
大楼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平时罕无人烟,四处都长满了杂草,然而却因为那次的火灾,将周围一片的土地烧得光秃。
而整栋楼的外墙被烧得漆黑,甚至有些地方的墙壁龟裂,露出里面的钢筋,看着就是一片断垣残壁,甚是凄凉。
保镳在门口守着,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进大楼里。
幸好是白天来,这里晚上肯定特别阴森。叶礼然几乎能感受到从里面传来的阵阵凉风,寒得刺骨。
阿甜闻言,无言地说:这里面真要有鬼,那也是你好么。
真真正正死在这里的就他一个。
叶礼然:说得也是,完全无法反驳。
但看起来还是很阴森好么,何况这是他死掉的地方。
不怕。杜禹成紧紧地牵着他的手,想藉此传给他一点力量。
叶礼然心口一暖,突然觉得自己无所畏惧。
阿甜:就说那是你自己,想趁机偷牵手还以为我不懂吗!
可耻!
叶礼然带着杜禹成走到自己闭眼前倒下的位置,就是这里。
虽然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但叶礼然看着地上那一片火烧过的痕迹还是有些不舒服。
杜禹成将人搂进怀里,心疼道,要不要回车上休息?
早知道就强迫小老板待在车上,不让他跟下来。
叶礼然抹抹脸,平复一下心情,坚定道:不行,我也是当事人。他也想让那些人绳之以法,竟然这样随便残害他这个善良无辜的老百姓!
大楼里的东西几乎被烧了个精光,但仍是有些东西没被烧完全,尤其是最顶层,里面虽然布满灰尘,但很多东西都还保持着完整。
两人在里面找到了完整的面粉袋,跟照片中的货柜里的面粉一模一样。
面粉袋里还残余着一些粉末。
叶礼然瞪着那堆散发着黑气的粉末,在脑海里跟阿甜确认,这些跟那天在调味罐里发现的东西是一样的对吧?
阿甜气愤道:调味罐里的黑气还没这么浓呢。
这些粉看起来更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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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长安和(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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