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
是啊,你也认识,就是高管事。
高管事?古道心还懵了一下,甚至在反应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苏方说错了,又问了一遍,你是说高博?
可不就是他,不然你当我还认识几个高管事?
怎么可能?古道心嘴角一扯,扯出个要笑不笑的尴尬表情,高博以前是单身,还是在我的撮合下于兰陵找了个好姻缘,就是兆云的姐姐沈春雪,怎么可能与别的女子有染?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跟你似的到处招惹桃花啊!
苏方啧了一声,你对高管事有信心就有信心吧,何必还要踩我一下子?
到底怎么回事!古道心坐着,不轻不重踢了苏方小腿一脚,表情严肃。
这可不是小事,不仅仅是高博的人生大事,更关系到他和沈家的关系。是他给沈春雪和高博牵的线儿,高博要真是那始乱终弃的人,自己可没法跟沈家交代。
只是就算苏方这么说,古道心也不觉得高博真负了别人。一来他之前了解高博消息的时候并未打探到还有这么个女人存在,二来,他也相信自己看重之人的人品。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这事要说也是有些年头了,茶馆的那个女老板从前跟高管事是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两家长辈感情也好,本来也是订了娃娃亲的。后来那女人的爹娘早早去世,便一直是高管事的爹娘接济那女子,两老全然将对方当成未来的儿媳妇。
古道心一边听着,手上一边瞧着桌子沿儿,青梅竹马的感情啊
可是后来高管事的爹骤然离世,高管事还没能从他爹那接手全部家里的生意,能上手的也不多,业务又不熟练,所以损失了不少,当时情况已经糟糕到连下人的月钱都给不起了,于是将下人放出去了不少,好多事情只能高博自己做,母亲身体也很不好,帮不上他的忙。就在这时候,那个女人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说能给她更好生活的男人。那女人对高管事说,这个男人才是她真心所爱,自己以后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就从高管事家离开了。
古道心差点听愣了,年度狗血啊,这种梗都有?
那这就是嫌贫爱富呗?
可不就是!不过你也不用叹气,现在这世道就是这样,这年头的人,瞧着一个个重情重义,但是谁人背后不说人?
古道心:我没叹气,我只是疑惑,这女人现在回来是什么意思?
能让这种女人回头的只有两种可能,苏方口中都是不屑之意,第一种,是当初她跟人跑的那位对她不好了,第二种,就是那人本身不好了,不能再给她像以前一样富裕的生活,条件变得还不如上家,所以才要回来。
古道心一笑,还上家,你这话就跟做生意谈买卖似的。
可不就是!这种女人不自尊自爱,谁的条件好就跟谁,不讲情面只看真金白银,不就是把自己给当成了货物买卖了?谁出的钱多,谁就能买到她。既是货物,那被转手也是常有的!要我说,当年这个女人弃高管事而去,另攀高枝儿,那是高管事的运气,不然真要娶了这样一个女人,那才叫不幸。
那你可有查清楚,到底是何情况?
我做事你见我什么时候只做一半?放心吧,我都已经查探清楚了。说来这是还牵扯到了陆熠鸿。
一听涉及到陆熠鸿,古道心的神情又凝重了几分,怎么回事?
陆熠鸿在城南开了家妓馆,听说当初这妓馆招人,可不是走得正常手段,哪那么多走投无路的女人要靠卖身养活自己?而在我大晏,逼良为娼可是犯法的,不过这点事对于陆熠鸿来说可不算什么,他凭借亲王的尊位,可是暗中做了不少这种事。
当初是我瞎了眼。古道心一脸讽刺,这些事前世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亏得他那时候还自以为了解陆熠鸿。想那愫昭培养细作进入各大臣的府邸,也不过是以色示人,换取情报在吹枕边风,换汤不换药,他们也就这些下作的伎俩。
茶楼的女老板姓梅,单名一个春字。正是因为家道中落,才会被陆熠鸿的人给看上。如她这般,没什么背景,家里又遭了难的,又或者是外地过来,举目无亲的,都会成为他们的下手对象。反正这些女人都无根无凭,圈着她们,她们也无可奈何。
民尚不与官斗,更何况是些毫无背景的女人面对皇子。
这些手下人胆大妄为,借着给陆熠鸿的妓馆充人这个肥差,满足自己的色欲。这梅春原本就是被陆熠鸿手底下的人手下一个小喽喽给早早瞧上了,只等梅春落了难,而护着她的高家业出了事,才找着了下手之机。梅春稍微得了点甜头,就忘了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谁照拂她,便跟着那油嘴滑舌的小子走了。那小子玩腻了,才把梅春给送到了妓馆做窑姐儿。
那既是如此,梅春又是如何成了那处茶馆的老板?
苏方冷哼一声,也算那贱人运气好,当窑姐儿的时候扒上了个富商,富商给她赎身,将她养在外室,还给她开了这个茶馆,让她自己没事玩儿着解闷。至于这开茶馆的地方,是梅春自己选的,估计就是想着地方离高管事的酒馆近,借此机会能跟高管事重修旧好,在外面浪了一圈回来,才发现高管事是对她最好之人。现在的富商宠着她,也不过当她是玩物,看她还年轻,有几分姿色罢了,别说再过两年,只怕再过半年,这新鲜劲儿去了,也就那样,如此,自然还是跟高管事在一起的好。
古道心摇摇头,这样的女人,谁摊上都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这是在为自己后半辈子打算,妄想着高博能对她一如往昔。
确实是妄想,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总要为自己的后半辈子多谋划谋划,思来想去,便觉得还是得回来找高管事,心里美的以为自己服个软认个错,高管事就能原谅她。岂料高管事早就离开了东四牌楼,让她扑了个空。那日她声泪俱下地跟我派去的人说着她是如何深情款款地等待自己的爱人回来,瞧她那样子,倒似乎自己已经先被感动了。
古道心嗤笑,有些人就是这样,自以为轰轰烈烈、夺人心魄,也不过只是感动了自己罢了。既是如此,那也不用跟她白费心机,让她把茶馆让出来,我们给她一个公道价钱,她要是不同意,那就把这事去告诉那个富商。茶馆没生意,要不是富商每月给她银两,绝对维持不了经营。那女人既然唯利是图,那在找到高博之前肯定不会放弃富商这棵大树,只要我们以此威胁,便能轻而易举得到茶楼和地契。
这事听着好像是有点不地道,但古道心一向如此,他从不讲究什么君子所为,一向是看人看事,什么样的人值得他怎样对待,他心里有个谱。
这事好说,我已经差人去办了,现在是陆熠鸿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咱们之前能抓的陆熠鸿的把柄就不是很多,眼下终于有了一个,不如就抓住这个机会,把这件事捅到皇帝拿去,让他知道陆熠鸿开妓馆,到时候一定惹得龙颜重怒,重重苛责于他。
陆熠鸿做事一直很周密,上一世便是如此,要想找到一个他的据点,那可不容易。这次若不是因为要收购那间茶楼,阴差阳错牵扯出这件事来,他们还不一定知道陆熠鸿有一家妓馆做眼线来搜集京中消息。
这个做法也确实厉害,来妓院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喝点小酒又是美人在怀,什么事都容易往外吐露,伺候的人稍微留心着点,就能收集到许多有用的消息。
不,这倒没有必要。
为何?这么好的机会,你要错过不成?
机会确实不错,但你觉得真能达到你以为的效果?
苏方一怔,没明白古道心的话,什么意思?
第171章 讲什么规矩?
你好好回想,上一世,也不是没有查出来皇族亲贵做这种事的,但结果如何,不过是被勒令关停了妓馆,然后罚些银两充入国库罢了,最多也就是申斥两句,别说有什么大的作用,就是那些被逼良为娼的受害者女子也没能得个好的安置,不过是些银钱上的填补,甚至还有些被其他妓馆暗中交易走了,又是一番罪受。咱们不清楚其中门道,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苏方一噎,确实,要不是道心提醒,他还真忘了上辈子也出了不少这种事。如果他们真的贸然让皇帝知道这事,不仅不能让陆熠鸿伤筋动骨,甚至还会让他有所警觉,这可不是他们的目的。
那咱们不是白得了这个消息?
怎么是白得?之前就是我辅佐他的时候,有好些他的据点我都不知道,这一世你一直着手调查,也收效不大,如今有一个送到了咱们面前,自然要好好利用。不过到底要怎么利用,还得容我再想想。
古道心深知,跟陆熠鸿交手,无异于跟一条毒蛇搏斗,若是不能打在七寸,或者不能伤筋动骨,接下来便是对方反咬一口,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
好,听你的,那我先留意着。茶馆那边最晚后天就能给你腾出来。
陆东有认识的朋友,能帮我好好整修一下,到时候将两边打通合二为一,在稍作装修,我的雀馆就能开起来了。
我听陆东说不止这边,连南面的铺子你也盘下来了好几间,还都是有四层楼的,要弄什么养生楼。我从地图上看了一下,这个养生楼在中间,而瑶光阁、金点斋和雀馆的位置,是围在养生楼周围的三个点,成掎角之势,苏方挑眉,这不会是巧合吧?
巧合这种东西,出现的可能性太小了,我自然有我的算计。
虽然早有此猜测,但苏方还是很吃惊,你该不会是要把这三点围成的一片,然后把里面所有的地方,都变成你的吧?
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然我干嘛要这么费心费力地布局?
古道心喝了一口茶润喉,喝完却不自觉地皱眉毛,这是要被雪莲含珠养刁了。
这么大一片地方,里面还涉及到那么多民居和其他商户,你要是把这片都买下来变成自己的地方,那得花多少钱啊?我想都不敢想!
我又没说是现在。再说真要一次性投出去那么些钱,就算我有,也不会那么做,这不是明摆着让朝廷给惦记上?还得以为我偷税漏税呢!先把雀馆和养生楼开起来,四家铺子一起赚钱,之后在将瑶光阁金点斋的分店开到盛京其他地方。赚的钱积累起来,扣去预计开销,凑出买一个铺子的钱就买一个,凑出买一户房子的钱就买一户,积少成多,总有一天我能将这一片都买下来。
那你此举意欲何为啊?我是听你跟镇南王说过,要弄个什么会所,我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但是真有必要占这么大地方?
一想到把这三点连起来以内的所有房子店铺都买下来要用多少钱,这就是个天数,苏方就觉得无比心疼!他还不是个多看重钱的人啊!这要是爱财如命的,听了古道心的计划就要厥过去。
会所要弄,而且我还要弄个广场,让我的会所成为这个广场的标志性建筑。初期会所只是三层,以后还有更高,也还要往周边扩张。我要用会所打响这个广场的名称,在将所有的铺子翻新,然后转手租给其他想要到广场来做生意的行家,到时候我们还能相互补充,得到更多的客源。
什么广场?苏方皱眉,那又是什么东西?
以后你就知道了。
苏方无奈,他总觉得自己这重生一回,怎么好像还和道心有代沟了呢?
麻将牌已经做好了六副,古道心打算歇歇,反正茶馆和酒馆正在弄着,有点清闲时间,他准备跟苏方一起去陆熠鸿的那家妓馆看看。也不是古道心要有意瞒着陆镇,只是如果要和陆镇一起去那样的地方,心里总会觉得怪怪的。
这皇城之中有很多产业背后的主子有可能是宗室亲贵,皆是因为宗室亲贵都要有自己赚钱的路子,指望那点俸银,一个月连十天只怕都撑不下。虽然大晏有规定,官员及宗室都不能涉足生意,但是这种情况早已成为了一种态势,可以说是大晏朝公开的秘密了。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大家都不会公开哪些产业是自己的,挂着别人的名儿,就怕让政敌知道,就算陛下也清楚这个情况,不会太过苛责,但也没人愿意招这一遭晦气。
古道心和苏方就佯装不知道这春满楼背后的东家是陆熠鸿,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两人一身富贵,一进来老鸨就看见了,一路拽着龟公小跑过来,手上的粉红色帕子都挽出了花儿。眼前这个老鸨就是春满楼名义上的老板,在户政处登记的就是她的名字,叫李金桂。
一个无知妇人,能在盛京开上一家这么大的妓院,说她没有后台谁信啊?
这来春满楼消费的客人,即便不知道老鸨背后的人是陆熠鸿,也不会随便闹事,在这繁华热闹之地,保不齐扔出一个杯子就能砸着个极品大臣或者名门勋贵,大晏可没有规定说门阀重臣不可亵妓。
哎呦,二位公子瞧着真是眼生,以前没来过吧?
苏方不喜欢这种地方,他虽然红粉知己众多,却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寻花问柳,对老鸨的问话也没做搭理。倒是古道心,手中山水折扇一摇,面若桃花,瞧着便是个风流人物。
听老鸨这话,好像凡是来你春满楼的客人,你都能认出来似的!
那是自然!咱们是做什么的?财神爷都记不住长相,还怎么发财啊!再说两位公子都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富贵长相,这么好的面相我以前若是见过,哪怕只有一面,也定然不会忘记,老鸨一笑,脸上堆出了一堆褶子,而且不是说大话,我们春满楼的姑娘哦,那是燕瘦环肥,个顶个得好,来我们这找乐子的就没有不满意的,全部都是回头客,要不您说我能记得那么清楚?
古道心笑着,一双桃花眼把老鸨都要给看直了。这一天天来他们这春满楼找乐子的男人不少,但要说这么好看的男人,笑起来又让人这么舒服的,还真是不多见。老鸨也算看惯了美人的,这位公子长相也不阴柔,又风度翩翩,但就是叫人看着便心生喜欢。
两位公子想找什么样的姑娘?二位把条件说出来,我来替二位安排上。
苏方实在受不了老鸨子身上呛人的脂粉味,把距离拉开了一点说道:听说月前你们这又来了个新人,不仅貌美如花,还颇有才情,弹琴作画皆可,甚至还会吟诗作对,就把那位姑娘请出来吧!
哎呀,两位公子真是不巧,玉明姑娘正在见客呢!
见什么客,把人赶出来,我们付双倍的银子。
苏方这声音不小,看那歪眼斜嘴的模样,挺俊俏的一张脸弄得混不吝的,将一个目中无人的世家子弟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老鸨子紧着劝着,哎呦呦,二位公子,咱真没有这样的规矩,人家是头好些天就已经约好的了,我们这春满楼也是讲规矩的地方,还请公子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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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异世开会所——杰歌(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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