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三王对皇上是怨的,但经过了二十几年悉心的教导,真心疼爱,他心中的怨已经消逝。
对于父皇,程家可以恨,母后可以恨,他却不可以。
但对于成家和明家,这些真正的凶手,他却不会放过。
他是不会再给这些人留任何后路的,所以才会有了之前的安排。
但是这次的事情,他只有让皇上的好好的看看,才能让他下定决心,处理这些人。
而且他是不会允许,登基之后,有人压在自己头上的,明妃不行,成皇后也不行。
这次的机会,皇上能够下决心把这两个人处理,他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对于明毓,皇上只是下令将人关押在天牢里。
新皇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处理明毓。
不仅因为明毓只是牵扯甚广,还有借着这件事,给新皇立威的目的。
单看明毓的罪行,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这些都不是最重的罪,除了这些罪行,他还通敌卖国。
当年的事情,背后便处处都是他的影子,虽然最后在天牢害死程家父子的这一步,他可能没有参与。
但是开始诬陷程家的背后之人,绝对是他。
早朝,太和殿,新皇随意的坐在御座上。
淡淡的看着殿上站立的这些文武大臣,示意身边的宫人呈上明毓的证据。
这些年来他可是收集来不少,就说当年莫州通判私通北羌一案,背后之人便是他,当时他虽有怀疑,却没有找到充足的证据。
这次终于找到了充足的证据,再者勾结镇西将军,打算私通西氐,却没想到,还没成功,就得到镇西将军被西氐杀死的消息。
除此之外,当初幽州赈灾贪污案,背后也有他的影子,甚至江州大坝案背后都有他的人。
这明毓当内阁首辅这些年,没少做这些贪赃枉法之事,更是竭尽全力的笼络各方势力。
特别是各个边关的军团,他一直想办法买通这些边关守将,最终帮他做这些,私通外敌的事情。
看到这些证据,虞铣坐在御座上,嘴角微掀,露出一个讽刺的冷笑。
看来这些年,父皇的仁慈,却被人误认为软弱,一个劲的践踏他的底线。
按说以明毓如今的权势地位,还有何不满,但是有些人就是贪心不足。
文武大臣站在大殿上,听着这些一一罗列出来的确凿的证据,面色复杂。
想想那明毓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看看他背地里做的这些事情,众人心中不屑,又有些后怕。
当初和这人公事的时候,可每一人发现此人的真面目,如果此人没有被抓到,在自己什么,什么时候暗害自己一把,自己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还好这人东窗事发,众人开始还会为明毓可惜,现在都转变了态度,纷纷拍手称快。
明毓一案便如此干脆的结案,参与此事的众人也被一一捉拿归案。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在明毓行刑之前,虞铣来到天牢,准备送他最后一程。
走到阴暗的天牢最里面的牢房,虞铣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牢里一身囚服,还背脊挺直的明毓。
脸上讽刺的冷冷一笑,此人当真是装到了骨子里,此时沦为阶下囚还做出一副傲骨凌然的模样,给谁看。
想到这里,虞铣抬手随意的理着自己的袖口,转头看向他,淡淡开口:明毓,朕来送你一程,谢你这些年来对朕的照顾。
明毓淡笑一声:成王败寇,皇上不用如此客气。
虞铣不在意他的惺惺作态,只是随意的说着:倒不是客气,总是要让你死个明白。
说完便让人把他这些时候收集到的,写满明毓手下所以的隐秘的纸张送上来。
随手接过,轻轻一抬手,扔到牢房里面,一沓纸张随着他这随意的动作,散落开来,铺了一地。
明毓低下头,便看到纸上的文字,看到纸上的内容之后,本不甚在意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
虞铣既然要处理明家,怎么可能允许有漏网之鱼,所以明毓做好的各种安排,都被他一一找出来。
纸张上便清楚的记载了这些内容,明毓之所以能如此平静的待在牢里,淡定的接受这个结果,便是心中知道自己的安排,知道明家还会有一丝血脉留存。
但现在看到这些内容之后,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气急败坏的看着虞铣,质问道:看着当初我手下留情,皇上不能放明家一条血脉吗?
虞铣好像被明毓这句话惹笑了一般,大笑了一声,然后才收住声音,冷笑一声:手下留情?你自问不心虚吗?如果不是朕心思敏锐,不是父皇的维护,朕早就不知被你们害死几次了,你现在说手下留情,不觉可笑吗?当初对着程家你们没有手下留情,今天,朕也同样不会。
说完之后,便再也没看明毓一眼,转过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朕怎么可能让你轻松的赴死
说完才抬步往外走。独留失了方寸的明毓不停的磕头求情之声,从身后传来。虞铣就像没听见一样的,没有一丝迟疑的离开。
考虑到现在边关不稳,新皇登基并没有准备大贺,只是给各个地方发了公文,并且大赦天下,增加恩科,便没有了其他劳命伤财的大举措。
轰轰烈烈的朝堂变动并没有影响到平静的云州。
待收到朝廷发来的告示,纪修然才知道三王大业已成,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明面上和三王并没有交集,但私底下的往来频繁,实际上他也算是三王一派,当然希望三王上位。
他收到了新皇登基的告示,当即便让人张贴出去,并全程张彩以示贺喜。
同时,纪修然也去琉璃坊挑选了一些玻璃制品,送进京城,庆贺新皇登基。
年前青山村便传来玻璃制成的消息,当即纪修然便把方子要了来。
在云州城内开设了一个琉璃坊。
占地甚广的琉璃坊,后面是琉璃厂,生产各种玻璃制品,紧邻琉璃厂的临街的商铺是琉璃坊,是琉璃商铺。
为了提高玻璃的身价,同时也为了人们好接受,纪修然称玻璃为赛琉璃,所有的玻璃制品统一冠称琉璃。
同时为了增加琉璃的价值,他还让人研究了古法烧制琉璃,琉璃厂也同时涉猎古法烧制琉璃。
琉璃坊不仅售卖各种玻璃制成的工艺品,还买正真的琉璃制品。
此次送给皇上的便有琉璃厂最新生产的琉璃镜,更有琉璃窗等。
京城太和殿,各地恭贺新皇登基送来的礼品被一一搬上大殿。
待轮到云州的时候,宫人上前掀开覆盖其上的锦布,突然瞥到镜中自己身影,一时之间被吓了一跳。
一个手抖,差点碰倒此物,心中大骇,当即跪地请罪。
虞铣本来随意的坐在御座上,听着宫人的禀报,多有些心不在焉。
但看到此时宫人的反应,挑了挑眉,来了一下兴趣。
随后想到是云州上贡的物品,便心中有了计较,站起身,缓缓的走过去。
看着镜中映出自己一身明黄身影,明亮清晰,纤毫毕现,顿觉有意思的弯了弯唇。
随机转身看向堂下众人,淡笑一声:此物倒是颇为有趣,众爱卿一切观赏一番。
说完便示意宫人把琉璃镜抬到堂上,这时文武大臣心中也颇为好奇,这被皇上称赞的事物为何物。
当看到镜中映射出来自己清晰身影的时候,各个有面上懵懵,随机便哗然一片。
待宫人送上云州进献的另两样东西,众人看着价值不菲的琉璃屏风,和通透清亮的琉璃窗,已经被刺激的说不出什么感慨之辞了。
虞铣看到其他两样也颇为惊异,然后便满意的淡笑一声,点了点头,下旨赏赐云州众人。
并且御笔题字,送给云州琉璃坊,并御批云州琉璃为贡品。
当纪修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嘴角抽了抽,果然皇家人都有这毛病,总是想把最好的东西扒拉到皇宫里。
他虽然嘴上嫌弃,动作却不敢怠慢,离开便命琉璃坊负责人负责此事。
这样一来云州琉璃厂的大名也在大夏传开。
纪修然得到这个结果,才满意的笑了笑,不枉他让琉璃厂加班加点,专门给新皇赶制出这几副琉璃镜。
随着琉璃镜名声的传开,云州琉璃坊也迎来了第一个销售高潮。
虞铣下来朝之后,便命宫人把琉璃屏风等物送到慈安宫。
太上皇退位之后便搬到慈安宫静养,也许是因为无朝政所累,心思开阔,静养一段时日的太上皇反而看起来身体康健了不少。
虞铣现在也时不时的来慈安宫请安,心平气和的和太上皇讨论一些朝政之事。
太上皇也教授他一些为帝之策,两父子的相处反而更加和睦了起来。
先虞铣得到这些宝物,自当是首先想到要送给自己父皇。
已经升任内阁大臣的公孙子瞻看到虞铣和太上皇的相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心中淡淡的感叹,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便是最好的结果。
第 139 章
琉璃坊共有三层,装修的时候便用了大大的展示橱窗,从外面便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干净整洁,明亮清晰,让人看到便注意到琉璃窗,无形的做了一个宣传
第一层连着后院,售卖的便是各式各样的琉璃窗,透明的玻璃镶嵌在各式各样的窗户上,站立在大堂之上,让客人进门便可以直观的看到各种琉璃窗的效果。
客人可以随意的选择自己喜欢的样式。
第一批琉璃窗,纪修然都送进了京都,皇宫里面当即便换上了这些通透的窗户。
二楼售卖的是玻璃制成的首饰,摆件和杯子,盘子之类的用具。
采用了玻璃展示柜,把精美的首饰摆件摆放在展示柜中,不用拿出来,客人也能清楚的看到,方便他们选购。
三楼售卖真正的琉璃制品,首饰摆件都有,因为数量稀少,价格比较昂贵。同时也不做批发,这是和一二楼的玻璃制品最大的区别。
虽然玻璃制品成本低廉,但是现阶段只有云州一个产地,数量有限,价格还是有些贵,并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消费得起的。
但是又没有高的离谱,纪修然定价的时候,就充分考虑到这些因素,定的价格,稍有积蓄的普通的乡绅土豪都能消费的起。
一时间云州周边的这些有钱人,都涌到琉璃坊,赶着来定制琉璃窗,同时还要买几件摆件。
一时间家里按上明亮的琉璃窗,摆上几件琉璃摆件,成了云州富豪之间攀比的标准。
随着琉璃镜名声的传开,大夏国也掀起了一阵琉璃热,琉璃坊也迎来了全国各地的商人。
同时云州的商业也被带动的提升了几分,现在云州城里的繁华已经丝毫不落于京都。
纪修然总算是实现了他的誓言。
云州府邸,纪修然的书房,此时纪修然正坐在书桌前面,看着手中书信。
温软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到书案上,使得书案棕色表面染上一丝暖黄。
反射到书案前端坐的人的眼中,便染上一丝柔和。
纪修然温和的笑着看着手中的家书,身上气质温润,让恰好看的这一幕的石靖琛心悦不已。
纪修然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恰好看到,满含爱意看着他的眼眸,脸上浮上一丝热意。
随后以假装不甚在意的移开视线,顺手拿起手边的书信,向站在门口的那人展示:三哥,你回来的正好,这是爹娘写来的书信。
石靖琛这才收回视线,顺势走进书房,站到他的身边,借着纪修然的手,看着信中的内容。
纪修然也顺势往后一依,靠在他的身上,给他看信中提到的一些人和事,看到有趣的地方,还笑着抬头看他。
石靖琛也抬起手,搭到他的肩头,让此人靠的更舒服一些,心情轻松的听着此人细细的诉说,心中安静满足。
看到信中提到,卢同学这次秋闱考过之后,正在准备上京参加春闱的事,纪修然抬起头看向石靖琛:看来这下京城的宅子要热闹一阵了。
石靖琛点点头:还好之前有准备。
有福一家在京里,可以照应一下这些到京城赶考的人,而且之前他们还在京城准备了专门给这些学子住的地方。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这次新皇登基,开设恩科,今年秋闱中举的学子,都能进京试一试,就算这次不过,明年也可以接着考。
青山学院此次也有十几个学生要进京,纪修然早就得到消息,同时也传讯回去,告诉他们学生的住处,他早有准备。
说起来,柳真这次回去秋闱,恰巧也中了,同样要进京赶考。
纪修然想起他,便也想起嘉宝的事情。
转身看着石靖琛,皱了皱眉头开口:关于嘉宝的教导,我想和三哥商量一下。
石靖琛听了,神情严肃起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面向他看过去,示意他继续。
纪修然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嘉宝现在进度远超同龄人,现在所在的班级所教的内容,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实属浪费时间。
石靖琛听了,也皱了皱眉头,看向他,问道:以修然之见,该如何?
纪修然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想让他进入高级班,但是又考虑到他的年纪,一时拿不定主意。
石靖琛听懂了他的顾忌,看着他,说:为兄知道修然的忧虑,知道你是在为嘉宝考虑,但是为兄以为,此事还应询问嘉宝自己的意向。
纪修然听了,吃惊的抬头看向他,然后皱着眉头,反驳道:嘉宝还这么小,懂得什么?
石靖琛无奈的笑了笑,抬手弹了他的脑袋一下:嘉宝年龄虽小,但是仔细给他说明情况,他自己便可以做出判断,我们不能总是以他年龄小为由,而独自决定他的人生。
纪修然捂着被弹的有些疼的脑门,揉了揉,不同意道:可是,我们是他的双亲,不就应该在他不能准确做出判断的时候,帮他做判断吗?
石靖琛宠溺的笑了笑:你呀,不喜欢父母对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却又想要控制自己的孩子。
纪修然听到他的话,想了一下,觉得确实如此,一时之间有些失落的喃喃自语:我只是觉得他还小,还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小婴儿,没想到转眼之间便要放手,还真是舍不得。
石靖琛看他如此失落,便揉揉他的脑袋,安慰道:我们还要在他身边看着他,教导他,并不是完全放手,修然不必如此失落,再说,你还有我,不管什么时候,为兄都在修然身侧。
纪修然听到他这些话,才有重露笑颜:三哥此话有理,是我狭隘了。说完又狡狭的一笑,看着石靖琛说:三哥放心,修然也一定对你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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