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你不用我没什么的。
江莱放下手里的盘子,把岑谬抱紧:没事,我继续陪你看医生,要不试试再换个心理咨询师吧,秦培志怎么样?他告诉我他是心理咨询师。
不我不想找他
岑谬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江莱皱眉:为什么不想?你应该知道讳疾忌医不太好。
我不是讳疾忌医,我只是岑谬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排斥秦培志,第六感让她这样,可真的要找个理由又找不出来。可能真的如江莱所说,她在讳疾忌医吧。
江莱摸摸岑谬的头发:只是什么?
岑谬叹气,然后妥协道:好,我听你的。
第45章
A市某高档小区内。
一只橘猫扭着肥大的屁股, 蓄力一跳, 爪子攀着窗户,因为过于肥胖,差点没抓稳从窗户掉下去。就在它要掉下的瞬间,一双手将它牢牢地抱住。
沈俞涵感觉手中的肥猫又沉了几斤, 她明明有刻意让猫减肥, 平时喂的猫粮都少了一些,还买了猫用跑步机, 虽然猫从来不用就是了。
为什么橘猫还能继续变胖?
沈俞涵仔细打量了一下肥猫可怜兮兮的脸,见它嘴上还残留着猫粮的痕迹,就明白了:这只肥猫在外面有人了。
如果有孩子, 沈俞涵一定是严母类型的,养猫亦不例外。她绝不允许自家的猫在外面乱吃别人给的东西,毕竟体重超重太多有害健康。
沈俞涵揉捏着橘猫的脸:奇奇,不许乱吃别人东西知道吗?再吃就罚你禁闭, 不许你出去玩了!
被唤作奇奇的橘猫喵呜叫了一声, 乖顺地舔了舔沈俞涵的手, 沈俞涵才把它放开。
又一日, 沈俞涵下班回家。走到小区的转角处,见自己的橘猫正亲热地朝着转角的某个人发出咕咕的声音。那人被墙挡住, 看不到脸的模样。
沈俞涵心道:好啊就是你喂胖的我家奇奇。她加大了步子, 跑过去把肥成一坨肉的橘猫抱在怀里:奇奇,不许吃别人给的食物!
待抬头去看喂猫的那人,沈俞涵愣住了。
你沈俞涵想问你怎么在这儿, 又怕问到什么不该问的,让自己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心又动摇了。
傅岐芝穿着黑色的呢绒大衣,头上是一只圣诞红的毛线帽,脖子上还挂着一双厚厚的手套,和刚回国那段时间穿职业装的青年精英完全是两种画风,像个还未出社会的学生。一双眸子冷冷冰冰的,见着沈俞涵,竟也柔和了七八分。
沈俞涵被她盯着,有些不自在。原本气势汹汹地要找喂胖奇奇的罪魁祸首理论,却没想到会遇见半年没见的傅岐芝,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逃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是傅岐芝先开口说话:这猫是你养的它叫奇奇?
沈俞涵梗了一下,尴尬道:好奇的奇,它小时候对什么都好奇,所以我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解释完,沈俞涵又有点后悔,解释等于掩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多此一举,显得欲盖弥彰,明明也没别的意思
傅岐芝眉眼弯着,看穿不说穿。她本就长得极好看,平日穿得过于职业化,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距离感,现在穿得青春又日常,倒更让人挪不开眼了。
但沈俞涵却可以挪开眼,她淡淡地嗯了一声,抱着奇奇打算回家。
这时一只没有拴链子的大狗窜出来冲着沈俞涵大吼,沈俞涵害怕得退后了两步,手里没抱稳,奇奇从她怀里跳了出去,跑到大狗面前呜呜叫着,浑身毛发竖立。
奇奇!
那大狗又吼叫了几声,奇奇虽胖,但在大狗面前还是不堪一击的渺小。眼看一狗一猫就要打起来,奇奇免不得要受伤。
沈俞涵焦急万分,上前去抱奇奇,被傅岐芝抢了先。
傅岐芝把橘猫抱在怀中顺毛,狗的主人也出现了,吆喝着让狗安静下来,那大狗才嗷呜吼了一声趴在了主人脚边。
傅岐芝对大狗的主人冷道:小区有规定,巨型犬都要拴狗链,你违反规定我有权让物业的人来处理。
大狗的主人又连忙说了好几声道歉,沈俞涵心想算了也没出什么大事,就不再追究,推着较真的傅岐芝离开了原地。
傅岐芝把奇奇还给沈俞涵,手揣在口袋里,一瘸一拐地往另一边走去。还没走远,手臂就被人抓住,沈俞涵把傅岐芝揣进兜里的手拿出来,见那手上果然布满了猫爪子的抓痕。
沈俞涵毫不留情地拍了两下奇奇的肥屁股:我看你是长本事了!还知道抓人了?!
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傅岐芝却看得入神。
收拾完奇奇,沈俞涵抬头对傅岐芝说:都被它抓出血了,是我的责任,你跟我来。
傅岐芝点点头,任由沈俞涵拉着自己往家里走。沈俞涵住的二楼,是个跃层户型,不然也不可能让奇奇随便爬进爬出。房子也不大,沈俞涵勉强自己花钱付的首付,现在俨然是个房奴,每月挣的钱有大半都补贴了房子。
你在沙发上坐会儿,等我一下。
傅岐芝微笑道:嗯,我等你。
脾气看上去是好得很,沈俞涵心里知道,这人就会装模作样。
过了没多久,沈俞涵从房间里拿了医药箱出来。先用清水给傅岐芝清洗了伤口,又用蘸了碘酒的棉签小心地给她擦药。
棉签和碘酒凉飕飕的,傅岐芝不自觉地缩了下手。
沈俞涵头也没抬一下:疼?
不疼,没事。
哦,疼也忍着。我家猫打过疫苗,被挠了一下最多就是皮肉伤,你要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去看看医生。
傅岐芝说:我信你,你不也是医生吗?
沈俞涵没接话,兀自埋头给傅岐芝处理抓伤。
傅岐芝又继续说:你说是不是好巧,我上个月刚搬进这个小区,你竟然也在这儿。
沈俞涵冷笑了一声,说巧也不巧,都在同个小区住着一个月了,两人居然才第一次见面。
是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把我家奇奇养这么肥,你不知道猫不能过胖吗?
我以为是小区的野猫呢,想想也是,野猫怎么会养得这么油光水滑的
沈俞涵根本不想理傅岐芝。
半年前还趾高气昂地说沈俞涵爱说废话浪费时间的傅岐芝,这会儿自己先打了自己的脸,开始唠唠叨叨地说起废话来。
你一个人住这儿吗,房子蛮空的,刚搬来?
装修挺像你风格,日式简约,你的床是榻榻米吗?
我睡不习惯榻榻米,太矮了,容易做噩梦
傅岐芝!
傅岐芝诶了一声,闭上了嘴。
沈俞涵把医药箱重新收好,站起身,自上而下地看着傅岐芝:你真的好烦。
傅岐芝点头,承认了沈俞涵的说法:是,我真的很烦。语气里还有点落寞。
装什么可怜?沈俞涵翻了个白眼,傅岐芝还真长进了,发现来硬的不行,学会卖乖了。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傅岐芝记得沈俞涵说想过普通的生活,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扎对方眼罢了,没等沈俞涵下逐客令,自己先识趣地告退。
从沙发上起身对一般人来说挺容易的,但傅岐芝术后后遗症严重,就算恢复了一些,从软沙发上起来也相当困难。
她试着靠自己起来,却使不上力,于是只好尴尬地向沈俞涵投去求助的眼神:劳驾你
傅岐芝明亮的眸子里满是请求,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又带着几丝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委屈。是,是委屈。
沈俞涵觉得自己内心修筑的大坝,被这几丝委屈给钻了个洞,小得宛如蚂蚁的洞。但那泛滥的、积压在心底数年的感情,却比山洪更汹涌。
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心脏被轻轻揉捏了一把似的,已经不是痛了,更像酸楚和不满足。不满足,如果缺少了这个人的存在,怎么样都会不满足。
沈俞涵觉得自己很不争气,竟然有这种想法,有这种离开了傅岐芝就不会圆满的想法。
凭什么?凭什么对方只委屈了半年,她就心软得不行?
沈俞涵矮下/身,作势要去扶傅岐芝。手离傅岐芝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却绕了个弯,绕到傅岐芝的脖子后,按着对方的后脑勺,不温柔也不怜惜地在对方的嘴皮上咬了口。想的是能咬破皮最好,下嘴却还是轻了,只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印子。
傅岐芝先是微愣,而后嘴角噙着笑意:你知道的,我只让女朋友亲我。
你废话真多。
沈俞涵捏着傅岐芝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嗯
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两人分开后,沈俞涵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傅岐芝,她跪坐在傅岐芝上方,双手还抱着傅岐芝的脖子。气氛很暧昧,像高中她们趁着家长不在时初尝禁果那年。
不同的是这颗果子早已成熟,不似当年青涩。只消轻轻一剥,果皮便会脱落,露出洁白而光滑的果肉。
而品尝的过程则少了小心翼翼的试探,更多的是忿恨,是不平,是苦楚和不甘心。这株夏日之树结出来的果实,看上去那么漂亮美味,十七岁的人,以为把这颗果实据为己有就会拥有幸福和甜蜜,咬下去却是满口的酸涩。
你以为的据为己有也不是真的据为己有,树长成参天大树,果子也随之高高挂在你够不着的地方,仿佛在嘲笑你的不自量力。等到瓜熟蒂落,果子熟透了,重新稳稳落进你的手里,再继续吃,也不是当年想要的那种口味了。
进行到最后一步,沈俞涵偏过头,不想去看傅岐芝的眼睛。她太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也很懊恼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
傅岐芝抱着沈俞涵,手轻抚在对方弓着的光洁的背上,谈不上纵容,也没说好与不好。
她这么对沈俞涵说:俞涵,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沈俞涵最终还是看向傅岐芝,看着她不发一言,看着她通红的脸和好看的眸子。
看着看着,眼眶还是红了。面对傅岐芝,沈俞涵有种绝望感,她总以为自己能解脱,但事实证明她不能。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傅岐芝,初次的刻骨铭心,无论如何也无法替代。
傅岐芝说自己别无所求,沈俞涵又何尝不是。
所以沈俞涵觉得难过,傅岐芝给她的伤害是真实的,可她还爱着傅岐芝并将继续爱傅岐芝更是事实。
傅岐芝苦笑了一下:不用为难,我不是非要当你女朋友。你就当发泄一下,我不求你什么。
沈俞涵沉默,把傅岐芝抱进浴室,无声地帮她洗澡,擦水,穿衣。
傅岐芝的意思她明白,她不需要为今天的行为负责任,就当是成年人约了那么一次,不需要掺合其余的感情。
倒是挺潇洒的,甩手走人,不是一般的渣。
沈俞涵仔细思考了一下,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出这么渣的事。
第46章
既然不确定, 就先搁置一段时间, 总会有确定的那天。
不过沈俞涵不喜欢傅岐芝的自以为是,说什么让她不用为难,其实傅岐芝也没问过她真正的想法,总是自己做决定。
两人距离很近, 沈俞涵勾着傅岐芝的脸, 问道:真的什么都不求?做p友也无所谓?
沈俞涵说的气话,也有报复傅岐芝的意思, 这些年她变了,变得睚眦必报。她知道傅岐芝高傲,知道委屈自个儿做p友这种事傅岐芝绝对不会愿意。
沈俞涵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撕扯傅岐芝的傲慢,故意让她难堪。
傅岐芝垂眸,低头轻咬住沈俞涵的手指,软软的舌头围着指尖绕了一圈。沈俞涵觉得酥痒的感觉从指腹处蔓延到了头皮, 她很好奇, 傅岐芝接下来会做什么。
却是没料到傅岐芝松开口, 抿了抿唇, 细长的胳膊环住沈俞涵的脖子,把头埋在她颈窝:不然我重新追你, 你答应吗?
沈俞涵心里轻笑了一声, 傅岐芝连楚楚可怜也带着浓浓的目的性。要不是今天的相遇完全是偶然,她都要怀疑这是傅岐芝策划好了的。
这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不答应。
沈俞涵很果断,她才不要被追, 无趣。
傅岐芝表情上的失望来不及掩饰,但很快她就接受了被拒绝的事实,其实她原本也没带什么希望。
那你不介意,当p友也好。
这下倒是换沈俞涵有些讶然了。
傅岐芝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像现在这样压抑的一面,压抑得连声音都低沉着。
这让沈俞涵不得不回过头去看当年的事,她开始怀疑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今年不知为何雪下得特别晚,已经十二月底了,还没见着雪花。但一点都不影响温度的骤降。
岑谬本来挺苗条的,被江莱强行逼迫穿上了羽绒大衣和难看的雪地靴,这会儿臃肿得成了个球,只能从小巧的脸看出她真实的身材。
穿得这么厚导致行动都不太方便,连坐进车里都费力。
岑谬摘下围巾,对江莱抱怨道:感觉自己像只黑熊精。
江莱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为你好,大冬天穿个风衣就行吗?
岑谬嘀嘀咕咕:在家不穿都行
你说什么?
没什么,咱走吧。
江莱没再问,她今天是陪岑谬去秦培志那里看病。虽说江莱一向觉得秦培志不太靠谱,可她也想抱着希望试试,换了好几个咨询师,不缺这么一个。
到了秦培志的咨询室,江莱把车停在路边,给岑谬戴上围巾和帽子: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岑谬把江莱拉下车:你在路边等什么,不嫌冷吗?
江莱淡道:还好。
她也是真的不在意。
岑谬看了眼江莱被冻得红彤彤的鼻子,心里有些发酸。她替江莱不值得,因为江莱根本不知道她的想法,江莱看到的只是她的表象,表象都是美好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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