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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医生很温柔(gl)——媗厘(25)

    江莱觉得,这些钱,这座庄园, 这些豪车,都沾着人血,很脏,脏得让她犯恶心。

    江渠从女儿的眼里读出厌恶的情绪,心中如灯灭,漆黑了一片。阿莱明明是他的女儿,却不知不觉中被程庆红抚养得很像魏茗玉,温和坚定,品行端正,由此可见魏茗玉在程庆红眼里的地位。

    他绝望地闭着眼,恍然大悟,不论茗玉是生是死,他都比不过她。

    岑谬嘴里的车厘子还未咽下,就被江莱拉着回到了车上。

    岑谬:??

    江莱不忘给岑谬系上安全带,冷着脸道:咱们回家。

    岑谬眯着桃花眼一笑:看不出来,江医生还真着急。

    江莱发动了车子,没明白岑谬的话:着什么急?

    岑谬凑到江莱耳边呵气:白天不是说好,回家再继续吗,啧啧,才一天你就忍不了了

    江莱皱眉,踩了脚油门,车子飞出去,差点没把岑谬的鼻子给撞出血。

    岑谬捂着鼻子泫然欲泣:还好我这鼻子不是做的,不然非得撞歪不可。回家就回家,晚上开车别太急了,注意安全。

    江莱淡道:我怕开慢了你舍不得。

    岑谬问:舍不得什么?

    六百亿。

    啥?

    江渠说要给你六百亿,让你不要再追究齐蜃的案子。

    卧槽!岑谬就要去拉车门,都好说,都好说,不就是齐蜃那孙子吗,我原谅他了,江莱,咱们回去好好跟你爸谈谈,着急走啥呀

    当她对上江莱那冷得可以结冰的眼神,后面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江莱踩了脚刹车,车子停在离庄园几百米的地方。她望着岑谬,问出了一个灵魂问题:你要我还是要六百亿?

    简直比你妈和女朋友同时落水你先救谁还难选择。

    小孩子才做选择,岑谬不是人:要六百亿

    江莱握紧方向盘,指节掐得发白。

    岑谬力扬狂澜:那是不可能的!

    财迷的心在滴血,所谓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

    江莱重新发动汽车,看着前方轻声说:别后悔就行。

    岑谬靠在座椅上,慵懒地锊了锊头发,正经道:才不会后悔。

    不就是六百亿吗?

    过了没多久。

    你爸联系方式是多少来着?

    夜晚郊区的公路上,一辆黑色大奔猛然加速,开到了接近200码。

    下车后,岑谬吐得昏天黑地,失去六百亿的心痛才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江莱递给她一瓶水:后悔了吗?

    岑谬擦了下嘴,眼泪都给吐出来了,她讪讪道:不敢,不敢

    江莱依旧冷着脸。

    岑谬瘪瘪嘴,凑近江莱,环抱着她的腰:我真不后悔,只是不知道你和你爸说了什么,六百亿这么大一笔数目,你爸愿意给我肯定有什么隐情。

    江莱叹气,手轻轻抚着岑谬的背,柔声道:还晕车吗?

    岑谬摇摇头:吐了就不晕了。

    这件事回酒店再跟你说。

    她们给程庆红订的酒店套房,这会儿离开江家,没了去处,就只有暂住在酒店里。

    程庆红还没睡,见她俩过来,意外道:你们不是要在酒庄住一晚吗?

    江莱说:这不是怕您一个人无聊嘛,回来陪您。

    程庆红却道:没关系,反正我明天要去见个朋友。

    哪个朋友?

    程庆红的眼神有些闪躲:你不认识,老同学了。

    江莱不再多问,点点头说:那您早点休息,我和岑谬也睡了。

    好,好

    洗漱过后,岑谬搂着江莱,双目含情地送上一吻:我的好江莱,我好喜欢你

    江莱则不为所动:比起六百亿呢?

    岑谬翻身压着江莱,低头亲了下医生:春宵一刻值千金,六百亿,你说多少晚赚得回来?

    江莱挑眉:只值千金?

    江莱话锋一转,笑得春风满面:当然是千金不换。

    听到这话,江莱的嘴角微微上扬起来。岑谬心想,找个温柔的女朋友的好处,是真的很好哄。

    岑谬趴在江莱身上,长腿交缠着,倒是没忘记问江莱正事:所以你爸跟你说了什么呀?

    江莱想了想,道:岑谬,你说我妈是不是有点反应迟钝?

    岑谬:啊?

    程庆红起了个大早,特意打扮了一下,已经五十几岁的人,还依稀能见年轻时漂亮的容颜。

    江莱也醒了,见程庆红要出门,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您去哪儿,要我开车送您去吗?

    程庆红推辞道:不用,我自己打车去就好。

    江莱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打开喝了一口,然后说:嗯,那您钱带够了吗?

    够了,你上次给那么多我哪儿用得完?你就放心吧。

    程庆红提上包,转身匆匆出了门。

    她没有注意自己前脚出了门,后脚江莱和岑谬就跟了过去。

    程庆红先去了一家花店,买了束花,岑谬认出来,程庆红买的花和她上次买给江莱但没送出手的一样,是向日葵。

    买好花后,程庆红站在路边,招手打了辆车。岑谬和江莱则隔着一段距离悄悄跟在那出租车后面。

    出租车一路行驶到郊外,停在A市最昂贵的陵园门口。

    岑谬说:咱妈见的同学住这儿?

    江莱并不觉得奇怪,程庆红会来陵园在她意料之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程庆红看的不是别人,正是魏茗玉。

    下车后,程庆红拐进了陵园,她抱着花,径直来到一处修葺地很豪华的墓地前,把怀里的花放在碑旁边。

    墓碑上女人的照片还停留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嘴角沁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温柔,仿佛正在直视着来人。

    程庆红蹲在碑前,久久地看着照片,最后忍不住哽咽道:茗玉,我都老了,你还是这么年轻。

    一阵风起,吹得树和草沙沙作响,却像呜咽似的。

    程庆红抹了抹眼睛,继续对照片上的女人说:阿莱长大了,还带了女朋友来见我还真是奇怪,看着她这孩子,我总会想起你来。

    说到这里,程庆红从包里拿出一张写着字的纸,放在碑前,想起往事,声音是无尽的温和:这是我们读书那会儿最喜欢的一首诗,你还记得吧?你小时候抄了一份送我,那张纸我还留着呢。我也没别的可以送你,也把这首诗抄了一份回送给你。

    她把那首诗放在向日葵上,目光重新回到墓碑的照片上,又看了许久,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手指反复抚摸着碑上刻着的玉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庆红苦涩地笑了笑,觉得自己也是痴了,她缩回手,神色哀恸:茗玉,我该走了。

    说罢程庆红站起来身,腿蹲得有些麻,身体毕竟大不如前,她揉了揉腿,待站直了,该离开的时候又不舍地多站了一会儿。

    然后,或许是觉得她自己人也老了,不该有什么别的顾虑了。程庆红弯下腰,在墓碑的一角轻轻落下一吻,就像当年在病房里魏茗玉偷吻她那次般轻,却极其郑重。

    江莱看着这幕,眼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如果说之前她还想问程庆红对魏茗玉是什么感情,现在她觉得已经不重要了。

    不论是爱或者友谊,人走了二十多年,是程庆红心里无法补上的遗憾,程庆红记了魏茗玉二十多年,这份感情早就超过了普通意义上的爱情。

    初中读书那会儿,语文老师出过一道作文题目,题目名为羁绊。江莱不理解这个词语,去查了字典,字典上的解释是:束缚,不能脱身。

    那时的江莱认为这个羁绊不太像个很好的词。后来她才懂得,这种束缚和不能脱身是心甘情愿的,是人和人之间关系的最终形态,是千丝万缕解不开的关联。

    等程庆红离开陵园,江莱和岑谬才来到魏茗玉的墓碑前。她们见了墓碑上的照片也是微愣,难怪江渠会说魏茗玉是月亮一样的人。

    虽然只是一张照片,但除了月亮,江莱和岑谬竟然找不出另外的词去形容这个女人的气质。清明而不寡淡,笑起来的样子让人如沐月光。

    天上的月亮,本该让人远远望着的,因为羁绊才围着大地转。魏茗玉却是个苦月亮,过早地陨落了。

    两人同时想到:好可惜,如果还活着不知道该是个怎么样的人。

    江莱注意到那张放在花上的纸条,是程庆红的字迹,用秀气的行楷抄了一首小诗:

    把手伸给我

    让我那肩头挡住的世界

    不再打扰你

    假如爱不是遗忘的话

    苦难也不是记忆

    记住我的话吧

    一切都不会过去

    即使只有最后一棵白杨树

    象没有铭刻的墓碑

    在路的尽头耸立

    落叶也会说话

    在翻滚中褪色、变白

    慢慢地冻结起来

    托起我们深深的足迹

    当然,谁也不知道明天

    明天从另一个早晨开始

    那时我们将沉沉睡去

    岑谬还以为这是程庆红写的诗,赞道:程老师不愧是语文老师,这诗写得真好。

    江莱看文盲似的瞥了眼岑谬:这是北岛写的

    岑谬很是受伤:江医生,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文化!

    江莱摸摸岑谬的脸:别瞎想了,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岑谬挽着江莱的手臂,乐道:哼,你这闷罐子敢嫌弃我吗,也就我不怕吃苦受罪才愿意追你。

    江莱眉头一扬,反驳道:我好像没让你追多久吧?

    那是我魅力大,江医生你抵抗不住我的诱惑,自投罗网。

    脸呢?

    怎么忘了岑总监从来是不要脸皮的人。

    江莱头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魏茗玉要是有岑谬一半脸皮厚,也不知道和程庆红错过了。

    第33章

    市一医人满为患, 每天如此。

    沈俞涵累瘫在椅子上, 觉得自己需要打一针鸡血,不然这实习生涯都快把自己熬得心力交瘁了。

    坐旁边的李航拿手肘戳了一下沈俞涵:小沈

    沈俞涵抬了抬眼皮看他,有气无力道:怎么?

    李航极尽谄媚地说:小沈,拜托你件事儿你是不是和vip病房那位美女关系很好呀?我对她一见钟情, 想找你要个联系方式。

    沈俞涵差点被口水噎住, 声音不禁提高了几个分贝:那是个偏瘫,还剃了光头, 李航你是不是该洗洗眼睛了?!

    头发剃了还能再长么,偏瘫也有几率康复,我相信爱情的力量会使她重新站起来的你认识她的话就介绍给我呗。

    不熟, 不认识,没她号码,你找别人去。

    小沈~

    撒娇也没有!

    沈俞涵闭上眼睛装死。

    见从沈俞涵入手没有用,李航转攻专注于研究论文的江莱:江医生

    话没说完, 江莱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岑谬的名字, 江莱只瞥了一眼, 然后便放下手头的事出门去接电话。

    全院最不可能谈恋爱的江医生都开始甜蜜初恋了,李航觉得酸, 酸得牙疼, 他年年追女孩子,年年被拒绝,就没哪次成功过, 人家江医生啥都不做,一堆人追着她跑。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能这么大?

    既然没有人愿意替他撮合这段姻缘,李航决定自己主动。毕竟vip病房那位美女在神经受损后一定倍受打击,他这时候去嘘寒问暖一下说不定就有戏了,李航自认这不叫趁人之危,这叫雪中送炭。

    江莱和岑谬通完话,折返回来,跟浮想联翩的李航说道:李航,你等会儿帮我查下房,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近来江医生有挺多事情,李航和沈俞涵都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以前江莱是市一院出了名的劳模,没有请过假,这段时间怕是把几年的假都请光了。沈俞涵琢磨了一下,发现自从岑谬和学姐在一起后,学姐就开始忙所谓的私事了,那岑总监果然是个红颜祸水无疑。

    能有机会去vip病房刷存在感,李航求之不得:没问题,包我身上。

    对了,最近A医大新来了几个实习医生,我看了履历还挺优秀的,你也帮忙好好照顾一下。

    嘿嘿,有长得好看的吗?

    江莱看了下沈学妹,又看向李航,轻描淡写地说:你不是对vip病房那位一见钟情么,还打听实习生里有没有美女?

    哎哟,也对,我这就去给傅小姐买花,查房的时候好送给她。

    沈俞涵忍不住啧了一声:难道不知道医院病房防止病人花粉过敏不让放花的?

    我买塑料的

    也不嫌寒碜。

    李航奇怪了:小沈,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今儿怎么阴阳怪气儿的?

    沈俞涵闭上嘴,转过头去看窗外。别人爱追就追吧,沈俞涵再了解傅岐芝那人不过,执着又死心塌地的不过,沈俞涵轻笑了一下,笑她傅岐芝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还拿高中那套追人。

    成年人之间早就不流行玩什么高傲冷艳了,大家的时间宝贵,经不起折腾,没力气去猜测别人的心思,谁还不是个人呢,何必高看自己一眼。温柔,由内而外散发的温柔,才是沈俞涵现在想要的,她不想要傅岐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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