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江莱红了眼眶,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我好像也不是个好女朋友,又让你难过了,对不起,我不想这样。
岑谬:
今天傍晚A市下了场大雨,冲掉了车祸的血迹,却冲不了人间的悲喜。
每天在这个城市都在发生着出生的喜悦和死亡的哀痛,但人的生命终究不过匆匆数十载,短暂如繁花。
岑谬独自回家时,坐的车上正好放着一首老歌,还有些应景: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如果不是年少不经事,哪会把对一个人爱意藏在潜意识里,连自己都难以发觉的地步。
江莱也从来也没有问过,为什么岑谬连初恋都没有谈过,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细节也很明显,其实岑谬明面上讨厌江医生,实际上潜意识里偷偷暗恋人家。
求预收一下我的《回音》吧,点开作者专栏会有,下本先写这个。
第23章
岑谬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等到很晚, 江莱都还没回家。
终于听见门锁打开的动静,脚步声逐渐接近。岑谬赶紧背对着门躺下,假装已经睡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江莱的动作很轻, 回到卧房就径直走向浴室, 然后除了哗啦啦的水声岑谬就听不见别的声音了,但这若有若无的水声, 都听得岑谬心里难耐。
漫长的煎熬之后,床的另一边略微凹陷下去,伴随着一阵冷风和淡淡体香。江莱躺进被窝, 侧过身,一手揽着岑谬的脖颈,一手抱着她的腰。
岑谬被她抱得打了个激灵,浑身不自在地扭了一下。
江莱低声问道:我吵醒你了吗?
岑谬摇头:睡不着。
你可以气我, 但是别熬夜, 对身体不好。
岑谬本来已经没在生气了, 江莱这么一说, 又重新开始觉得委屈,不作也想作一下。
你的手太凉, 冷到我了。
江莱无奈, 只得把手收回,然后乖乖的平躺回去,还贴心的隔开了一段距离。
这样好些了吗?
岑谬不想回话, 气都不知道往哪儿撒。跟江莱闹脾气就是这样,你说她不怎么在乎你,关键时刻她又特尊重你,说不抱就不抱了,一点霸道千金的尊严都没有。
那女孩儿才十六岁,是家里的独生女,出车祸的时候是她保护了我,我才没有出事。江莱累极了,累到眼睛都睁不开,但她觉得有必要和岑谬谈清楚,我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只知道我不能撇下她,我应该救她。
岑谬转过背,眯着凤眸看江莱,而后啧了一声道:我像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你是医生,敬业一点没问题,事关人命的事情,我不会怪你。你要是吊儿郎当地做个庸医,反而是我看错人了。
江莱叹气,实在不知道怎么弥补:那
我不开心是因为你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看到车祸的新闻有多着急吗?你倒是去救人了,我在医院一个一个病床的去找你,找得我心都凉了我
岑谬说不下去了,想到白天的事就心有余悸。她算是明白,跟江莱这人打交道,就需要一五一十的把内心想法告诉她,不能拐弯抹角。
江莱搓了搓手,又对着手心哈了口气,然后问道:我现在手不凉了,可以抱你了吗?
不得不说江莱确实是个老实孩子,想抱就抱还非得问一下。偏偏岑谬就吃她这套,被这人可爱到忘了白天的委屈,心里按耐不住,主动送上双臂缠住对方的脖子。
岑谬本就长得漂亮,一双凤眸别具风情,笑起来嘴角上扬,十足地勾人。只有她想,很少有人不会被她吸引。岑谬伸舌头舔了一下江莱的嘴角,一向清心寡欲的江莱便心神荡漾起来,拥着她回吻,岑谬却在这时推开江莱,嗔道:以后要按时回我消息,忙的时候可以暂时不回,忙完了一定要通知一声。
江莱脸上的红润未消,盯着岑谬的红唇看了半晌,只觉得自己怕是碰上了什么山里的妖精,连神智都不清了,刚想说什么都差点忘了。
我可能是还没适应和人在一起的生活,以前我都是一个人,所以平时很少用手机,也没有回复消息的习惯,尤其是忙起来的时候,我手机响了也没有去管过。
岑谬瞪她:难道谈恋爱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想女朋友吗?不是一有时间就抱着手机跟女朋友打电话发短信吗?
江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沉吟道:原来是这样。
岑谬哼了一声,料定江莱不会生气:你闲下来都不想我吗?我知道了,你本来就不怎么爱我,就是贪图我美色,我命好苦说得那叫一个凄凉,然而岑谬转念一想,江莱好像真没跟她正式地表白,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两人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
本来只想开个玩笑戏耍一下闷罐子江莱,结果真把自己给说心酸了。
江莱听出岑谬语气里的酸味,心里越发愧疚起来,她把岑谬抱紧了些,一字一句珍重道:我当然想你。
岑谬把头埋在江莱的颈窝,似是不在意地说道:哦。
过了会儿,江莱又补上一句,声音不大,但足够岑谬听得一清二楚。
我爱你。
岑谬愣了许久,翻身抵住江莱,颇有恃宠而骄的意味:白天欠我的,晚上还。
大周末的早上,手机铃声吵醒了昏睡中的岑谬。苹果机都长一个模样,她和江莱又都没装手机壳,岑谬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了,迷迷糊糊中伸手去接。
喂,什么事儿?
那头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你是?我找阿莱。
岑谬瞌睡都醒了,看了眼手机屏幕,备注上赫然写着老妈两个大字,岑谬才知道自己拿错了手机,慌张道:阿姨您等等,江莱姐在睡觉,我马上叫她接电话。
岑谬赶紧把江莱从被子里捞出来,江莱睡眼惺忪地问她:怎么了?
岑谬指指手机屏幕上的字,冲她眼神示意。江莱这才清醒过来,接过手机,对电话那头的程庆红糯糯道:妈,您大早上有什么吩咐?
程庆红说:没什么,我就跟你说一声,我买了上午的飞机去A市的机票,下午就到。
江莱从床上坐起来:您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早跟我说一声?!
怎么?不欢迎我?
江莱揉揉眉心:哪儿能呢,就是你突然来,你也没好好收拾一下
程庆红笑道:没事儿,我去收拾就行。
妈
对了,你家住着别人吗?听着是个女生,你朋友吗?是不是家里没地方住了?
不是,就是江莱难以开口,要是被程庆红知道自己住在江家别墅,不知道要怎么伤她老人家的心。
程庆红说:你怎么支支吾吾的,是有什么瞒着你老妈呢?
江莱无奈,她不想欺骗程庆红,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于是说道:好,下午我去接您。
不用接我,你又没买车,过来还不是不方便,反正我也知道你房子在哪儿,打个车就过去了。
江莱看了一眼岑谬,说:我开岑谬的车过来,不麻烦。
岑谬?刚才接电话的是她吗?你们怎么联系上了?
您到了A市我再慢慢跟你说吧。
行对了,你少吃点方便面!我给你带了两盒橘子,你小时候就爱吃。
好,谢谢妈。
我到机场了,先不跟你说了。
拜拜,注意安全。
鼎元财富分公司的助理小陈也在早晨给岑谬打了电话:岑总,鹤天那头松口了,鹤天老总跟您约今天下午签字,您看有时间吗?
岑谬还有些发蒙,听到追了一整年的项目终于拿下,三百万即将进入口袋,也没有多么兴奋,只是面不改色地拒绝道:改个时间今天我岳母要来A市。
小陈亦是愣了愣,公司都说岑总监要倒插门入赘江家,原来是真事,都可以为了岳母推掉鹤天老总的约。
于是小陈镇定地说:好,我跟鹤天老总再约别的时间。
挂断电话,江莱和岑谬面面相觑。
一个是无法开口跟老妈说自己住进江家的为难,一个是即将以另一种身份见家长的惶恐。
紧接着,岑谬将目光停留在了江莱的脖颈处,那里留下的痕迹证明了她昨天和江莱相互之间有多疯狂。
完蛋了。
岑谬不怕自己的亲爹岑玉贵,却一直怕程庆红,追根溯源是从小就对女朋友的家长有种惶恐感,总归是用尽办法拐走了别人家的闺女,是要心虚一阵的。
两人一起下床,化妆穿衣,打扮一番。
岑谬盯着江莱漂亮的天鹅颈,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又从衣柜里翻出一根围巾帮她围上,刚刚好挡住深红色的痕迹。
江莱笑道:这个季节围围巾不是更显眼吗?
岑谬皱了皱眉,是啊,欲盖弥彰,可能没注意到的都注意到了。
江莱把围巾解开,倒是坦然:不用遮遮掩掩,看见就看见吧,我妈会喜欢你的。
哼,你带我见家长不就是想绑住我吗?我才不,我青春貌美,还有大把时光,才不要浪费在江医生一个人身上。
江莱搂住岑谬的腰,低头在岑谬耳边呢喃:可是我就是想呀,那怎么办?
岑谬猖狂得宛如山中小狼,扬起下巴:看你表现。
扬言要看江医生表现的岑谬很快就自个儿打了自个儿的脸。
开车接送,订餐厅订酒店,陪程庆红逛街购物。岑总监可以说是鞍前马后,比对所有客户都用心,要是她长了尾巴估计都能摇起来。
晚餐时,程庆红坐在女儿和岑谬面前,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又不太确定。
她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给我订酒店?我住在你家里就行了啊。
江莱夹了一块菜到程庆红的碗里,认真道:妈,我有事想跟你说。
对上暗号,岑谬察言观色,适时地说:程阿姨,您和江莱姐先吃着,我去趟洗手间。说完就尿遁了,把岳母的事交给江莱。
餐桌上只剩母女俩,她们沉默了约莫几分钟。
程庆红脸色极其难看,放下吃饭的刀叉,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和岑谬在一起了?
妈妈永远是最了解女儿的,江莱还什么都没说,程庆红就猜到了两人的关系。显然,程庆红似乎并不同意这件事。
江莱咬着嘴唇,点点头。
程庆红气道:江莱,你知不知道两个女人在一起有多困难?
江莱抬眸看着程庆红,她最亲的除了岑谬就是程庆红,她不想让两边都难过。
妈,我本来就不打算生孩子,和男人女人在一起,对我来说都一样。
男人可以给你依靠,女人
江莱打断她的话,说道:岑谬不到十八岁就离开了岑家,一直是靠自己,都能成为总监。她已经证明了自己不必别人差,是个可靠的人。再者说,我本来也不需要谁给我依靠,自己就能过得很好。
程庆红态度却很强硬:不行,妈妈不能看你走这条路。
江莱低头道:你一向很开明,从来不管我这方面的事
她以为程庆红能接受她和岑谬在一起,没想到程庆红会这么斩钉截铁地反对。她还是太乐观了,应该晚一些再带岑谬面对家长。
程庆红似乎有些坐立难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放柔声音道:阿莱,你长这么大,妈妈我也没有逼你做什么,但是妈妈还是希望你慎重,不要耽误了自己。
江莱垂下眸子,叹了口气,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妈,一直以来我都很听你的话,我没有求你要过什么东西这次我算是我求你。
江莱是经济独立的成年人,选择和程庆红坦白,只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支持和祝福,如果能被接受是最好的结果,不能被接受她也没有打算听程庆红的就此放手。
正如江莱对程庆红说的那样,她从小听话,没有要过什么家里无法承担的东西,一路成绩优异考上医科大,程庆红就没有为她的事操心过,反而是作为姐姐的江蓁让程庆红操碎了心。因为江莱没有特别主动想要的东西,她觉得乖乖听话能让妈妈减少负担,于是就这么做了。
这么让人省心的人,很少会去恳求程庆红,而江莱要的只是她的理解和支持。
看着女儿这样,程庆红红了眼,哽咽地说道:妈妈只是希望你能一直开心平安,做个平凡人快快乐乐就好。
程庆红的眼泪看得江莱心里难过,她沉默许久,等到盘子里的西兰花都冷掉了,才开口说:和岑谬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快乐。
人总要有那么一两个为自己而活的理由,不然会太累,也很难觉得幸福。江莱小时候为妈妈开心而活,长大了为了治病救人而活,现在才想为自己而活一次。
程庆红看见了江莱脖子上的痕迹,本来痕迹不是很明显,现在看起来却那么刺目。她心里难免想到,女儿果然是大了,不由她了。
算了你要是认真的,妈也不管你了。你们都是两个女孩子,别辜负人家岑谬。
话虽是这么说,程庆红实际上更担心岑谬,女儿是她自己看着长大的,性格人品都教得很好,岑谬这些年在外面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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