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一天在想什么啊,江莱都答应和我在一起了,我干嘛还要求那么多?是嫌江莱不够累吗?岑谬安慰自己,人民医生是伟大的,要为人民群众提供更好的帮助,所以江莱才很难分心给她,她要体谅江莱的难处,要换位思考。
要换位思考,要换位思考。
于是岑谬把花放进后备箱,驱车前往A市一院。如果江莱没时间,她去医院等江莱也可以的,只要能看到江莱就好。
岑谬在一院车库碰到了下班的李航,李航眼熟岑谬,知道她是江莱的朋友,便给她打了招呼。
岑谬问:李医生,江医生还在加班吗?
李航说:没有啊,半小时前她就下班了,你来找她呀?
没,我来看看朋友
岑谬有点难过,说不上哪里难过。她和江莱,就像是只有她很在意这份关系,把纪念日看得很重要,想努力给对方浪漫,一有时间就在想念对方。
她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发现向日葵因为缺水有些嫣了,耷拉着脑袋,这样的花不送也罢了,岑谬找了个垃圾箱把花扔了,扔的时候稍微用了些力气,手砸到了垃圾桶一角,痛得她立刻红了眼。
手机亮了一下,岑谬收到了江莱的回信:
改天去吧,今天累了,你也早点回家。
岑谬在编辑栏里打字:
今天是我们第一天在一起
点击删除。
我想和你去游乐园
点击删除。
我订了晚餐,晚上去吃
点击删除。
如此反反复复,岑谬觉得自己魔怔了,为什么以前那么容易说出口的话,这时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总是要考虑很多,总是怕这怕那。
良久,岑谬只冷冷地回复了一个字:好。
算是表达她在闹脾气了,她明明这么重视和江莱在一起的时间,江莱为什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冷冷清清不肯多关心一下她?
岑谬发完脾气,迟迟没有回家的意思。她在等江莱回消息,等江莱哄哄她。但是就和白天那条消息一样,这条明显带着怒气的消息也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原来恋爱是这么让人心酸的事。岑谬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
算了,谁还不知道江莱就是个老干部,没情趣,不懂浪漫。为什么要跟这种人置气?
被人抛弃的滋味很难受吧?
低哑又深沉的男人声音,离得很近,就在岑谬身后。
岑谬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捂着嘴想跑,却发现腿吓得发软。她隐约从影子看出背后有人拿了类似于高尔夫球杆的东西,下意识往旁边一闪,躲过了一次重击。
别怕,我会帮你结束痛苦。
那人的声音充满了怜爱,却令人不寒而栗。
岑谬倒吸了一口气,想呼喊救命,却发现在深夜的车库,几乎没有人可以帮她。再害怕,也只能拼了命地跑。
岑谬连滚带爬地跑起来,那人却像是不着急,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满脸阴冷地笑着,笑得很是诡异。
岑谬跑上车,可越是着急,越是发动不了汽车。她从收视镜看见慢慢靠近的拿着球杆的人,满手都是被吓出的冷汗。
岑谬绝望地想到:我可能会死在这里了。
就像是无数新闻里被变态杀人狂谋害的女性一样,没有人可以救她。
害怕,恐惧,无望,还有对江莱的不舍。
是谁??!!
电梯出口出传来一个质问。
那离岑谬还有不到两米距离的男人听见声响,很快就跑了。
岑谬瘫软在车座上,手抖得已经不能动弹。
第18章
电梯口出现的人正是江莱和游警官。
游林当机立断向逃跑的男人追了过去,江莱眼尖认出了岑谬的车,便顾不上别的,连忙去看岑谬的情况。
岑谬?你怎么样了?
岑谬失魂落魄地紧握着方向盘,听见江莱的询问也没有动一下。
江莱打开车门,怕岑谬哪儿受伤,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什么事儿,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江莱把人揽进怀里,心有余悸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岑谬大口大口地喘气,闻到江莱身上熟悉的清香,渗透入每个毛孔的恐慌感才得以缓解。她整个人倒在江莱的身上,手紧紧抓住江莱的上衣,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绳索。
我带你回家,没事了。
江莱轻轻拍着岑谬的后背,心疼又后怕,要是来晚了一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不想再承受最爱的人出事的打击。
岑谬却抗拒地摇摇头,她不知道去哪儿好,好像去哪里都会有人阴魂不散地跟着她。
追出车库的游林这时折返回来,对江莱和岑谬说:人跑了。
岑谬笃定道:是齐蜃,一定是他
游林对齐蜃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江莱也提起过。如果刚才的人真是齐蜃,那极有可能正如江莱所说,杀害夏施然的凶手是齐蜃。
天色晚了,你们最好不要在外逗留,齐蜃这边先交给我。
游林看出来江莱口中的女朋友应该就是今夜被袭击的受害人,说明之前她把目标锁定到江莱或者江渠身上是方向定错了。凶手另有其人,至于是不是齐蜃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江莱颔首:嗯,游警官辛苦。
游林再交待了些事,无非是注意人身安全,不要晚上独自出门之类的,之后便坐上自己的车走了。
游林的车刚没影儿,岑谬嘟着嘴喃喃道:还以为江医生在忙呢,原来是在跟什么警官谈心。
就算再不解风情,江莱也闻到岑谬那坛醋缸打翻的酸味了,她哭笑不得:你大晚上一个人跑来医院是在等我吗?
岑谬吸吸鼻子,心口不一地否认:我没等你。
我今天做了三台手术,连着站了十几小时,下班之后还被警察堵门口要问我话。刚得空就跟你发短信了。我这周末休假,到时候陪你去游乐园好吗?
江莱不紧不慢地跟岑谬解释,话说到后面,有了几分哄的意味。
岑谬嘴角止不住上扬,但还是抑制着心情不想表现出来:你跟我解释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会介意这些。想想又好奇道:警察找你问话做什么?你干嘛了?
江莱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岑谬身上,柔声道:回头慢慢跟你说。
外套全是江莱的气息,岑谬莫名有种安全感,她揽着江医生的腰撒娇:让我多抱会儿
原来那个公寓肯定是不能再住了,江莱无奈之下,只好联系了江家的管家江四叔。她在过去的二十八年都没有和江家那边有过交集,四叔接到她的电话时也很惊讶。
四叔在江家管事多年,身份上是江家的管家,实际上他也是江莱表叔,抱过尚在襁褓中的江莱,是以他对江莱这个晚辈还算亲切。更何况江渠交待过他,凡是江莱提的要求,都要尽量满足。
从电话里得知江莱的难处后,四叔没有多耽搁,很快派了司机去接江莱和岑谬回江家的别墅。
一辆劳斯莱斯驶入市一院车库,停在岑谬的车旁边。
身穿黑色西服的江四叔从车上下来,对江莱微微鞠躬道:二小姐,请您上车。
岑谬认出来这车是限量款,一辆车的价值就够她不吃不喝攒个十几年,自己那中产阶级大奔在限量款面前黯然失色,她的老丈人江渠还真是阔绰。反观江莱,一副不在意地模样,好像坐什么车都无所谓。
这才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江渠没有别的子女,名下的财产早晚是江莱的。住在一居室的公寓里,加班加到昏天黑地又怎样?不努力就回家继承百亿家产吗这故事一点不励志。
劳斯莱斯一路平稳开进江家的别墅,与其说是别墅,倒更像庄园,大门前是迷宫花园,花园的树木都是园丁精心修剪过的,中间还有拱形的喷泉和断臂维纳斯雕塑。
别墅是欧式古典风格的四层小楼,江四叔带她们一一参观,一楼是客厅和娱乐室,二楼装有江渠私人收藏的古董,三楼是客房,四楼是主卧。末了四叔还加了句,这是江会长私人住所,普通外人不能进,举办酒会等社交活动会在另外的别墅里。
比玛丽苏还苏。
岑谬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什么《霸道千金爱上我》,《总裁的私生女》,《厉害了,我的公主小妹》剧本统统上线。可惜江莱一点不霸道,说话温柔得掐出水来,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要不是碰到她岑谬估计早晚皈依。岑谬自觉做了件功德无量的好事,红尘滚滚,多的是五彩缤纷,江莱过去偏要把自己过成白纸,怪不得她想来染指一下。
江四叔不知道岑谬和江莱的关系,还以为岑谬就是二小姐的普通朋友,所以给她们分开准备了房间,隔得倒是不远。
岑谬不好意思跟长辈级的江家人说自己和江莱在谈恋爱,毕竟她把人江家这么宝贝儿的二小姐给吃干抹净了,要让那个商界大佬江会长知道,她可能从此职业生涯就要走到尽头了。分开住就分开住,大不了晚上悄悄爬江莱的床。
江莱老实人,跟四叔直说了:四叔,不需要两间房,我们俩住一间就行。
江四叔疑惑:不会不方便吗?
江莱摇头:不会,我们原本就住一间房,习惯了。
江四叔随即一副我懂的样子:那这样,我让佣人把客房的换洗衣物拿到二小姐房间去。
岑谬扯了扯江莱衣服:你都不避嫌一下的?
江莱一本正经道:你不对我负责吗?
岑谬莫名其妙的:啊?
江莱觉得岑谬可能是鱼的记忆,七天就忘了,但没关系,她可以帮这人恢复一下记忆。
大不了睡回来就是了,你说的。
怎么有点激动又有点期待?
实际上江莱只是说说而已,她已经累得没有力气睁眼皮,洗澡的时候在浴缸里泡着都睡着了。岑谬看江莱累成这样,又为自己白天那么不懂事的瞎想感到后悔。
她不忍心把江莱吵醒,帮江莱冲干净澡,然后用一块大浴巾包着,把江莱抱到了床上。
江莱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说:太困了,岑谬晚安,明天再负责。
负责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岑谬躺在江莱旁边,侧过身,把江莱抱了个满怀,然后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后,两人却为上班的事发生了点矛盾。
餐桌上是四叔准备的早餐,两份海胆小笼包,两份英式红茶,两份某心糕点,外加水晶虾饺和鸡丝云吞面。
餐桌很大,岑谬和江莱一人坐在一边,各自冷着脸远远相望,像在谈判似的,谁都不愿意让步。
江莱咬了口小笼包,不容置疑道:每天都有上百病人要看病,我不去医院的话,挂号的那些人怎么办?
鹤千集团的项目我和投资团队已经跟了快一整年,今天不去赴约,这个项目就完了,我赚不了那三百万没关系,我的团队还得养家糊口吧?
太阳没了地球照样燃烧,团队没了你就不能好好把项目拿下吗?你总不能天天守着团队,该让他们学会自力更生了。
医院又不只是你一个医生,有能力的人那么多,你不给别人机会去锻炼锻炼,老是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你的学生也不会进步的啊。
为何而吵架不言而喻,两个工作狂魔一大早醒来就想着去上班,但两方都不同意对方在齐蜃没有进监狱之前就冒险去人多的地方晃悠。
你留这儿,我去医院。
你留这儿,我去公司。
傅岐芝明天要动手术,我得去查房。
有你们院长,主任,沈学妹在,她死不了。你留下,我比你会赚钱,我要负责养家。
我找我爸借三百万给你。
你以为我傻吗?你是我女朋友,你的债务我也有责任啊。
江四叔不能让二小姐输下阵势,接话道:江会长今早电话吩咐过,每个月给二小姐三百万,当恋爱经费。
岑谬差点把喝的水喷出来,她辛辛苦苦跟项目一年都不一定能把这三百万赚下来,江会长直接按月给,还恋爱经费??
江四叔继续说道:江会长说,不能亏待江家的媳妇儿,给岑小姐您请了三个保镖,都是经过训练的专业保镖。
岑谬是真的喷了:咳咳四叔,我,我不是媳妇儿啊
岑谬坚定不移地高举岑攻大旗,怎么就成了江家媳妇儿了?不成,这个误会不能加深!!
江莱对于岑谬媳妇儿这个说法倒是没什么意见,别的却说什么都不愿接受:每个月三百万这个对我来说太多了,我不能要。我爸他什么时候回来?
江四叔说:会长在南海开会,明天才能回来。
四叔,我想像您问一个问题。
二小姐您请问,能回答的我都回答。
江四叔这话说得很有水平,能回答的都回答,所以不能回答的不一定回答,至于什么能,什么不能,那都是他或者江渠说了算。
江莱问得很直白:我爸得了什么病要去海南躲着不见我?
问的是得了什么病,而不是是不是得了病。
四叔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道:二小姐医术很好,会长生病的事瞒不过您,但我不能告诉您他得了什么病。
话说道这个份上,连岑谬这没见过江渠,也不懂医学的人都该明白,江渠得的病也许很严重。换作过去的岑谬肯定会因为得知这一内幕消息而雀跃,江南商会的会长病重,必然会震荡股市。而现在,江渠不仅仅是会长,也是她女朋友的爸爸,岑谬心情沉重起来。
江莱知道四叔是不会再多说,又换了个问题问道:四叔,我爸是很喜欢我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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