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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白珒冷飕飕的说。

    白兄肯为她来这种地方冒险,真是情深意切,叫人敬佩啊!

    没什么。白珒若有所想,道,只要能救他,我怎么着都成。

    诶!刘八字装模作样的摆出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你心系朋友,我也心系朋友,也不晓得他们俩是福是祸,是生是死。

    赵马尾安慰道:刘大哥放心吧,老高他们会平安的。

    日沉西山,持续下降的落雪终于停了,墨色天空几颗黯淡的残星悬挂,一轮弯月被云雾半遮半掩,挥洒下的惨淡银光,映的积雪一片熠熠生辉。

    白珒手中拄着腕子粗的木棍,一边试着前方积雪的深浅,一边不知疲劳的朝前赶路。

    白公子,从古至今,无论是大能还是菜鸟,都奢想过见山神,要我说,比起见到山神,还是见灵兽更容易些吧?赵马尾走得急,有些气喘,灵兽的魂灵也是疗伤健体的好东西。

    白珒脚步微微一顿,刘八字快步撵上来道:说得对,抓住灵兽,抽取魂灵,可比见到山神再求她大发慈悲容易多了。

    以魂补魂?

    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但若抓只灵兽就管用,白珒还用得着累死累活的在这攀登吗?

    再弄只灵兽的魂魄进去,江暮雨剩下那点残魂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白珒知道这俩人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要他冲锋陷阵,去帮忙抢夺灵兽魂灵,他跟灵兽鹬蚌相争,这俩人渔翁得利。对付同为修士的自己,可比对付那远古灵兽容易的多。

    白珒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目前的他还没有那个实力跟远古灵兽撕逼,但这歪瓜裂枣的俩人似乎真把自己当成天选之子了,妄想夺取灵兽的魂灵,白珒预感,他们离死不远了。

    白珒一边走,一边随口回绝:灵兽是兽类,没法沟通,山神好歹是人,只要我诚心恳求,必有回应。

    刘八字的脸色微妙,特别讨厌白珒这种一厢情愿,他闷闷的没吭声,走了一路,后方赵马尾突然惊叫道:刘大哥!咱们,咱们是不是迷路了?

    白珒心一沉,刘八字大吃一惊:怎么迷路了?你别瞎说!

    真的。赵马尾颤颤巍巍的指着远处那个雪洞,你看,那是咱们亲手挖的,你不会不认得了吧?

    怎么可能!刘八字脸色骇然,一点也不像装的,他几个箭步跳到雪洞旁,朝里看了看熄灭的火堆,难以置信道,咱们的神识都扩散出去了,方圆三里是什么风吹草动咱都能察觉,不可能迷路,咱又不是凡人!等等,这该不会是幻境吧?

    你别瞎说,怪,怪吓人的。赵马尾环视左右,这月黑风高夜,昆仑雪山阴气嗖嗖,此时又有落雪飘了下来,怎么看怎么瘆得慌。

    别自己吓唬自己。刘八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拔出随身佩剑,对着空气比划了下,我砍着试试,看能不能斩碎幻境。

    别别别。赵马尾尖叫道,你这样会引起雪崩的!千万别!

    白珒沉吟片刻,回想自己这一路以来精神力高度集中,但凡有点异动,他绝对会察觉到的,所以这根本不是幻境,就是单纯的迷路。

    为什么会迷路?因为这里环境的特殊,风云雪雾都可以成为障眼法,都可以迷惑人。

    你自以为风始终朝南吹,其实南侧根本就是错误的方向。

    白珒闭上眼睛,不靠双目,而是靠神识辨认方向,他一手拿着木棍,小心翼翼的朝前走着。

    这一口气大概走出了五里地,寒风刺骨,飞雪蚀肌,他拢起双手哈了口气,环视四周,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空寂,骇魂。

    忽然,前方闪过一道绯色的光影,白珒愣了愣,下意识迈步走了过去,那光影又是一闪,白珒停住脚步没有追,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再不见那诡异离奇的东西,他索性原地歇息一会儿。

    只是一小会儿,他还要着急上山。

    第70章 幻兽

    恍惚中, 白珒感觉自己坐着颠簸的马车,那马车华丽的很,车帘是昂贵的丝绸,车内饰物自不必说,随便一件小玩意就价值千金。

    他躺在软榻上无比惬意,一手捧着暖炉, 一手用筷子夹着切成均等大小块的烤鹿肉吃, 寒冬腊月,他过的十分享受。

    就在他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之时, 外面传来了叫人心烦的吵声, 他掀开车帘朝外一看, 在距离差不多十丈远左右的位置,站着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小孩,小细胳膊小细腿,看起来特别可怜。

    在小孩身边站着一个大人, 准确来说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妈子, 而在这俩人身旁,围着四个大汉,大汉手中拿着刀。

    得,碰上山贼了。

    这种场面他早已司空见惯, 更何况此次出门带足了打手, 他的生命安全有充足的报障。只是有一点叫他很不爽,那几个山贼居然放着少爷我不抢劫,反而去抢那两个穷酸?

    后来不知怎么的, 小孩就上了他的马车,那个老妈子不见了,或许是被山贼杀了吧!

    他将小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小孩穿得特别破烂,一身衣服上补丁摞补丁,鞋子破旧,满是污泥,小孩的脸也好不到哪去,反正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小孩始终低着头不言语,以至于他根本看不清这孩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或许是错觉吧,他感觉这孩子与众不同,或许并非真的是穷苦出身,因为举止得体,不哭不闹,挺懂事的,虽然一声不吭,哦,或许是个哑巴。

    这样的孩子就是招人喜欢,他端了烤鹿肉给小孩,可是小孩没吃,也不知道是不敢吃还是纯粹不想吃,马车里的东西都是对平常人家来说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小孩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贫贱不能移?

    他来了兴致,情不自禁的想逗一逗这个孩子。

    我姓白名珒,字玉明,云梦都人士,家中世代经商,在当地小有名气,你叫什么?哦,忘了,你不会说话。

    那你会写字吗?咱们可以手谈?哦,这里没有笔墨

    天这么冷,来,捧着手炉。

    他主动跟孩子说话,拿各种好玩意给孩子看,虽然至始至终孩子也没搭理他。

    他还是头一回这么上赶着讨人欢心。

    犯贱吗?他问自己。

    罢了,反正萍水相逢,将人送到姑苏,这缘分也就完了。

    *

    风雪凄凄,朔风凛冽,白珒是被活活冻醒的,他望着满天的星斗,许久才回神,原来是做了个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早已被他遗忘的陈年旧事,那只是在他生命中清淡且怪异的一笔,无需多想,也兴不起什么波澜。

    他的父亲散养他,不加拘束,随便撒野,这也致使他小小年纪就特别成熟。那年他才六岁,带上管家和马夫,连同几个府中打手就出了趟远门,途中偶遇一个被山贼抢了的老妈子和小孩,其中具体的记不清了,连有这么段经历他也是突然想起来的。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那小哑巴怪得很,从上马车之后就没动弹过,给他什么他也不要,白珒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又聋又哑又瞎!

    如今回味往事,白珒倒有些后悔了,他当初应该将小孩提溜起来,洗把脸,换身衣裳,好好看一看这小孩长得什么模样。

    毕竟,那是他第一个敞开心扉想交好的同龄人。

    毕竟,那小孩闷声不吭不理人的样子,跟江暮雨像极了。

    想到江暮雨,白珒的心一揪,他忙起身赶路,一边痛骂自己一不小心居然睡着了。

    天色蒙蒙亮,风雪仍在,晨雾弥漫,前方视野受阻,但白珒不敢放慢步伐,他一路奔跑,用有限的真元驱散无限的迷雾。

    突然,前方一道绯红的身影闪过。

    白珒心里咯噔一跳,他原地僵了半晌,决定不去理会,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走着走着,前方的红影越来越清晰,忽然,那影子倒了下去。

    白珒吃惊,下意识走近一看,当场五雷轰顶。

    师兄!?白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冰天雪地间,江暮雨穿着单薄的锦衣,他面色比满地银雪还要白,他的嘴唇毫无血色,静静地躺在白雪中,似是要与这茸茸瑞雪融为一体。

    师兄白珒颤抖的伸出手,又蓦然顿住。

    江暮雨怎么会在这里?这绝不可能!

    那他看见的是什么?幻觉吗?如果说这是幻觉,那未免也太真实了!

    就在白珒天人交战之时,他的师兄醒了。

    江暮雨睁开双眸,眸底一片冰晶雪色,他看着白珒,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勉强坐起,风雪吹散他一头墨发翻飞,露出他白皙秀颀上触目惊心的血痕。

    玉明。他声音虚软的唤道,好似孤立狂风暴雨之中的粉嫩桃花,弱不禁风,我好冷。

    白珒瞳孔一缩,心脏上像被捅了一刀似的,他听不得这三个字。

    如同前世那个伤痕累累的诛仙圣君一样,白珒伸手抱住了江暮雨,他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如鲠在喉,化作满腔酸涩,润红了脆弱的眼眶。

    我是不是,要死了?怀里的人突然问道。

    白珒心神颤抖,忙说道:不会的,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救你,不惜一切代价!

    你是真心的?怀里的人又问,我救了你多少次?前世为你抵挡万人血咒的噬灵箭,今生,我将你阻拦在外,独自面对上古火凤凰的妖化魂灵,我又要死了。

    白珒怔鄂,脑中嗡鸣作响,他恐惧的放开怀里发出最恶毒诅咒的人。他震惊的看见,江暮雨胸口有个血洞,血洞内有大量的鲜血涌出来,源源不断,血洞周围泛着骇心动目的黑雾,在他的身体四周飘散着惊悚可怖的血色符文,那些符文争先啃食着他的魂灵,那些黑雾贪婪的吞噬他的灵海。

    噬灵箭,世间最阴毒的禁术。

    鲜血淋漓的他,冷冷的问:你恨我入骨,现在,高不高兴?

    白珒的脑中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刹那间,他脑中一片空白,转瞬间,他脑中撑的快要爆炸了!

    假的,绝对是假的!

    白珒告诫自己,一遍遍的嘱咐自己,这不是真的,这是昆仑幻境!

    对,是幻境而已,是虚幻的,不去理会就好了。

    你以为自己重生了,你的罪孽就消失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被你杀死的那些芸芸众生,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的怒怨化作了恶毒的血咒,报应在了我身上,我神形俱灭永不超生

    别,别说了。白珒要捂住耳朵,江暮雨却如鬼魅一般飘到了他身后,准确的抓住白珒颤抖的双手,迫使白珒听他魔鬼般的语言。

    你敢做不敢听?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不会随着重生就消除,我曾经被你冤枉,被你厌恶,被你痛恨,甚至,被你刺了一剑。玉明,真的很疼,那一剑真的,疼的不行。

    白珒心胆具颤,他知道那不是江暮雨,那是昆仑幻境,能将人逼疯的幻境!可是,幻境说得对,那个魑魅魍魉说得对。

    他是个恶人,他不是个东西!

    对,对不起,对不起他失魂落魄的念叨,他不知道该如何洗清自己的罪。

    悔恨,亏欠,愧疚,这些都是魔,是孽,是跗骨之蛆,永永远远也摆脱不掉的心魔!

    他如愿以偿的捂住了耳朵,可是那恶魔的声音却比方才更加清晰的传进耳朵里。

    你不仅是个败类,你还特别无耻,前世恨我怨我,一门心思想杀了我,今生欺我瞒我,龌龊的肖想我。圣君,你上辈子残害我不够,今生又想欺辱我吗?

    白珒肝胆俱裂,他觉得万剐千刀也比现在舒服,他望着雪地,望着自己那沾满罪恶的双手:不是,不是的!我,我从未想过对你

    口不对心,道貌岸然,你不是最讨厌虚伪的人吗?可现在的你,比谁都虚伪,你心里恶浊腌臜,面上假清高,你敢指天发誓,你对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我白珒紧咬下唇,以至流出了腥甜的血液,他浑然不觉,因为五脏六腑早已血肉模糊, 师兄,我知道我罪该万死,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想弥补你,我想尽我所能给你安生日子过,我会对你很好,我不敢有什么龌龊想法,我也不敢染指你,我,我只是想补偿你,为我前世的罪

    补偿?他不知何时绕到了白珒面前,他的肤色莹白,近乎透明,他肉眼可见的魂灵在一点一滴的流逝,消散,他轻轻笑着,带着一丝绝望和暗嘲,你就是这么补偿我的?

    白珒浑身颤抖,冷风灌入他的口鼻,冲刷着他的肺腑,留下一片蚀骨的冷。

    算了吧,我上辈子已经毁在你手里了,这辈子也凶多吉少,要不再等一辈子?你是上天的宠儿,没准还能重生,等到第三世,你再毁我一次,好不好?

    白珒觉得天昏地暗,从未这么痛过,原来,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他曾以为自己经历过绝望,便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的心了。

    他想的没错,这世上确实没有东西能令他脆弱。

    除了江暮雨。

    那是他永生永世的弱点,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软肋,是他永世注定的命中劫!

    同样的,他对江暮雨来说亦是弱点,是软肋,是命中孽!

    自从遇见了他,江暮雨有一天是快乐的吗?江暮雨有一日是幸运的吗?

    没有。

    只有无尽的麻烦,只有无穷的伤害。

    如果江暮雨没有遇见自己就好了,如果他们二人异轨殊途,彼此就都能轻松了,快活了,无忧无虑了。

    又或者,自己早该在白家遭贼的那一晚死掉!这样的话,后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万仙神域不会陨落,修仙界没有大劫,江暮雨也会平安喜乐一生。

    什么诛仙圣君?什么鬼道帝王?根本就是天煞孤星!害人害己!!

    死吧!

    死掉了就好了,不会残害无辜,也不会再让心爱之人伤痛了。

    对,快点去死!

    白珒颤颤巍巍的起身,唤出流水,反手握着剑柄,用力刺在身前的雪地上,迈出一步,在身后幻兽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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