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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为上[重生]——玖宝(76)

    白珒悚然,一把抓住了江暮雨携着雪霁的右手:不!不行!你不能

    江暮雨的身体很轻,似一朵浮云,似一片落雪,云会散,雪会融,而江暮雨会

    在他倒下之际,白珒接住了他,一直强忍的眼泪如同倾泻的九天云河,夺目而出,再也止不住,他不能形容此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五脏颠倒,神魂碎裂?似乎都不够,比起他的剜心之痛,这都不算什么。

    南过哭着扑了过来,黄芩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漫天的鹅毛飞雪,铅灰色的天空,白珒不顾一切的将真元传入江暮雨的体内,这一次,老天爷是仁慈的。

    他的真元没有坠入无底洞,他的真元停留在了江暮雨的灵海里,好像即将枯死的花得到了清澈的露水。

    白珒一看有希望,他来不及喜极而泣,当即调动他所有的真元全部送给江暮雨,他屏住呼吸,连气都不敢喘,他眉头拧成一团,漆黑如墨的眼中透出骇人的煞凛决绝。

    大师兄!南过才反应过来,他里倒歪斜的学着白珒的样子注入真元。

    就在这时,远处水蓉突然骇然失色的大叫道:锁魂!快锁魂,别让江暮雨的魂散了!

    南过听不懂这种专业术语,但白珒懂,他在护住江暮雨的灵海不枯之后,及时的以神识探入江暮雨的灵海,将那四溢消散的魂灵及时锁住,等退出来之时,白珒的脸色惨白的渗人。

    二师兄,大师兄他南过泣下沾襟,他不敢再问,更不敢听白珒回答,因为他的二师兄要么不说话,要么就魔障了一般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

    然后,白珒放下了江暮雨,用他的袖子轻轻擦去江暮雨唇边的血迹,再然后,他站了起来,轻声呼唤那不知道掉到哪里的流水。

    流水很听话,及时回来了,却没有回到白珒手里,而是顺从白珒的指令,携着一身毕露的锋芒朝凤言杀了过去!

    南过倒吸一口冷气,黄芩甚至来不及尖叫!那剑锋光华摄人,狠厉悍然,势不可挡,直取命门!

    你疯了!?水蓉聚真气于绒扇,奋力一挥,险险挡开这突如其来的杀招。

    毕竟是灵武,毕竟使用灵武的人不凡,水蓉虽然凭着经验和修为挡下了,但她还是吃力的往后退了几步,震的虎口发麻,心里发慌。

    白珒伸手接住返回的流水,一身刚凛之气毫无保留的扩散出去,震得人神魂抖三抖:让开!

    水蓉牢牢守在凤言身前,她胸口剧烈起伏,厉声喝道:你想做什么?凤言可是你的同门,你也被妖兽夺舍了不成!

    南过吓坏了,他扶着烧焦的横梁勉强起身,朝白珒踉跄几步,战战兢兢的叫人:二,二师兄,你怎么

    白珒狠狠盯着气若游丝的凤言,对那拦路狐狸冷声道,扶瑶的家事,你能别管吗?

    水蓉义正言辞道:扶瑶仙宗戒律,欺师灭祖,同门相残!眼下江暮雨生死不明,我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好一个欺师灭祖同门相残!白珒暗紫的眸子渗出厉冽狠意,凤言以禁术妖化火凤凰,残害同门是其一,偷习禁术是其二,少长老这么正义凛然的,现在要阻拦我清理门户吗?

    你说什么!?水蓉难以置信,云空炸响的闷雷惊赫所有旁观的弟子。

    你休要胡说!水蓉怒声道,火凤凰莫名妖化的原因还有待查证,你怎能凭空猜测,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怀疑同门?你指认凤言的那些罪状,你有何证据?

    白珒冷笑起来,剑指凤言:证据?你看看他的模样,那不就是铁证吗?

    水蓉浑身一怔,她下意识回头看向凤言,宛如一桶冰水泼在身上,将她从头到脚打了个透心凉。

    凤言跪在地上,被衣裳遮住的皮肤且不说,就单说他暴露在外的皮肤,就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因为他的血管破了,他的双手,脖颈,脸,但凡是裸露在外的地方,皆是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他的脸色是铁青发黑的,上面布满蛛网一样纵横交错的血流,血液干涸,变成一道道狰狞的血疤。而他口中持续呕血,似是想将体内全部的血液吐干不可。

    若非禁术,怎会变成这副凄惨的鬼样子?

    唯有禁术,才会造成这等不可磨灭的反噬!

    回想当初,凤言所谓的闭关,说长不长,只有一年时间而已,可是他结束闭关出来的那日,面黄肌瘦,萎靡,俨然一副病入膏肓之态。

    就算他的天赋再低,体质再差,一年来丝毫没有进步也罢,怎么着也不可能将自己折腾成那样!

    原因只有一个,他闭关并非为了提升境界和修为,他闭关只是为了偷习禁术,而他出关之日,功已成,只需静候出手的时机便可。

    这种模样,这种症状,是冥咒!

    南过和黄芩或许不知道,但水蓉活了百年,她认得。冥咒和傀儡咒的作用大相径庭,只是比傀儡咒威力更强,更猛烈,也更阴毒。

    傀儡咒只能对修为比自己低的人使用,但冥咒就不限制了,只要豁的出去,对付上古魂灵也不成问题,因此,付出之大,后果之惨,自不必说。

    所以,傀儡咒只是被正道所不齿的邪术,而冥咒则是被天下明令禁止的禁术。

    活活分裂一半魂灵出来,和火凤凰融为一体,火凤凰虽为上古神兽,但它本身亦正亦邪特别脆弱,很容易学歪,像是冥咒这种东西特别容易影响火凤凰本身,刚开始只会让火凤凰发狂,陷入疯癫的状态,后来随着主人的号令烧杀抢掠,最后彻底被主人教化,成为没有独立意识,只听从主人号令的提线木偶。

    水蓉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但她宁愿相信自己是错的,她木瞪瞪的望着半死不活的凤言,几次想开口,话到了嘴边却没了声音,她心中有个可怕的念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利用了?

    凤,凤言水蓉眼睫颤抖,浸满泪水的眼底倔强着不让流出,黄芩说他叫我叫不醒,而且我感觉身体很沉,提不上力,你说这是为什么?我是水土不服,还是

    水蓉凄婉的笑道:你昨晚请我喝的桂花酿,味道特别好。

    那你应该多喝点。凤言一边呛咳,一边艰难的说,睡到明年,你就没机会参与这档子事了。

    水蓉的心肺抽搐,她仿佛看透了什么,泪水润湿了脸庞:我要喝,你会让吗?按照你的计划,我若不来,你会着急吧?

    凤言冷笑着,没说话。

    这一切真的是你干的?远处,一个扶瑶弟子失声呐喊,凤师兄,真的吗?白公子说的是真的么?

    凤师兄,你告诉我们!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黄芩双拳紧握,声泪俱下:你想杀我们吗?师兄,你想效仿庄引,让扶瑶仙宗灭门吗?

    你错了。

    回答的是面色肃冷,一身杀气的白珒:凤言没想杀你们,更没想让扶瑶仙宗灭门,他想杀的人是我,只有我。

    为什么?南过不敢相信,红肿着眼睛道,二师兄和凤公子无怨无恨,大家都是同门,他怎么会想杀你?

    凤言听了这话,露出讽刺的笑容。

    白珒听了这话,讽刺之意丝毫不比凤言逊色。

    前世的凤言是何目的,他不知道,也无暇去猜测,或许是想以火凤凰操控他,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了凤言披荆斩棘,带领凤言走上巅峰后来被南过打断,被江暮雨铲除,这个计划失败了,凤言就临时想到焚幽谷,自己跑出去,上演了一出被焚幽谷绑架挟持的戏码,引诱白珒为他彻底入魔,让白珒为他杀上万仙神域。

    至于今生凤血玉换了江暮雨带,凤言的想法为之改变,他是一个渴望权力,且特别注重颜面的人,前世背负和诛仙圣君狼狈为奸的骂名是迫不得已,其实他想要的不仅是万仙神域,至少在万仙神域陨落之前,他想要的是扶瑶仙宗。

    我师兄的火凤凰发了狂,杀了同门师弟,杀了同门其他弟子,扶瑶遭此大难,将火凤凰妖化的掌门该当何罪?白珒看向众人,所有人听了这隐晦又露骨的话,全明白了。

    火凤凰亦正亦邪,刚刚苏醒的它不过是一张无色的白纸,教育它的人为其染上颜色,若主人本身是黑,那火凤凰便会成妖兽,若主人本身是红,火凤凰便会成为祥瑞灵兽。

    红心,黑心,火凤凰有样学样,跟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没两样这一点,修仙界人尽皆知。

    可突然有一天,一直安分守己的火凤凰妖化了,成为滥杀无辜残暴凶戾的妖魔,这是否证明,养育它的江暮雨是个阴险毒辣两面三刀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他不仅是个卑鄙小人,还因此祸害了门派,还害死了自己的同门师弟,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又有什么资格和颜面去做一派掌门?而本该亲眼目睹这一切事迹的水蓉,必然会告知空炤门,空炤门作为千年之交,为扶瑶的兴亡着想,肯定会出面斩妖除魔,替扶瑶祖上清理门户,杀了江暮雨以示正道!

    到那时,江暮雨死了,白珒死了,扶瑶仙宗的两个顶梁柱完了,剩下的都不顶事,唯一优异且有资历做掌门的弟子只剩下凤言了。

    江暮雨是重点,白珒是牺牲品,水蓉是见证者,其他人都是炮灰。

    换句话说,如果火凤凰杀死了南过,或是杀死了江暮雨,而白珒死里逃生的话,那怎么轮也轮不到凤言。

    虽然凤言从一开始就算错了,哪怕扶瑶上下全死了个干干净净,他也不一定能真的成为掌门。

    毕竟,扶瑶掌门的选择不看资历,不看天赋,不看修为,不看辈分,只看雪霁乐不乐意。

    雪霁乐意,刚出生的孩子也能当掌门,雪霁不乐意,上官余杭那样的都靠边站!

    凤言的密谋,昭然若揭。

    黄芩惊愕的走上前两步,脑子被闪电劈了似的,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他不相信窝里斗的一幕会发生在自己家,更不敢承认那个温柔和善,待人亲切的凤言,会是一个心机深沉不折手段之徒。他木愣愣的走过去,跪倒在满身血污的凤言面前,脸色比鬼还要难看,老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第68章 解救之法

    不用他说, 凤言也知道他想问什么,成王败寇,他算错了!

    不对,也在意料之中。

    江暮雨会救白珒,他想到了,火凤凰会死于江暮雨之手, 他失算了。

    他之所以对白珒下手, 除了白珒是挡在前面的障碍之外,也因为白珒实在太碍眼, 实在太光芒闪烁, 像太阳一样遮挡了他的光芒, 他连月亮都算不上,他只是颗微不足道的星星,太阳的强光太耀眼了,刺得慌, 只要稍微靠近就会被灼伤, 乃至灰飞烟灭。

    可偏偏,江暮雨要去靠近。哪怕被烧成烟灰,他也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

    与其说江暮雨是个贱人,不如说自己那卑微的, 可怜的, 一文不值的,连他自己都欲哭无泪的嫉妒之心。

    是啊!

    为何白珒的光芒那么强,强的遮掩了自己的星光, 让江暮雨都注意不到他了。

    或许是一厢情愿吧,或许是他自作多情吧!江暮雨那样的人,冷漠,寡情,孤傲,目空一切,他一点都不懂情爱,又或者他从来没瞧得起自己。

    所有人都是,他们真的好可恨,而自己真的好渺小。

    凤言垂着头,泪水润湿眼眶,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活不过今天

    不,或许活不过一个时辰。

    不是死于冥咒反噬,而是死于白珒的剑下。

    锋芒逼至,凤言知道自己逃不过白珒的煞气,可是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穷途末路的他,也只是本能的想活下去而已。

    剑锋穿心而过,很疼。

    四溢的剑芒卷席着白珒凶恶的怒火,一鼓作气冲入凤言脆弱的四肢百骸。

    原来,别说一个时辰了,怕是连一炷香,一盏茶的时间都活不到。

    我有什么错。凤言顺着枯木滑落在地,望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嗤嗤冷笑道,我隐藏蛰伏,出手狠辣,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水蓉的心口好像被人刺了一刀般,她方才想上前拦阻,但没撵上白珒如迅雷般的剑气,她怔怔的看着自己芳心暗许的青年,忍痛说道:为了自己过得好,就不惜伤害别人?

    从小就一帆风顺,没有体会过身不由己的疾苦,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凤言跪坐在地,悲戚说道,我不伤害别人,别人且伤害我,我又凭什么管别人死活?

    凤言仰望乌色天空,泪水顺着眼角淌了出来:江暮雨,豪门公子,权贵滔天,白珒,出身富贵,锦衣玉食,从来没有吃过苦,从来没有被欺辱过,只有从小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的人才能有善心,宽容这个,饶恕那个,呵呵呵呵,谁来可怜我?

    白珒收了剑,前世的凤言临死前只顾着求饶乞怜,从未袒露过心声。

    白珒没兴趣听他的临终遗言,只冷冷说道:你只看到别人风光的一面,别人受苦受累的一面你怎么不看看?

    受苦受累?凤言低声抽泣起来,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魂灵撕裂的痛苦卷席着他,骨肉分崩离析的痛苦一点一点侵蚀着他,这一生的委屈和不满,在这一刻全涌了上来。

    有我苦,有我累?被父母卖掉,那不算什么,被班主毒打,那也不算什么,我委曲求全,只想吃饱饭,不饿肚子,只想少挨点打,我对客人百依百顺,我陪着笑脸,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被侮辱,被玩弄,连条野狗也不如,我只想堂堂正正做个人!没有权利,只会被欺负,没有力量,只会被践踏,我只想更好的活下去,仅此而已。

    凤言垂泪,他手中没有镜子,无法看清自己的丑态,但是他能预料到,自己的样子肯定狼狈极了。

    走到这一步,他不后悔,因为他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人活一生,若不为了自己努力去争取,那就枉为人了!

    在他被父母卖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世间没有真情,有的只是利益,他能给父母带来利益,所以父母毫不犹豫的把他卖掉,用卖掉他的钱养活他们最爱的孩子。

    在他被班主虐打,和戏班子里其他花旦竞争厮杀之时,他知道了,世间没有温暖,有的只是斗争,他想要好的生活,就得靠自己去搏斗,去争抢!什么伙伴?什么朋友?不过是些巴不得你死的对手罢了!他学会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凭着自己的胆识和毅力,成为了戏班的台柱,他有了热乎的饭菜吃,有了暖和的屋子住,还有丫鬟伺候,大家公子公子的称呼他,地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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