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小斯一敲案上金铃,直接把价格提上了八千金叶子。众人寻这声音一看,见出价的是白家小少爷,便知这第一件仙宝是铁定入了人家口袋。论财力,还真没几个人能拼过白家的。
是白家啊,哈哈哈,这回当冤大头了吧!
八千金叶子买回去双竹筷子,哪怕是玉的也能值点钱啊,真是有金子没处花了,吃饱了撑的!
那拍客说完这话,立马有第二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敲钟了。
竹字间房的公子出价一万两千片金叶子!店家兴高采烈的大声宣布道:一万两千第一次
小斯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少爷,他竟敢跟咱们白家抢东西?
人家也相中了呗。白珒不以为然,看去正对面的雅间,可惜窗户虽开着,但有帘幕遮挡,看不清里头坐的是何方神圣。
白珒用扇骨挠挠头,心里倒是生出几分好奇。别人不说,就他这个凡夫俗子都能看出这破筷子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残次品,本以为全场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傻缺,不料没有最傻只有更傻。白珒索性抢过小斯手里的金锤,果断敲了下钟。
实力演绎谁比谁傻!
兰字间房的公子出价一万五千片金叶子!
竹字间房的公子出价一万八千片金叶子!
不会吧?难道这玩意是真的?
这俩人抢的这么来劲,莫非真的是灵武不成?
梅字间房的姑娘出价两万两千片金叶子!
兰字间房的公子出价两万八千片金叶子!
菊字间房的老先生出价三万五千片金叶子!
至此,遍地都是傻缺!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白珒遵守父命,以白家庞大的家产愣是把这双破筷子弄到手了,成为天下第一傻缺!
满堂喝彩,掌声如雷,或许是被白家的财大气粗震慑到了,又或许纯粹是被白家的败家给逗乐的。
去吧去吧,把我爹那宝贝拿回家。白珒一阵心累,小斯领命离开。店家兴致高昂的介绍第二件拍卖品,白珒完成任务,对接下来的宝物也没兴趣,便起身离开了。
要下楼,需得经过竹字雅间门口。白珒特意往里瞅了瞅,想看看这傻帽究竟是谁。正巧里面的人说话声传来:江公子干嘛要抢那双一文不值的破筷子?它就是凡品,不是灵武啊!
我知道。
那你还
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白珒以为自己会看见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或者是自命不凡的修仙青年,又或是一身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可万万没想到,出来的居然是跟他年龄相仿,却比他成熟的俊秀少年。
他红衣如霞,面若冠玉,气质如雪中翠竹,身姿似谪仙下凡。
白珒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貌美姿容的男子!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亵渎,多停留一刻都是放肆。
待会儿有支燕回木槿簪,那是掌门相中的东西,多少钱也得拿到手。少年仅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的去跟旁人说话了。
江公子放心,燕回木槿簪不是什么珍贵仙宝,肯定很好到手的。
少年点头,转身就要走。
这位仙君你等下。白珒一个没忍住,快步跟上去问道:听你们俩谈话,应该是修道之人吧?既然是修士,难道就看不出那双筷子是个假货?我姓白名珒,字玉明。你叫什么?
少年果然驻足留步,却并未回身,他好像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脊背有些僵硬,他似是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终是沉默以待,踏步走远。
一句话未说,一个字未留。
白珒:
所谓修士,都是这等狂傲自大,目中无人之徒?
师兄。白珒沉沉的醒来,虽然年代久远,但这份记忆却格外鲜明。
认真算起来,连白珒自己都不敢相信。前世的他怨恨江暮雨,厌弃江暮雨,可跟江暮雨一起经历的每件事都记忆犹新,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他曾经想忘,却造成了越恨一个人就越放不下的反作用。哪怕是他被心魔所控,生不如死之时,那段日子他忘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深爱的凤言,却唯独记得江暮雨。那个让他恨之入骨,可没事想起来又忍不住痴痴傻笑的师兄。
师兄?白珒懒懒的伸手一抓,摸了个空,顿时清醒:师兄?
白珒猛站起身,晕沉的感觉让他险些再跌倒。扑面而来的魔气冲击的白珒脑仁疼,背后阴风桀桀,白珒本能的反手一挥,瞬间将两条手指粗的小蛇切成四段。
分灵?
李准!
白珒环视左右,发现自己正站在杨村门口,而江暮雨等人不知所踪。
白珒突然无比心慌,明明知道结局,但却莫名心神不宁。或许只有见到江暮雨他才能放心,哪怕一刻见不到,他都有种江暮雨随时会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恐惧感。
白珒快步跑进杨村,冷不防脚下一绊,地上居然躺着个人。
南过?白珒蹲下身,毫不客气的俩耳光抽他脸上:醒醒!师兄都让你别睡着了,还睡?
南过老半天才转醒,全然不知自己被扇成了猪头。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软喏喏的问道:二师兄,是开饭了吗?
吃不吃蛇肉,我这有一堆呢!白珒随手抓住条活蹦乱跳的分灵递到南过眼前,吓得南过啊!一嗓子惊跳而起。
这什么东西?
好东西。白珒粗略观察了下南过有无受伤,顺势用力把分灵捏死在手里:这东西吃了大补,只要这么一条吞下去,能增长十年修为。
哦!南过瞪大眼睛去看,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
白珒:
南过提起灯笼四下照看:大师兄和凤师兄去哪了?
咱俩赶紧回祠堂找。白珒先一步狂奔跑出。南过反应超慢的才回过神来:呀?我怎么在村口?二师兄你等等我!
南过快步跟上,不料前方白珒突然止步,南过猝不及防一头撞上。白珒的后背尚且没咋地,南过的鼻子撞得生疼:二师兄,你怎么
白珒可以称之为吓人的脸色震到了南过:白,白珒?
我注入师兄身上的阴阳符碎了。
第9章 阴阳符
试问,荒山野岭遇美女的结果是什么?
还看今朝,整个村子早在一月前就被屠了个遍,现在突然冒出来个活的小崽子,敢问真相如何?
江暮雨看着躺在水井旁半死不活的小孩,心中疑云丛生。
凤言可没想那么多,走到小孩身旁试了试鼻息,当即朝江暮雨惊喜喊道:江公子,他还活着,哎呀,醒了!
江暮雨缓步迎过去,凤言正扶着小孩坐起,温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杨村的孩子吗?
小男孩大约六七岁,着苍绿色锦衣,圆脸大眼睛,雾灰色的发带束着齐肩碎发。身上虽干净,面色却蜡黄。他茫然的看着凤言,恐惧的眼神躲避着江暮雨冰冷的视线:你你们是谁?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凤言耐心的安慰小男孩,替他摘去挂在头发上的杂草:你父母呢?
小男孩把脏兮兮的手背到身后,说道:在家。
凤言自然不忍告知一个孩子他的父母亲人全死了,只好问道:那你怎么在这里?
小男孩很怕生人,又因为长久饥饿面目憔悴:不知道。
凤言见状,从乾坤袋里取出酒囊递给小男孩。里面装着清水,小男孩想拿又不敢拿,被凤言硬塞手里才悻悻的抿了口。
你是村长的儿子?问话的是江暮雨。
小男孩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一猜即中。吃惊的眼神看着江暮雨,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不是杨村的人。
杨村村民上到八十老太,下到三岁幼童,都如出一辙的讨厌外来人。小孩这么说,凤言正不知如何作答,江暮雨突然口吻轻松的问道:你穿的很漂亮,过生辰吗?
男孩闷闷点头:上个月七号是我生辰。
凤言:上个月?
我跟小虎和小胖一起玩捉迷藏,他们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我,最后是我自己跑回家的。小男孩语气中透着委屈,又喝了一大口水,感觉到了清凉解渴,便对外来二人放松了戒心:那时候天都黑了,奇怪的是,我娘居然没有打我。
江暮雨听的认真,似乎对此很感兴趣:然后呢?
我爹娘在收拾行李,他们要去柳村。
凤言心里咯噔一跳:江公子,难道柳村也
江暮雨问:你去柳村之时,可有异常?
我凤言稍作回想,叹气道:没有。柳村和杨村一样,外表看起来真没异常。
江暮雨半蹲下身,平视小男孩:你爹娘去了柳村,那你呢?
江暮雨虽然长得赏心悦目,但气质太过冰冷,眼神太过疏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小孩有些怕,一边躲开江暮雨灼人的视线,一边往凤言身后躲了躲:我没去。
凤言大感意外:为什么?
我想去找小虎小胖,但是没找到。等我再回家的时候,爹娘已经走了。
江暮雨:那你父母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天前。
凤言难以置信: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你就自己一个人生活?
小男孩眼圈顿时红了:家里有馒头,但是后来坏了,我饿。
小男孩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后来爹娘回来了,但他们不理我,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怪怪的,大家都不说话,我好怕。
现如今的凤言并非铁石心肠,想他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遭此横祸,能存活下来也是不易,虽现下杨村情况不明,但将其丢弃更为不妥。
凤言一时犯了难,见江暮雨一直盯着男孩看,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抉择,只好擅自做主道:你不用怕,哥哥们都不是坏人,你且先跟着我们回扶瑶吧!
男孩眨了眨无知的双瞳:扶瑶?
扶瑶仙宗。凤言温柔的笑道,那里有吃有喝,师兄弟们会对你很好的。
男孩半蒙半懂,他看看凤言,又看看江暮雨,显然就和蔼可亲四个字来讲,还是凤言更好亲近。便又往他身后挪了挪,只露出半张脸窥探江暮雨,藏在暗处的手缓缓朝凤言背后衣襟抓去。
男孩手上沾着泥,凤言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本能的往旁边一躲。男孩抓了个空,凤言一愣,江暮雨眸光一沉,刹那间的死寂在三者之间蔓延开。
男孩呼之欲出的杀气惹得江暮雨微怔,电光火石之间,江暮雨大喊一声:凤言!
什么?凤言猝不及防,还未及反应,自身五脏六腑就传来炸裂般的疼痛,眼前一黑,神识混沌,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背后要硬冲入他的体内。
江暮雨一手抓住凤言腕骨,一手召来离歌猛击凤言胸口。
强横的真元一鼓作气全涌入凤言体内,霸道的在四肢百骸横冲直撞,仿佛要将他五脏搅碎。
凤言吃痛惨叫,从他前胸和后背分别涌出两道真元。一道赤光如虹,迎面朝男孩撞过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男孩来不及闪躲,被一击冲出老远,踉跄几步靠上树桩才稳住。
另一道黑烟如魇,直冲江暮雨灵海,江暮雨朝后退了数步,随着一道微不可查的撕碎之声,全身灵脉针扎般的痛楚方才缓解几分。
江暮雨忽然意识到什么,忙伸出手一看。果不其然,掌心一道忽明忽暗的金光,正如同烟灰一般从指尖散出,融化在空气中。
阴阳符!?
江暮雨大吃一惊,这是白珒暗中注入的?
阴阳符是符咒的一种,总共分为一阴一阳两种。
阴符为攻击,对目标种下后,若目标日后遭受创伤,阴符则会自动触发,让目标伤上加伤。
阳符为防御,可在目标受创之时替他挡下一半伤害。
至于阴阳符的威力,则与施术者的修为高低有关。
难道白珒是趁他打坐入定之时,偷偷对他种下了阳符?
男孩一阵呛咳,恨恨抹去唇边血迹。稚嫩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看着极为骇人。
李准。江暮雨立即认了出来。
凤言脸色惨白,挣扎着走到江暮雨身边:谢江公子救命之恩。
江暮雨面色如霜,冷冷说:到我身后站着。
凤言一边照做,一边隐隐担忧道:可是,你的身体
江暮雨没理凤言,只对那目露凶光的李准道:你夺了这孩子的身体?
李准冷笑一声,看着自己的一双小手:对。我的原身已毁,仅剩一缕残魂从困龙锁出来也是不易,借用这孩子的身体是无奈之举,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矮小的身体。
李准说着,眉间忽然浮现一抹诡笑,看向站在江暮雨身后的凤言:我发现你比较对我胃口。
凤言冷汗直流,被人夺舍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一刹那失去听觉,整个世界陷入无声。一刹那失去视觉,整个世界陷入无色。一刹那失去所有,整个世界变成空白。那是一种失去的恐惧,失去自我,失去一切。
李准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凤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休想再夺我的舍。
不说是吧,没关系。李准呼出口气,显得游刃有余:不管你是叫张三李四还是阿猫阿狗,反正用不了一时半会儿,你就会跟这孩子一样只有一个名字,李准。
李准将笑容敛去,黝黑的双瞳中透出冷鸷的光:那你师父叫什么?身为扶瑶弟子,可别连授业恩师都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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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为上[重生]——玖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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