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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渣生存图鉴 作者:亢金

    何似重复道。

    后来江焕轻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上课铃打了。文科班和理科班隔了一个楼层,他们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再后来。

    后来两个人就形同陌路。

    你都要转学了还来找我干嘛?

    江焕轻搂着新交的女朋友,连眼神都没有给何似一个。

    那好吧。

    何似低声道。

    可能是两个人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也可能是江焕轻真的累了,九年的感情说散就散。

    都说朋友经得起时间但经不起分隔和磨难,可能这句话是真的吧。

    *

    几天过去,徐见澄和吴忧也到了归期,他们一走,何似家里又变得空荡荡的,好像前几天热闹的景象都是虚幻。

    帮沈欢收拾屋子的时候,何似拖着防尘布走到徐见澄住过的房间,徐见澄难得的没把枕头摆好。

    何似特别懒得收拾床,你早上叠好了晚上还要铺开,收拾它干嘛啊。何似先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床单上还留有一股淡淡的雪松气息,他无意识的抱着枕头在床上面滚了几圈,结果瞥到枕头下面有一封信,信上还属了名,致何似。

    何似展开。

    这几天在你家玩的很开心,开学见。

    后面还跟了个小笑脸。

    何似把整个信封和信纸都翻了个底朝天,确定只有这一句话。

    无聊。

    徐见澄个闷骚。

    何似又重重的仰在床上,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倏地起身冲回自己屋里,把这封信夹到书架上的英语词典里,合上字典的时候何似鬼使神差的扫了一眼这页角落里的单词。

    Ephemeral

    Lasting for a very short time.

    白驹过隙也不过如此。

    剩下的那几天何似开始写作业,顺便准备物理竞赛,每当仰头时就会看见那本红蓝相间的英语词典。

    何似是最后一天晚上十二点到的B市,周一早上一来发现徐见澄已经到了。

    难得。

    他看了眼徐见澄的下嘴唇,留了道微小的疤。

    何似把徐见澄下巴捏住,左右的看了看,和自己的一样,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何似暗自懊悔,你看医生了没?

    看了。

    看了还留疤。

    疤漫漫就淡了。

    听到徐见澄这句话,何似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扔,开始往桌箱里放书。

    放书的时候何似往桌箱里摸了摸,好像是一件衣服。

    何似把衣服拽了出来。

    是他的校服。

    之前大家打球的时候总喜欢乱丢校服,丢完之后谁也不知道是谁的,一帮大老爷们蹲在那里这件闻闻,那件嗅嗅,全靠闻味辨认。

    何似的校服被别人穿走了好几次,原来180的码,最后拿到手里变成175了,只好把自己名字写在衣领标的下边。

    只是这衣服后面空白的部分被人用不明红色物体写满了字。

    他想起来自己之前把衣服借给了楚定宜。

    何似手一抖,衣服跌落在桌子上。

    徐见澄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衣服。

    别!

    何似喊了一声。

    幸好教室里比较吵,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校服上面的字迹模糊,估计是油漆一类的液体,发出刺鼻的味道。幸好不是那种东西,何似想了想人家姑娘再怎么着也不是那种人啊。

    因为写字的人情绪太过激动,整个笔画乱成一团,白色校服的上面像是爆出了团团血花。

    何似勉强能辨认出几个字来,操?死??一类的字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得了。

    何似正发愣呢,一个头突然从他身后窜了出来。

    这什么?

    吴忧挑着这件衣服。

    哇哦,R中路上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哪个小崽子敢在爸爸眼底下兴风作浪,皮痒痒了?!

    吴忧这么一喊,全班人都注意到了这个角落。

    何似连忙把校服团成一团找李思佩要了个袋子装了进去。

    这事何似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就被另一件事给掩过去了。

    郑旦声带被人打伤了。

    本来没人知道,同班同学看郑旦的话比以往少了许多,大家还以为他是转性子了。结果老师上课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才知道是声带受损,说不出话了。

    据可靠消息所称,是被人打的。

    对方专找看不见的地方打,还挺阴的。

    你?

    何似想起来郑旦找自己约架那天,出校门时遇见了衣领不整的徐见澄。

    徐见澄正在转笔发呆,问声转过头来看何似。

    没事。

    收到校服的何似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事,郑旦就因为涉及酒托诈骗,被学校劝退了。

    校方顾及到郑旦面子,保密工作做的滴水不漏,连老师都没几个知道的。

    只是郑旦父母来接他回家的那天,仍然挡不住好事者跑到走廊上看热闹。

    郑旦父母也没有想象中那样

    这已经是何似听到的比较善意的评论了。

    他家这样他还好意思天天拿他父母的钱去买康扣,黑脚趾?

    我就觉得他有那双喷看着怎么那么假,他还跟我说过毒了。

    何似就坐在最后一排靠后门那里,但他趴着桌上,没出去凑这个热闹。

    前桌的李思佩看见季影凑在一旁好像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的样子,开口道:搞不懂为什么要fake我个人觉得有些东西得不到穿不上也不是特别重要啊? 她捏了捏手中的邦尼兔,你说呢兔兔。

    其实fake本质不丢人,丢人的是他这种好面子的心理,看他平时横的跟个二万八千五那副样,真

    丫!就是因为这些听盗版歌读盗版小说用盗版软件的才导致正品市场不景气啊,我们总说自己国家产品不创新老抄袭国外,就是这种不良风气影响的好吗?总是不停地模仿人家,什么时候才能创造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产品?现在政府不是也在号召要做中国创造而不是中国制造吗?

    诶,我表哥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看枪版电影,网站还没打开就收到警告了。

    你少逼逼,说得好像你幼儿园没钱买steam上的游戏没下过盗版碟一样。

    那又怎么了?!那又怎么了?!我现在买了呀,先上车后补票不成吗?

    那人耸了耸肩先上车后补票。你怎么说着说着还激动起来了?

    虚荣心吧,这是。你穿yeezy我就得aj,一个比一个潮,aj被鞋贩子炒的好像没有他就不配当sneaker了,我神烦这种,一双都没买。

    不鼓励,不鄙视吧。你们几双鞋都能吵成这样,有必要吗?

    几双鞋?鞋即信仰好吗?!

    屁,你家不是那制药的吗,你家专利要是被人偷走拿去赚钱,你乐意吗?

    还是看圈子吧,圈子不同没法硬融。我妈他们家那帮小屁孩们各个都穿s联名竟然还鄙视我?!那种感觉真是绝了,长这么大生平头一遭被人鄙视,吓得我回去赶紧订了一双

    何似趴在桌上静静地听他们说话,旁边的徐见澄依旧八风不动,插着耳机在做数学题。

    前面这帮人七嘴八舌的吵着,直到上课铃响才散开。

    这节是夏涟的语文课,何似日常走神放空,看着跟个人似的坐在那里,魂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他听到走廊里传来压抑的哭声,没忍住探头看了看。

    孩啊,妈妈起早贪黑干活供你上学你咋能做出这种事来,你说你要什么妈妈不给你啊,你咋能去干这丧尽天良骗人钱的事啊,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你爸吗?

    郑旦的母亲哭的压抑,哭的委屈,捂着嘴努力不发出声来,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为了省钱天天只吃白面馒头,连碗粥都舍不得买,只就白开水,就为了攒钱给郑旦买鱼吃,知道孩子平时上学累压力,多补补。

    晚上郑旦不回家住校的时候,家里连灯也不点,就为了省那么几毛电费。什么吃的不是紧着郑旦爱吃的先买?先吃?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泪水从干枯黝黑的脸颊留下,打湿了关节粗大,因为长时间摸机油而指甲缝里漆黑的手指。

    平时孩子嫌丢人不让他们出席家长会,没想到今天一来学校竟然是这种事。

    家里一贫如洗,本来指望郑旦能当个文曲星,好好的光宗耀祖扬眉吐气,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郑旦的父亲如山般沉默,接过女人手里缝缝补补的蛇皮麻袋,里面都是郑旦的课本和练习册。男人废力的扛在肩上,原本就佝偻的腰更是往下弯了几度。

    郑旦手抄着兜,满脸厌烦的看着自己哭哭啼啼的母亲,别在这哭了,丢人。

    何似鼻头一酸,赶紧把翘着的脚松开,椅子又回到原位。

    至此之后,郑旦就像是洄游途中不幸落难的鲑鱼,何似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桃花晕

    天气渐渐转寒,B市的冬天简直不是人呆的,这还只是初冬,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子一样。

    何似虽然也是北方人,但他出生的地方的纬度远没有B市高,而且因为临海,比热容大,气候冬暖夏凉。

    做操的时候北风一吹,冻得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何似,怎么不好好做操啊?!这胳膊腿都能伸直吗? 教导主任走过来对何似道

    真服了,这年头,正经人谁还做操啊?!不过这句话何似也只敢在心里腹诽。

    老师他冷。

    前面的李思佩道

    何似冻得面无表情,却是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其实李思佩这姑娘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

    冷?!冷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穿。

    教导主任道

    何似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没没没。

    别不好好做,高中三年是你们最后做操的机会了,等上了大学就没这机会了。

    何似捣头如蒜,连连点头,正适逢冷风过境,接连打了四个喷嚏。

    因为R中附近地段是寸土寸金,所以学校周围全盖满了密密麻麻的高层居民楼。

    不知道谁家在外面晾的衣服没挂紧,顺着风飘了下来,跃过了R中这有跟没有一样的围栏,在众目睽睽之下铺天盖地的躺在了何似头上。

    前后左右的人都哄笑起来,何似面无表情的把头上的黑色外套扯了下来。

    楼上的老大爷打开窗喊着什么,不过声音太小被做操的音乐声给盖住了。

    因为天气渐冷的缘故,学校做完操之后还增加了跑操。

    这年头,正经人谁还跑操啊。

    何似当即就溜出队伍,对班主任喊了声,我去给大爷送到门口。

    然后人就跑没影了。

    他在保卫室旁边站了一会儿,冷风吹的一飕飕的,吹的他涕泗横流。估计那老大爷年高力衰,腿脚是慢了点,何似从外套兜翻到校服兜再翻到校裤兜,只掏出来个用完了的空空的面巾纸袋,就这还是徐见澄给他的。

    站着干嘛啊?

    何似一看,真是想徐见澄徐见澄到。

    嘛去了?

    我搬书啊。

    徐见澄答到

    何似瞅了眼徐见澄搬的书《会考例题》,才想起来,是了,老师刚刚找人搬书去了,何似屁颠屁颠的自告奋勇,没想到被夏涟给拦下来了。

    何似跟大爷似的点了点头,行吧,然后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徐见澄跪安,该干嘛干嘛去。

    那你呢?

    附近居民楼大爷晾的衣服飘下来了,等人家来拿。

    屋里等啊。

    何似摇了摇头,我怕大爷看不见我。

    徐见澄单手抱书,从兜里抽出张纸来,给何似擦鼻涕。

    何似仰着头,任由徐见澄给他擦。

    擦完徐见澄还捏了捏何似的鼻子。

    拜拜。

    徐见澄把那包纸巾塞进何似兜里。

    上课铃打了好一会儿,老大爷哐哧哐哧才来。

    大爷隔着学校铁门拉住何似的手又侃了好长一段,从这件衣服说到他家孩子天天加班每天半夜才回来,又说到他们学校学生下晚自习不回家到操场上踢足球吵的他睡不着觉,何似也不催这大爷,就站在寒风中听着这大爷瞎侃大山,直到侃到无话可说了大爷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何似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兴许是因为何似面善,坐地铁时没少碰见大爷大妈拿着手机问他怎么下app看视频,微信误删了从哪下回来?诸如此类的问题,只要时间允许,何似都一一耐心给他们解答。

    何似呼了一口长气,抬腕看了看手表。

    好家伙,这都快下课了,干脆也别回去了。他想起来做操之前李思佩说想要喝奶茶,学校附近又新开了一家,正好出去溜一圈,于是又走回操场后面的围栏处,这儿的围栏缺了个口,瘦的人正好能从这缝里挤出去,是他们秘而不宣的逃课小道。

    何似轻松从缝里挤出去,不急不慢的沿着小路踱步。

    原来枝叶繁盛的法桐现如今已经掉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干枯的枝丫直直的冲着分辨不出来颜色,灰蒙蒙的天,偶有几片顽强的焦糖色树叶徒留在枝上与寒风做最后的负隅抵抗。

    兜里手机一振,何似看了看消息,是徐见澄发来的,问他怎么还不回去。

    何似没说自己去干嘛了,而是回了句怎么啦,想你爸爸啦?然后又随手放回兜中。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振动了一下,呸,是10010提醒他积分变动。

    奶茶店前没什么人,因为大家都在上课。

    何似按照平常李思佩的喜好点了大杯的热的红豆奶茶半糖,想了想又给徐见澄和吴忧也买了杯。

    小姐姐一边做奶茶一边问他怎么没上课啊,何似笑着答,觉得无聊,逃课了。

    兜里手机又振了一下,何似没理,而是和柜台小姐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看时间差不多了,快下课了,才又慢悠悠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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