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志成跟杀手谈杀人的价格时,西京市人民医院手术室里,正在忙碌地进行着手术。
张敏被送到了急救室进行急救。张敏的老妈和徐嫂两人被推进了手术室里,分别进行紧张的手术。
在手术室外面等候的只有徐志成第二个别墅的守卫王明。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里面什么情况他一点都不知道。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拉开了,一个穿着手术服的中年男医生,对门口的王明问道:“你是蔡淑芬的家人吗?她死了。”
蔡淑芬是张敏老妈的名字,一听已经死了一个,王明无力地坐靠在了手术室对面的墙上,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她的家人,还在抢救的张敏,是蔡淑芬的女儿。你们先不要告诉张敏,否则她也会死的。我告诉你医生,刚才徐老的秘书打电话来说了,让你们医院要全力抢救,一切费用都由他来付。他已经在飞机上了,很快就会到达西京市。”
“你不要给我讲这些,我是只是负责做手术。你说的这些话,还是去告诉老院长吧,我已经尽力了。”
当主刀男医生说完这话,蔡淑芬的尸体就被推了出来,她的身上盖了一条白床单。看到蔡淑芬死了,王明心里不由地一阵悲哀。他上午还跟蔡淑芬在一起吃过饭,这女人心底善良,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蔡淑芬抱着徐志成脚脖子的情景,再次在王明的脑海里浮现。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死就这样死了,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王明身高一米八五,本来应聘来给徐志成做保镖的,可是徐志成出事之后,他就被安排到了第二别墅门口,把守着个大门,别墅的里面有个小房子,就作为他住的地方。在张敏和她老妈还有徐嫂,没有住进来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买了个电饭锅,不是下方便面就是烧稀饭,或者煮挂面。
看来蔡淑芬死了,张敏流产了,徐嫂还在抢救,他这个别墅守护人,也该走了。
想到自己在这个别墅门口坚守了差不多三个月,到现在一分钱的工资还没有拿到。他没有阻止徐志成的进入,造成了这样可悲的下场,他是有很大责任的。想到这里王明快要哭了:“她妈的,真倒霉,白干了三个月。没有挣到钱,吃饭就化了两千多,还要抽烟喝啤酒,哎,我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留?”
……下午西京市人民医院快下班的时候,戴着眼镜的秘书刘建辉,提着个包来到了人民医院手术室的门口。徐嫂的手术还没有做完,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张敏的老妈蔡淑芬两个小时前就被推进了太平间。张敏在紧急输血之后,开始转危为安。
在手术室门口的家属等待区,王明看着一脸怒容的刘秘书问道:“刘秘书,我的工资怎么办?”
刘秘书抬头看了看身体健壮的王明,反问道:“要是你把徐志成拦在大门口外,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说,我要你这个别墅的守卫,有什么用?你还有脸给我要钱,我还想让你把这三个人的手术费给掏了。这都是你失职造成的恶果,我都快被你气死了。只要你把事情办漂亮了,钱对徐家来说不是个事。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徐老都被气得吐血了,你这么高的个子,怎么连一个人都拦不住呢?“
见刘秘书不停地抱怨,王明的眼睛就红了:“刘秘书,那个别墅是徐志成的家,我有什么权力拦住他?如果是别人,我可以拦住,可是徐志成会武功,你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出了事情,都怪到我的头上来了?我三个月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有拿到,每天晚上我要十次的巡逻,我为了什么?”
刘秘书见王明快要哭了,更加生气:“看你这点出息,三个月的工资也就一万多点,至于哭鼻子吗?先别说工资的事,等把这些事情帮我理顺了,我会给你适当的补偿。你做错了事情,现在还有理了?”
“刘秘书,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当初这三个女人进入别墅里住的时候,你也没有告诉我,她们三个是什么人,与徐志成有什么关系。我是一团黑,要是我当初知道张敏曾经和徐志成是仇人,我就是死在他的手里,也不会让他进去的。他也说自己进去只是看看,是谁住在他的别墅里,看完就走了。我就相信了他的话,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刘秘书摇了摇说:“你这次没有挡住徐志成,他进去一下惹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又死人了,好在张敏还是个保释出来的罪犯,否则,徐志成就有大麻烦了。现在是民不告官不究。蔡淑芬死亡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诉张敏。我现在的心里也很乱,等我晚上好好想清楚了,该咋办后再说。
这个徐志成不停地惹事,我来回在西京市跑了多少趟?你日子不好过,我这个当秘书的日子就好过吗?我就是个跑腿的,如果是其它事情,我可以去找西京市的领导帮忙处理,但如今这事,不能让更多的外人知道。如果张敏苏醒了,就是说她老妈被送到其它医院治疗了。我马上去找一下老院子,把情况给他叮嘱一下。
你还继续守在这里等徐嫂的手术做完,否则她被推出来,连个接手的人都没有。你千万不要随便离开,要是你擅自逃走,我手里有你的家庭地址,逃了和尚逃不了庙。现在需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会闹得满城风雨,这对徐家的影响不好。我们是为徐家办事的人,我们就要努力为徐家排忧解难。“
王明见刘秘书说话的口气缓和了,就说道:“刘秘书,你去吧,我不会擅自逃走的。只要你说话算数,我愿意跟着你料理这些麻烦事。这次事情的最大责任人是徐志成,而不是我王明,请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
1984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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