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内，干着农村老头乐勾当的年妇女，斜眼问了一句：“三十了呗，多一分都不给？”

    “对！”

    “那大哥你还是艹猪肉后鞧吧。 ”年妇女扔下一句后，转身走了。

    “胖的跟猪似的，咋好意思要的这个价呢。”付海骂了一句后，继续低头喝着小酒。

    付海结过两次婚，有两儿一女三个孩子，大女儿和小儿子都有正式工作在县城里班，但唯独这个付志松不着调，从小愿意惹祸。村里的人都说付志松这性格是随他爹，跟他爹年轻的时候一样，可老付却不这么觉得。他总认为自己的教育没有任何问题，付志松没出息完全是烂泥扶不墙，所以脾气都很暴躁的爷俩经常吵架，以至于付志松在近四五年一次都没回过家，并且付志松入狱之后，老头连看他都没看。

    由于大女儿和小儿子都有正式工作和家庭，所以平时付海一个人住在农村。他不愿意去儿女家，总觉得在那儿很拘谨，要看儿媳和姑爷子的眼色，根本不如在家隔三差五的玩个老头乐舒服。

    每天晚喝点小酒是付海的习惯，并且喝完之后他在村里溜达一圈准备睡觉了，但今天他酒还没等喝完，门外停下了一台面包车，下来了五个壮汉。

    “爷们，我跟你打听一下，付志松家是住这儿吗？”领头的壮汉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我家没有付志松这个人。”付海一愣后，眯眼打量了一下众人，并且以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些人都不像是啥好玩应，所以坐在小马扎摆了摆手：“去去，都走吧！”

    “呵呵，我们问过了，他们说付志松家住在这儿啊？”领头壮汉再次回了一句。

    “我说没有没有，还磨叽啥啊，赶紧走得了！”

    “爷们，我们是市局的，你看一下这是我证件。”壮汉扭头扫了一眼四周后，张嘴问道：“我们是来了解一下付志松的基本情况。”

    付海低头夹着菜，再次摇头：“我他妈字儿都不认识，你让我看啥证。我说了，这家没这个人，你们听不懂咋地？”

    壮汉一看老头的态度，蹲下身歪着脖子问道：“你这老头怎么一点都不配合呢？”

    付海拿着筷子，抬头问道：“咋算配合？”

    “我们找付志松真有重要的事儿，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说呼市来人了，让他回来一趟。”壮汉收起脸的笑容回应道。

    “我不知道他电话号。”

    “你这有点嗮脸了，好说好商量的不行？”壮汉梗着脖子问了一句。

    “哎呀我艹，我晒过大米，晒过黄豆，还真没有人在这个村里说过我嗮脸。”付海提了提裤腿子，手里依旧攥着筷子骂道：“赶紧给我滚犊子，别跟我这儿唠没用的。”

    话音落，五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领头的壮汉伸手说了一句：“来，你站起来，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

    “你最好别他妈碰我，我这人不懂法，弄急眼了整死两个都是有可能的。”付海虽然老了，但那种浓浓的痞子气息却是非常澎湃。

    “呵呵，你这老头有点给脸不要脸啊。来，来来，给他弄起来，戴铐子整走。”壮汉单手插兜喊了一句。

    话音落，四个同伴迈步前要抓老付。

    “嘎嘣！”

    老付直接掰断手里的筷子，突然蹦起来冲着左侧一人的脸捅了下去。

    “噗嗤！”

    左侧这人错不及防，脸当场被捅了个窟窿。

    “艹ta'ma'd-i，老b养的你还敢还手？”年捂着脸的血骂了一句。

    “艹，你真当我傻b呢，警察还敢纹身？”老付攥着筷子骂了一句，猫腰往屋里跑去。

    “抓住他！”

    五人迈步追了台阶，摸黑往屋里冲。

    数秒后。

    “铛啷啷！”

    付海从屋里拿出个镰刀，老眼昏花的也看不清楚人都在哪儿，总之是凶狠的抡了起来。

    “叮叮当当！”

    众人错不及防，被老付一通夺命镰刀给砍的稍微有点懵圈，退出门外后才从兜里拿出了枪和军.刺。

    “小b崽子！”老付拎着镰刀蹿出门外，棱着眼珠子骂了一句：“我砍疯子，挂m-a子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b里呢！敢我家来整事儿，全给你们剁喽！”

    “哗啦！”

    撸动枪栓的声音突然响起，领头壮汉手里拿着仿.五四，咬牙骂了一句：“来，你再嘚瑟一个，你看我敢不敢崩你。”

    付海在看见对方手里有响儿后，顿时也是后退了一步骂道：“艹，你们这帮b崽子手里还有铁疙瘩呢？！”

    “你走不走？！”

    “来，你往我脑袋崩，我躲一下是你养的。”付海非常光棍的往前顶了一步。

    壮汉虽然掏出了枪，但心里是不想开的。因为为了抓一老头搂火，那他妈也有点太废物了，所以咬牙再次吼了一声：“摁住他！”

    话音落，四人拎着军.刺，又迈步冲了去。

    “嗡嗡！”

    付海玩命抡着镰刀，瞪着眼珠子砍到了两个人身。但他岁数还是大了些，动作迟缓且后劲儿不足，所以被人堵在门口后，刚要一转身，旁边的另外两人扯着他脖领子给他摁在了地。

    “嘭！”

    付海情急之下一抬膝盖，顿时顶在了脸被捅了一筷子年的裤裆。

    “嗷！”

    年感觉自己蛋都碎了，一急眼抬起了刀：“艹ta'ma'd-i，你还往这儿顶！”

    “噗嗤！”

    话音落，年一刀捅在了付海的软肋。

    老头当场感觉脚步发飘，身体虚脱的往下一沉。

    “艹！”领头壮汉见血后骂了一句，摆手喊：“来，赶紧给他弄车去。”

    “拽着他。”

    “……！”

    众人一同呼喊，拽着付海往外面走。

    “咣当！”

    在这时，门口处走进来一位身材壮硕的五十多岁年， 随即抬头看了一眼院内景象后愣住了。

    “让开，警察办案。”领头壮汉一愣后，要绕过对方出门。

    “办案，办什么案？”五十多岁年扫了一眼众人，迈步挡在了门口。

    “真他妈邪了哈，这个村里的老头子是都脑袋有病吗？”领头壮汉无语的骂了一句：“我让你滚，听懂没？！”

    “你擦擦嘴，好好跟我说话。”五十多岁的年指着壮汉训斥了一句。

    “艹！”右侧一壮汉拿着刀要作势冲着年捅去，明显想把他吓唬走。

    “啪！”

    年站在原地没动，左手从叼住壮汉的腕子，右腿小幅度摆动着突然一扫，只听嘎巴一声壮汉当场被撂倒在地。

    “踏踏！”

    另外四人一看这个架势，当场拉着付海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