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军区，沈牧去了古文的小别墅，古文还没离开，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沈牧进来，急忙忙起来，整理衣服：“你来了，坐。”

    沈牧没有坐下，说：“我要走了，走之前来和你说一声。”

    “你要去哪里？能带我去吗？”

    “不能。”

    气氛沉默了一下，沈牧说：“陆紫蝶，你还是帮着照看一下，齐文昌自首去了，齐家估计会有一场大变，你顺便也帮着照看一下。”

    古文说：“你呢，你只要留下，齐家就不会有任何事情。”

    沈牧沉默了，说：“有些事情，我不在最好，有些人情，我不想欠下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顿了顿，沈牧又说：“再见。”

    古文忽然笑了：“怎么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你就是出差去嘛，至于这样嘛。等你回来，我带你在首都好好玩玩。”

    沈牧咧嘴一笑，古文不是他，感受不到他感受的。自出了昨天的事情，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不是因为齐家，是因为其他的。

    是谁出了事情？正在被归墟寻找的父亲，青衣？还是卓玛？亦或者是远在海外的子毅等兄弟？

    古文的挽留没有成功，沈牧离开了小别墅，去找了克里斯订。

    克里斯订在梅家过得很好，一点也不用担心。沈牧便没有进去和她说话，直接离开。

    去老毛子之前，沈牧又去了一趟精神病院，看了看利奥波特。

    “和我在说说那只怪物，这次怕是要见到他了。”

    利奥波特问：“你要去老毛子？地下三十层？”

    “对，有些事情，我想搞明白。尤其是关于你所说的那只怪物，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死了没有。”

    利奥波特肯定的说：“一定没有死，人类的力量无法杀掉他，能杀掉魔鬼的，只有神。”

    沈牧一笑，不再和利奥波特多说，离开了精神病院，上了前往边疆的飞机。

    他的名字被挂在老毛子的通缉令上，自然不可能通过正常的方式进入，只能偷渡了。

    边疆，沈牧下了飞机。用了利奥波特给他的光线折射纸，改变了自己的样貌，穿过了边界，进入了老毛子。

    ……

    地下三十层，这里是沈牧的目标，但在沈牧踏入老毛子的那一刻，这里便点燃了战火。攻击方只有两个人，但宛若神灵天降，迅速打到地下十层，而后被迅猛的攻击打退。

    安全屋内，萧青衣整理着断裂的剑刃，在她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浑身浴血，并且在不断的抖动。

    “药。”男人竭力说了这么一句话，萧青衣急忙起身，拿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一粒黑漆漆的药丸，给男人喂了下去。

    吃了药，男人的情况好了一些，被萧青衣扶着坐了起来。

    “青衣，多谢你。”

    萧青衣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哎，苦了你了，你本不应该跟着我冒险的，呆在沈牧身边最好。”

    萧青衣顿了顿说：“沈牧那边不缺人手，师傅你被归墟打伤，才需要人照顾。”

    谈起归墟，男人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归墟越来越强大了，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变成这样子的。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怕是难以消灭他，或者是它。”

    萧青衣拧了一条毛巾，递了过去说：“师傅，您别担心，沈牧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只要给他时间，归墟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是啊，需要时间，我也需要为我自己争取一点时间。那药还剩下多少？”

    萧青衣打开药瓶：“还剩下六粒。”

    男人伸手：“都给我。”

    萧青衣把药瓶放到背后：“师傅，你这是在自杀。”

    “如果能拿到那个东西，有了希望，死掉也值了，拿过来。”

    萧青衣还是没有违背男人的话，把药瓶递了过去，男人把药全部倒出来，全部塞进嘴里。

    片刻之后，他站了起来，生龙活虎。

    “我们刚攻击过不久，这个时候的戒备一定很严，我们需要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开。让他们以为，我们之前的行动是声东击西，青衣，你去攻击附近的阿巴坎实验室，尽量拖一段时间。”

    萧青衣点点头，男人又说：“你坚持半个小时后撤离，随后到二号安全屋等着我，注意，千万别露头。”

    萧青衣神色凝固，咬咬牙：“师傅，我会等着您的。”

    男人温柔的对萧青衣笑笑：“傻丫头，世界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所有的准备，都只为了他。你要陪伴着他成长，看着他一步步变强，达到我们的这最终目的，我死也会瞑目的。”

    萧青衣泪目，而后点点头：“师傅，我知道怎么做了，交给我吧，我会看着他成长的。”

    男人笑了，萧青衣先从安全屋中出去。

    半个小时后，男人也从安全屋中离开。

    又半个小时后，男人来到一座普通的建筑前，普通的在所有国家都能见到的建筑。这里就是地下三十层的所在地，世界上最神秘的机构之一，同时也是最危险的。

    男人再次来到这里，抬头看看这座只有三层的普通建筑，静等着，等着。忽然里面传出动静，两队人从里面走出来，象着东南方向快速前进。

    第一波出去，男人在地上划了一道。五分钟后，第二波出去，又五分钟后，第三波出去。

    地上三道痕迹，男人这才行动。

    他拿出准备好的炸弹，往楼顶一扔。

    炸弹碰到屋顶便轰然一声爆炸，警铃大作。

    男人一笑，正面突进。他提着剑，正要往里面冲，忽然收住了脚步，转身，紧张的脸展开了。

    他笑了。

    “儿子，你来得不是时候。”

    沈牧也提着剑，和男人一模一样的姿势，隔着十米，相互对视，表情诧异。

    “父亲，你……”

    沈牧握住剑的手颤抖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竟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打算。

    敌人没有给父子温存的时间，父子两人只一下眼神的交流，地下三十层便猛烈开火。沈牧耍剑向前，挡住了瓢泼来的子弹：“爹，你怎么在这里？”

    “来这里取点东西，玉柄龙，你还用着呢。”

    父子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父亲也持剑而前，父子二人剑法一般，招式一样，各自守着半个圆，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却无比默契，将打来的子弹金属党在圆圈之外，不透一颗子弹。

    沈牧的身体不惧子弹，便散漫一些，问道：“父亲，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

    “找寻让你强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