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大长老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你这是……”二长老看着大长老抖动的左手，一脸的不解。

    “你刚才和那个华夏人说的所有话，还有我们说的话，都在这里了。”大长老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只要我按下这个键，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会发给廖一帆。”大长老笑了一下，血红色的牙齿露了出来。“廖一帆会帮助我，告知全日笨忍者界，告诉全华夏，告诉全世界！——你是怎样一个卑鄙无耻，逼死自己兄弟的伪君子！”

    “你别逼我……”二长老拿着枪的手抖了抖，“我并不想这样……”

    二长老在日笨忍者界苦心经营的形象，是他最看重的，名誉就是他的命啊！

    “逼你？”大长老想爬起来，却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你来看看，现在是谁在逼谁？”

    “再见！”大长老高声喊的同时，手已经放在了录音笔的按钮上。

    沈牧伸手就要去摸手枪。

    “别逼我！！”二长老大吼一声，抬起了枪管。

    “嘭！”

    沈牧刚刚摸到手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子弹不认人。

    大长老倒在了血泊中。

    “啪”，二长老把手枪扔在了大长老身边。

    “永别了。”二长老对着大长老的尸体，上半身微微向前，鞠了一躬，然后冲着酒楼窗外，用尽内力，大吼一声：

    “杀！”

    霎那间，酒楼周围惨叫声，拔刀声，开枪声不绝于耳。

    大长老带来的所有人，被二长老的人尽数斩杀。

    酒楼外瞬间血流成河。

    二长老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啪”的一声，把地上的录音笔踩了个粉碎。

    转过身来，二长老经过沈牧，朝门口走去。

    沈牧看着他。

    “我欠你的两条命，会还给你的。”二长老转过身来，向沈牧微微拘了一躬，说道。

    “如果我不需要你拿命还我呢？”沈牧反问。

    “那沈牧君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开口。”二长老的态度非常诚恳。

    “廖一帆，才是造成现在这一切的元凶。”沈牧劝解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

    “沈牧君无需多言。”二长老说道，“我只知道，大长老和廖一帆二人夺了我给伊贺甲贺流的密信后，廖一帆就离开了。”

    “嗯。”沈牧点点头，“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们合作，一起灭了廖一帆吧。”沈牧态度诚恳。

    二长老似乎对沈牧的举动也感到有些惊讶，沉默了一会，随即摇了摇头，“不行。”

    沈牧抬起头，一脸的疑惑和不解。

    “你是华夏中人，你与廖一帆的恩怨，与我玄洋社无关。”二长老背过手去。

    “今日玄洋社如此，虽是廖一帆所致，但你我仇人虽同、怨却不同。”

    “你我各有各怨，好自为之吧。”

    说着，二长老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若是要我偿命，来取便是。”

    沈牧闭起了眼睛。

    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拔起抢就把那个什么二长老崩了！

    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

    二长老独自走出了酒楼，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带上大长老和小野，我们走。”二长老说完，带着全部人马，转身离去。

    沈牧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转身看着藏锋。

    “我们也走吧。”

    ……

    "这个二长老长，怎么这幅德行。"刚刚回到家的藏锋边脱衣服边跟大狙抱怨。

    "他不同意跟老大合作么？"大狙显得有点惊讶。

    "对啊。"藏锋似乎又想起了二长老那副嘴脸，嫌弃的撇了撇嘴，"老大救了他两条狗命，又那么诚恳的邀请他和我们合作，他不但给脸不要脸，反而还用一套什么日笨忍者和华夏人无关的说辞。我都觉得实在是牵强。"

    "他真奇怪。"大狙也是头一次见这种人。

    "自恃清高罢了。"正在戴着耳机听歌的沈牧突然开口，把二人吓了一跳。

    "老大，你都听见了啊……"大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俩看你戴着耳机，以为你听不到呢。"

    "没事，其实我的想法跟你们一样的。"沈牧翘起了二郎腿，"二长老这个人，好的一点在于他坚定自己的想法和挂念。而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损失了这么多。"

    "那咱们这次行动不是没有什么好处了么？"藏锋忍不住问。

    "不是的。"沈牧摇摇头，"有恩必还，也是二长老的优点。如果他有廖一帆的行踪，我们去问他，他一定会说的。"

    ……

    二长老带着一班人马，朝着玄洋社本部疾驰而去。

    他要向玄洋社所有弟兄宣布大长老的死讯，给他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