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鹰不易！

    欲杀鹰妖，得先炼器！

    虽说是有狙击枪，且在众人眼中看来威力极是恐怖，但在向罡眼中却是太弱。随着自身修为的提升，用不了多久便是无法承受自己的力量！到那时再将其重新炼制，怕是有些晚了！

    盘坐在洞内另一边的木玎看到这一幕，心中猜到几分。但除了惊讶和不相信，倒是没有过来打扰。炼器一道，在她看来可不是容易的事！事实也是如此，炼器，那都是大师级的人物才能拥有的手段！

    对向罡天的好奇，那是越来越强！此刻在心中是真想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这向罡天不会的！

    与她相反的是，对于木玎这女人，向罡天并没有太过多的理会，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其它的想法都没有！而是一心在思量着如何才能让妖牙与狙击器相融合。

    这是个问题！

    而且是个大问题！

    于向罡天而言，参悟器道奥义，世间之器，皆是可炼制？但问题是，这御气境的妖牙却是第一次见着，如何将其淬炼才能融入狙击枪中，这是个大难题。

    心中思量着，向罡天的目光是盯着自己掘取的那根妖牙，想了想，是生出几分不舍之意。如果没有办法淬炼妖牙，那这根妖牙却是可以炼制成一柄长剑，是不用费多少手段的。

    所以，他是拿起另外一根妖牙，伸手弹指，一缕天髓炎落在妖牙上。

    这只是在试探！

    天髓炎，向罡天是以五气之力引动天火奥义催生而成，威力之强可称为恐怖。纵是十品炼气士，向罡天也是有信心，只需这一缕天髓焰，便是能将其轻易地炼成灰。

    灰飞烟灭的灰！

    可是，如此厉害的天髓炎，落在妖牙上，几息后，是连焚烧的痕迹都未曾留下，妖牙一如之前，洁白如霜。

    “天髓炎居然无法炼化妖牙？”将这结果看在眼中，向罡天又惊又喜！所惊，自是惊于妖牙的坚硬度。而所喜，自然也是因为妖牙的坚硬。妖牙越强，这是意味着将其炼制成兵后，那威力也是越大。

    不过，如果无法炼制成兵，那再坚硬又是有何用？

    念及这一相互矛盾的问题，向罡天不由地皱起眉头！一脸的苦笑之色。

    看来，心急是不成的！自己来到这双月界后，学识底蕴均是不够，如果有机会的话，得好生学习一番才行。相信，以后，总是会有办法解决这问题的。

    向罡天深信，拿妖牙用于炼器的，自己不是最后一个，但也绝对不是第一个。双月界中，是有人于自己之前的。

    木玎，虽说是在恢复修为，但也一直分心注意这边的动静。见到向罡天对妖牙是束手无策，不由地轻笑出声，娇声道：“先生，你是想炼化妖牙吗？”

    “不错！少宗主可是有法子？”向罡天出于礼貌地问了声，对于结果倒是不怎么抱大希望的。不料，听到向罡天相问，木玎是轻笑出声：“先生，木玎在京师九黎城修行时，曾有幸见过大师以妖牙炼器，不过，看那大师的手段，炼化妖牙不是以火焰为主！焰中蕴雷，应该是雷焰才对的！”

    “雷焰？”向罡天听的眼睛一亮，不管木玎说的是真是假，但这绝对是个可行的办法，自己是可以试试的。想着，心念暗动，体内，一道青雷勾动天髓炎，从指尖射出，化成焰蛇落在妖牙上。

    青雷，那是源出造化青莲！可谓是本源之雷，与天髓炎相融合所化成的雷霆天火，是两道奥义所融而成的大道禁术，自是威力恐怖。

    雷霆天火落在妖牙上，但见那妖牙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青烟腾腾，在虚空中，这青烟更是凝聚成八爪大妖的模样，咆哮嘶吼着。如此，只在转眼间，这根数丈长的妖牙已经是化成团只有拳头大小液体，白芒刺眼，如玉液一般。

    “果然是有用！多谢少宗主提点！”向罡天大喜，这对自己来说本是最难的事情，现在轻易解决，那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好办的多！

    木玎轻笑：“能有幸帮到先生，是木玎的运气！先生不必与玎儿如此客气的！”

    这话的声音有点低，而沉浸于炼器中的向罡天并没有听到她这话，早已经是忙活开了。

    众人在离开时，所掘取藏身的妖牙都拿了出来，再加上诸人之前帮忙所掘取的，向罡天手中的妖牙数量是有上百之多。

    以雷霆天火炼化，这本是让向罡天想来最为难的事情也是变得最为容易。所以，他也是改变之前的想法！

    一团雷焰落下，沾在面前的妖牙上，焰炎滚滚，雷声轰鸣！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的妖牙均是化液！不过，向罡天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而是继续淬炼，直待那妖牙液中完全没有青烟散出，质如银玉才是停下来。

    向罡天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手段，将这妖牙液已经淬炼到极致，再继续下去也是没有用的。要想让这妖牙液变得更为纯净，也是只有等修为提升后才行。

    百余妖牙，经过淬炼后，所剩下的妖牙液是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团！想了想，向罡天是将狙击枪取出！

    此枪，原是沈雨凤炼制。后在神灵界时，经向罡天淬炼，在其枪身内增加九条道纹，以适用于大道之力的运行。但现在，道力化气，显然，道纹是不再为最适合的，这样无法发挥出炼气士最强的力量。所以，向罡天决定是将其修改一番。将枪身内的道纹改成适合五气运行凝合之纹！这样一来，是可以用更小的力量而让狙击枪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做完这些，才是引入妖牙液与枪身融合。

    一个时辰后，向罡天停下，手中的狙击枪已然是变成象牙白的颜色，有暗金符纹在枪身内流动，看上去极是美艳。可向罡天清楚，这枪真正的优点不是在于美，而是在于其恐怖的杀伤力。

    与之前相比，杀伤力是直线提升数倍都不止。敢说，如果再与八爪妖相斗，一枪，足是能破开其防御。

    这样的威力，才是能称得上为真正的杀人利器。

    将枪纳入体内送到五气阴阳图中温着，向罡天再是取出金吾剑，加以炼制。

    金吾剑，是神灵帝国禁卫佩剑。在神灵帝国时，向罡天在禁卫中的地位不低，所用的金吾剑也称得上最强的。与狙击枪相比，铸剑所用之物更是宝贵。向罡天免不得是需要多花些时间去重炼。如此是在数个时辰后，金吾剑才是焕然一新。

    重炼后的金吾剑，与之前相比也是大为不同，现在的金吾剑与狙击枪一样，变成牙白之色，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妖牙的气息在内。

    在手中舞动一番，感受着剑的威力，向罡天大是满意，这剑，至少可是以承受自己现在的全部力量，不用再担心力量太强，震碎它了！想着，不由地咧嘴笑出声：“现在你也完全不同于以前，再称你为金吾，却也是有些不符其形，不如，以后便叫你妖牙好了！”

    此时的金吾剑，将其称之为妖牙，倒也是符合贴切的。

    见他炼制完成，木玎是走过来，轻声道：“先生，天快亮了！”

    向罡天一愕，旋即是朝洞外看去，果然，洞外朦朦发亮，正是天初明时的场景。想到之前所说的话，向罡天老脸不由地微微发红！自己可是说要趁夜色翻过赤焰山的，这岂不是成了自己在说谎骗人？不过这也不是自己故意而为，而是没有想到淬炼妖牙会这么快，所以才是忍不住将枪和剑都炼制一遍。

    其实，向罡天最初的打算，只是尝试一下如何淬炼妖牙的。

    压下心中的杂念，尴尬一笑，向罡天起身挥手散掉洞口处的禁制，朗声道：“天色将明，但对我们而言倒不算是不迟，少宗主，趁着还有些时间，咱们走吧！”

    “好！”木玎笑眯眯地看着向罡天，那眼神是看的人心里发虚。

    走出石洞，稍做辨别，向罡天是腾空飞掠，往赤焰山的方向而去。

    赤焰山，倒并不是说山中有焰一下有火，而是整座山脉的泥石皆是成血红色而得名。

    传言，这里曾发生过大战！有强者陨落，精血染红此山。是真是假，无人去追究！不过踏足山脉，是能清楚地感受得到，脚下泥石中传出有淡淡的血腥味！

    向罡天的注意力倒不在此上，圣念外放，方圆千里内的动静，尽在感应中。

    来到双月界，圣魂虽说是变强，但圣念的感应范围反而是变小。这是界面压制的问题，倒不是因为别的。而且，不只是向罡天如此，同等修为中，圣念不如他的是大有人在。像木玎，虽说是有七品的修为，可论及圣念感应也是只有百余里的范围，远不如向罡天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向罡天的圣魂够强大！强大到比她要强的缘故。

    月色渐暗，东方吐白！用不了多久，天色便会大亮。木玎的心中有些小紧张，大白天这样大摇大摆地从赤焰山过，怕是……凶多吉少啊！不过在她的心里却是隐隐又有几分期盼，希望能看向罡天和那焚羽打上一场。木玎心有预感，真要是动手，怕是死的人会是焚羽而不是向罡天。

    这样的想法，可以说是极为怪异的，甚至称得上妄想。但在木玎认为，是觉得极有可能的。

    两人的速度不慢，转眼间已然是临近峰顶！从那树林绿叶中，都是可以看到一金光灿灿的巢穴。迎着朝阳，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先生，你看，那是破界梭！”木玎看着，俏眼微眯说出声。

    听在耳中，向罡天是心中一动，停下身影看着木玎道：“少宗主，这破界梭是何宝物，又有何妙用，你可是知道？”

    “我……我也只是听说！”

    木玎没想到向罡天会有此问，声音中透着几分紧张，说话间是顿了下，等心情平静后才是继续道：“传言，此宝是焚羽从一深海大妖手中夺来的。而那大妖是盗于深海的一处大势力，拼尽重伤，最后才让焚羽捡了个大便宜。”

    说着，木玎看了眼向罡天，见他是在认真听，遂是继续道：“传言，此宝可破界虚空！穿梭于高低界面！不过，这功能其实也就是鸡肋。试想，去高位面，修为不如人，去了也是送死，那又何必呢？低位面？更是没有用！在低位面，我等之辈怕是随手一击都难毁灭一个界面。在那样的世界中纵是称尊道祖，又有何乐趣？先生你说是不是？”

    向罡天听在眼中，却是双眼发亮。

    破界梭！这可是个好东西，它的功用对旁人而言是鸡肋。可对自己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妙用！或许，利用破界梭可以回地球也是说不定的。

    此念一生，向罡天是再也无法压制这念头，看着那金光灿灿之物，朗声道：“就是它吗？”

    “传言说是！但具体如何木玎也是不清楚。只是听说，此物被焚羽夺来后，研究无果，便是将其化成巢穴！其实，如果真是难得的异宝，深海的那处大势力，想来也是如此轻易善罢甘休的。”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倒是对此破界梭有些好奇！我想——拿来玩玩！”向罡天轻笑说道，看似一脸淡然，但从他的眼神中，木玎却是看到了其不可动摇的决心。

    此事，断无商量的余地！他已经是下定了决心。

    木玎明白，也不劝阻，而是轻声道：“先生既然是有此意，木玎自当相助，先生若有所需求，吩咐便是！”

    “不急，这事不急，容我先思量一番，谋后再动也不迟。”向罡天摇头说着，心中以因果、命运大道推算起来。小半柱香后，眼中露出精芒。此事，大有可为！

    以圣念传音，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木玎。听完向罡天所说，木玎的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先生，此计当真可行？”

    “自是没问题！少宗主大可放心，有我在，那老妖翻不了天的。”

    “好！木玎听先生的。”木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是真的答应了向罡天的要求。听到她的话倒是让向罡天有些不敢相信了。

    两人不再隐匿气息，大大方方地朝着山顶掠去。

    这一暴露行踪，很快是引来焚羽的注意。掠出不到十数丈，便听到破空声起，一道身影从空而降。这人，鹰眼勾鼻，双手如钩爪，最引人注意的，是它背后的双翅，伸展开来，足是有三丈大小。

    这是鹰妖无疑！

    向罡天一眼便是能确定下来。以观气数之法查探，顿时是明白，来者正是那焚羽。

    十四点二的气数，便是意味着来人有十四品的修为，这是做不了假的。

    向罡天两人在打量，焚羽自然也是在打量两人，一双鹰眼中，时有杀气凛然！于妖族而言，人族是天生大敌，俱是该杀。

    眼见它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是到了动手的边缘。木玎得向罡天提示，连忙微微欠身道：“来者可是焚羽大妖？妾身乃是四海宗的少宗主，特来见大妖，有要事相商。”

    “你一人族，与本大妖有何事相商？”焚羽双眼盯着木玎，凶狠异常，似乎，是想看透木玎的心思一样。

    “自然是有！”向罡天上前一步，将木玎护在身后，笑眯眯地说道。

    “你小子又是何人？本座面前，有你说话和资格吗？”

    “我乃是四海宗一普通长老，少宗主也是听我的话，你说，我有资格没有？”

    “区区五品而已，居然也敢在本大妖面前大言不惭！杀了！”焚羽根本就不相信向罡天的话，说着伸手化爪，朝着向罡天的脑袋直抓而来。

    “无道——镇邪！”向罡天毫不示弱，闻言轻喝出声。随着他的话，一道白芒有如惊雷，在他的掌间显现出来。

    白芒所化，赫然是以金吾剑为基炼制而成的妖牙剑！

    剑芒与焚羽的手爪撞在一起，顿时发出一道刺耳的金鸣声。向罡天脚下站立不稳，飘掠后退。至于焚羽，却是站立原地，一动不动。

    两人的实力，由此可见高下。论实力，向罡天不如焚羽。但焚羽也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轻松，他的手背负在后，与妖牙碰撞的手爪，显露出一道细细的伤痕。

    不过，以其妖身恐怖的生机，很快是又恢复过来，无人可以发现。

    但焚羽心中的震惊却是难以平静。

    自己是十四品的修为，妖身强悍，居然被一个五品的人族小辈一剑伤手。虽说只是小伤，但谁敢说再打下去他不会给自己致命一击呢？人族狡诈，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想着，焚羽眼中诡色暗闪，思量的多了，免不得是有点心虚胆寒。

    “你们——想要做什么？”焚羽开口，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他是决定，好好的听听，如果可行的话，真与他们合作也不是不可！至少，是可以借机会将人骗走不是？

    “我所知道，赤焰山一直都受靠山宗讨扰多时，而焚羽大妖你也是早存有心思，欲将那姓冯的杀之而后快！我说的没错吧？”

    向罡天开口，说的木玎是目瞪口呆！

    靠山宗与这焚羽大妖有怨，自己这个四海宗的少宗主都不知道，他一个刚来泗洲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木玎自是不知，在见到焚羽之前，向罡天也是不知道。但在见到它之后，稍做推算，心中自然是明了。

    焚羽沉默，盯着向罡天，似乎是想将他的心思都看透一样。直到十几息后，它才是淡声道：“姓冯的是很可恶，但本大妖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再者说我等修为同为十四品，他纵是有心想杀本大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是吗？”向罡天笑了，笑容中充满着自信。

    因为焚羽开口，向罡天便是知道，这事已经成了！不怕它拒绝，就怕它谈都不肯谈。只要开口，自己便是有办法说服他。

    “焚羽大妖，我知道你实力不弱。也知道你有信心对战冯烀山而不落败。但如果他吞并了四海宗，那时候你还会有此信心吗？”

    “原来，你们抵挡不住他，所以才来与本大妖合作。哈哈哈，这话是说的好听，但实际上你们是在求我的，对不对？求人，就应该要有求人的样子，现在，统统给我跪下说话。”焚羽自认是抓住向罡天的弱点，说话是毫无忌惮，极显嚣张跋扈之色。

    “可笑至极，焚羽，你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如此狂傲。看来我是看错了你，你纵是死，那也是取死有道！怨不得他人。”

    “你大胆！”焚羽听得大怒，敢当面如此放肆地骂自己，简直不可饶恕。

    吼声中，右手化爪，便是要抓出。但旋即是一僵，看着向罡天手中的妖牙剑，悻悻地道：“小子，你且说着，本大妖如何取死有道了？如若你言之无理，那可休怪本大妖心狠手辣，定杀你们二人。”

    “好！”向罡天邪笑：“本宗宗主木镇海，大妖可是知道？”

    “自然！方圆十数万里内的强者本大妖尽是知晓。不过，你们也休想以他压人。告诉你们，就算是木镇海亲临，本大妖也不见得会怕。”

    “是吗？”向罡天咧嘴一笑：“冯烀山你不惧，木宗主你也不怕。可如果他们两人联手呢？你又能奈何？还是不惧不怕吗？”

    “这……这怎么可能？”焚羽听的是惊叫出声：“这两人是为死敌，大仇不共戴天，怎么可能会联手对付我？这不可能的。小子，你莫要骗本大妖！”

    “骗？怕是要让焚羽大妖你失望了！实在不好意思，本长老所言句句都极有可能发生，岂会骗你？实话告诉你，木宗主遭冯烀山暗算，如果不能杀掉冯烀山，那为了保命便是只有与他联盟。准确一点来说，是受制于他。到那时，冯烀山开口要杀你，你说木宗主有拒绝的资格吗？”

    “焚羽大妖，本长老携少宗主来此，可是抱有极大的诚意而来。你若不识好人心，那到时可莫要后悔！”

    “我……”焚羽脑海内念头千转百变，在这一刻，是真的被向罡天吓到，是真的有些怕了。因为他清楚，真要是两人联手，那绝对是能轻易地轰杀自己。如果事情真如面前这人所说，那他们来此倒真是自己一个大好机会。想着，焚羽再出声：“如若合作，你们要我做什么？”

    “杀冯烀山！事成之后，冯烀山手中力量由你接手，他的势力范围一半归你所有。本宗只要一半的地盘。还有……”向罡天拉长声音，邪笑道：“破界梭！”

    “你们要破界梭有何用？”

    “你留下破界梭又有何用？”向罡天不回答，而是反问出声。不等焚羽回答，他是又接着道：“此宝曾为深海大势力的宝物，可谓是来头不小，有此宝在手，本长老回宗对其它的人也是有个交待。要不然的话，他们岂不是认定你我勾结，出卖四海宗的利益？”

    “你应该知道，就算是合作，冯烀山归墟，他的一切也应该是平分，而不是由你全接手，任你坐大，成为第二个姓冯的，你说呢？”

    “焚羽大妖，本长老这话说的有道理吗？”

    “有……有理！”焚羽被向罡天绕的都有点头晕脑胀的，听到他最后一问，是下意识的点头回应。但这话一出口，便是后悔了。因为，向罡天伸出一手，笑眯眯地道：“很好，那你我便击掌立誓吧！”

    啪！

    一声脆响，在焚羽晕头转向中，应承了这事。

    木玎在旁边看着，早已经是傻了眼。这位还真是能忽悠，堂堂一大妖什么都没有捞到，倒是应承先将自己手中的至宝给人了。

    高，实在是高啊！

    向罡天负手而笑，笑眯眯地看着依然是在思量的焚羽，轻声道：“焚羽兄，你还在发呆？不准备行动吗？”

    “行……行动什么？”

    “自然是将破界梭给我，然后前往泰和城，挑战冯烀山！”

    “笑话，本大妖我为何要将破界梭给你，万一你到时后悔，本大妖岂不是什么也得不到？你真当我傻吗？”焚羽此刻像是清醒了几分，终于是学会了反驳。

    不过，向罡天听着是咧嘴一笑，看他的眼神，心中分明是真当焚羽是傻子。

    “焚羽兄，你乃是十四品的大妖在整个泗洲也是威名赫赫。而本宗已经将少宗主带来为你质，这还是够心诚吗？你想想，你是不是也应该拿出点诚意来？”

    “她为质？这倒是可以！”焚羽嘿嘿一笑，打量着木玎：“细皮嫩肉的，如果你们反悔，本大妖到时便将她清蒸吃了！”

    “焚羽大妖说笑，少宗主乃是本宗的继承人，岂能置于不顾？”向罡天伸手，索要破界梭！

    而在他伸手时，木玎一脸怯生生的模样，往焚羽身边走去。如同向罡天所说，以她为质。便是做出一个人质的行动来。

    见是这样，焚羽自是不再怀疑，两个小辈，以人为质，那是可以相信的。就算他们反悔，在自己手中也是翻不起天来的。这样想着，他是伸手轻招！顿时，从山顶上一道金光落下，在他的掌间是化成三寸小梭！

    破界梭！

    向罡天面带笑容，扬了扬眉，示意！

    焚羽有些不舍，但是也没有太多的犹豫，手指轻弹，三寸破界梭落入向罡天的手中。看来，是真灵木玎之前所说，这宝物对他而言真没多大用的。

    宝物到手，向罡天一脸的平静从容！掌心间青雷显化，形成一道电弧钻入破界梭内。继而，整个破界梭是浸入雷霆电芒中。

    焚羽身体轻颤，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是，面对向罡天的这阳谋，他是说不了什么。

    因为，这事情是他做的不对在前。既然答应将破界梭交出来，可却在其中暗藏一道圣念，这是不地道的事。当然，这做法上不了台面，可并不算是离奇的。毕竟，双方不是相交多年的老友，有所提防也是应该的。

    但问题是，这上不了台面的事现在被向罡天毫不留情地当面戳破，想要斥责，却是找不到理由和借口了。

    破界梭的异样，自是难逃向罡天的感应，呵呵一笑，将破界梭纳入体内，直接送入五气阴阳图内。就算焚羽还有什么手段，也是不怕他翻盘。做完这一切，向罡天朗声道：“焚羽大妖，你可是现在要下战书，与冯烀山一战吗？”

    “就本大妖一个？木镇海呢？”焚羽听的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木宗主身负重伤，受制于冯烀山，岂能来此相助？不过焚羽大妖你尽可放心，本长老会助你一臂之力，灭杀冯烀山。”

    “就凭你？或者说再加上这小女娃吗？你这是在诳本大妖！”焚羽脸上怒气渐显，特别是想到自己居然是双手将破界梭奉给对方，更是怒不可耐。说着左手一翻，朝着身旁的木玎抓去。

    这一刻，它倒是不再犯迷糊。先抓住木玎，自是能逼向罡天交还破界梭。可是它忘记，两人中最难对付的人可是向罡天，而向罡天根本就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来翻盘的。

    在其动手时，向罡天已然是翻手化掌拍落。

    立时，一道道玄光从泥石中冲出，化成阵符，将这方圆数十丈都笼罩于其中。

    在这一刻，焚羽抓出的手臂陡然变缓几分。显然，阵法所制，它的速度与力量是锐减。

    木玎早是得了向罡天授意，见此机会，一声娇喝，伸手也是一爪，朝焚羽的手抓去。

    蓬！两人五指相撞，空中顿时传出一道轰鸣声，木玎立足原地，丝毫未动。反是十四品修为的焚羽是退后，一退再退，足是退出三步才停下。

    它的脸上，满是震惊与不相信！自己不敌一个五品，连一个七品也是不敌？

    这……反过来一想，发现这好像是很有道理啊！弱的都打不过，强的自然是更打不过！

    焚羽都迷糊了，在这一刻，他是忘记自己的实力，或者说，他是不愿意想起，自己是个十四品的妖气士！

    木玎其实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但是她牢记着向罡天之前的话，带着淡雅的气质，施施然地走到向罡天的身边站定。

    焚羽看着，竟是不敢阻止。

    向罡天翻手收了阵符，邪笑道：“焚羽大妖，你现在说说，我有能力帮你吗？有我相助，你杀冯烀山那是易如反掌！”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焚羽厉啸出声，这吼声中充满着愤怒，也是蕴含着它心底的不安与惧意。

    “焚羽大妖，他是先生！”木玎笑容灿烂，声音与往常大不同，竟是带着几分俏皮的味道在内。或许，她是看到解除四海宗危机的希望，所以大是轻松，这才是她的本质所在。

    “先……先生？”焚羽吃吃地问出声，这算什么答案？这是自己所要的答案吗？

    “客气！”向罡天像是没有听出焚羽话中的反问之色，只当它是在称呼自己，笑眯眯地应着，一脸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