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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没办法,太太不成器,总得帮着她收拾一下

    老公有礼,首席独家冠名! 作者:残妆舞墨

    老公有礼,首席独家冠名! 作者:残妆舞墨

    世爵流畅的车型在会所门口停下,靳司晏将钥匙丢给侍者,人已经走了进去。

    进了旋转门,他打电话给左汐。

    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听。

    另一头并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是在等待着他先开口。

    “左汐?撄”

    “嗯。”

    女人一个字的嗯音,还真有几分高冷范偿。

    靳司晏不免失笑,这女人,这是端架子呢。看来是已经到了jz大厦去找他了。知晓他不在,扑了个空,对他置气着呢。

    “我这边有个临时饭局,午餐我只能抱歉爽约了。”磁性的嗓音添了一丝无奈。

    左汐撇了撇唇:“我都到你公司了你才告诉我你要爽约?早八百年前干什么去了?临时饭局不带着你的好特助一起过去,你蒙谁呢你?”

    “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肯定是和某个小狐狸精约会呗。”左汐话里头酸酸的,带着负气的成分。

    “小狐狸精”几字,让靳司晏太阳穴一抽。

    耳边的手机,有些烫:“行,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过来吧。”

    “诶?”站在他办公室内,左汐端不起女王范了,抱臂的手放了下来,她脸上滞了滞,“你……你说真的?”

    “这不是方便你来确认么?”靳司晏难得那么闲情逸致地调侃了一句。报了一串地址,便挂断了。

    金碧辉煌的会所大堂内,侍者弯腰致礼,一个标准的“请”的姿势,带着靳司晏沿着盘旋楼梯往二楼而去。

    沿着楼梯而上,墙面上,是一幅幅名家手笔的画作。

    靳司晏不甚感兴趣,倒是今天沈卓年会亲自打电话过来,让他有些讶异。

    之前他特意攒了局子,沈卓年左一个还在路上,右一个堵车,又来一个出了点意外。局子泡汤,他这个大忙人根本就没有现身。

    最终还是他让沈卓垣出面,人家才答应帮的忙。

    这会子,竟然亲自打电话过来约他见面?而且指明了不用带随行人员,只是简简单单的见个面吃个饭叙叙旧。

    叙旧么?

    他和他,应该没什么旧可叙吧?

    一路到了二楼的包间,侍者打开门,靳司晏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是以文人墨客的喜好布局的。宋四家的书法,苏黄米蔡各人书风自成一格。在清雅的壁面上挂着。

    虽是仿品,却也足见大气。

    古檀木桌面上,一盏清茶。

    沈卓年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那儿了,西装外套搭在苍色的椅背上,西装的现代化与这椅背的古代感融合贴切,倒也并无格格不入之感。

    男人目光深幽,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成持重,在他身上笼罩上了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让沈局久等了。”靳司晏进去,客套地致歉。

    站起身,沈卓年伸手与他交握:“是我的问题,事先都没打好招呼就这么急急忙忙地将靳先生给约了出来。”

    两人分别入座,沈卓年示意侍者可以上菜了。

    *

    “上次靳先生相约,因事出意外无缘见上一面,我一直便抱有遗憾。”沈卓年主动提起,语气诚挚。

    若是一般人,靳司晏恐怕无暇应付这种场面话。

    可沈卓年身份特殊,他的地位摆在那儿。若他真的跺跺脚,恐怕这h城都会抖上几抖。撇开他如今一局之长的身份不谈,据传言,他还救过一位京都身处权力中心的大人物。如此身份及境遇,让人忌惮。

    此人,不容小觑。

    “沈局客气了,上次咱们虽然没有见上面,可沈局也帮了不少忙。”

    “什么?”沈卓年佯装不知。

    “沈卓垣拜托沈局的事情,便是我当时的所求。”

    话说到这儿,这开场白总算是进行得差不多了。两人皆是一笑。

    穿着宋朝襦裙的侍者鱼贯而入,一盘盘仿若宫廷御宴专用的珍馐美味呈到桌上。

    “将这茶撤了吧。”

    “好的先生。”侍者将沈卓年用了一半的茶盏收走。

    房门被重新阖上。

    “原来沈卓垣那不成器的非得让我帮的忙,是和靳先生有关的。”沈卓年一叹,“看来也怪我糊涂了,竟然早没想到。左氏集团的事情,可不就是你太太的事情嘛。靳先生真是爱妻心切啊,才不惜拐了这道弯请我来帮忙。”

    率先起了箸,示意靳司晏别客气。

    人家都这么不拘束了,靳司晏也便客随主便。

    起箸,给自己夹了一筷子。

    “没办法,太太不成器,总得帮着她收拾一下烂摊子。”

    “靳先生如此护妻,是靳太太的福气。”沈卓年似是这会儿才想起来一茬,“前几日倒是有幸和靳太太共进了晚餐。”

    “哦?”靳司晏抬眸,似乎极感兴趣。

    他这会儿算是想起来了,左汐确实是和他报备过不回家吃晚餐的情况。

    除了给贾大公子接风洗尘,他印象最深的,是另一次。

    她大晚上的打电话过来说什么让他有危机意识,提醒他她很抢手。

    事后,他则给她过去了一则彩信,礼尚往来地给她示警。

    再然后,她便险些激动地生车祸……

    原来那一次,她是去见的沈卓年?

    “靳太太生意场上倒也算得上领导有方,可这生活中,却是性子迷糊时常犯错啊。那会儿也算是有幸,被她的车子给撞上了。闹了个追尾,这才聚在一块儿聊了聊,商量一下赔偿事宜。”

    沈卓年语调寻常,仿佛真的只是再寻常不过地进行叙述。

    靳司晏的眉头蹙了蹙。

    她的开车水平都次到了这种地步了?动不动就生点意外。

    略一沉吟,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沈卓年只当他被自己的话给戳到了点上,清冽的嗓音继续在偌大的室内蔓延开来:“娶妻当娶贤,最好是能够不闯祸不给自己捅娄子也不给他人添麻烦的。”

    他的一番话,其实很简单。

    是个男人,自己的老婆如此给人落下笑柄落下口舌,总归面子是挂不住的。

    即使不能让两人立刻就离婚,好歹也能给两人之间制造一点小矛盾。

    秦觅说两人之间的婚姻多半是假的,而且靳司晏对她不可能无情。

    既然她想要争取,那么,他便助她。

    *

    如果说都到了这份上,靳司晏还听不出沈卓年的言外之意,那么他算是枉费在商场上闯了那么多年了。

    只不过,他却有些把握不准沈卓年为何要这么做。

    “如此关心我和我太太,沈局倒是有心了。”于沈卓年而言,似乎并无好处。

    后者只是笑笑,继续用餐。

    手机震动声传来,来自于沈卓年挂着的西装外套。

    他随手一翻,将手机取了出来。瞧见上头的来电显示,他朝着靳司晏歉意地示意了一下掌心中的手机:“不介意我去接个电话吧?”

    “沈局随意。”

    临出门前,靳司晏听到了沈卓年一声“觅觅”。

    脑中一闪,有什么,顷刻间串联成线。

    沈卓垣曾说过,让私家侦探调查沈卓年的时候,现秦觅竟然在和沈卓年约会。

    所以说,此刻沈卓年口中的“觅觅”,有没有可能就是秦觅?

    如果是秦觅……

    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沈卓年今天大费周章地布了这个局让他前来,又千方百计地将话题往左汐身上引,一切,都有了缘由。

    然而,如果沈卓年当真是为了秦觅。有一点却又说不过去。

    他上一次,确实是出手相助了。

    虽然,是看在沈卓垣的面子上。

    见门被阖上,隔绝了外头的声音,靳司晏也拨了一个电话。

    “上次左氏被扣货物的事情,沈卓年是找的海关总署的陈主任帮忙的吧?”

    靳叔汇报道:“对,g城分署那边咱们新进去的人打听出来的情况是这样。”

    “现在,我需要你去调查一下,这位陈主任,是否就是当初给分署施压刻意让他们扣下左氏货物的那个人。”

    “啊?”靳叔不明所以。

    靳司晏却没有多说。

    如果他的猜想正确。那么沈卓年此人,当真是手段了得。

    故意整治左氏甚至是将矛头直指左汐的人是他,最终出手相助左氏也一并解救了左汐让她免于被罢黜总经理职务的人,也是他。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都由他操盘掌控。

    这样的男人……

    当真是不得不防。

    若是友也便罢了,若是敌,那么,一切都得小心为上。

    一个不慎,可能便会万劫不复。

    *

    富丽堂皇的二楼走廊内,沈卓年对于秦觅的来电有些无奈:“我中午确实是约了靳司晏。”

    “年哥哥,你就让我也过去吧。我都好久没见到司晏了……”

    “我千方百计和他纡回地说了那么多,企图在他和他太太之间制造一点小矛盾小摩擦,你觉得如果你一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沈卓年语气有些严厉。

    “那我就假装偶遇嘛。咱们可以当做不认识。我就是想和司晏见见面和他说会儿话。每次去他公司我都被拦在外头。下班后我打算跟踪他去他的新住处,可总是跟丢……年哥哥,你应该明白我的,我不能没有他……”

    “觅觅,你当真以为靳司晏是吃素的?他会看不出来我在谋划着什么?如今他疑惑的,恐怕就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现在过来让他瞧见了,那么他的这点疑惑也就不可能存在了,必定立刻就将你我联想到了一块。那你觉得,以后我再帮你,他是否会因为有所警觉而不再轻易就入了我设下的圈布下的局?”

    语重心长,沈卓年不得不分析利弊。

    若是此刻电话另一头的人是他的下属,他指不定就已经不耐地将电话给挂了,然后再将人给下放一段时间。

    听得他的分析,饶是秦觅再不愿,也不得不消停下来。

    她弱弱地说道:“那年哥哥,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去午休了。”

    “嗯。这段时间你专心在工作上。走马上任没多久,先在公司里树立好形象一点点扎好根。”

    “好的,谢谢年哥哥指点。”

    沈卓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刚一转身,岂料便见到他身后不远处走来的左汐。

    女人一身白色荷叶边衬衫,包裹在黑色鱼尾裙中。双腿白皙,腰肢纤细,明明该是弱柳扶风,却在十公分的细跟下,给人强势之感。

    也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他和秦觅说的话。

    *

    “左小姐,好巧。”

    沈卓年率先开口,俊脸上是历经沉浮多年之后早就练就的处变不惊。

    左汐动作一滞,她倒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

    “好巧,沈先生也在这儿用餐?”左汐无疑攀谈。问了楼下的侍者,说靳司晏在二楼的朝花夕拾包间。

    一路找过来,嗯……环顾着四周的房间。左汐将视线定格在沈卓年旁边的那一间。

    “左小姐来巧了,我确实是在这儿,不若一起?”

    “不用了,我找人。”左汐忙推辞。

    笑话,她可是来抓狐狸精的!

    而且还是靳司晏亲自恩准的!

    不过,她还是不得不花费时间客套道:“上次的事,实在是谢谢了。沈先生那么大度,不跟我计较。”

    闻言,沈卓年一笑,俊脸上颇有点光风霁月之感:“本就是小事一桩,左小姐已经请了我一顿海鲜大餐,算是两清了。”

    男人衬衫西裤的标准打扮,显然来这儿是为了正事。他的右手掌心,还捏着手机。

    左汐视线下移,当瞧见他拿捏着手机的右手手背正中央一粒浅淡的褐色痣时,倏忽间一阵恍惚,竟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左小姐?”不过简短的几句谈话,就能够呆成这样?

    “啊?哦。”呆被抓包,左汐脸色微囧,大脑不经思考便说道,“沈先生那粒痣长得挺特别的。”

    “怎么?左小姐对手相还有研究?”

    “没什么研究,不过以前碰到过一个流氓手背上也有那么一粒痣。”话出口左汐都快要咬断自己舌头了。

    这不是暗指人家成流氓了吗?

    她真是要疯了。

    “沈先生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含沙射影,我就是……我就是……”

    瞧着她手足无措地兀自想要解释,沈卓年站定在原地。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女人的脸色有些绯红,耳垂也跟着泛起了红意。

    倒有点……诱人。

    瞧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那粒痣,他若有所思。

    他自己倒是不怎么注意到过……没想到,她竟观察如此仔细。

    “我明白,左小姐定然是口误。”男人话锋一转,盛情邀请,“既然有缘再次遇见,左小姐还是过来一道儿用餐吧,就当我回请了。”

    “不、不用了,我……我还有事。”

    “我觉得,左小姐下一秒应该就会改变主意了。”斩钉截铁,带着无端的自信。

    推开包间门,沈卓年并不急着走进去,而是站定在门口。

    手还握着门把手,他一副“请”的姿势,绅士风度十足。

    左汐在瞧见他所开的包间门时眼睛便眨了眨,用不用得着这么巧啊。

    高跟鞋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出敲击声,她一步步走近。当瞧见打开的门内靳司晏的身影时,她不再怀疑。

    果然,靳司晏真的在这儿。

    对她爽约,看来还真是她错怪他了。

    没有什么狐狸精,而只是一个大男人。

    嗯……什么人需要堂堂jz环球集团的总裁这么放下身价临时赴约呢?

    据沈卓年自己说,他是公职人员,公务员?

    一个小小的公务员,会让靳司晏如此另眼相待?

    看来,他的身份,也不同寻常呐。

    “靳先生,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有时候真是禁不住念叨。这不,你太太就上门了。”等到左汐走了进去,沈卓年这才跟着一道儿迈步而入。颀长的身子无形之中施加了一份压力,将门给关上。

    他就那般站在左汐身旁,比肩而立的姿势,竟意外的和谐。

    一时之间,三个人的空间,气氛有些古怪。

    *

    靳司晏瞧见左汐,完全便不诧异。他都丢给她地址了,她能找到这儿,完全便是意料之中。

    只是……

    瞧着左汐和沈卓年一道,速闪过一道复杂。

    继而,站起身,将人给揽了过来:“有劳沈局将她给带过来了。”

    气氛太古怪,左汐乖乖跟着靳司晏坐下来。

    只不过……

    沈局?

    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我唤人过来再添一份碗筷吧。”沈卓年说道,起身打算按铃。

    “不用了,谢谢。”左汐忙拒绝。她现在有股想要走的冲动。

    两个男人在这儿商量事情,她一个女人似乎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儿打搅他们。她错了,她现在就华丽丽地滚还来得及吗?

    “不必那么麻烦,用我的就行了。”靳司晏说话间,已经用勺子舀了汤,将面前的玉色骨瓷碗递到了她面前。

    就这样,一餐饭,靳司晏用筷子,左汐用勺子。或者左汐用筷子,靳司晏用勺子,两人配合着口水交缠,默契十足。

    沈卓年在一旁看着,脸色微沉。

    他刚刚有意在靳司晏面前提到了左汐的不足之处,可他似乎根本就不以为意,反倒在他面前秀起了恩爱。

    这个男人,他竟有些琢磨不透。

    一餐饭毕,靳司晏和沈卓年告辞,再三感谢他的盛情款待。

    两人仿佛有志一同地将此次饭局的主要目的都给忘记。

    回去的路上,靳司晏和左汐各自开着车。

    以防她又开车出个什么岔子,他让她在前头开着,他后头跟着。

    两辆车两个人,一前一后。

    下午两人都有事,得各自回各自的公司。

    下一个路口两人就不顺路了,左汐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后视镜里头靳司晏那紧随其后的车。

    然后,拐了个方向。

    等到她再看,靳司晏的车竟然还跟在她后头。

    她有些诧异。

    直到到了左氏集团,她挂空挡拉手刹拔车钥匙开车门一气呵成,疾步走向身后靳司晏的世爵。

    “你怎么一直跟到我公司了?”

    “怕某些人又犯什么交通陋习,直接和人追尾了。”轻描淡写,靳司晏神色淡淡,“好了,你去停车吧,我回去了。”

    瞬间,左汐觉得中午被放鸽子的不悦被治愈了。

    没想到,一直跟在她车后头,竟然是怕她出事啊。

    “老公,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说。”

    “洛薇儿想当jz的形象代言人,给个约见机会呗。你家那位沈卓垣副总忒不给面子,人都没见什么都没谈就将人给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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