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有礼,首席独家冠名! 作者:残妆舞墨
老公有礼,首席独家冠名! 作者:残妆舞墨
左汐以为靳司晏又会故技重施提出什么二选一的条件来,但见他勾了勾唇,灯光下,男人的身姿卓然。
他的声线透彻,开口的话,再次击中她的命门——
“做完这一切,允许你动我的微博。”
头顶仿佛绽放了烟花鹊。
那种突然被馅饼砸中的感觉,左汐甚至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被允许动靳司晏的微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以正大光明地些她想要的动态。
她甚至可以用他的号和她的号尽情地秀恩爱秀亲密,尽情地洒下一盆又一盆的狗粮。顺便让那些在她微博上闹腾黑她的粉丝知道,她和靳司晏是真的扯证了,货真价实惧!
再顺便,让咱们缩头缩尾偷窥的秦觅秦大小姐好好看看,她和她的亲亲前男友是如何给她洒下满满的恶意的嘲弄的。
想想,简直就是爽到了极致。
左汐的双眼冒出精光,此刻的她,和被靳司晏抱在怀里正紧盯着她手上狗粮的晏宝如出一辙。
靳司晏默默瞧着,这一人一狗,还真是……
将晏宝放到地上,他转身去了厨房。
晏宝一被放下地,便显得格外生龙活虎。
那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紧盯着左汐手里头的狗粮,仿佛随时都要冲上去。
左汐不禁撇了撇唇。
有吃万事足吗?
刚刚还朝着她吼呢,这会儿就冲着她摇尾巴了?
靳司晏养的这都是什么狗啊?是个人给它喂点吃的它就能冲着人家嘿嘿傻笑?
切……
顺利找到狗粮铲,左汐弯下腰,在紧凑过来的晏宝赤果果的眼神下亚历山大地往它的狗盆里盛。
原以为它会直接钻过来就开始大快朵颐。没想到那小小的脑袋居然没继续往上凑。
而是竖着它的两只大耳朵,笑得那叫一个讨好。
汪星人,你的节操哪儿去了?
靳司晏公寓的格局和她的公寓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估计就是这边的阳台。
相比于她那边过于逼仄的阳台空间,他这边完全可以称得上一个小型花园了。
20平有余的面积,遍布了植物。
之前在他办公室里瞧见的多肉,他这边的阳台也用一个置物架,铺满了好几层。每一层都用形状各异的陶瓷装着。
墙上挂着的吊篮,地上有序摆放的绿萝、驱蚊草、栀子花……甚至还有好几盆开花的仙人掌!
室外遮阳伞、休闲藤椅、桌,一应俱全。
看书休闲赏花弄草,没想到直男如靳司晏,居然比她这个女人生活得还要精致。
刚回国就动作神速地将自己的地盘布置妥当,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
思绪有点远,左汐不客气地去藤椅上躺了。
夕阳西下,晚风徐徐,余晖闪耀着奕奕的光芒,就这么躺着感受着这一切,真是让人舒心愉悦啊。
嗯……鼻尖充斥的花香,还挺好闻的。
“老公,你种这么多花花草草,晚上会不会遭蚊虫啊?”
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声响,靳司晏显然是在下厨。
左汐轻咬性感的唇畔,然后从藤椅上起身,便往厨房走。
还不忘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老公,你种这么多花花草草,晚上不怕遭蚊虫啊?”
只是当瞧见正忙活的靳司晏时,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围裙套在他高大的身上,和衬衫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可他偏偏能够将这份格格不入摒弃在外,还让人觉出几分男性的力量美。卷到手肘位置的衬衫,难得解开了几粒扣子的衬衫。
总算是少了几分禁欲的气息。
却无形中多了几分居家男人的诱惑。
“你觉得我种驱蚊草是为了什么?”
没有回身去看左汐,靳司晏继续手头的忙碌。
倚靠在厨房推拉门边,若不是他的回答,左汐怔怔欣赏的同时差点都忘记了自己刚刚的问题。
好吧,他好有道理,她竟觉得无言以对。
“顺便再提醒你一下,这是36楼。”
呵呵,这是变相告诉她这么高的高度,蚊虫根本就不可能飞上来吗?
她还偏就不耻下问了:“那没蟑螂吗?人家小强上楼可不需要用飞的,直接嗖的一下钻下水道,那叫一个卧薪尝胆让人叹服啊。”
说完,她还不忘怒了努嘴:“诺,就好比那边的水槽,还有顶上抽油烟机砸开的口子……蟑螂最喜欢了……”
说得她自己都想要吐了,好恶心……
*
靳司晏抽了抽嘴角,对于有心找茬的女人,懒得理会。
得了个没趣,左汐总算是老实了。
tang
靠在门边瞧着他下厨。
晏宝不愧是墙头草,谁喂了它它就跟在她脚底下拱着她团着她。
那小样子,似乎是对左汐放弃了成见。
左汐默了默。
这一瞬间她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靳司晏让她买狗粮喂晏宝,难不成是借此想要让她得到晏宝的好感?
男人的心思……果真是够深啊……
冰箱里的食材充沛,靳司晏都是就地取材。
菠萝古老肉出锅,香味四溢。
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虾仁已经解冻,瞧着已经切好的莴笋,看来是要做一道翡翠虾仁。
“晏宝房间打扫过了?”
冷不丁的一句,打消了左汐想要凑过去偷尝一口古老肉的冲动。
呵呵,还是免不了铲屎官的命运。
脚下的步子迈得格外沉重,左汐直接拐去客房,去干她的劳碌活。
“你说说你,你好意思咬我吗?你把我咬那么惨,我还不记仇地给你喂食,又给你铲屎,多记得我的好知道吗?在你家真正的铲屎官面前要多说我好话。”
晏宝傲娇地跟在她后头,挺直着自己的脑袋。
那样子仿佛在说:“从今往后难道你不是朕的铲屎官吗?”
果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吗?刚刚还围着她转呢,这会儿就一副傲娇样,对她爱理不理,只知道命令她?
怎么,一路跟着她,是怕她偷懒?
主动替靳司晏监视她?
“废话那么多话,还不快给朕去干活!”
晏宝的眼神中透露出哀怨的命令气息,左汐抖了抖肩上的鸡皮疙瘩。
好冷……
汪星人,果真是不好伺候!
*
砂锅中炖着汤,靳司晏将火调小,去接客厅里响个不停的手机。
一接通,沈卓垣那刻意讨好的声音便传了来:“三哥你晚上有空吗?咱们一起喝一杯哈。”
“说重点。”
另一头立刻就有些悻悻,小心翼翼道:“老大明天八点的飞机回g城。这不是想着咱们兄弟几个不醉不归嘛。”
靳司晏兴趣缺缺:“你们尽兴,我还有事,不过去了。”
“别介啊三哥,你和老大之间的那点事情,说开了其实根本就不是事!老大怨你你怨老大,搞得亲兄弟还那么大的嫌隙。今儿晚上我就当个和事老,哥几个喝一杯什么坎都过去了,成不?”
沈卓垣当真是求爷爷告奶奶,一个两个的他夹在中间,真特么难做啊。
而且,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主。
做和事老他容易么?
最关键的是,特么的那两人,都有各自的骄傲,都特么不愿意低头。
能见一面似乎就是彼此的底线了。
想要和和气气地谈下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件事迈不过去了。”靳司晏的嗓音染上不正常的沙哑。
“怎么可能迈不过去!这都过去六年了,二哥不都打算换脸了吗?老大惯听二哥的,只要二哥肯从柏林回来,什么都好说。”
“沈四,秦潋换脸的事情未必是本意。你别总是挂在嘴边,省得惹元大不快。”
沈公子连连点头:“我肯定不会说的,这不是在三哥你跟前才多嘴嘛。元老大面前我绝对会将嘴巴把好门的。”
末了,忙腆着脸追问道:“说了这么多,三哥你就行行好,看在我这这么殷勤的份上,来参加今晚上的酒局呗?”
“不去。”依旧是斩钉截铁的字眼,没有去的意思。
“卧槽!”沈卓垣一句国骂,还真是不给他面子啊。
也是,他的面子在三哥面前,向来都是有近似于无。
“内个,三哥我就跟你交个底吧。老大还请了赵雪玫小姐和……丁梅小姐。”
“丁梅”两个字,让靳司晏的脑子有片刻的罢工。
过于久远的人。
“时间,地点。”
沈卓垣一听有戏,忙报上:“八点名爵,老大已经包场了,三哥你只要……”
不给他说废话的机会,靳司晏直接挂断了。
丁梅,竟然人在h城?
*
左汐操着劳碌命丢完垃圾从楼下上来,一进门,瞧见的便是靳司晏站在客厅中一动不动深思的模样。
男人的侧脸线条坚毅有型,灯光下,光影剪裁得恰到好处。
他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挽起的袖口,露出手腕处的breguet手表。袖口线条被熨烫得整洁服帖。
手机被他紧捏在掌心,他似乎没什么感觉,唯有悠远而沉默的眸光,似在思索着什么。
暗暗鄙视了一下他又换了款牌子的腕
表,左汐的目光却是聚焦在靳司晏掌心的手机上。
“老公,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她笑得犹如晏宝,如果在她身上装上一条尾巴,足以左右摆动起来。
微博啊微博!他答应过只要她给他的狗儿子拉屎拉尿地折腾完就给她玩他的微博的!
她还等着大显身手呢!
被她的声音拉回,靳司晏瞧着左汐,将手机放入裤兜内,没什么表情地走向厨房:“将手洗上起码十遍再说。”
靠!这是嫌弃她的意思吗?
究竟是谁让她去铲屎的!
碎碎念着,左汐去找洗手间。
嗯,果真是有钱人。
虽然他公寓里的布局和她那边的基本相似,可占地面积,绝对是完杀她的。
好比这外头的洗手间,面积就是她那边的将近2倍。更别提那装逼气质的地中海风格。
按照靳司晏的要求,左汐足足用洗手液给自己的手来回搓了好几遍,确认手上除了满满的香还是满满的香外,这才擦干净手。
只是,瞧着那空荡荡的洗脸池,她疑惑了。
平日里靳司晏都不护肤的?居然除了洗手液就没有其它物品?甚至连牙杯牙刷和剃须刀都没有?
这根本就不科学!
既然有疑问,那就要动手解决疑问,主动攻破难题。
左汐在洗手间内左看看又看看,最终将目标锁定住洗手池的墙面。
然后,伸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触碰起来。
还真是被她给现了门道。
这哪儿是什么墙面啊,分明就是一个隐藏的小型柜面。
靳司晏的一系列洗漱用品都在里头放着呢。
嗯,很好,牙杯牙刷、毛巾,都是一人件。没有任何女性入侵过的迹象。
不过,瞧着那井然有序排开的日式水乳和韩国防晒霜,她怔了怔。
这男人皮肤确实保养得挺好的。
而且在选择品牌方面,和她倒是挺一致的。
手痒,还真想做上“左汐到此一游”的标记啊……
心随意动,她掏出自己的手机,咔擦一下就将洗脸池边的几款水乳定格,美图,将某款特地重点突出。
然后,特淡定地登陆上自己的微博。
上图,文字。
靳司晏他老婆v:【洗脸池上惊现老公保养物,懂得做水膜的男人真的是直男?∑(口||】
以前左汐微博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
每一次总是刻意地扯到靳司晏,和他产生瓜葛。
可放到微博上的实物照片,却基本都是有关于她的。
粉丝们想要捕捉点有关于靳司晏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一个个吃瓜群众每天都垂涎欲滴的,恨不得能在她微博上舔到靳司晏的私人物品甚至是他本人的照片。
再不济,告诉他们靳司晏是否就是知名悬疑推理作家迷司本人也行啊。
只可惜,统统统统,没有!
如今,吃瓜群众表示不淡定了。
前几天才刚晒了结婚证,这会儿又晒了男神必需品。
难不成,两人真的结婚了?
粉丝们在这条微博底下狂刷评论。
【讲真,我家男神好有品位。】
【相比之下现作为女人的我活得好糙【泪】【泪】【泪】】
【靳男神这么注重保养,是不想被自己老婆比下去啊,哦吼吼,一不小心就看穿了真相,请叫我柯南君( ̄q ̄)╯】
【不想保养成老鲜肉的老腊肉不是好老公。男神v5!】
【男神这是有危机感担心老婆被拐走才那么保养的吗?【笑cry】】
【作秀吧!肯定是假的!】
【切,指不定就是自己买来拍照骗我们玩儿的,呵呵】
【坚决不信假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
这才几秒?一翻评论,蹭蹭蹭就冒出过百条来。
果真,吃瓜群众平时太无聊,时刻蹲守在手机前啊……
对她呵呵的那些人,她待会儿就让他们啪啪啪自打嘴巴。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
走出洗手间,菜香愈浓了起来。
重度残废的下厨手左汐吞咽了一下口水,循着香味走向客厅。
靳司晏已经在摆碗筷了。
只不过……谁来告诉她,她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为什么,她只瞧见了一副碗筷?
她的呢?
“老公,我都做了这么多劳心劳力的活,你不会根本就没打算留我吃晚饭吧?”可怜巴巴地,左汐走过去,就要去扯靳司晏的衬衫衣摆。
这会儿,她是完全忘记索要自己的福利去动他的微博了。
先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才是重中之重。
忙活了大半天,他总不至于抠门到连让她蹭一顿饭都不愿吧?
摇尾乞怜这一点,左汐是跟左小宝学的。
平日里左小宝卖起可怜来,总能够让她无可奈何。
说真的,像这种撒娇的动作,除了对左光耀,左汐还真没对其他人用过。
靳司晏是第二个。
这些年走来,她其实早就知晓了,她没有资格做这种幼稚的举动。
尤其是这些年老爹逐渐放权,她哥又无心接手左氏集团一心扑在左氏传媒上,她肩上的担子便愈重了。
董事局对她能力的不认可,她母亲对她的冷嘲热讽对她工作的不信任。
所有的所有,她都得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说话。
她,不可能像一般的小女生那样随心所欲。
更何况,他哥还将左小宝丢给她照料。
若不是小宝儿早熟懂事会照顾自己,恐怕她早就不支了。
靳司晏看着她那故作可怜的样子。
女人轻咬粉嫩的唇,那唇/肉被牙齿咬着,委屈地内翻着。水润润的双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控诉着他的忘恩负义。
喉咙微痒,有滚动的迹象,靳司晏不自然地错过她的触碰,直接就将她给拉到餐椅上坐下:“有说过不给你报酬吗?”将碗筷塞到了她手里。
热腾腾的米饭已经盛好,筷子也已经被塞到她手里头,只等着她享用。
怔愣着,左汐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你……这不是你的吗?”
“没什么胃口。”
言外之意,这三菜一汤,居然都是给她一个人准备的了?
人家如此好意,左汐反倒受之有愧起来。
嘿嘿干笑道:“要不你多多少少吃一点?”
“还得赴一个酒局,既然吃进去注定吐出来,还不如空腹上阵。”淡淡地说着,靳司晏往客厅沙走。今晚这酒局,肯定是免不了被灌酒了。即使不被灌酒,他自己也必须得灌了。
“正因为要喝酒,才更应该多吃点饭菜垫垫胃啊!”左汐说得理所当然,突然之间就噤声了,狐疑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
酒局?
男人间的酒局还是男女间的酒局?
还不都是一回事?
必定少不了女人!
想到这儿,左汐将筷子一甩,便是掷地有声地表自己的态度:“不准去!”
唇角弯了弯,靳司晏坐在沙上,别有兴味地看着餐桌旁激动的她,似乎正等待着她的下文。
“作为你的老婆,我有必要也让你做一下二选一。不去,或者带上我。”
*
名爵。
酒色生香的场所,却因着出入的基本都是达官显贵而多了几分入门的门槛。
卡宴车牌后几位明显的几个1111,让靳司晏和左汐的进//入畅通无阻。
左汐难免留了个心眼。
又是1111,和靳司晏公寓门的密码如出一辙的几个数字。
真的只是巧合?
291111,1111……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可能是像左小宝猜测的是她的光棍节生日。
似是为了迎合今夜的聚会,外头的音乐喷泉变换着五彩光芒,在暗夜中显得格外亮丽夺目。
将钥匙丢给泊车门童,靳司晏率先进了门。
左汐扯了扯唇,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没见自个儿老婆还在后头穿着一双恨天高亦步亦趋吗?走那么快做什么?
不会真的有美女在候着他吧?
想到这儿,心神一凛,左汐立刻当家主母附身,也不管是不是脚后跟磨得疼了,忙快跑进来:“老公,你好意思让你老婆在后头追着你跑吗?”
清脆的高跟鞋落地声带着急促,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出的声响格外低沉而令人回味。
靳司晏回过身来,蹙着眉瞧着紧跟不离的女人。
俊脸上的表情,可谓有些精彩。
没让她跟着,可她偏跟着。
这会儿,那露肩短裙因着她的疾跑而有些不稳,朝另一侧滑动,露出大半个肩头,甚至隐约可见里头白皙的浑圆。
最是考验身材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多了丝无边风情。
靳司晏看着她奔跑时胸前的晃动,眼前下意识闪过一个字母c。
脸色有些微不自然:“注意检查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不要失态。”
提醒得,已经够明显了吧?
只可惜,某个一心只想着跟上他步子的女人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春光大露,继续亦步亦趋地跟在
他后头。
甚至还大言不惭:“放心,丢不了你的人。”
霎时,靳司晏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不知道带着她过来是对是错。
眼见她到了跟前,他伸出双臂搭上她的肩头,阻止她再迈步。
然后,修长的手指顺延到她肩头。
在左汐莫名不已地差点红了脸时,动作迅速地帮她理好衣服,继而退后一步:“走吧。”
*
明明他的指腹都没有触碰她的肌肤,可左汐还是觉得透过那块布料,他的温度一点点地渗透她的四肢百骸。
这次为了让她跟上他的速度,靳司晏明显走慢了些。
侍者将两人引到一个包间前,打开门,半躬着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靳司晏率先走了进去,左汐紧随其后。
只不过,一瞬间,她便呛出了声。
烟,全是烟的味道。
她吸到了二手烟!
呛得眼泪都要出来,左汐面色狼狈至极。
她对于少量的烟味可以忍受,可大量的烟味对她而言无疑就是剧毒,她的气管本身就因为小时候溺过水而比较弱,所以这会儿,一呛上,便停不下来了。
腰间突然便横上一条手臂,左汐使命地抓着它,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任由那条手臂揽着她,一步步离开这个包厢。
烟雾缭绕中,元岑安吞云吐雾,整张脸都遮挡其后,有些看不真切。不过那深沉的眉目,却在瞧见左汐时凝了凝。
三分钟后,重新开了一个大包。
元岑安和沈卓垣也没有再吸烟。
沙内,左汐依偎到他身上,白皙的手臂缠在他的腰上。
那柔弱的模样,仿佛刚刚的那阵难受劲还没有过去。
不过,如果细看,便会现她的眼睛偷偷睁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扫过包厢内有可能存在的情敌。
噢,不对,是有可能存在的让靳司晏出/轨的女人。
还真被她瞧见了一个。
赵雪玫赵小姐?
靳司晏的相亲对象?贾公子如今正在穷追猛打的对象?
女人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沙角落里,一副妇道人家不参与男人话题的乖巧样。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自是得体万般。尤其是那坐姿,端正而秀气。
左汐瞧了瞧她的坐相,又对比了一下自己柔若无骨地靠在靳司晏怀里的弱不禁风样,被自己恶寒了一下。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名字挺有道理的。
左汐,做戏。
可不就是做戏嘛。
*
包厢内,安静得有些反常。
三个男人,两个女人。
靳司晏介绍道:“元琛安、沈卓垣、赵小姐。”又指了指怀里的女人,“左汐,我太太。”
唯有在介绍她时,才添加了一个头衔。
左汐现,今天的自己格外容易被愉悦到。
虽然靳司晏之前不待见她时对他很不厚道,可两人扯证之后,他对她,似乎也没那么见外?
沈卓垣咋咋呼呼:“三哥,你居然把左大美女也给带来了!”眼睛往左汐身上瞅,那双桃花眼仿佛就在扒女人衣服,笑得格外玩味,“现在应该改口叫三嫂了。三嫂好!”
一声“三嫂”,喊得那叫一个高亢嘹亮。
角落里安安静静坐着的赵雪玫倏忽间抬头,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左汐。
只不过望向靳司晏时,犹如被男朋友背叛的女人。
咬着没有血色的唇,她突兀地站了起来:“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先告辞了。”
“才来就走,赵美女你都还没跟我三哥说上几句话怎么就……”沈卓垣凑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地追上去,“要不本公子送你回去啊?”
“不用了,我带了司机。”
包厢门被关上,沈卓垣没意思地耸了耸肩。
元岑安却是目光犀利地审视在靳司晏身上。
早料到会如此,他还是想法让赵雪玫过了来。
不过便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罢了。
老三对这位姓赵的相亲对象,亦或者说,是对于他父母临死前都希望他娶的女人,根本就不上心。
曾几何时,他们兄弟之间,都需要这般试探了。
苦笑一声,元岑安动作利落地打开一听啤酒,对着自己猛灌。
作为墙头草的沈卓垣既不敢得罪元岑安,又不敢得罪靳司晏,所以只敢将他的眼肆无忌惮的打量在左汐身上。
嗯……三哥他居然真的和人家领证了?
回国第一天不是还打算告人家的吗?
这才过了多久啊,居然就成了他老婆?
所以说,这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吗?
是他太out了?
探究的眼神落在左汐身上,她只觉得头皮有些麻。
那种感觉,无异于是被扒光了,由着人放肆打量。
沈卓垣,她并不陌生。
沈公子以前还追过他,甚至还玩起了初高中男女生告白的游戏,给她写了封约会情书。
花花大少的追女人游戏,她不感兴趣。
正好贾斯文正义感爆棚,主动提出帮她摆脱烂桃花,她也就由得他代替她去赴约了。
两个同样都是游历花丛的公子哥,半斤八两。
她一直都没问过贾斯文那天是怎么打沈卓垣的。不过大少爷神秘兮兮不愿意透露。唯有嘴角那嚣张得意的笑让她明白,估计这位爷是将人家沈公子给设计了一通。
不过自那以后,沈卓垣倒是消停下来了,没再追过她。
此刻想起两人之间的那段交集。
左汐不免有些惴惴。
沈大公子该不会是在贾斯文那里吃了什么哑巴亏,要报复到她身上来吧?
若真的要报复,早八百年前就该报复了。
不至于行动这么滞缓吧?
*
“元大,我敬你。明天一路顺风。”
靳司晏从左汐手里抽回手,随意地挑了一罐他惯常会喝的啤酒,打开,灌下,一气呵成。
左汐也有样学样,笑得犹如得逞的狐狸:“夫唱妇随,我也和我家靳司晏一道敬你。”
手抖了抖,靳司晏差点没忍住朝她头上盖过去一个板栗。
这女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我家靳司晏?
他怎么不知道他和她有这么熟了?
元岑安倒也没客气,又开了灌,和左汐碰了碰。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包厢门突地被推开,伴随着一道歉意的声音,走进来一个女人。
长披肩,女人的妆画得很淡,有种企图营造出自然美的感觉。
不过左汐的眼在这方面何尝毒辣,一下子就看穿了那妆容背后的小心机。
单单是女人那蜜色的唇,那开口时特意轻咬的姿态,可不就是故意挑逗男人嘛。
她敢赌上她的罩杯,这女人,绝对是绿茶!
“丁小姐航班延误匆匆从机场赶来,迟到能理解。倒是我,没让司机去接你,实在是有愧。”
元岑安在那边说着咬文嚼字的门面话。
左汐无聊地打量起这位丁小姐。
净身高一米七,身上的虽然都不是奢侈品牌,不过却也不便宜。看来家境亦或者说工作条件不错。b杯,嗯,比她差一个档次啊,手下败将。
只是,她这有意无意总是看着靳司晏是怎么回事?
不对,这哪儿算什么一厢情愿!
靳司晏居然也在看着她!
“丁梅丁美女,你总算是来了,三哥今儿个会答应过来,就是因为听说你也会来。你的面子啊,比我们老大的面子还好使。”沈卓垣也开始见人说人话。
丁梅。
一听这名字,左汐便觉得该是个路人甲乙丙丁的名。
可谁曾想,靳司晏居然是为了她才会赴今儿晚上的约?
丁梅一听沈卓垣说的,霎时便娇羞起来:“沈公子尽爱开玩笑。”
“这一次,他倒是难得说了句实话。”一直没开口的靳司晏目光如水,俊脸泛起了柔和,“丁梅,我们聊聊。”
没有用“丁小姐”这么生疏的称谓。而是一声,丁梅。
熟稔的口吻。
*
靳司晏居然指名要丁梅留下,要和人家单独面谈。
今儿晚上元岑安包了名爵的场子,倒也不怕没有其它地儿续摊。
又开了一个大包,浑身都不痛快的左汐随着元岑安和沈卓垣往里头挤了进去。
往点歌台上一凑,沈卓垣沈大公子豪气干云地点了一首《男人的初恋》。
韩文歌,屏幕上全部都是他看不懂的字幕。他大少爷偏偏能够哼哼唧唧地跟着那调子走,居然还被他给硬是唱了下来。
越听,左汐的脸色便越沉。
元岑安瞧着他,默默地给她倒了一小杯白酒。
不客气地干了,左汐手朝着沈卓垣一指,拿起话筒便大声问:“沈大公子,你唱这歌是想表达什么?”
那声音太大,直接就将沈卓垣的嗓音给压了过去。
回荡的声响,在这隔音良好的空间格外震荡。
沈卓垣也拿着话筒装傻:“左大美女你可不就是我的初恋吗?本公子这是向你告白呢。”
奸猾的男人。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这是明里暗里地暗示那个叫什么丁梅的是靳司晏的初恋!
将话筒一
丢,她也懒得去看这位大少爷即兴表演了。
爱咋咋的。
“左小姐,离开靳三,我送你一个过亿的大项目。”
商人,似乎总喜欢拿利益来谈条件。
原以为这场酒局真的只是单纯的靳司晏和他兄弟间的酒局,可似乎,并不简单。
一个故意放歌,对她进行各种扰乱心神的暗示,另一个则用利益为筹码让她离开靳司晏。
“元先生,身为商人,你似乎忽略了和人谈判前最重要的一个因素。”笑着,左汐给自己倒了一杯,斟满。
白酒的后劲大,她一般只喝红的和啤的,今天,却觉得这凛冽的味道格外香醇,颇得她的欢心。
“还请左小姐赐教。”
“在朝我扔钱之前,元先生应该好好做做功课,查查我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一杯酒下肚,左汐的眼前有些花。晃了晃眼,眨去那份不适,她笑得格外无辜,“目前而言呢,我对做靳太太这个职位非常感兴趣。”
一声冷嘲溢出唇畔,元琛安不屑。
沈卓垣不知什么时候切掉了歌,丢掉话筒神秘兮兮地蹭了过来。
那张脸上,怎么看怎么不安好心。
“三嫂,那如果三哥有了别的女人,你能答应元老大的条件吗?”
“什么意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没什么,就是刚刚三哥喝的那灌啤的被我动了点手脚。你知道的,男人嘛,有时候和自己的女人相处的时候总得助助兴是吧?那药劲头还挺足的,这会儿他和那位丁小姐在里头也待了有二十分钟了……”
二十分钟!
男人做那种事,二十分钟应该不够吧?
不,不,不对。
二十分钟足够脱衣服,也足够将该摸的地方摸该吻的地方吻,甚至该插的地方也插个热火朝天了!
左汐哪儿敢耽搁,摇摇晃晃便跑了出去。
喘着气,她猛拍刚刚离开的那个包间门。
可特么,门被反锁了!
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反锁?
“靳司晏你特么给我出来!你老婆吐了怀孕了快生了!你特么倒是出来啊!”——题外话——说明一下,在性格方面,左汐一直以来都是比较压抑而拘束的。靳司晏的出现,逐步影响着她的性格。或者说,逐步让她揭开更加真实的自我。(左汐,做戏)好吧,人话就是,她就是看各种对她男人抛媚眼的女人不顺眼。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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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你老婆吐了怀孕了快生了!你特么倒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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