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皇后 作者:烟茫
警花皇后 作者:烟茫
“顾侍卫,皇上宣你立即谨见,请吧!”
风雪交加,杀气腾腾,如此突兀地令人措手不及!周围的侍卫军虎视耽耽,严密监视着顾欣妍的一举一动,似乎怕一个不小心被她逃掉。
两婢吓白了脸色,不知道突然有什么祸事降临。欣妍悄悄咽下一口唾液,面上的表情却丝毫未变,淡淡地道:“那就走吧!”
*
在侍卫军的押送下,欣妍进了风落雪的议政殿,只见他高居龙座之上,投视过来的目光复杂而冰冷。
“皇上!”欣妍懂得适可而止,目前这种状况,她最好跟风落雪保持适当的距离。因此,她没有靠近他,远远地就跪下了。两婢随后也忙跪倒,垂首等候落。
风落雪默不出声,注视着远远跪在下面的主仆仨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欣妍也不出声,她知道,接下来该有怎样的命运,她逃不掉!也许马上死于非命,也许像顾淑芳那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初次相见,他就是这样的!危险而邪魅,随时都会出招置人于死地!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他也不是一个轻易能让人了解清楚的男人。
“朕有了梁文昌的消息!”风落雪的声音飘忽不可捉摸,像极了此时殿外飘扬飞舞的雪花。“他已落入燕铮之手,看来朕不必再御驾亲征了!”
“恭喜皇上!”欣妍嘴里说着恭喜的话,一颗心却不断下沉,又隐隐有些期待。虽然,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风落雪倾了倾身子,似乎是为了能够能清楚打量顾欣妍,他微微叹气:“你就不能离朕近一些吗?朕想再好好看看你!”
“皇上突然召卑职前来,定有要事吩咐!欣妍不敢唐突造次,还请皇上明示!”欣妍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可她知道,接下来生的事情一定与她有关!
沉默了一会儿,风落雪终于开口:“燕铮开出了价码,他说要用梁文昌来交换你,你可愿意?”
欣妍心里一惊,她感觉大祸即将临头。难怪今天上午在她的寝居里,她就感觉风落雪情绪有些反常,也许他早就听到了风声,只是此刻才得到确切消息吧!这个男人应该最恨背叛和弃离,燕铮拿梁文昌交换她,一定会惹怒风落雪。
“欣妍无权置喙,全凭皇上落!”欣妍头垂得很低,她知道自己的生死存亡就在风落雪的一念之间。她伏首的同时也在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她的恐惧和紧张。
风落雪眯着狭长的魅眸,仔细打量着欣妍,她此时的一举一动,甚至身体细微的颤抖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良久,幽幽地开口:“你很期盼能到他的身边去!”
“欣妍若是想投奔燕铮,早在离开燕国皇宫之时就投奔于他了!何苦要等到今日!”欣妍终于抬起头,她知道风落雪多疑,若是一直回避,定会引来他的疑心。她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来调整此时的心态和思忖接下来要做出的反应。再抬首,她的神色已经变得悲伤,大眼睛盈起泪光。“皇上,你要拿欣妍换回梁文昌,欣妍只能从命,就当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看到顾欣妍眼里的悲伤和泪光,风落雪眼中的冰雪才慢慢融化,许久,硬起心肠,说:“朕赐你毒酒一壶,一个月之内若无解药就会毒身亡!你若真心待朕,就想方设法逃回来!”
“是!”欣妍毫不犹豫,答道:“如若皇上不嫌弃欣妍残败之身,就算是死了,魂魄也要回来!”——回来找你算帐!
风落雪深吸一口气,挥袖吩咐道:“赐酒!”
欣妍心里暗暗叫苦,他怕她耍奸,便不赐丸药,而是赐毒酒。她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施诈吧!
毒酒端上来,欣妍正要端起,旁边的春桃突然抢先拿起了酒壶,说:“奴婢追随顾侍卫,同饮毒酒,若是不能归来,就以身殉命,以示对皇上的忠贞!”
“好,有其主必有其仆!忠心可嘉!”风落雪准了。
春桃以袖遮面,仰首喝起来。
“春桃姐,我也喝!”秋菊抢过了酒壶,掩袖也喝起来。
“给我留点!”欣妍忙也抢过酒壶,以袖掩面,将壶中剩余毒酒尽数喝尽。
“没事,一口就够了!”风落雪的神色有些古怪,他定定地注视着顾欣妍,再不说话。
欣妍心情忐忑,却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皇上还有何吩咐!”
“你到朕的身边来!”风落雪突然变得有些伤感,对她勾了勾手指。
欣妍只能走过去,头垂得很低。她走得很慢,却到底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
当着众人的面,他将她拥入怀中。“欣妍,为何不抬头看朕!”
“不敢!怕看你一眼会哭!”欣妍用手揉了揉眼睛,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你伤心了!”风落雪用手扳起她的下巴,迫她对视他的眼睛。
欣妍定定地看着他,努力压抑心中的憎恶。她,到底还是错了——这个男人,果然是最无情最狠毒的!
“记住,一定要回到朕的身边!朕……等着你!”风落雪吻了吻她的唇,却趁势从她的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
——是吸水海绵!
冬天到了,欣妍会跟丫环们玩拼酒的游戏,她就悄悄在袖子里塞了块吸水海棉,“喝”个一两壶不成问题。她还送了春桃和秋菊每人一块,没事
和秋菊每人一块,没事就藏在袖里,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可是,却并没有瞒过风落雪的利眸。
见事情败露,欣妍索性也不再伪装了,她冷下脸,不再说话。
“你果然藏着异心!”风落雪笑起来,他的笑极美,却冷入骨髓。“顾欣妍,这么久了,你可曾对朕有半分真心!”
“黑风老妖!”欣妍突然怒嚷起来:“我忍你很久了!你就是个变态,还自以为是万人迷!我呸!你即要拿我换回你的仇人,还要赐死我,你良心大大坏!我凭什么要对你有真心?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啊!自己都没有真心待我,还指望我对你真心,有病啊你!典型的自大狂症,病入膏肓了,已经影响到你的智商,得赶紧治!”
一番痛骂,心口的怨气出了不少!反正逃不了一死,不如出口恶气。再说,就算是他再生气,现在也不能杀了她!
看着欣妍的怒目而视,风落雪眸底隐露一丝痛苦,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做点儿什么。于是,他真得动手了。
他捏起了顾欣妍的下巴,迫她张开嘴,然后把海绵里的酒水再悉数滴到她的嘴巴里,一拍颔骨,她只能咽下去。
毒酒还是喝下去了!
春桃和秋菊瑟瑟抖,她们俩也玩了相同的把戏,估计下场会更惨!说不定直接拖出去仗毙,反正燕铮又没提名要她们俩交换梁文昌!
“咳咳咳……”欣妍的下巴终于得到解放,她抚着被捏疼的颔骨,不停地呛咳。“该死的……你王蛋!”
下首侍卫的内监宫女侍卫个个吓得变色,大气都不敢喘。这个顾欣妍,简直不要命了!
“很好!”风落雪站起身,掸了掸龙袍,冰冷地觑向她:“就像我们初次见面一样,这样分别,永不挂念!你不必回来了,回来我也不会赐你解药!”
“你去死啊!”欣妍气得掉眼泪,这个混蛋终于撕开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原形毕露了!
风落雪眼珠有瞬间的猩红,却又很快压下了喉头的猩甜,后退一步,觑着她,冷冷地:“恐怕你要先行一步了!”
“……”最后死在他的手里,这也算死得其所?果然最难猜测帝王心,她原以为,在他身边最危险也最安全!一着错,全盘输,悔之晚矣!
“把她带走,现在就去燕关交换梁文昌!”风落雪冰冷的语气没有半分感情,顺便加了一句:“还有她的两个奴才,一并送过去,省得看着碍眼!”
“推什么推,我自己会走!”欣妍没好气地推开了上前押解她的侍卫,走出去大约十几步,她突然又折了回去。
风落雪见她回头,不由一怔,瞬间眼中有了几许期待和希翼。
“这玩意儿还给你,我不希要!”欣妍从腰间扯下一物,狠狠地砸向风落雪的俊脸。
风落雪微拂袍袖,那掷来的东西就摔在他的面前,裂成数片——一块羊脂玉佩!
呀,碎了!欣妍没打算道歉,转身就走。他自己摔碎的,不关她的事情!
风落雪神色剧震,他伏身想捡起玉佩,可是已经断为数截。母妃留给他的遗物,就这样碎了!“顾欣妍,你……罢了,让她滚,永世不许再回梁国!”
等到顾欣妍主仆三人被押送走了,风落雪终于压抑不住胸口的翻涌,“噗”一口鲜血喷溅出来,引来两旁侍立的宫女一片惊叫。
“皇上……吐血了!”
*
离开沧州赶往南燕龙山城的时候,欣妍一反平日的欢欣雀跃,变得落落寡欢。
春桃和秋菊也满面愁容,她们含泪安慰顾欣妍:“小姐,也许毒酒有药可解呢!祈王殿下定会派御医为小姐解毒的!”
欣妍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你们要改称呼了!燕铮如今已经登基称帝,你们要称他皇上或者陛下,不要再叫祈王了!”
“是,奴婢记住了!”
看着欣妍愁眉不展的样子,春桃忍不住再次安慰:“燕皇定有办法……”
“风落雪是使毒的高手,他的毒酒天下恐怕无人能解!”欣妍根本就不敢抱希望,因为怕失望。“不过你们俩不要难过,反正你们又没有喝下毒酒!”
“如果小姐去了,奴婢们绝不敢苟活!”两婢泪眼婆娑,哀伤欲绝。
“得了吧!我死了你们俩干嘛就不活了!”欣妍打起精神,正色劝道:“你们不但要活下去,而且还要好好地活下去!替我把没看的风景看完,替我把没做的事情做完!”看着两婢完全没有希望的眼睛,她只好叹口气:“我知道,你们俩觉得我死了,你们俩就没有依靠了!唉,如果真要找个依靠,我就把你们俩托付给燕铮吧!虽然他不喜女色,可是至少给你们一个名份,后半生有个好的归宿……”
一语未毕,车厢里已是哭声响成一片。两婢紧紧抱住顾欣妍,哭道:“奴婢不要离开小姐,小姐去哪儿奴婢就跟随去哪儿!小姐不要丢下奴婢……”
*
进了龙山城,守城将士把主仆仨人迎接进了驿馆,好茶好饭地伺候着,倒是很周到。过了一会儿,有侍卫通报说太医来了!
“一定是燕皇听说小姐中了毒,所以派太医来诊治!”春桃好像看到了希望,欣喜地喊道。
欣妍却不报多大的希望,顺便泼了泼冷水:“风落雪的毒酒无药可解!无药可解!无药可解!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们
三遍,你们就别抱太大希望了!”
两婢又沮丧起来,可是看到来诊脉的太医时,她们又高兴地喊起来:“是薛神医!”
见到薛神医,别说两婢,就是顾欣妍都惊喜不已。她连忙站起身,给薛神医让座:“薛大夫快坐,春桃秋菊,烹茶!”
“欣公主不必客气!快快请坐,让老夫先诊了脉再讨茶喝吧!”薛神医鬓边添些许的银,不过仍然精神矍铄。他称呼欣妍在燕国时先皇燕秉炀赐的封号,可见仍视她为未嫁之身。
寒喧完毕,薛神医搭上了欣妍的脉门,凝神诊视。
两婢端来了茶果,却不敢打扰,屏息静气地候在旁边,生怕弄出一点儿动静就惊扰了神医的判断。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薛神医又换了另只手再诊,最后让欣妍张开嘴巴看她的舌苔。
一切都结束之后,薛神医就端起了茶水,慢慢地呷了两口。
“神医,请问小姐的毒……可有药解?”春桃终于忍不住,问道。
欣妍也定定地望着薛神医,其实她同样还是抱着希望的。试问,谁愿意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薛神医呷了两口茶,放下杯子,摇摇头,说:“一时间之间老夫不敢妄下决断,还是回宫斟酌之后再告知实情吧!”
此言一出,主仆仨人眼里的希望一起掐灭,重新陷入了冰天雪地的绝望里。连薛神医都没有把握判断的毒性,岂有药可解?
沉默了一会儿,欣妍也想开了!她咧嘴一笑,说:“也罢!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的时间并不长,可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什么远嫁和亲,什么守寡再嫁,什么皇家妃子皇家警察捕头侍卫全都干过!一人多高的红珊瑚我见过,整套的象牙杯具我见过,成撂的金砖我见过……不枉再世一回,值了!”
两婢默默垂泪,哽咽难休。
薛神医却只觉得好笑又不便笑,强忍住了,点点头:“欣公主能想得开,自然是豁达之人!”
废话,就算不豁达又能如何?就算是哭出一缸眼泪来,该死的时候也活不过来啊!
定定神,欣妍问起了费飞的近况:“肥姐怎样?她和孩儿可安好?”
“欣公主问的是韩统领的夫人费夫人吧!”薛神医谦恭地答道:“费夫人于前年冬天产下一子,母子平安。如今小公子已一岁半了,长得粉雕玉塑雪团一般的漂亮可爱!”
“哇!”欣妍终于提起了精神,高兴地道:“肥姐生大胖小子了,长得应该随韩奕那座冰山了!请问韩统领夫妇如今居住何处,有时间我过去瞧瞧他们!”
“这个也容易,只要欣公主请奏皇上,自然准允!”薛神医站起身,拱了拱手,说:“老夫还有要务在身不便叨扰,就此告辞了!”
送走了薛神医,欣妍有点儿不痛快:“切,去见肥姐还要燕铮批准吗?”
*
驿馆旁边有座驻军的城楼,共有三层,站在顶层登高远瞩,可以将整座驿馆都尽收眼底,但却无法看到屋内的情形。
燕铮在顶楼的窗前站了很久,从顾欣妍主仆下了马车,再进到驿馆,整个过程他几乎连眼睛都没眨过。
既使她们进到室内,看不到她的倩影,他仍然站在那里不忍离去。
多少个日夜的魂牵梦萦,为了等这一天,他几乎等白了头!可是,真得等到她来到他身边的这天,他却根本就没有亲自迎接她的勇气。也许是怕看到她含泪悲伤的眼眸,也许是怕她含怒嗔视的样子,总之,他躲到了这里,像个小偷般窥视着她。
“皇上,薛神医来了!”御前侍卫近前禀报道。
燕铮转过身,颀长健硕的矫躯仍然英挺如初,只是那双深若幽潭的眸子却好像染上了些许沧桑。见薛神医进来,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声音有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她可曾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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