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令 作者:鹤雏
过。
他恰好困得厉害,揉了几下眼睛,顺势伏在塌上就睡了过去。
剑铸的很好看,这是何辰泽见到它时的第一想法。
何辰泽拇指轻巧撬开弹扣,拔剑出鞘时带出白雾般的寒气。
他中指食指一翻将其抛起,剑凌空调转,何辰泽反握挥刃,所至之处一道冷光残影。
试完后满意地摊开手看着上面雕的纹案,剑柄祥云做衬,剑刃湖纹成缀,托着接处那一钻青石。
何辰泽用指尖摩挲着那块青石,扭头用目光询问身旁的铸剑师。
“那朵花与剑不相融,铸化后凝成这块青石,便镶上了。”铸剑的女子从他手里把剑拿过来,放在眼前转了一圈。
“也不知此剑是公子自己用还是用来赠人,若是相赠心上姑娘,我可将这青石修刻成花,这样好看些。”
“不必,这样正好。”
何辰泽心思被一旁木架上悬挂的剑穗引了过去,有一剑穗极其精巧,镂空雕龙的白玉球挂着靛穗,混在里面很是扎眼。
手指穿过顶绳,何辰泽将其取下递到铸剑师面前。
“为何雕龙?”
这里奉龙为御物,他还是知道的。
姑娘看它一眼后笑了笑,从他手上取来剑穗在剑上穿好,将剑同穗一起放到何辰泽手里,莹润指尖点着上面镂空花纹跟他解释。
“公子不知,此物为蛟,蛟居江河湖,龙归汪洋海。龙雕御物无人敢买,但蛟龙为侯爵官胄所用,雕一两个也是可以的。”
她笑的灵动狡黠,做坏事的小孩子一样吐了吐舌头。
何辰泽有些意外,捏着那个小玉件凑近看,眼瞅半天也没觉得那像个蛟来。最后认命地松开手,持剑踏入曦光里。
禹桓同兄长爹娘辞行后牵着白驹立在府前等何辰泽。
此去应是一别经年,他顺着马的鬃毛环视这一圈的白墙黑瓦,心中还泛出几分怅然。
“走吧。”
何辰泽从纷嚷中踏尘而来,眼底少年般澄澈无垢,他隔空抛来短剑,笑时明目皓齿。
禹桓下意识接住,被剑的寒意冻到,十指瞬间冰凉。
他把弹扣打开,双手握两端缓缓将刀拔出鞘,冻到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的轻磕,抿着嘴唇生怕被何辰泽发现后取笑自己。
拔出时靠近剑刃的指头被割破一道口子,斜斜的一道从第一指节延伸到第三个指节,鲜血流到剑上,淌进剑槽内。
刚才那么缓慢的拔剑速度即使再怎样冻僵也不会到划破手指的程度。
所以应该是这剑或何辰泽的问题。
禹桓抬头时恰好看到何辰泽正好整以暇地溜达过来,目光扫了身旁一圈,没找到称心的物什。就将禹桓的袖子揪过来,把残血擦干净。后又拎出两角来将他们打结系在禹桓伤口上,勉强算包扎好。
“这叫剑气,你为它启了刃,这就是你的剑了。”
禹桓觉得内心其实应该会是特别感动的,但不巧的是余光刚好斜晲到自己被何辰泽系在自己指头上昂贵的纱织外衫后,心中变得毫无波澜,淡淡地将剑别在腰间,认认真真地向他道谢。
此剑果真是认主,自血淌进去后,禹桓再碰它是就再感不到寒意,就连别在腰间都轻若无物。
既然收了礼,那他自然也得给这人回礼。
禹桓扯了一把马缰:“城郊西南深林,为土相。”
何辰泽点头,忽然提起口气想起什么来,冲禹桓神秘兮兮地勾勾手,示意他凑过来。
禹桓也听话,向前挪动半步,等他下一步动作。谁知何辰泽竟低头凑近,二人鼻尖近乎相碰。
禹桓被他吓一跳,忙想后退。
“别动。”何辰泽拽住禹桓垂下的鬓角,叱了一声。
何辰泽说后禹桓真若塑像般一动都没敢动,目光僵直,连呼吸都滞住。一是那人拽着自己鬓角挣脱不开,二是被那双绿眸震慑的魂魄,不知该如何动作。
那只手终于肯送开,何辰泽抬起身来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禹桓这才缓过来一口气,想起自己是谁。
他看见面前那人想了一会后,将那双绿碧玺似的眼睛缓缓闭上,半晌睁开时,已经变成与自己相同的乌棕色。
当他再将目光投过来时,禹桓偏头看着他新模样,发觉自己更喜欢他黑眸。
少了几分凌冽,多了一些温润气息,更像是一个属于凡尘世间,同自己一般的……人。
“给我一匹马吧,你我一同去。”
“马?”
何辰泽耸肩接着道:“对,不然我就抢你这个。”
后来自然是又牵着一匹马出来,禹桓挑选半天,最后相中这匹深棕的,领出来送给何辰泽。
“你还用马?”
禹桓轻勒马缰,回头去问那个不慌不忙骑在马背上像老大爷遛弯般速度行进的那尊大神。
“你说的,入乡随俗。”
何辰泽显然是无聊,长着大嘴打个哈欠,去拨弄马的鬃毛,想去帮人家抓点虱子。
其实不过是因为禹桓是个凡人,经不起自己来回施法折腾罢了,但他偏偏坏的很,拽着之前禹桓胡诌的话不放,现在用来打趣他。
禹桓尴尬地张嘴想回他什么,想想又给憋了回去,觉得自己是典型的没事找事自讨苦吃。
西郊林不远,两人骑马前行没几天就到了。
自那段对话后,禹桓非常明智地选择闭嘴,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不给何辰泽任何可以怼自己的机会。
可惜他越这样何辰泽反倒越是饶有兴趣。
就像是看见林中的一只松鼠,明明憋了满满一腮的松果,还要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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