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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盛宠之嫡妻再嫁 作者:失落的喧嚣

    要溢出来。想要起身。却被皇上的手按下。

    “爱妃就不要动了,朕看着心痛,朕明白爱妃的心思。”萧绎手轻轻按着江嫔,温柔的道。

    “陛下。”

    江嫔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再看着皇上,心中是真的感动,满足。

    再听着送菜的宫人的话,还有面前御赐的菜。

    两人的动作哪里瞒得了人,看在眼里,只觉得这江嫔真是受宠,皇上的眼中竟似只有一个江嫔。各人的目光俱是深了深。

    旁边,淑妃也看了过来,眉头皱着,片刻若无其是转开视线,宁嫣目光直直的盯着,抿着唇,似乎有些忍不住,被淑妃拉住,方转开视线,丽贵人倒是依然低着头,惠妃脸色不变,其它的人眼中羡慕又嫉妒,最后看向太后。

    太后脸上含着笑,并不以为意。萧绎好像没有看到,笑过,转头看向太后。

    江嫔有些失望,皇上的恩宠她哪里会嫌多,旁人的羡慕还有嫉妒,她并不在意,好在皇上不是看向别的人,她按下心思,看向皇上赐的菜。最后看向身边其它人。

    “这个。”她对着身边的宫人,开口。

    江嫔失望,其它人可说松了口气,皇上眼中也不是只有江嫔,随即见江嫔吃着御赐的菜,又是一番嫉妒。

    萧绎端着酒敬了太后一杯,太后满脸带笑,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母慈子孝,其它的人见状,相视一眼。

    “母后尝尝。”萧绎笑过,让身边的太监端起几个菜,送到太后的案桌前,太后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把这些都给太后端过去。”萧绎接着又指了几个菜,吩咐身边的人。

    “够了够了。”太后见罢,再次摇头,开口道。

    萧绎又看了看,让人端了几样菜给太后送过去才罢休,太后神色颇为无奈,似乎又高兴。

    其它人都看着这对天下最尊贵的母子。

    萧绎似乎赐上了瘾,接着,又给淑妃还有惠妃赐了菜,丽贵人还有另几个嫔妃也得了菜,一直低着头的丽贵人难得抬起头,另几个嫔妃满是激动,接下来下面的宗亲还有臣子也有不少收到了御赐的菜。

    等到转了一圈,萧绎才没有再赐。整个宫宴倒是更热闹。

    得了皇上的赏,有谁不高兴?皇上可是记着自己呢。就是没有得赏的也欢欢喜喜的。

    萧绎看着下面的人,端着酒杯,微微示意,等到所有人都端起酒杯喝起来后,他轻轻的抿了一口酒。

    似乎想到什么,他对身边的太监说了声,不一会,太监朝着惠妃去,不知道说了什么,惠妃站起来,向着萧绎敬了一杯酒。

    萧绎也笑着笑纳。

    “臣妾替安儿谢陛下。”

    喝完了酒,惠妃温柔道。所有人一听,都看向惠妃身后奶娘抱着的大公主,随后看向皇上,原来皇上想到大公主。

    皇上也就两个公主,一个是惠妃生的大公主,一个是宫女生的,难产时去了,还有一个皇子……

    除了大公主颇受宠,另两位都是透明人,没有多少人见过,惠妃一直以来因为大公主,从来没有人敢小看,不管皇上宠谁,都不会忘了她。就是如今也是。不过等江嫔生了就不同了。那可是多半要立为太子的。

    所有人看着大公主想着,最后又一起看着江嫔,惠妃两人,另一位公主还有皇子被所有人忽略,只看着江嫔和惠妃。

    江嫔也看着惠妃,有些期盼又有些羡慕,惠妃一如既往的温和,叫人看不出什么,失望的同时又禁不住琢磨。

    就在所有人注意着惠妃和江嫔的时候,萧绎对着身后的总管太监:“你说她在做什么?”

    说完似乎是在叹息。声音低沉。

    旁边的人都没有注意,不过就是注意也不敢听。

    太后虽是坐在旁边,中间也隔了一段距离。

    总管太监一听,面上不动,微低着头,陛下这是又想到太真夫人了吧,还以为陛下忘了呢。

    不过太真夫人在做什么,他还真不知道。陛下啊,怎么想着问他。要是陛下想要知道叫一个人去问问不就是。

    总管太监心中想着,正要回话,他往四周小心的揪了揪,他知道陛下应该不想人知道,果然见陛下目光眯了眯。

    幸好周围没有人关注。

    “陛下,你看要不要让人去问问。”他小声道。

    “算了。”萧绎想到妇人的样子,眯眼淡淡的扫了眼周围,开口道,说罢,对着桌上的菜看了看,想到那小妇人。

    “让人看看。”他看了眼总管太监,修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面前的菜:“都送到后面去,要是有喜欢的。”说到此,没有再说,意思却很明白。

    “是。”总管太监稍抬了稍头,看清了陛下的表情,低首道,陛下挑的都是太真夫人喜欢的口味。

    这可和之前不同。

    他怎么会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萧绎见状,挥手。随后,想到什么:“看她还缺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习不习惯,本来想放她一个人又舍不得,想见见她,不过她那别扭的性格,被接到宫里想必不会高兴,虽然都安排好了,没有人敢打扰,不过让她一个人,还真是不放心,等一会还是去陪陪她,看看,这边也差不多了。”

    总管太监不敢动,听着。

    萧绎想到小妇人进了宫,每年宫宴都一样,他更想去陪那妇人,只不过那妇人——想到要和那妇人过除夕,他扬了扬眉。他再次挥手。

    “去吧,朕一会过去,你去看看。”

    总管太监忙又一俯首,小心的退出去。

    不是没有人现,太后就看到,但并没有问,其它的人只是猜测,萧绎又端起酒杯,很快,没有人再关心。

    杜宛宛坐着,看着宫人们端进来御赐的菜,再看向门口出现的总管太监,容真站在一边,也望着。

    杜宛宛不知道这是哪个宫殿,明亮的灯光照出很远,她坐在首位,身边是接她进宫的宫人和太监。

    整个殿内的宫人还有太监并不多,很安静,隐隐能听到远远传来的声音,让她虽觉得陌生但也慢慢放松下来。

    她已经静坐了半晌,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正想着,就见到人来,看着宫人送上来御赐的赏,再看带着笑立在一边的总管太监。不知道那个男人?

    “夫人。”总管太监在宫人把陛下御赐的膳食端到殿内后,忙上前走到杜宛宛面前,俯了俯身,抬起头睥了一边的容真一眼。

    容真也看着他。

    杜宛宛同样也看着他。耳边是宫人摆放膳食和菜的声音。

    “陛下让杂家过来问夫人要是缺什么——陛下心中念着夫人,夫人看看,合不合味口,陛下最后说一会就过来陪夫人,夫人看有没有话要传给陛上,杂家。”说到这,总管太监话一顿,小心的凝着杜宛宛。

    杜宛宛和容真听到这里,容真看向自家夫人,杜宛宛目光注视总管太监,片刻:“劳烦公公了,我这里不缺什么,不用再累公公,陛下那里,你和陛下说,这些我很喜欢,谢陛下赏赐,记着,念着,而前面应该很忙,我这里不急,陛下不用那么急着过来,我。”杜宛宛又看了看那御赐的菜和膳食还有宫人,再看总管太监,耳中是远处的烟火声,前面那么忙,他还记着她。

    呵呵,叫她说什么好呢。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样子。

    这里的安静让她平静,但那个男人肯定不会一直让她一个人,心有些急有些暖,不过想到那个男人不由咬了咬牙。

    听杜宛宛停下来,总管太监并没有催,俯身等着。

    容真看得出夫人虽还别扭,不过心情似乎变好。陛下心中一直有夫人。

    “让陛下不用急着过来。”咬了咬牙,想了想,杜宛宛把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别的没有再说。

    “是,夫人。”总管太监倒是没有失望,这位夫人一向如此。他点头。

    “好好侍侯陛下。”杜宛宛见状,不等对方再开口,又道。

    “容真送一下公公。”杜宛宛说完看着容真。

    “是。”容真闻言。总管太监一见,微微一笑,倒是没有马上转身,而是先盯着一边上完膳食和菜的宫人太监。

    杜宛宛和容真看在眼里,也不由盯着面前的御赐的膳食还有菜,虽然不是很多,有小炒,有炖的汤,其中多是小炒,小炒一般都要趁热吃,而宫宴上一般极少弄小炒,因为天气凉,虽然可以用炉火温着,但却太麻烦。

    其中的点心也是杜宛宛平时爱吃的。

    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用膳食,本来听那个男人赏了膳食,她还觉得……她看得出这些菜很多是特意新做的。

    “你们好好侍侯夫人,知道吗?”这时,总管太监看着宫人太监开口。

    “是。”宫人和太监听了,都低头。

    杜宛宛回神。这些宫人太监大多陌生,尤其送膳食过来的,虽然心里或许正猜测着,对着她,却看不出丝毫异样,也是,那个男人派来的人。

    “夫人,那杂家给陛下回话,这些可都是陛下特意为夫人做的。”总管太监这时又道,对着杜宛宛。

    “告诉陛下,不用担心,我一会用,你去吧。”

    杜宛宛凝视着他。之后,对着容真:“送公公。”

    容真朝着杜宛宛行了一礼,没有说话,走到总管太监面前。

    总管太监也朝着杜宛宛行了一礼,和容真走了出去,看着他们,杜宛宛半天收回目光,她盯着等在一边的宫人还有太监。看着面前的膳食小炒菜肴。

    “夫人要用吗?”其中走出一个宫女。

    “嗯。”杜宛宛反应过来,抬了抬头,点头。

    不久,容真回来,杜宛宛就着宫人的手洗了,然后在宫人和容真的侍侯下用起晚膳,她也有些饿了,又是她喜欢的,抛开心思,她吃了不少。身体也暖和起来,她现在可是不能饿,她轻轻的摸了摸小腹,然后让容真也用一些,容真陪着她进宫,也没有用膳。御赐的菜她一个人也吃不完,而后让其它人也下去。

    容真是最知道陛下对夫人的好的,每一样都是陛下的心意,杜宛宛看着,心中也变得柔软,这些菜不愧是御赐,那次中秋宫宴用的和这次完全不同,她更能感觉到他为她特意的安排。

    “夫人,公公说陛下让太医一会来给你看看。”容真等人下去后,小声的对杜宛宛道。

    “哦?”他不是专门留了太医给她诊脉,怎么又?

    “陛下也是在意夫人。”容真哪会不知道夫人所想。杜宛宛张了张嘴,没有多说,主仆俩对视。

    行宴的宫殿。萧绎从总管太监那里得了话,心情似乎变得很好,其它人很快就现了,相互看了看,皇上这是?

    生了什么事让皇上高兴?刚才皇上虽然也笑着,但没这么高兴,不由都看向总管太监。

    萧绎看着,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这让不少人更是猜测不已。

    直到萧绎端起酒杯站起身。所有人才收回思绪。

    萧绎站起身敬了所有人一杯酒,坐回位置,放开酒杯,看了看所有人,他侧头对着太后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起身。

    这一下,所有人更是把目光转了过来。萧绎笑望着,并没有多说,带着人转身离开,余下的人这才知道皇上这是离席了,所有人相视一眼倒是更热闹。皇上不在,不用再顾忌,一个个倒是更放开了。不过坐在一边的淑妃江嫔一个个对视……

    萧绎到了外面,看了一眼,带着人含着笑就走。不一会,就到了地方,看着不远处的宫殿,眼中闪过一抹笑。

    “夫人呢,在做什么?”

    “……”他走上前,对着守在殿外的宫人。

    “心肝肉儿。”一听到这声音,杜宛宛就知道那个男人回来了,宫人和太监都在外面,却没有听到声音,也许是空中升起的烟花盖住了,看着空中绽放的烟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真的觉得新的一年到了,她看了看身边的容真,容真正劝她出去看烟花,她没有转身。

    容真早就跪到地上。低着头。杜宛宛咬了咬唇,听着身后的声音。

    “心肝。”很快,伴着熟悉的龙涎香,又是那叫她心慌的声音,杜宛宛坐直身体,下一刻,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面前,她整个人被抱住。

    “你。”杜宛宛闻着鼻间的龙涎香,看着抱着自己一身龙袍的高大男人。

    “想不想朕?”抱着她的男人一脸的笑,转身坐回椅子上,而她整个人被抱在怀里,男人一手搂着她的头,一手把玩着她的头,低着头,笑容肆意,随后一口咬住她的唇。

    杜宛宛被抱得头晕,男人的动作更是叫她措手不及,如今又被咬了唇,她来不及反应,身体忍不住往一边移了移。不过心却在那熟悉的龙涎香里一点点放松。

    “想不想?”男人双手搂着她,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低声问,不等她回答,他又咬住她的唇,把玩她头的手也移到她的腰上,正在她混身僵住的时候,他的手轻轻移到她的小腹上,像是抚摸珍宝般。

    咬着她的唇,轻轻的用力,吸了吸。

    她刚刚心漏了一拍,还以为他忘了,虽然他一向如此,好在没事,她感觉着肚子处的动静,还有唇上的,睁开眼,静静的看着男人带着笑的脸。

    “嗯?”男人又亲了亲她,直直的对上她的眼,放在她腹上的手轻轻的动,搂着她身体的手钻入她的间,抬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杜宛宛心情随着男人的动作缓缓回到原地,她放松的靠着男人:“想。”说的同时,对着他轻点了一下头。

    “真乖,真是朕的心肝。”

    男人高兴极了,抱着她的头,又是一阵猛亲。

    杜宛宛感觉着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只是点头,男人就如此高兴。

    “亲亲。”“嗯。”“乖乖。”

    “朕的心肝肉,朕的小妇人。”

    “……”杜宛宛被吻得喘不过气,她看向一边,容真早就不见,殿门也关上,她慢慢闭上眼。

    *

    “居然瞒着朕回府,嗯?”

    “没有——”

    “还敢说没有,敢打。朕不是交待,让你好好呆在别庄,你那女儿你担心什么,朕都安排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我不知道。”

    “哼,好一个不知道,朕的心意就让你这样糟蹋了,你说,朕该怎么罚你,你该怎么让朕消气?”萧绎抱着怀里的女人亲了一会,终于喘着气放开,随即想到什么,啪一声。

    杜宛宛混身软,软在萧绎怀里,一时动不了,见男人放开她,她刚张了张嘴,臀部就是一疼,她愣了愣,回过神来,正要说话,就听到男人恶狠狠开口。

    她慢慢收起心绪,看着男人灼灼的目光回答,谁知道男人并不满意,哼一声,搂着她,恶狠狠看着她。

    杜宛宛:“……”

    “怎么不说?”萧绎见杜宛宛愣愣的不回答,又是冷哼。盯着她。

    杜宛宛看着抱着她的男人:“没有,之前是我想差了。”她之前的心思此时并不想说,都过去了。他竟还记着。

    “哼。”萧绎仔细看了看杜宛宛的表情,半晌,又是一冷哼,抱着她,不过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心思她应该明白。

    杜宛宛确实已经知道。

    “今晚朕好好陪你,你好好陪陪朕,这些天朕都没时间见你,你倒是把朕忘得一干二净,还想回去,不把朕的心思放在心上,枉费朕一番心。”萧绎又看了看杜宛宛,搂着她,冷冷的道。

    “可是。”杜宛宛先点头,而后开口。

    “你还想说什么?”萧绎又生气了,脸色变得不好,搬着她的脸,盯着她。

    杜宛宛见状靠到他的怀里:“没有。”只能让女儿一个人。是她这个母亲不好。

    “再不听朕的话,朕就。”就什么他没说。杜宛宛抱住他。

    “哼。”她听到抱着她的男人再一次冷哼。

    杜宛宛:“……”

    “太医过来看过没有,怎么说?”

    过了好一会,杜宛宛听到他问,摸着她的腹部。杜宛宛微抬头,看向他:“还没有。”

    萧绎眯着眼,低头,不说话。

    就在这时。“陛下,太医过来了。”容真的声音响起,还有总管太监的,抱着她的男人抱着她起身。

    “让他进来。”不久之后,杜宛宛见到了太医,杜宛宛本以为他不放心又叫了新的太医,原来他把呆在别庄的太医叫进了宫!

    等到太医诊了脉,得出的结果和之前一样。

    等到太医离开,容真和总管太监也离开,杜宛宛又被男人抱着坐下,男人似乎知道她心中牵挂着女儿,让人送了东西去别庄。

    然后就是问她喜不喜欢他让人赐下的菜。说起这一天的事,祭祖,封笔……起得有多早,有多累,没有人心疼他,而他一直想着她。

    没有人才怪,他就装吧。接着又说明天元旦就要开笔,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日日夜夜陪着她,要是她能陪着他就好。

    杜宛宛对此什么也没有说。从除夕前到除夕后,大年初一的拜年,贺岁,一直到正月十五的元宵,有很多的庆典。

    他既然这么忙,让她回去就是。小时候她很喜欢除夕,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可以出院子,吃到平时吃不到的好吃的东西,长大后。

    长大后嫁到定远侯府,她喜欢和赵晟一起守岁,带着女儿,可是她的身体不中用,现在她想回到别庄和女儿一起。而不是在宫里。远远的,突然砰一声响。

    “要去看烟花吗?”抱着她的男人开口,看向门外夜空中瑰丽的烟花。杜宛宛顺着他的目光,是烟花升空绽放的声音。

    “走,去看看。”不待杜宛宛开口,抱着她的男人猛的把她抱起来,起身就往外面去,走了几步,停下来,他看着她冷哼一声,随后神色缓下来,变得温柔:“哼,朕还没有和心肝一起看过烟花,我们一起去看,之前不得空,不能陪心肝,朕一直念着心肝,好不容易得空马上过来,本来朕是想留你在别庄,可是舍不得心肝一个人,孤零零的叫朕心疼,所以让人接你进宫,但朕又忙,只好让心肝一个人在这,你不知道朕多想你,一想到心肝,朕就高兴,巴巴赶过来,朕谁也不愿陪,就愿和心肝一起,尤其是今夜,就算不能陪心肝过节,但一起看看烟花,说来这还是心肝和朕第一次一起过年,以后每一年,太真都要和三郎一起。”

    萧绎温柔的说完,挥开上来的宫人还有太监,吩咐他们去拿东西和准备后,他抱着杜宛宛走到花园的空地上。

    杜宛宛:“……三郎。”她很无语,还有感动,还有些别的,一时说不出话。

    看着跪着退下的宫人,她环着男人的脖子,由他抱着,看了看四周,抬起头。

    砰一声,无数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一时之间所谓天花无数月中开,五采祥云绕绛台。

    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怒撞玉斗翻晴雪,勇踏金轮起疾雷。更漏已深人渐散,闹竿挑得彩灯回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杜宛宛看着空中的烟花,闻着鼻端熟悉的气息,忽的,她想到另一首诗,她低下头,看着抱着她的男子。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是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烟火阑珊处。

    杜宛宛心像是有什么钻了出来,快速的生长起来,她的心不停的跳动,脸也变红,整个人恍惚。

    只是他真的是她千百次寻找的人吗?杜宛宛的心底深处,突然冒出迟疑。

    这时,抱着她的男人也朝着她看了过来,眼晴明亮如星,嘴角含着温柔的笑,就像那快速生长的东西,钻到她的心里去,她隐隐听到他唤她:“宛宛。”杜宛宛一时想不到别的。

    萧绎看着烟花,看着绚丽的烟花下怀中的小女人,美人儿,灯下观美人,越观越美,萧绎怀里抱着这入了他心的妇人,心中更是极美。相比于空中绚丽的烟花,他更在意的还是怀中的美人,他的目光也几乎是在怀中美人身上,他希望的是她高兴。在妇人注视他的瞬间,他就感觉到,看着怀中的美人,怎么脸这么红?看着他的目光也那么——害羞,感动?

    杜宛宛现男人一直盯着她,她猛的反应过来红着脸把头埋到他的怀里。她不想他现她的不一样。

    萧绎见状,大声的笑开来。笑声合着烟花声传出很远,杜宛宛头埋着,远远的宫人还有容真昂着头。

    *

    除夕夜就这样过去。杜宛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辰睡着的,她本以为在宫里睡不着,被男人抱着,困极后睡在他的怀里,早上醒来又回到那间宫殿,只有她一个人,她起身,看了看四周,昨夜没有仔细看,殿内布置得很喜庆,带着年味,整间宫殿很大,依然不知道是哪一宫,但看摆设,应该也是主殿,华丽精致,很多东西看起来像是新摆新布置的,她看出都是她习惯和喜欢的,她知道一定是那个男人让人这样布置的,后来从容真那里也得到确认,念及昨夜,她脸微红,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那样,经过一晚,她的心已经平静下来,只是还是觉得不同,他似乎没有现,昨夜他好像很高兴,一会容真走了进来。

    “夫人,你醒了?”

    “嗯。”容真见她醒了马上走过来扶住她,笑着对她拜年,还有另两个宫人也走进来,杜宛宛看了看她们,又望了一眼殿外面,朝着容真点了点头。

    两个宫人跪在地上,也朝她拜年。杜宛宛看了她们一眼。扬着唇从怀里拿出荷包递给容真,这是她早准备的,容真看了眼手上的荷包,满是欢喜,收到怀里,杜宛宛笑看向容真。

    容真明白,从怀里,拿出两个荷包递给两个宫人,早在进宫前她就问过容真。

    “谢夫人。”两个宫人见罢道。

    杜宛宛笑着让她们起来,先出去。

    “陛下让奴婢不要吵到夫人,让夫人好好休息,多睡一会,要是夫人起了,叫人通报一声,他很快就回来。”

    边服侍她,容真边小声道。

    杜宛宛侧了侧头,依然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去问他去了哪里。今天是元旦,他应该开笔了。

    杜宛宛由着容真服侍着洗漱完,中间不停的有宫人还有太监进来向她拜年,她都赏了东西,进宫前准备的都不够了,后来还是容真不知道从哪拿出荷包,事后杜宛宛问,才知道是那个天子准备好给容真的。

    杜宛宛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容真说陛下想让她热闹热闹。

    杜宛宛心忍不住又受控制,还是想到留在庄上的女儿才控制住。

    待杜宛宛回到殿内,膳食已经摆了上来,是热腾腾的饺子,元旦早饭一般都是饺子,杜宛宛让容真服侍她坐下,容真说是那个男人叫人做的,她咬了一口,鲜嫩的汁水滑入口中,很鲜香,不过很快咬到硬的东西,她低头吐出来,是一锭小小的银锭,她不由一怔,下一刻宫人跪在地上,不停的说着吉祥话,杜宛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笑着让她们起来。

    这不过是习俗,她又挑了一个,咬了一口。只是心情好了很多。第一口就咬到,说明她的运气不错。往年她还没有咬到过,想到昨晚容真不知道如何。

    “你昨晚怎么样?”她对着容真:“用过没有?”

    “谢夫人关心,奴婢没事,还没有用过。”容真很高兴,看着夫人吐出的银锭,夫人来年一定顺顺利利,她知道夫人是关心她,还有就是,她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但这么久没有回宫——

    虽然她有一段日子没有回宫,不过,今天早上她出去见了见以往的姐妹,倒是得到一些消息。还有传言。和之前听到的差不多。本来她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消息,如今宫里的人都说陛下如今宠江嫔宠得紧,只是看着夫人,她是不相信的。

    陛下的心思可都在夫人身上。她也没必要和夫人说。

    “没有用,那一会用一碗,其它人也一样。”杜宛宛听了容真的话,对容真和其它人,让其它人都下去。其它宫人还有太监都很高兴的退下,容真也笑起来。

    “好,夫人,老夫人身体不好昨天没有进宫,还有几家。”容真过了会把另外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昨夜宫宴开始不久就离开了,丽贵人淑妃的家人都没有出席宫宴,江嫔家里也没有。

    镇国将军也没有进宫,大家都在猜测。杜宛宛怔了下,有点没想到。

    就在她准备再问容真的时候,那个男人过来了,一脸风尘仆仆,金黄的龙袍在阳光下闪着光。

    “心肝,起来了?吃到什么?”

    萧绎带着人走进来,走到杜宛宛的面前,看了一眼。

    容真和宫人都跪到地上,杜宛宛也起身。

    知道杜宛宛吃到银锭子,马上抱起她,一脸高兴,最后还让人又端了一碗来,说是早上没有吃好。

    杜宛宛:“……”

    *

    “陛下怎么说?陛下还是不愿意见本将军?”除夕过去,元旦也过去,外面是浓浓的年味,各府拜年的拜年,进宫的进宫,除了他,纪秋看着面前的侍卫首领,见对方还是什么也不说,他微微一笑,从那天回来,守在外面的侍卫多了不少。

    他竟是真的半步也不能离开了。弄得他很多事都无法做了。他的计划和盘算也落空了。

    皇帝这是把他一个人丢在皇宫外面,不理会了,他这是彻底失宠了?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他的笑话,虽然他不怕,可是也让他行事不再方便。皇帝这是一点都不顾忌了,纪秋笑起来,眼晴深处带着冷意。

    靖国公府,还有其它几个府里,眼见着元旦过去,都没有得到进宫的旨意,脸色更加难看,都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特别是眼见着其他的人一个个进宫,外面再浓的年味也无法叫他们开怀,反而更冷清,后来有人现,凡是宫里有娘娘的,似乎都没有进宫,大惊失色的同时不由都深思起来,难道是皇上要做什么?

    一个个开始揣测起来,小心起来,派人四处打探,对于曾进宫的人,更是让人小心的询问。

    杜宛宛在宫里呆了几天,才被送回别庄。在宫里的几天,她去的地方并不多,她也不想被人看到撞到知道,宫里的消息有容真她想知道问一声容真就可以,基本上都待在那间宫殿里,那个男人似乎也不想人撞到她,只让她呆在他安排的地方,不要随便乱走。

    好在她住的那处宫殿有后花园。那个男人只有晚上才会陪着她。白天她都是和容真一起。几天里,她最想的就是女儿,只几天她就想,要是进了宫后——杜宛宛摇头。这几天从容真那里得到不少消息,后宫那些嫔妃的家人都没有进宫参加宫宴,不知道那个男人想做什么。她没有问,除夕夜后,她对着他总是心中别扭。

    容真那里的消息仍然好多是她听过的,平时她也不多问。

    今天终于回别庄了。虽然不久又要进宫。杜宛宛突然现身下的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嘲杂声也突然没有了,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容真,容真也一脸疑惑,随后朝着她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马车前面掀开车帘。

    杜宛宛看着。不久前她刚看过,还没有出城,这一会应该快到城门口,这个时候怎么会没有声音,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杜宛宛皱眉想着。马上就要回别庄了,她不希望有什么生。

    前面容真放下马车的帘子走了进来,而外面忽然多了一声马嘶的声音,直直在耳边响起,划破长空。像是生了什么事。

    同时是凌乱的马蹄声脚步声,还有嘲杂的喊叫声和喝骂声,惊慌失措的慌乱声,杜宛宛马上看向容真。

    容真脸色不是很好:“夫人,路被堵了。”

    “什么?”杜宛宛一听,脸色一变。

    容真知道自家夫人等着自己,她整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奴婢看过,已经到城门口了,夫人,刚刚从另一个方向冲来一个人似乎想要出城,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似乎想要拦着他,他不乐意,硬往城门冲,叫着要出城玩,反正又进不了宫,那些跟在他后面的人应该是下人,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命令,硬是要拉着,这一拉一扯又是几匹马,就堵在了城门口,不少的人都被撞了,吓到,马车刚好被拦住,差一点就被撞上,不过守城的城门卫已经出动,应该乱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城,夫人也不用太担心,太着急。”听完容真的话,杜宛宛松了口气。

    “嗯,你也坐下。”她听了听外面,依然很嘲杂,似乎在吵着什么,想到容真说的,她安下心,照容真说的应该很快就——

    只不知道哪家的,不过都和她无关。

    “奴婢还是出去看着,夫人等一会。”容真见夫人放下心,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着。

    杜宛宛知道容真的意思,想了想,同意了,只是让她小心,容真明白夫人担心自己,微微一笑又探到马车外面。

    “公子还是回府吧,要是叫姑奶奶知道肯定——还有老爷和夫人知道到时候,可是饶不了小的们。”

    “本公子就不回府,府里有什么好玩的,本公子要出城,要出城去打猎,府里什么也没有,天天呆在府里,都快疯了,你们到底让还是不让,再不让。”

    “公子,你就听小的们的话吧,你要打猎等过一阵,老爷和夫人不让你出去,你忘了姑***话了,还有老爷和夫人的,老爷和夫人都不同意,他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忘了上回!”

    “上回,还敢说上回,那些人都敢杀,等进宫了,本公子一定要和皇上说,上次吃的亏本公子永远也不会忘,时时记在心里。”

    “公子。”

    “别再叫了,作死啊,给本公子让开,你们忘了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都快闷死了,你们也要跟那些人学和本公子作对是吧,你们干什么,给本公子滚开,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只是几天没出来,你们就不认识本公子了?本公子的姐姐可是如今宫里最受宠的江嫔娘娘的——”

    不知道又生了什么,马车外面的声音一下子更嘲杂了,还有推攘声。

    “滚,敢拦着本公子,你们知道如今最受宠的江嫔娘娘吧,就是怀了皇子等到生下皇子就会成为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以后,本公了见过皇帝姐夫。”之前器张的声音一下子格外嚣张:“知道了吧,本公子可是未来的国舅爷,太子的舅舅——”

    “公子。”“公子快别说了。”

    “国舅爷?啊——是那个恶霸,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又放出来了?”“没听说吗,人家姐姐如今可是——”

    其它人似乎吓到了,议论纷纷,像是认出对方。

    杜宛宛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是那个胖子,难怪她刚刚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没想到又碰到。江嫔,想到宫中的传言,先是贵妃,现在是皇后,她想到刚才听到的话。之前她就知道这位未来的国舅爷被放了出来,但并没什么感觉,可是此时却不知为何有些苦。她看向容真。

    容真也转过身来,脸色不是太好,见杜宛宛盯着她,她走过来:“夫人。”眼中都是关切。

    “你也认出来了?”杜宛宛开口,看得出她担心她,她不想叫容真现她的情绪,只淡淡说。

    容真面色不好的点头。

    杜宛宛不由一笑:“没事,别想太多了。”

    “嗯。”容真仔细的看了看自家夫人。

    “等解决了,再过去就是。”杜宛宛又说了一句。

    容真再次点头。两人凝神朝着外面听去,这时伴着一声马嘶的声音,然后是凌乱的马蹄和脚步声,不知道怎么了,周围一下子又静了起来。

    杜宛宛和容真看着彼此,表情都不好。片刻之后,容真快步走到马车前,就要掀起马车帘子,可就在这时,不知道怎么的,马车晃动起来,然后,马车动了起来,朝一边快速跑动。

    杜宛宛眉头紧皱,至于容真整个人跟着马车晃动起来,杜宛宛一看,不由着急起来,容真正站着,她忙扶着马车:“容真。”她开口。

    “夫人。”容真听到声音也回了头,她也扶着马车的车门,回头看到担心的望着她的夫人,她定了一下心,快速的看了一眼外面,才又回过头来,扶着马车慢慢走进来,脸色倒是好了些:“夫人,外面已经解决了,只是还有不少人围着,刚才那些人走的时候惊到了马车。”见马车被惊到江嫔的那个什么弟弱点竟敢喧嚣的问这是哪个府里的,没看到人?想要撞开马车,让马车让开。要是伤到夫人,要不是陛下安排的人拦住,还不知道会如何。叫人气愤不已。

    “解决了?”杜宛宛听到这里,心放下了些,没有现容真的不对。

    “怎么惊到马车,现在?”她担心的望着马车外面。

    容真放下心里的不快:“江嫔的弟弟被下人拦住,城门卫的人也来了,围了起来,其它人似乎是吓到退到了一边,其中的一匹马转过来,惊到了马车,不过夫人放心就是,驾车的可是陛下的人。”

    想到陛下安排的人,陛下要是知道不知道?外面没有再传来什么,想必是处理好了。

    “夫人也没事吧。”定下心,容真想到之前,刚才马车突然动起来,夫人没事吧,她目光落在杜宛宛身上,尤其是腹部。杜宛宛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捂着小腹,闻言:“没事,你呢。”

    马车动起来时,她又担心容真,又担心外面,也怕伤到自己。所以捂着小腹。好在没事。

    “奴婢也没有。”

    “……”不久,马车速度稳了下来,不一会后更是慢下来,最后更是停了下来,而外面静了半晌过后,又嘲杂起来,却并不像之前,只是有些闹哄哄的。

    杜宛宛见马车停下来,不再担心,容真则是直接掀开马车的车帘朝着外面看,杜宛宛静静等着。

    没有让她等太久,容真已经回来,说外面只有看热闹被吓到的人,城门口在另外的城门卫的维持下又恢复。

    已经有来来往往的人出去进来。

    杜宛宛也不去多想。

    容真坐回她的位置,偶尔看一下外面,本来还想看一下到底怎么处理的。就在杜宛宛坐的马车离开城门出城的时候,身后,远远传来马蹄声,一声声的响起,隐隐能感觉到马蹄掀起的尘土,不过这都与杜宛宛没有关系。

    马车出了城,朝着别庄去。倒是容真掀开车帘看了看,告诉杜宛宛,看到有人骑马过来,去了城门卫那里,杜宛宛并没放在心上。

    容真又看了看,也收回了目光,之前城门口闹的那一出陛下肯定会知道,幸好夫人没事,她望向自家夫人,想了想又没有说。

    马车没有再停下,直接驶进别庄。

    杜宛宛几天没有见到女儿,回到别庄见到女儿还有容喜,再也想不起来其它的事,处理了别庄的事,召来老王家的还有容喜,边陪着女儿边问起这几天别庄怎么过的。

    其实在进宫前,她以为要在别庄过节,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她又是在除夕当天进的宫,除夕怎么过,还有这几天,都是安排好的。果然问过后,庄子里都是照着她安排好的过的。

    杜宛宛陪女儿玩了会,让别庄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等她们向她拜年后,让容真和容喜把她准备的下去。

    那天进宫进得急,她只来得及交待容喜先赏些布还有肉,吃食。

    杜宛宛随后又叫容真和容喜训了话,让他们先好好过节,别的不急,杜宛宛自从到别庄后就过得很好,别庄的人侍侯的也很好,所以时不时的她都会赏些东西下去。

    这几天她不在,别庄更是照着她的安排,还有之前,她更是愿意多赏些东西。

    何况又是过大节。听着外面的热闹声拜年声高兴的声音,杜宛宛轻轻一笑。过节就该这样,想必她不在的那几天庄子里也是这样热闹,她最怕她不在女儿一个人孤独。好在有容喜还有庄子里的人。回到庄子里,她总是觉得更自在。

    宫里。

    “你说!”

    萧绎听到下面传来的话,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闹到城门口?差点撞到?”

    *

    “夫人,皇上已经知道城门生的事,让杂家来给夫人说一声,江嫔的弟弟已经关起来了,等事情过了,由夫人处置。”

    杜宛宛没想到那个男人这么快就派人到别庄,看着来的总管太监,听到他的话,她才知道是因为什么。

    “陛下让夫人不要生气。”

    “那可是江嫔的。”杜宛宛听到这里,想到那个男人,自嘲一笑。

    “陛下说不管是谁,陛下还说他的心意你知道,让你不要多想,不管那些人说什么。”

    总管太监闻言马上道,像是知道她的心情。

    那个男人身边得用的人,怎么会不懂察言观色。

    杜宛宛又笑了:“那可是未来的国舅爷,皇后,还有太子。”当时的苦涩突然涌了出来,她原来还是在意。

    “夫人。”

    总管太监没想到这位夫人会这样说,忙抬头。

    杜宛宛不想再听,拦住了他,她知道对方会说什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皇上说了,那我就等着,试目以待。”

    她敛起表情,淡淡的看着对方。

    总管太监想到皇上特意让他跑这一趟,刚才见太真夫人似乎不高兴,如今。

    “不过是传话,陛下不用让你特意跑来的,陛下因为一些事暂时不能处理是不是。”其实那个男人不派人来她还不会多想,现在,她心中有点酸有些涩。杜宛宛接着说。

    “你去告诉他吧。”

    第二天,那个男人又派了人来。让人说了一个好字。

    正月十五元宵节后,年味渐渐淡了。京城也慢慢平静下来。

    不过开春便要选秀,待选秀提上日程,平静下来的京城又热闹起来,特别是选秀的旨意下来,更是热闹,将要参加选秀的人家都快速的准备起来。位于各地的选秀更是朝着京城赶,打点的打点,塞银子的塞银子。三年一次选秀,这可是大事,今天开春第一件大事。

    特别是当今后宫嫔妃并不多,尤其是高位的,现在也就一个江嫔专宠,最重要的是后位虚悬。当今皇上已经不是初登基,虽不是很讲究规矩的,虽然有一个江嫔,但——不少人家从三年前就开始准备,就是不愿意参加选秀的,旨意下来,也不得不参加。

    杜宛宛也在几天前得了一个嬷嬷。是那个男人从宫里专门给她送来,教她宫中的规矩礼仪,这些天她都在跟着学,这位古嬷嬷开始的时候杜宛宛以为是宫里的,也没多打听,她后来才知道是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

    知道的时候她倒是松了口气。

    古嬷嬷脸上带笑,平时话不多,规矩礼仪一看就是淫浸宫中多年的老嬷嬷,来到别庄见到杜宛宛也不多言。向杜宛宛见过礼,也站在一边。除了教礼仪还有宫规的时候严格,平时很好相处。不多问不多说。而且教得很好,开头几天只教了杜宛宛一些基本的,然后根据她的情况,专门制定,针对她的情况。

    让她学得很快,容真和容喜倒是不认识古嬷嬷,她们都是要陪她进宫的人,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但也跟着学。

    因为她有身子,古嬷嬷似乎知道,教一会就会让她休息一会,杜宛宛倒是没觉得难,除了学习这些,那个男人还让她好好想想进宫后想要什么封号,问她喜不喜欢那天住过的宫殿。

    若是喜欢,那个宫殿便是她的。还问她觉得古嬷嬷如何,要是可以,古嬷嬷将会陪她入宫,呆在她的身边。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安排,古嬷嬷可是长公主身边的,能来教她宫规她已经感激,那个男人回话叫她不要多想,只说如何。

    她入宫,身边不能没有熟悉的人,他都会给她安排。

    他确实都给她安排好了。这两天,她时不时会听到外面关于选秀的话题,她没有再进过宫,那个男人也没有过来,他叫她不要再醋,她醋什么?她只是不高兴。

    杜宛宛知道他指什么,他想叫她感动,她才不要。她总是想起除夕那晚烟花下的感觉。

    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送过东西,知道她在学宫规,便没有过来,也没有让她过去,倒是让容喜带着玉姐儿去过一次。

    选秀前还有一件事,对她很重要。纵使之前说好。好在昨天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还有宫里也传来话,已经定好了时间,就在几天后。

    杜宛宛终于放下心。

    这天一早,杜宛宛早早起来,安排好事情,带着女儿还有容真等着人来,那个男人昨天派人过来说今天一早会过来。然后陪着她还有女儿去南阳郡主府里,让玉姐儿认亲。

    “夫人。”

    “嗯?”杜宛宛拿着手上的小鼓在女儿眼前晃动,见容喜从外面进来。

    “陛下来了,让你出去,一起去南阳郡主府。”容喜微俯身,微微笑:陛下来接夫人和玉姐儿。

    “来了。”杜宛宛看到容喜出现就知道,看看她,看向女儿,玉姐儿正抓着小鼓在玩,小模样可爱极了,见她看她,敏感的抬起头。

    “抱起玉姐儿。”杜宛宛伸出手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见女儿乖乖的望着她,对着一边的容真说。

    “容喜你就留在别庄,还有。”

    容喜留在别庄。

    古嬷嬷杜宛宛想了想也一起留在别庄,带上老王家的再有容真再带两个丫鬟就够了。

    “是。”

    容喜早就知道,闻言点头,转身让人把丫鬟叫来,还有老王家的。

    杜宛宛没有说话,容真抱着玉姐儿,不一会,古嬷嬷也一起过来了,行过礼,杜宛宛交待了几句,让古嬷嬷和容喜留下后,带着其它人出了门。远远的,杜宛宛看到几辆马车停在门口,她带着人上前。

    “夫人。”

    “嗯。”马车外面是熟悉的人,杜宛宛带着人轻轻点过头,在示意下上了第一辆马车,想到马上要见到那个男人,不知怎么的,她竟紧张起来,她不让自己被这情绪影响,抿了抿唇。

    回头一看,容真和老王家的带着玉姐上了后面的马车,见状她放下心,几个丫鬟则是上了最后面的马车。

    收回目光,杜宛宛进了马车。

    “朕的心肝。”萧绎早就等着,一见到杜宛宛,不等她动马上伸出手拉过她。

    杜宛宛顿了下,回过神来,她看着他,任由他拉过她揽住她,他每次都这样,她习惯了,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他似乎很忙,酸酸甜甜的。以前还不觉得。她的心好像变快。还有紧张。

    萧绎揽过杜宛宛,轻笑一声对着她的脸亲了亲,一把抱在怀里搂着,坐回原位。

    杜宛宛注视着他的脸,由着他动作,双手回抱住他,想到自己的紧张还有心情,突然不敢面对,不由的把头埋下,像那天一样。

    萧绎又亲了杜宛宛一口,忽然现她把头埋下。怎么又把头埋下,跟个小松鼠一样。

    “怎么不看朕?萧绎眯了眯眼,小心的摸了摸她的小腹,低头凝着她。”想你了。“杜宛宛仍然不想他现什么,头紧紧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抱着他,又怕他硬要问,硬要她抬头,她轻声道。

    为了不让他如此,她也没有时间多想,就说了。

    说完,她有点不自在。可是不后悔。她好像真的想他,想他了。他身上的味道还有温度,让她的心缓下来,这个熟悉的男人,她的心真的不受控制了,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想朕?这可真是,真是难得!“

    萧绎笑了,大笑起来,抱着杜宛宛,低头看着她,笑声很爽朗,很高兴,似乎又带着点戏谑。

    杜宛宛听着他的笑声,本来并不别扭的,忽的觉得别扭起来。”难得听你主动说想朕。“

    萧绎还是笑,他是真的很高兴,这妇人几时开窍的?以前可是怎么也不说,就是他问,也别扭着。今天?难道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或者感动了?萧绎想着。抱着杜宛宛的手动了动,想让她抬头,他想看看她,到底为什么。”不要。“杜宛宛见他似乎真的要让她抬起头来,把头埋得更深,不愿让他看到,着急的开口,手推了推。脸烫得很,要是叫他看到——”怎么,不能看?让朕看看,害羞什么,都说了,朕的心肝。“萧绎本来想抬起杜宛宛头的,见状,不由一笑。

    真的不知道如何说这妇人。他停下动作。

    杜宛宛稍放下心。”看这样子是真的想朕,这些天朕前朝忙着,没有空,看来心肝是天天想着朕,不然怎么?“

    萧绎感觉得出怀里这妇人是真不好意思,要是硬要她抬头……罢了,她难得主动说这样的话,他高兴,也不逼她了,她就这个模样。要是他逼她,指不定给他脸色看,他就是不怕,也不想那样。有进步就好。知道主动说想他就好。”是不是感动了?看来朕以后要多让心肝感动,为了听你主动说想朕,朕可真是!“

    要是别的人哪里用朕操心。后面的萧绎没说。怕怀里的妇人想多了,哎,他真是什么都顾着她。她哪一天也能这样就好。

    萧绎美美的想着。

    杜宛宛的心在萧绎的话里,终于放下。

    南阳郡主府。早就准备好了,因为只是认亲,并没有请太多的人,但为了表示慎重该请的几位宗亲都来了,杜宛宛他们到的时候,人都来了。

    萧绎没有和杜宛宛一起带着人去了别处。

    杜宛宛和老王家的还有容真加上丫鬟在南阳郡主派来的人的带路下,见到南阳郡主还有长公主。长公主也来了。说了一会话,等到时侯差不多,一行到了前面。

    柳家也来了人,作为见证,听说是郡主婆母身边的,还有就是她的婆婆也来了,杜宛宛也是才知道。不过她没有见到。

    认亲的仪式很简单,必竟只是认为义女,不需要改姓,只要宗亲还有南阳郡主认准了,定远侯府同意。

    因为玉姐还小,都是由老王家的抱着完成的。

    杜宛宛以身体不好为由,一直呆在后面。主要是避讳。她不知道她的婆婆是什么表情,等到仪式完后,她才在容真的搀扶下到了前面见到了南阳郡主请来的几位宗亲。

    柳家过来观礼的人,还有她的婆婆。长公主虽然来了,但没有出现。

    杜宛宛不知道这些宗亲知道不知道长公主也在。

    南阳郡主并没有说怎么认识杜宛宛这位定远侯夫人,也没说别的,就说很喜欢玉姐儿,一见就喜欢。几位宗亲不知道南阳郡主怎么说的,也没有多说什么,柳家来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多看了杜宛宛一眼。

    还有玉姐儿。”快扶你们夫人坐下,你们夫人身体不好。“至于被请来的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很不好,先时只是盯着玉姐儿还有老王家的,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孙女什么时候被南阳郡主看中,收为义女,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孙女,如今,她心中充满了怒火。

    按理她该高兴,可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

    杜宛宛!

    到杜宛宛出现,定远侯老夫人一双眼可以说死死的盯着杜宛宛,眼中的火再忍不住冒了出来。

    突然被请来,她还纳闷,她和南阳郡主可没有什么交情,定远侯府虽然是侯府但和晋王还有南阳郡主并没什么来往。

    请她的人只说南阳郡主请她过府一趟,也不解释,除夕没有能入宫,她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加上杜宛宛还有自己女儿的事她心情非常不好,但想到南阳郡主和皇上的关系,还是来了。

    来了后,却是——

    根本没有人来问过她同不同意,如果她知道南阳郡主想收玉姐儿为义女肯定同意,只要知道原因。

    可关键是她什么也不知道,看着南阳郡主还有几个宗亲还有玉姐,再看老王家的,她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不用说,肯定是杜宛宛。

    一定是她,瞒着她,瞒着府里,居然不知何时攀上南阳郡主,还叫南阳郡主收玉姐为义女,更是办了今天的仪式。

    最重要的是瞒着她,叫她成了最后知道的人。

    丢尽了脸,脸面。

    看到杜宛宛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杜宛宛这个女人谁也没说,南阳郡主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

    是被杜宛宛这女人骗了还是?

    要是这样,她一定要拆穿。

    杜宛宛这女人骗了所有人,她有什么资格,要认也是她出面,不是杜宛宛那女人,杜宛宛这个女人邪门得很。

    先是江嫔娘娘,现在竟连南阳郡主殿下也骗。

    在场的人不是瞎子,当然看到定远侯老夫人的表情,相视一眼,心中难免多想,随即又想到传闻。

    南阳郡主抱着玉姐儿,眼中了然,像是没有看到定远侯老夫人的目光一样,笑着招呼杜宛宛让她坐在一边,柳家来的人坐另一边,丫鬟宫人低着头站着。

    宗亲坐在柳家来的人的上首。

    定远侯老夫人原来是坐杜宛宛如今坐的这边,南阳郡主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笑着招呼杜宛宛坐下的动作落在定远侯老夫人眼里,要多刺眼有多刺眼,且南阳郡主边说边拉着杜宛宛要她坐在身边。

    这看在定远侯眼中更是愤怒。

    定远侯老夫人赵氏再也忍不住怒意,双手紧握,跟着她来的婆子也在一旁,主仆俩差不多。

    突出来了。

    主仆俩人似乎想要说什么。”母亲。“杜宛宛没有像南阳郡主说的坐下,她让容真老王家的扶着她慢慢走到她婆婆面前,身体一躬,重重的施了一礼,然后等了等,又朝着一边几位宗亲还有柳家来的人相互见了礼,最后是南阳郡主,她明白南阳郡主是想给她撑腰。

    不过,该有的礼还是要的。不要叫人说闲话。礼多不怪。当然礼不可少,但要她等着她婆婆叫起,给她好脸色,她是没想过的,只能叫人看笑话了。不过有之前那些流言,也不怕。

    她的婆婆从来对她没好脸色,何况是现在,此时,一看就正怒到不行。”你啊就是礼多,快坐吧,你身子不好,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有礼。“不等她再动,南阳郡主起身,让容真起来,笑道,对着一边的人。

    把玉姐儿交给身边的宫人,玉姐儿时常被南阳郡主接过来,并不排斥,乖乖的,只是小脸一直看着杜宛宛。

    老王家的站在一边,一会担心的看着定远侯老夫人,一会看向杜宛宛。她很怕老夫人为难夫人。

    没想到老夫人也来了,她见过老夫人还有身边的那个婆子,老夫人的样子——希望老夫人不要为难夫人,夫人也是逼不得已,何况还有……要老夫人硬要为难夫人,她看向南阳郡主还有宗亲,脸色稍好些。

    杜宛宛听了南阳郡主的话,没有再说话,顺势坐下,容真站在她身边,另几个丫鬟站在后面。”郡主。“就在这时,像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定远侯老夫人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太愤怒,语气带着激愤。说完,人也站起来。她身边的婆子马上上前扶住。

    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唤了过去,宗亲还有柳家的人,宫人丫鬟,南阳郡主,杜宛宛也听到了声音,她抿了抿唇,看了女儿一眼,女儿被递到老王家的怀里,似乎吓到,也朝着她婆婆看去。

    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带着容真看过去。”你被。“

    定远侯老夫人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激愤的语气一顿,她方才是想告诉南阳郡主她被骗了,想要当场拆穿杜宛宛那女人。

    可是此刻,她迟疑起来,她还没有老糊涂,刚才她是太恨,如今,稍微冷静下来,她知道她要是照刚才想的,杜宛宛那女人到底如何和南阳郡主说的她还没有打听清楚,要是冒犯了郡主?

    她有点后怕,还有后悔,她一时激愤蒙了眼。没有忍下气。她活了几十年,哪里不知道忍这个字,忍一时之气,可,都怪杜宛宛这女人闹的。

    这般想着,她又禁不住狠看了杜宛宛一眼。对于她的迟疑,在场的人都看在眼中,见她盯向杜宛宛,都移目向杜宛宛,杜宛宛微俯身看着定远侯老夫人:”母亲你?“

    什么母亲,定远侯老夫人一听差点又气晕,之前她没有听,现在。只是她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她很想当场叫人知道杜宛宛不孝,可是南阳郡主还在一边。

    婆子见自家老夫人没有怒极失言,松了口气,她同样愤怒,可是郡主在,郡主收了玉姐儿为义女,看样子和夫人关系极好。

    在没有弄清楚前不能冲动。至于别的,家丑不能外扬。

    她知道老夫人不怕外扬,恨不得所有人知道夫人不好,但夫人面上半点不漏,又和南阳郡主一起,最重要就是这一点。

    她们不知道是不是在场的人的心思。

    郡主认玉姐儿为义女,她和老夫人都不知道,不得不叫人担忧。”郡主,县主想见玉姐儿。“突然,一个宫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哦?“所有人一齐看向来人,南阳郡主挑了挑眉。”县主说她想见妹妹。“宫人又道。”那就。“南阳郡主一听,马上笑道:”英姐儿这是想妹妹了。“说着望向杜宛宛,杜宛宛也点头,微笑着。

    宗亲还有柳家的人都看着来人,老王家的抱着玉姐儿,见夫人点头,脸上也带上笑,一边的宫人丫鬟也是一样。

    似乎习惯了。

    容真也含着笑,定远侯老夫人还有婆子脸色却有些阴晴不定。

    她们看看玉姐儿,看看来人。

    再看其它人,只觉得这个杜宛宛让她们完全没有想到。”郡主,长公主有话,陛下在长公主那里知道你认定远侯夫人的女儿为义女,也有旨意。“

    这时,又有一个宫人从外面跑来,急冲冲的,一下子跪到直。”什么话。“

    南阳郡主似乎有些意外,盯了盯杜宛宛,杜宛宛脸上也露出意外,所有人此时都满脸意外。

    就是定远侯老夫人还有婆子也是。

    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长公主皇上?”长公主让郡主有空带着两个女儿去让她见见,还有定远侯夫人,陛下赐了不少的东西。“

    说着,门外一个太监带着人捧着好几个盘子。所有人这一下更惊了。长公主皇上的意思?

    暂且不说,没过多久,南阳郡主认定远侯之女为义女的事就传开,当然也只是在各世家里传,各家都很意外,之前要是一点风声也没有。

    南阳郡主竟认了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这里面到底?不少人猜测。

    南阳郡主无缘无故认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各家想到久病在床的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年前就出了京,去了边关,只有夫人在京,定远侯和夫人的恩爱谁人不知。不过转念想到那些留言,各家又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各家又想到定远侯老夫人。难道是老夫人?

    各家都想不明白,南阳郡主怎么就想收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

    南阳郡主可是一向身受皇宠,就算要认义女,也不该一点风声也没有,各家不解又疑惑,听说就在几天前,忙安排人私下打听。

    有几家和定远侯府交好,更是派了人上门,试探打听,也有自认和南阳郡主有些交情的,往南阳郡主那里去的,只是南阳郡主并不都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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