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嫁到王爷死开 作者:十里残阳
可是现在,萧雨薇却告诉他,他不是!
他从来都没质疑过自己的身份。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不会不是皇室成员。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主宰着这个泱泱大国,有着无数的臣子,无数的子民。
他明明从小就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他的父亲是先皇,母亲是皇后,他从小就是和宫中其他皇子一起长大,过着锦衣玉食,尊贵无比的生活,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身份设定。
不,他不信!
她这句话再次刺激了萧中庭本来就已经有点崩溃的神经,他不敢相信萧雨薇所说的话,不由自主地用力,想要掐死说出了这个可怕真相的萧雨薇。
“你根本,没资格当皇上!”萧雨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使劲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根本是徒劳,她便伸手想去掰开萧中庭的手指。
萧雨薇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到面前的萧中庭瞪着已经发红的双眼,脸上一副惊讶过度的表情,掐着她脖子的力道加重,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还没等她从那彻骨的疼痛感中回过神来,萧中庭就已经冲了过去,扑到她身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摇晃着她,发疯似得质问道,“你说谎,你在说谎对不对!你是骗子,你骗人!”
脊椎撞上了桌角,背后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萧雨薇紧闭着双眸,只觉得全身骨头欲裂,疼痛难忍,她狠狠摔到在地,无力爬起。
力道之大,将她身体狠狠甩了出去,撞向了身后的桌椅。
她话音刚落,萧中庭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什么意思?呵,”萧雨薇嘴角浮上一丝嘲讽的笑意,眸光闪了闪,最终还是一字一句道,“你还不懂吗?你根本不是皇族成员,你身上所流的不是我沧衡皇族血脉,你根本没资格坐这龙椅,掌控主宰我沧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中庭听出了她话里莫名其妙的质疑,面色一沉,厉声质问道。
“自古以来,皇位世袭,唯有皇族成员才有资格继承皇位,掌控这天下,而你,没有这资格!”
萧雨薇扭过微微有些肿了的半边脸,双眸几乎快冒出火来,衣袖下的手指攥的紧紧的,她紧咬着嘴唇,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萧中庭,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冲动。
若是换成了别人,此时恐怕早已被禁军拖下,押入大牢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逼得太紧,还是平日对萧雨薇太过于放纵,竟让她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皇族公主的尊贵之气,简直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哪怕是他最亲的妹妹,他也绝不允许她忤逆自己,挑战自己的权威,更不允许她说出这等犯上作乱的话。
他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他的手气得微微有些颤抖,可是此时此刻,他面前的萧雨薇,就像一个疯子一般,说着他最忌讳的大逆不道的话,嚣张地无法无天,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放肆,朕没有资格,难道你有资格?”
萧中庭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你有什么资格?!”萧雨薇忽然坐起身,下了床,站在萧中庭面前,哈哈大笑了几声,语气凛冽如刀,还带着一丝愤怒,“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替你牺牲保住你的皇位?你根本没有资格穿这龙袍,根本没有资格坐在龙椅上,根本没有资格住在这皇宫里,更没有资格主宰这天下,受尽万民朝拜!”
面前的人,是这天下的君主,世间最为尊贵的人。
从布料选材,到裁剪,缝纫,图样设计,刺绣,无一不是选用了全国上下最顶尖的能工巧匠花费了极大心血制造出来的。这份尊贵,无人可及,更象征着至高无上,无人能犯的皇权。
这龙袍,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天之骄子的皇帝一人能穿。
他身上那明黄色的龙袍在灯光下显得那般刺眼,胸口用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精致龙纹,衣角袖口都是暗纹滚边,绣着朵朵祥云,尊贵奢华不已。
萧雨薇望着萧中庭的脸,眸光越来越沉。
空荡荡的平乐宫中,唯有案台上的灯盏,透过华丽的莲花灯罩,散发着淡淡的亮光。
与此同时,在平乐宫中,气氛十分沉寂。
晚宴时间已经到了,萧中庭却迟迟没有现身,更没有知情人来给个说法,现场气氛已经有些骚动,众人纷纷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翘首等待着晚宴开始。
暮天悠和萧辰昊一起站在朝云殿外,望着远方天际的烟花,听着那隐约传来的爆炸声,想着各自的心事,夜风轻轻吹起两人的裙角衣袂,般配如天造地设。
一阵噼噼啪啪的爆炸声从城里个个角落传来,此起彼伏,灿烂绚丽的烟花在深蓝的天幕上炸开,璨如星辰,将除夕的气氛推至。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可是你知道不是吗
暮天悠和萧辰昊赶到平乐宫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偌大的平乐宫中,红烛缓缓地燃着,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几个宫女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不远处的床前,萧中庭有些颓废地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痛苦还是难过,嘴角挂着一丝惨笑,他的衣衫有点凌乱,没有半点皇帝的尊贵庄严,反而带着一丝迷茫的狼狈。
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扶他。
萧辰昊一眼便看到了他身边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心中猛地一沉。
似乎已经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暮天悠已经走上前去,她缓缓蹲下身,望着地上一身缟素,双目微闭,表情安详地像是睡着了一般的萧雨薇,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没有。根本没有一丝气息。
她已经死了。
望着她脖子上深深的红色勒痕,暮天悠似乎有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好不容易让自己心底翻滚的情绪平静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扭头转向了萧中庭,“是你杀了她吗?”
没有用敬语,语气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质问。
萧中庭像是没听到一般,没有任何反应,更没有回答她的话。
案台上的莲花宫灯从莲心中静静地散发着亮光,一阵寒风自洞开的寝宫门外吹来,轻轻拂动着宫闱中的轻纱幔帘,带着一丝凄凉的寒意。
深蓝的天幕不时被璀璨的火花点亮,远方的烟花爆竹声依旧,隐隐传来,让人觉得恍然若梦。
明明是最值得庆祝的喜庆除夕。
明明是举家团圆,围在一起吃年夜饭的除夕。
明明是一起守岁,气氛温馨无比的除夕。
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暮天悠见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一言不发,缓缓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杀人的是萧中庭,是这个国家的一国之君,就算死的是萧雨薇,又能怎样呢?在这个封建礼教的古代社会,皇帝是比天都大的权威,他能随意掌控任何人的生死,自然也包括公主。
没人能治他的罪。更没人能指责他。
她把眸光投向了站在几步开外的萧辰昊,却见他面无表情,就像一尊雕塑一般,没有半点想过来看看的想法,即使自己的亲妹妹死在眼前,他却没有丝毫动容,甚至连那双深邃的眸子中都不曾流露出一点悲戚之色。
自始至终,他都没说一句话。
不管是萧中庭也好,萧辰昊也罢,暮天悠只觉得他们都好狠心。
她忍不住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萧雨薇的尸体,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痛苦,难过,懊悔,五味陈杂,却分不清那种更深一些。
只希望萧雨薇来世,不要生在这无情的帝王之家。
萧辰昊见她走过来了,不禁也转身,欲和她一起走出这平乐宫。毕竟,此时此刻,这宫中的气氛太过于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像是有什么情绪在胸口郁结,久久无法散开。
她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想走出这气氛压抑的平乐宫,去呼吸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吹下那刺骨的寒风,让自己有些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
“暮天悠,”没走几步,就听到萧中庭在她身后唤道,声音冰冷,毫无感情,“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萧中庭从来没直呼过她的名字,都是叫她暮爱卿,或是直接省去“暮”字,叫她爱卿,如今从他口中说出那三个字,只觉得让人一阵心惊的凉意。
她脚下的步子微微一滞,心中纠结了几秒钟,还是停了下来。
虽然很想逃离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空气,但是她心中明白,皇命不可违,况且,萧中庭这般叫她,她心下已感觉到了一丝隐隐的危机感。
萧辰昊拉住了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萧中庭现在的情绪明显不稳定,他贵为皇上,可以不需理由杀掉任何人,可是若是他人敢动他一下,那便是犯上作乱的杀头大罪。
更何况,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情绪十分不善。
暮天悠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她还是拂开了萧辰昊的手,“没事的,你去外面等我吧。”
就算萧中庭情绪不稳发起疯来,以她的身手,还是足以应付没有学过武功的萧中庭的,所以对于人身安全,她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看着她眼中的肯定,萧辰昊也知道拗不过她,转念一想,以她的身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再说,有他在寝宫外等着,万一听到什么动静,也能立即冲进来。
萧辰昊带头走了出去,一屋子的宫女太监便也都头也不敢抬地退了出去,偌大的寝宫中,顿时便只剩下了暮天悠和萧中庭两人,以及躺在地上的萧雨薇。
望着那两个人,暮天悠忽然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没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虽然她早就知道,萧中庭不是萧雨薇的亲哥哥,但是萧中庭却并不知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萧雨薇又算是他唯一的胞妹,感情一直十分的好。可是最终,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会亲手杀了自己唯一的胞妹呢?
她没有走近,只是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那两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萧中庭却只是一直维持着从刚才开始就没改变过的表情。
终于,他露出一丝疲倦的表情,语气有些沉闷道,“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她眯起了眼睛,从来没见过萧中庭这副样子,此时此刻,这位一直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君王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挫败之情。
“你们都知道,我不是皇族血脉,可是你们却都瞒着我,把我当傻子一般,其实每日跪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心里都是不服气的对吗?你在想,为什么明明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会当上了这一国之主,你觉得我不配是吗?”嘴角的惨笑越发浓烈,萧中庭的眸中染上了一抹仇恨。
“暮天悠,你之所以会臣服于我,辅佐我坐稳这皇位,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暮天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到萧中庭说自己是“野种”二字时,她只觉得自己身体一僵。
这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到底是谁告诉萧中庭的?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能让萧中庭失控,情绪崩溃到亲手杀了萧雨薇的原因,也十分明了,无非是因为,萧雨薇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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