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嫁到王爷死开 作者:十里残阳
,王彬一进来,先是讲了一番客套话,感谢暮天悠对他和程飞雪的知遇之恩以后,便话锋一转,提到想要见见程飞雪,一叙兄妹之情。
既然他提了,自然要让他见,否则更会引起他的疑心。暮天悠让他去后院等着,便开始收拾了,因为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她要去上朝。
每天雷打不动,风吹日晒,天天都得早起上朝,这日子,简直不是一般人能过的,比上班族还辛苦。她忽然有点同情古代的皇帝和朝臣,当然,她现在更心疼自己。
收拾好后,她就打算出门了,萧辰昊便要跟着她一起去上朝,被她一口拒绝了。
本来吧,若是被人知道萧辰昊昨夜在她府上留宿就已经十分不好了,若是再让人看到他们俩一起去上朝,那只怕朝中的流言蜚语又要满天飞了。
她今日的首要任务,就是送茴香和青霄国的使臣一行人回国。
日头高升,大内禁军早已在城门口列好了队,庄严肃穆,只等着送行的队伍由此经过。
暮天悠牵了茴香的手,身后跟着一大帮朝臣,一同朝城门口走去。昨晚她本想带茴香好好玩一玩,却不想发生一系列的事,以至于最后连觉都没睡好,更别说去玩了。
回顾自茴香来沧衡这么多天,似乎每次想要带她出去玩,结果都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心中着实觉得有些不舍,同时又有些遗憾。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暮天悠在城门口拉着茴香说了很多话,最终还是送他们出了城门,目送着他们踏上了归途。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其实是那般微弱,尤其是在同通信不发达的古代。这一别,也不知道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了,或许那时候,茴香都早已成亲了。
送完青霄国的使臣,暮天悠心中思索着昨晚的事还没完呢,本想着要不要去和沈万松说一声,把王才思抓起来,眼前却蓦然浮现出杭清月那满是愤怒和恨意的脸。
她那一声声的控诉,似乎现在还在耳边回响着。
最终,她决定还是算了,她已经惩罚了王才思,也没必要赶尽杀绝,有时候,给别人留条活路也算是给自己积点德。
一路上,想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觉,都快走回家了,而张言知则是一直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都快回家了,才忍不住出声道,“暮大人,你可听说了,昨夜在浴月川上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什么事?”暮天悠虽然已经猜到了几分,但是还是要装下不知道的样子,毕竟无关的事,还是不要过多的卷入比较好。
不想张言知所说的事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件事,“听说昨夜胡大人在船上遇刺了。”
胡大人?!胡新?
闻言,暮天悠眉头轻皱,难怪今日上朝见他告了病假,原来竟是遇刺了。
“伤势如何?刺客可曾抓住了?”
“只是轻伤,倒没什么大事,修养两天也就好了,只是那刺客……竟是这京中花满楼一位唤作杭清月的名妓……更让人惊讶的是,那杭清月被抓住以后,刑部一查她的户籍地址,竟发现她是个潜逃多年的杀人犯……”张言知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叙述着自己一大早从朝中其他大人那里听来的闲言碎语。
杭清月?她行刺胡新?!
想起昨夜自己和兰花离开时,杭清月那副崩溃的样子,暮天悠倒是相信她情绪不稳之下可能做出什么过激之事,但是她竟然是潜逃多年的杀人犯……
“可知道那杭清月杀了谁?”
“听说是她的亲娘。”说着,张言知便把所有知道的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暮天悠。
听完之后,暮天悠只觉得这事十分耸人听闻,她虽然觉得杭清月的性子有些怪癖,却从来没想到过她会有那么阴暗,悲惨的过去。
一个人,到底是恨到了一种什么程度,才会手刃自己的亲娘?
眼前忽然浮现出了杭清月那张总是带着一丝淡淡忧愁的清丽面孔,她不曾想到,在那具单薄,羸弱的身体下,却背负着这么大的阴影。
十二岁的孩子,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娘,并且逃亡在外这么多年。
她有些无法想象,杭清月这些年是怎样一个人度过的,她是否会在心底后悔过那日的所作所为,是否整夜整夜的做恶梦睡不着觉,是否在每个午夜梦回都想到那日可怕的情景,是否每日提心吊胆地担心自己被官府通缉,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一天会被揭发。
又或是,担心自己会像现在这样,被抓进牢里,接受法律的审判?
“可知道她为何行刺胡大人?”
张言知想了想,摇头道,“不知,只听说胡大人喝醉了,准备回家时,在路上与她相遇,她一见到胡大人,就发疯似得拿着一把剪刀冲了过去。”
“那她现在身在何处?”
“刑部大牢。”
听了这番话,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刑部大牢走一趟。
虽然不知道杭清月到底是因为情绪不稳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会去行刺胡新,但她心里隐隐感觉到,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事背后一定有着蛛丝马迹的联系。
就算不为了这种原因,她也得去刑部走一趟。
她似乎已经进过很多次刑部大牢了,无论是自己进来,还是来看别人,这黑漆漆的牢房,似乎已经成了她所熟悉的日常场所。
进去的时候,杭清月正靠在墙角,双目呆滞地望着高高的墙壁上那一扇小小的窗户中透下来的白光――外面已经是白天了,这牢房里却永远不分白天黑夜。
“大胆犯人,见到朝廷命官还不下跪!”沈万松见她没有丝毫反应,也不起身行礼,不禁大喝了一声。
暮天悠招了招手示意他下去,她要和杭清月两人单独谈谈。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牢房中瞬间变得清静起来,四下无声,一片死寂,混杂着那些难闻的气味,更加显得阴森恐怖,满是死亡气息。
暮天悠走到杭清月身边,却见她还是呆呆地盯着那抹亮光,就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凌乱不堪的头发,死气沉沉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还有昨夜残留下来的几丝血迹。
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的风华绝代的佳人气质?
她也不顾牢中湿寒,肮脏,在杭清月身边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两个人的身影被笼在黑暗中,就像两尊雕塑一般,只是不同的是,她们俩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沉默了良久,还是杭清月首先开了口,“你来干什么?”
暮天悠默然,并没有回答杭清月的话。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来干什么,这事本来也不关她什么事,她也没必要来过问,只是心中总有一种好奇心,以及一丝同情在驱使着她。
听她不说话,杭清月笑了,语气中夹了一丝冷嘲热讽,“来看我笑话吗?”
“你若是这么觉得,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听出了她话里的敌意,暮天悠心中不禁更加想要知道,为什么杭清月会这般抵触她,难道就因为她们算是情敌,所以就连坐下来好好说一次话都不可以吗?
“你可以走了。”杭清月看都没看她一眼,收起了脸上的惨笑,冰冷无情,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行刺胡大人吗?”
“不能。”简单而又直白的拒绝,没有一丝犹豫,让暮天悠更加相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杭清月不是情绪不稳所以才会突然行刺胡新。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的,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既然杭清月去行刺胡新,那就必定说明,她与胡新之间,必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在脑子里细细想了一番,胡新是朝中重臣,在朝廷风评一向极好,为人厚道,资历又老,说话也十分有分量,而且他有十分美满的家庭,妻贤子孝,也没有纳过妻妾,所以后院十分平静,一向为人所称道,所以更别说去青楼吃花酒这等事了,至于昨夜,那也只算是平常的交际应酬,他和杨森二人所上的画舫也只是安排了几个歌姬而已。
既然如此,他会和身在花满楼的杭清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你难道就不想出去吗?”
“出去?去哪里?”杭清月似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话一般,终于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十分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不屑道,“我为什么要出去?”
暮天悠呆了,她没想到杭清月竟已心如死灰到了这般地步。
“其实我早该死了,只是上天怜悯我,让我在这人世多活了这么多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做过的事,没有谁能代你受过,我早就有这种觉悟了。”说着,杭清月突然低下了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痛苦的往事一般,捂住了脑袋。
若是一个人真的一心寻死,那么谁都救不了她。
暮天悠站起身,准备离开,她知道,今天她来这牢里算是白跑一趟了,因为杭清月,根本不想和她谈,也不打算告诉她任何事,既然如此,她再待下去,似乎有些自讨没趣。
“只是,我不服,为什么我做错了事要受到惩罚,而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朝廷命官做了坏事却可以自由自在,逍遥法外,难道你们的良心就不会受到谴责吗?”暮天悠刚转过身,没走几步,就听到杭清月在背后满心愤懑地骂她。
那语气中,满满的恨意,让暮天悠不禁心中一动。
她忍不住转过身,迎上杭清月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这么恨我吗?”
“……”听到她这么问,杭清月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她忽然闭了嘴,默默地撇开了脸,像是在躲避什么一般,不再看暮天悠。
这种表情,她果然是在隐瞒什么,暮天悠不禁转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行刺胡新,你明明知道不可能杀死他的,若是你真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杀他,那你不该这么轻易冲动就出手的,那么,你到底是为什么一见他就这样激动,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杭清月拼命捂紧了耳朵,不想听暮天悠的话,可是暮天悠却一直在强迫她,强迫她正视自己脑中的记忆,她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痛不欲生。
她忍不住一把推开了暮天悠,指着门口,红着双眼,大声吼道,“出去,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杭清月,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吗?你杀了人,还是自己的亲娘,等待你的只有上刑场,若是你说出原因,或许能够救你一命,但是你若是什么都不说,那就只要死路一条。”
“我亲娘?”杭清月忽然大笑了几声,随后恶狠狠道,“她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比谁都该死!可惜老天不长眼,让你们都好好活着!”
暮天悠见状,知道她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再逼问下去,只怕她会发疯,也不愿再逼她,遂起身,走出了刑部大牢。
牢房外,暖阳高悬,青天高旷,朵朵浮云在天上悠闲自在地飘着,让人心情颇好。
走出刑部大门,暮天悠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压抑才稍稍减少了一些。那黑漆漆,阴冷潮湿,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气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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