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嫁到王爷死开 作者:十里残阳
,京墨这次是真的到了伤心处了。
看他哭得这么伤心,暮天悠都觉得自己心里也有点难受了。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若是那日在刑场上的真是兰花,说不定她也就随京墨去了,让他陪着兰花,虽不能同生,能同死也是好的。
可问题在于,兰花并没有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情圣2
京墨小时候家里曾经养过一只鸡,一只他很喜欢的母鸡,后来有一天,他爹拿那只老母鸡试验新制成的解药,结果失败,那只老母鸡从此就离他而去,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抱着那只鸡哭了很久很久。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自己喜欢的东西离自己而去的感觉,虽然兰花是个人,不是东西更不是动物,但是心里的那份悲伤,却不会比失去任何东西少。
他哭着哭着索性躺在了地上,望着头顶上深蓝的天幕,想着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兰花,心里的悲伤在无限地扩大,扩大。
他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再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来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在十二岁那年扶了一个老爷爷过马路以外,再没做过什么正经事,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悲伤。
暮天悠看着他这样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正在为难之际,忽然听到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然后兰花走了出来。
她连忙想要去拉兰花,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就算京墨再伤心难过,现在也不是告诉他真相的时候。
手伸到一半,却又忍不住收了回来。
若你只是普通人那该多好。
她自己是这样,兰花也是这样,若他们俩都是普通人,那么她们根本就不必遭受现在的煎熬,谁不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又有多少能厮守到白头。
若是现在在她面前哭的是萧辰昊,她又可能狠心地视而不见吗?
京墨正哭得伤心,忽然发现有个人影遮住了头顶的天幕,乍一看,竟像是兰花。他惊讶地忘了哭,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细一看,这人身影虽像极了兰花,可是那张脸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地上冷,赶紧起来吧。”兰花看他这样子,心里也是难过不已,但是她自己心中也清楚,现在不能与京墨相认。
“兰花!”京墨一下子就从地上蹦起来了,一把拉了她的手,“是你吗?你没死?”
“公子,你认错人了吧。”兰花吓了一跳,连忙甩开他的手,别开脸,怕他看出异样。
“可是……”可是就连她的手那细细柔柔的触感,也像极了兰花,但是那日,他亲眼见到兰花被押上了刑场,又怎么可能有生还希望呢?
想到这些,他原本闪闪发光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暮天悠见此,也怕他心生怀疑,看出什么端倪,连忙上前道,“好了你别拉着我的侍卫不放了,今晚既然你来了,我请你喝一顿,就算是一同悼念兰花,飞雪,快去备下酒菜,我要与京少爷一醉方休。”
兰花心知暮天悠是在救场,应下后便连忙出了院子。
京墨望着那抹背影出神,直到兰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扭过头,一把抓住了暮天悠的胳膊,“你老实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兰花?”
暮天悠顿时摆出一副严肃又略带忧伤的表情,“她只是我的贴身侍卫程飞雪,兰花已经死了,你忘了吗?”
“可是她……”
“你肯定是喝太多酒了,所以眼睛有点花。”
“……”
不到半刻钟,酒菜便已经备好,暮天悠拉了京墨坐下,开始准备开导开导他,兰花则是在一旁伺候着,趁机也可以多看京墨几眼。
她与京墨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月,初时只觉得他油嘴滑舌,又十分不正经,令人讨厌。但住在京府的那些日子里,京墨对她颇为关心,没事就跑来献殷勤,渐渐地,她发现,其实京墨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虽然贪玩,但心地却十分善良,对人也很真诚,最主要的事,京墨对她真的很好很好,从她出生以来,除了师傅和少爷,再也没人对她这么好过了。
京墨一点都不在乎她的身份,还说要娶她。她没有答应,因为她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任务,而这个任务,或许这辈子都完成不了,那么,她又怎么可以丢下少爷和师傅,自私的一个人去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呢?
在复国重任没完成之前,她没有资格过逍遥快活的日子,而她要做的事危险异常,时时刻刻都可能丧命,所以她更不愿意把京墨牵扯进来,如果可以,她希望京墨从来没遇到自己,就一直像以前那样,做他快快乐乐的富家少爷。
暮天悠本想和京墨喝上几杯,好好开导他一下,却不想他一见到酒就开始自斟自酌,最后干脆抱着酒坛子就开始喝了,拦都拦不住,边喝边吐槽,把皇上,冷天清,萧辰昊以及她,所有和兰花的死有关系的人都骂了个遍。
暮天悠只好静静坐着听他吐槽。
月亮渐渐爬上了半空,夜更深了,就连天上的星星似乎都睡着了,散发的光芒也不那么耀眼了。
京墨终于说累了,站起身准备回家。暮天悠看他醉的一塌糊涂,站都站不稳,怕他出了府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别说回家了,遂安排兰花送他回去,也算是给点时间让他们两个独处。
淡月无边,夜空一片晴朗,兰花扶着京墨行走在回去的路上,大街上十分清寂冷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夜风卷起一片片落叶,缓缓地在地上打着旋。
秋天真的到了。
去年的秋天,她还在顾府当一个小小的婢女,每天看着府上各位夫人小姐的脸色行事,整日想得是怎样才能救出师傅。
如今不过一年时间,却早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曾经名噪一时,根基深厚的顾府,早已成了一片灰烬,而那些或好或坏的人,如今都已经不知魂归何处。
人的一生,其实不就是这么回事。
京墨一路上胡言乱语,脚下步子也不稳,她就一路默然,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他扶回家门口,然后替他敲了大门,便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有人来开门了,她也就放心了。
京墨在管家的搀扶下踏进了府门,刚进去没走几步,就看到面前有个人影负手而立。
他抬头一看来人,酒也瞬间醒了几分,“小昊子?”
☆、第一百二十章 告白
暮天悠找到了王彬。未考取功名之后,他本打算早日回家,但是程飞雪和他说,内阁学士暮大人有意提拔他,他心下自然高兴,也就在这帝京多待了几天。
而暮天悠之前会对程飞雪说那番话,自是因为要让她当替死鬼,心中觉得对不起她,但是荣华富贵也不能带进土里去,她也就只好把这些补偿都补给王彬。
一个老老实实,普普通通的书生,站在人海里一瞬间就能被淹没的那种,平凡地不能再平凡。
他想留在暮府,在暮天悠手下做事,但是暮天悠考虑之后还是没答应。他既然与程飞雪从小一起长大,必然十分熟络,只要多与她见上几面,就会发现这个人并非是程飞雪。
最后她让王管家先给他安排个活,打算等到她的店铺开张后,让王彬去打理。
无论何时何地,钱都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东西,她现在也一样,朝廷那点俸禄,根本什么都不够干,明摆着是在逼他们这些朝廷命官搞副业。
日子仍然在一天天过去,徐山晖也终于带着大内禁军回京了,他们费劲千辛万苦,历时半个月,终于下到了谷底,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包括白长安和萧雨薇的尸体。
这也就是说,他们俩生还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他将这一情况报告给萧中庭后,萧中庭立刻命他再带人去周围的村落寻找萧雨薇的下落。
毕竟现在的萧雨薇,不仅是一国公主,还身负联姻的重任。这关系到国家之间的政治问题。
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秋季都已经到了尽头,院内的树叶也都掉的差不多了,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在向高旷的天空蔓延。
这日下朝后,萧中庭又将她留了下来。
两人并肩走在廊腰缦回的皇宫长廊下,淡淡的阳光,洒向长廊一边,天空干净的像一片蓝色的湖面,让人心情放松了不少。
萧中庭穿着一身明黄色便服,双手负在身后,脚下步子悠闲而又自在,“朕这几日一直做一个梦。”
“什么梦?”
“朕梦到在一片连天地都分不清的茫茫白雾中,有个头发凌乱,四肢被砍掉,双目被挖去的女人在低声哭泣。”萧中庭说着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回忆着梦境,“朕每次都想逃开,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逃,她一直都在朕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而且她还一直说着她死得好惨,好惨。”
暮天悠闻言皱起了眉头,每晚做这种噩梦确实让人很闹心,“想必是皇上这几日操劳过度,心神不宁,以至于睡眠不好,该叫御医看看,开几贴安神的药吃吃才好。”
谁知萧中庭听了她这番话却笑着摇了摇头,“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在守皇陵的,并不是朕的生母。”
暮天悠一愣,她依稀记得听萧辰昊提起过,先帝驾崩当日,只有萧中庭和其母妃守在一旁,先帝归西后,他们便拿了一纸诏书,说是先帝临终遗诏,废萧越帆,传大统与萧中庭。
也正是因为此事,初时才有那么多人不服萧中庭。
若那纸诏书不是先帝的遗愿,那么那位如今在守皇陵的娘娘就是把萧中庭推上皇位的幕后推手。这个动机很简单,深宫的女人,除了靠取悦皇上,另一个巩固自己地位的方法就是母凭子贵。
先帝去了,若是萧中庭当上皇帝,那她便贵为太后,从此享尽再没有谁可以爬到她头上的尊贵。
可是她却选择了去守皇陵,在那种地方过着粗茶淡饭,孤独终老的日子。
暮天悠一直想不明白。
如今,萧中庭又告诉她,那位娘娘并不是他的生母。
她就更想不通了。
“朕的生母,据说在朕出生没几天,就身患重疾去世了,所以朕从未见过她,可是命中的那女子却一直说她是朕的生母。”
“臣以为,皇上是不是该请个得道高僧来这宫里做场法事?”作为一个现代人,暮天悠自然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但是凡事有果必有因,萧中庭做噩梦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爱卿的意思是,这宫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萧中庭闻言,有些吃惊,他倒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不管有没有,微臣见皇上这几日精神萎靡,满脸倦容,说明这件事已经影响到皇上的日常生活了,总该想办法解决下,再说请个高僧来看看也没什么坏处。”
“有理,既然这样,朕就把这事吩咐下去。”
“嗯。”
清风朗日,暖阳高悬,两人走在无人的长廊下,一路默然。
暮天悠也不知道萧中庭想去哪里,只是他为君,她为臣,君要臣陪,臣不能不陪,也就只好一直跟着他缓缓地信步走着,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萧中庭微微侧目,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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