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嫁到王爷死开 作者:十里残阳
无法逾越的生疏――她根本不想见到萧中庭。
既然要杀,何必那么惺惺作态,做给谁看?
萧中庭负手而立,天牢昏暗的油灯照在面前女子的脸上,那双漆黑的眼眸,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化,只是此刻却似乎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顿生距离。
从他进牢房,萧雨薇就不曾看过他一眼,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萧雨薇从小就十分强势,直到长大了,这性子却还是没变。当初他将大哥驱逐出京,她在朝阳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痛斥他冷血残酷,不念手足之情,让他尴尬不已。这次他下令抓暮开君,她更是大晚上的带了人手在宫门口拦住了大内禁军总管。
自古以来,后宫不能干政,而他这个妹妹,也着实让他头疼。其实他本不愿意杀她,可是却发现九妹竟然和大哥暗通书信……身居高位,他到底还能相信谁?
“你的性子还真是向来如此。”
“我这不都是和哥哥你学的吗?”满是嘲讽的语气,她站起身来,手铐和脚铐便发出叮当碰撞之声,一介公主,却被自己的亲哥哥打入了天牢,不知道父皇和母后在天之灵会作何想法呢?
“雨薇你……”萧中庭有些恼火,他好歹是沧衡的皇帝,可是他这个妹妹却从来没给过他面子,尤其是在众人面前,经常让他下不了台。
“从小到大,哥哥你都是个很记仇的人,大哥碍着你的眼了,所以你赶走他了,六哥碍着你的眼了,所以你逼得他上不了朝堂,暮将军碍着你的眼了,所以你要斩草除根,如今我也碍着你的眼了,所以你便要我的命……”
☆、第二十五章 谋
“你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萧雨薇低低笑了,那笑声中,有无奈,有悲伤,听得人心里一阵难过,“你不想我说,我偏要说,其实你很自卑吧,从小就自卑,因为你什么都不如其他哥哥们,所以你嫉妒,嫉妒别人比你优秀比你好,但是你心里更害怕,你这个皇位,其实一天都不曾坐稳过吧,所以你要把一切威胁到你地位的人都铲除掉,多可悲,只有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才能保护你那颗自卑的心,哥,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怜……”
“啪”,突如其来的响声,让人心惊肉跳,阴冷昏暗的天牢里,静的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
萧雨薇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她那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萧中庭,似乎在质问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内心最想隐藏的东西被这样赤裸裸地扒了出来,他恼羞成怒,迎上萧雨薇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朕可怜与否都不重要,你只需要明白一点就好,朕,萧中庭,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帝王,忤逆朕者,都得死!”
看到这里,暮天悠轻轻地摇了摇头,萧雨薇的那番话,她深有同感――将军府是这样,皇室更是如此,人类到底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才那么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亲人,而要用金钱权力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只因为害怕被伤害,害怕背叛。
可是,把自己禁锢起来真的能变得强大吗?
“这人,似乎不是你杀的吧。”推测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正在暮天悠心中感慨万千的时候,萧中庭冷冰冰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他弯下腰,拔起那把匕首,借着昏暗的油灯,看到银质刀柄上赫然刻着一个“暮”字。
“说,这把匕首哪里来的?”那个字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刚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再次涌上胸口,他突然一把掐住了萧雨薇的脖子,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还和暮开君有勾结?”
因为生气,所以他的力道颇重,萧雨薇感到呼吸急促,眼前发黑,几欲昏死过去。
“是我的。”不大却很清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那般的气定神闲,似乎还带着几分笑意。
萧中庭回首,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身上的囚服,血迹斑斑,却丝毫不显得狼狈,“皇上,那把匕首是我的。”
眯起眼,萧中庭放开了萧雨薇,转过身,看了一下两间牢房之间的距离,“你的身手似乎不错。”
“皇上过奖了。”生死都能看淡,这世间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大胆,既然知道是皇上还不跪下,罪加一等。”
“将死之人,罪加几等不过都是一死,难道皇上还能杀我几次不成?”听到太监那尖细的嗓音,暮天悠微微一笑,看向萧中庭的目光坦然,丝毫没有畏惧。
萧中庭无言以对,却又觉得这女子说话有几分意思,“你为何不向朕求情?”
“皇上想杀的人,就算求情,有用吗?”
“呵呵。”萧中庭聊有兴趣的走了过去,这女子身上,有着一丝无法看透的神秘感,让人好奇。
清秀的眉眼,面带血污,却丝毫不影响那出尘脱俗的气质,即使身处这昏暗潮湿的天牢中,她却依然像一朵静静绽开的花,开得肆意。
“你若交出浮春玉,朕就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看如何?”
“谢皇上的好意。”暮天悠笑的恬淡,语气平淡,身上哪里有将死之人的恹色。
萧中庭冷笑了一声,他最喜欢识时务者,可是暮天悠似乎并不识时务,“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上刑,打到她肯说出浮春玉的下落为止。”
日头颇高,城内的街市上人来人往,小贩沿街叫卖,一派繁华热闹景象。
自古以来,政权更迭,达官显贵升迁与否,从来便与他们这些百姓没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看个热闹,哪怕是亡国了,换个君主照样做他们的百姓。
平凡,没有大起大落的人生,说不定也是一种好事。
京城最繁华的酒楼迎仙居中,一灰色锦袍的男子临窗而坐,他的目光望着窗外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到了。”居杨脚步匆匆进来,话音刚落,一名素衣男子便出现在了门口,待男子进去后,居杨便退下,关上了房门。
“哟,大哥,好久不见。”萧辰昊起身,语气十分随意地对素衣男子打了个招呼。
这人,正是他的大哥,也就是父皇在位时的储君,太子殿下,萧越帆。只可惜,未登大统,便什么都不是了。
“呵,好久不见,六弟看来过得还不错。”萧中庭登基已有三年,自那时起,他便被驱逐出京,没有皇命,永远不能踏入京城一步。
萧辰昊笑而不语,对他坐了个请的手势,待到两人坐下后,才悠悠道,“不知道大哥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只因他从小性子喜静,和萧越帆的关系也普通,并不多么亲密,更加不属于太子党,多年未来往,此番萧越帆违背皇命来到京城,第一个找的就是他,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事。
“六弟可知道九妹被抓了?”萧越帆倒是开门见山,一句废话都不说。
倒茶水的动作一滞,不留痕迹地掩去眼中的那抹冷意,萧辰昊微微一笑,“知道。”
“那你可知道九妹被判的什么刑?”
“通敌叛国,诛。”
“六弟既然知道,怎么还眼睁睁地看着九妹入牢而置之不顾?”语气微变,却满是质问意味,听得人颇为不舒服。
“我等做臣子的,只要安安分分的守本分便好,至于圣意,不可妄自揣测,更不可违抗。”
“真没想到,你的性子已经被磨成这样了。”冷若冰霜的声音,明显的不快。
“看来大哥是高估臣弟了,臣弟从小性子便是这样,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只要这样,就好。”见气氛有些冷了,萧辰昊笑了笑,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之情。
☆、第二十六章 行刑
“皇上乃君,我等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真是到了那一天,也就只能叹一声命该如此了。”萧辰昊举杯,饮了一口清茶,悠然道。
“迂腐!”面前的人对他的话毫不在意,反而一副自得其乐的悠闲样子,彻底激怒了萧越帆,他猛拍了一下桌子,面前的茶水四溢,溅了几滴出来。
萧辰昊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萧越帆,眼中带笑,表情却认真了几分,“那么大哥想怎样呢?逼宫?谋反?另立新皇?如今天下太平,不说沧衡城外,便是这城内,就有一万精锐守军,西北,西南边境虽战事不断,但若朝廷告急,只需三日,便可全部撤回,到时候,大军来援,大哥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番分析的头头是道的话,让萧越帆一时无言以对。
见状,萧辰昊笑了,接着道,“再者,若是大哥想找人共谋大事,只怕是找错了人,如今各地藩王手中都无兵权,臣弟身在天子脚下,更加没有,古语有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臣弟每个月的俸禄就那么些,也没有余钱可以支持大哥的事业。”
萧辰昊话中的意思明显,萧越帆越听脸色越难看,这些问题他不是没考虑过,只是萧雨薇和他从小就兄妹情深,此番她入狱,命在旦夕,他又岂可弃之不顾?
“六弟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六弟不愿意相助,那我这做大哥的就不打扰六弟享清福了。”说着,萧越帆便站起身,话已至此,已经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他也不愿意再多费口舌。
“大哥放心,今日之事,臣弟自会保密,这次会面,就当从未发生过吧。”萧越帆既然不惜冒着被揭发的危险来找他商议,自然是信任他的为人,只不过,兄弟之间的家族之争,他从来就不喜欢参与,人各有命,说到底,他们不过都只是一群平凡的人,没有权力决定他人的命运。
三日之期,不过一眨眼。
灰蒙蒙的的天,一副要下雨的样子,北沧城最热闹的街道两边,早已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只因今日受刑的,除了暮天悠,还有平乐公主萧雨薇,皇帝下了圣旨,将要亲自监斩,于是便有更多的人想来一睹天子的风采。
大批的大内禁军早已严阵以待,维护着路两旁的秩序,从宫门口到刑场,早已铺好了十里红毯,只等皇帝的辇轿从上行过。
高高的刑场上,刽子手手握锋利的大刀,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四周,满是身着盔甲,手握长矛的士兵,就算是插翅,也难逃这阵势。
暮天悠跪在刑场上,几日没有见到白天,头顶的光线有些晃眼,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几欲昏倒。
在她身旁不远处,则是跪着萧雨薇。再远些,跪着些将军府的无关紧要的下人,一个个哭哭啼啼,哀声连天。
也是,他们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却被连累着要一起在这刑场上受刑。
衣衫褴褛,破烂不堪,冷风一吹,嗖嗖的灌进衣服里,吹得她身上的伤口像裂开了一般疼痛。
这三日,她过得比三个世纪还漫长。自那日萧中庭扔下一句“上刑”离去后,她这三日里便受尽了折磨,现如今,她身上已满是伤痕。
可是无论狱卒怎么打,也没有从她口中得到有关浮春玉的下落。
她不认识什么浮春玉,况且,皇上想让她死,就算她真的交出浮春玉,也不会被放过。既然结果都一样,她何必再给暮开君添上这项教唆女儿盗窃浮春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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