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师[出书版] 作者:小伍
。”
[104]《墨子?所染》:“子墨子言见染丝者而叹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
[105]《诗经?国风?豳风?七月》
[106]《礼记?檀弓上》:“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
[107]《后汉书?隗嚣公孙述列传第三?隗嚣传》:“慕乐德义,思相结纳。昔文王三分,犹服事殷。但弩马铅刀,不可强扶。数蒙伯乐一顾之价,而苍蝇之飞,不过数步,即托骥尾,得以绝群。”
[108]《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第四十?陈汤传》:“今汤亲秉钺,席卷喋血万里之外,荐功祖庙,告类上帝,介胄之士靡不慕义。以言事为罪,无赫赫之恶。《周书》曰:‘记人之功,忘人之过,宜为君者也。’夫犬马有劳于人,尚加帷盖之报,况国之功臣者哉!”
[109]《论语?雍也》:“子谓仲弓曰:‘犁牛之子u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优秀之人的才华一定不会被埋没。
[110]《后汉书?申屠刚鲍永郅恽列传第十九》:“虽有明圣之姿,犹屈己从众,故虑无遗策,举无过事。夫圣人不以独见为明,而以万物为心。顺人者昌,逆人者亡,此古今之所共也。”
[111]甘昭公,即周襄王的弟弟王子带。初有宠于惠后,将立为王,未及而卒。甘昭公奔齐。周襄王复之。后以狄师攻襄王,王出逃到郑国。
[112]梁孝王是汉景帝的弟弟,窦太后的少子。汉景帝爱弟弟,赐天子旌旗,出警入跸。景帝曾当着窦太后的面说要传位给梁孝王,后来袁盎进谏,遂不许。梁孝王便让人刺杀了袁盎。
[113]郑玄(公元127-200年),字康成,北海高密人,遍注儒家经典,以毕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遗产,为汉代经学的集大成者。
[114]《汉书?窦田灌韩列传第二十二》:“(韩)安国曰:‘……治天下终不用私乱公。语曰:虽有亲父,安知不为虎?虽有亲兄,安知不为狼?……’”
[115]《汉书?袁盎晁错传第十九?袁盎传》:“上从霸陵上,欲西驰下峻阪,盎揽辔。上曰:‘将军怯邪?’盎言曰:‘臣闻千金之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不侥幸。今陛下骋六飞,驰不测山,有如马惊车败,陛下纵自轻,奈高庙、太后何?’上乃止。”
[116]《书》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117]秦宣太后,又称芈八子,楚国人,秦昭襄王之母。秦昭襄王即位之初,宣太后主政。执政期间,攻灭义渠国,一举消弭秦国的西部大患。义渠是东周时期活跃于泾水北部至河套地区的一支古代民族,长期与秦国发生战争。秦昭襄王继位时,义渠王前来朝贺,宣太后与义渠王私通,生下两子。后宣太后引诱义渠王入秦,杀之于甘泉宫。秦国趁机发兵攻灭义渠,在义渠的故地设立陇西、北地、上郡三郡。
[118]出自《梦溪笔谈?乐律志二?声同共振》,说的是琴弦共振的物理原理。原文为:“古法,钟磬每虞十六,乃十六律也。然一虞又自应一律,有黄钟之虞,有大吕之虞,其他乐皆然。且以琴言之,虽皆清实,其间有声重者,有声轻者。材中自有五音,故古人名琴,或谓之‘清徵’,或谓之‘清角’。不独五音也,又应诸调。余友人家有一琵琶,置之虚室,以管色奏双调,琵琶弦辄有声应之,奏他调则不应,宝之以为异物,殊不知此乃常理。二十八调但有声同者即应;若遍二十八调而不应,则是逸调声也。古法,一律有七音,十二律共八十四调。更细分之,尚不止八十四,逸调至多。偶在二十八调中,人见其应,则以为怪,此常理耳。此声学至要妙处也。今人不知此理,故不能极天地至和之声。世之乐工,弦上音调尚不能知,何暇及此!”
[119]《诗经?国风?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d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诗经?国风?郑风?女曰鸡鸣》:“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120]三国时魏将郝昭临终前告诫儿子郝凯,曰:“吾为将,知将不可为也。吾数发冢,取其木以为攻战具,又知厚葬无益于死者也。汝必敛以时服。且人生有处所耳,死复何在耶?今去本墓远,东西南北,在汝而已。”
[121]《论语?颜渊》:“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122]《汉书?贾邹枚路传第二十一?贾山传》:“其后,文帝除铸钱令,山复上书谏,以为变先帝法,非是。又讼淮南王无大罪,宜急令反国。又言柴唐子为不善,足以戒。章下诘责,对以为:‘钱者,亡用器也,而可以易富贵。富贵者,人主之操柄也,令民为之,是与人主共操柄,不可长也。’其言多激切,善指事意,然终不加罚,所以广谏争之路也。其后复禁铸钱云。”
[123]《后汉书?朱景王杜马刘傅坚马列传第十二》:“时,诸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于长寿街上得之。帝怒。时,显宗为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
[124]郑吉,西汉会稽人,以卒伍从军,数出西域。汉宣帝时,发西域诸国兵攻车师有功,升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公元前60年,匈奴日逐王率万余人归汉,郑吉发渠犁、龟兹诸国5万人以迎之。汉置西域都护,治乌垒城,统领西域。郑吉被任命为西域第一任都护,故《汉书?郑吉传》说:“汉之号令班西域矣,始自张骞而成于郑吉。”
第二册
第一章 死而无益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样密集的死亡。金沙池畔卷起白茫茫的冷风,草木沙石齐声哭喊,热泪麻木地涌出,冰冷凝涩的味道多年后仍在我的腮边,我的舌尖,我的咽喉,我的梦中。三具小小的遗体并列躺在岸边,泪在湖中,血凝成冰。稚弱秀美的面孔寻不到一丝恐惧绝望的气息,反有种圣洁的意味。
不堪重负的皇后几欲晕倒,但在看见皇太子高显昏厥之后,也顾不上查看亲生女儿平阳公主的遗体,连忙将高显湿漉漉的身子用大毛斗篷裹住,紧紧抱在怀中。众人手忙脚乱地又给高显裹上几层,抬回了他所居住的桂园。
皇后怀中一空,只是叉着两只手发呆。穆仙见她胸口湿了一大片,便道:“娘娘还是回去更衣吧,仔细着凉。”
皇后“嗯”了一声,忽转头排众而前,将平阳公主的遗体抱在怀中。她的双唇贴住女儿冰冷的额头,泪水沾湿被金沙池水浸透的额发,泣不成声。高曜膝行至皇后面前,泣道:“请母后节哀。”说罢伏地不起。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拭了泪水道:“将三位公主的遗体送到易芳亭安放。”穆仙应了,亲自从皇后怀中抱过平阳。
皇后扶起高曜:“好孩子,快起来。”
高曜亲自扶起皇后,含泪道:“儿臣送母后回宫。”
皇后道:“本宫还有要事,皇儿可先去桂园看望皇兄,本宫稍后便到。”
许是皇后的手太冷,高曜的身子微微一颤:“儿臣遵旨。儿臣恭送母后回宫。”
皇后勉力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扶着穆仙的手蹒跚走远。人群渐渐散去,高曜上前道:“孤要去桂园看望皇兄,姐姐可随孤去?”
在湖边也不便多说,于是我径直问道:“殿下是想去侍疾么?”
高曜道:“皇兄病了,孤自然要去侍疾。”
我摇头道:“殿下固是一片忠心。可依臣女看,还是不要去侍疾的好。”
高曜一怔:“这是为何?”
我转头望向北岸的梅林,淡淡道:“殿下可知道,对面的梅树,年年都要修枝剪叶。”
高曜不解:“那又如何?”
红梅如血,在银装素裹的世界中显得触目惊心,如同冰上那件赤色五龙袍。我叹道:“倘若花匠犯错,修去了最高最粗的那根主枝,那便如何?”
高曜低头思量片刻,颤声道:“姐姐是说,皇太子哥哥是主枝,孤是旁枝?”
我不置可否。高曜会意,却仍是迟疑:“孤知道姐姐想让孤避嫌,可若不去侍疾,将来父皇查问起来,说孤全然不顾手足之情,那该如何是好?”
我一指北岸红云之上的巍巍庙宇:“难道除了亲自侍疾,便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么?”
高曜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但见清凉寺高门崇栋,被雪藏梅,宛如琼楼玉宇。我向前一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半句。高曜恍然:“孤知道了,多谢姐姐。”说罢一揖,告辞而去。
回到玉梨苑,只见紫菡带着几个小丫头正收锦被,品红色的百花织锦被面,春花团团簇簇,绵延无尽。芳馨迎上来道:“听闻适才姑娘也在湖边,姑娘受惊了。”
我叹道:“湖边的事,姑姑已经知道了。是谁来玉梨苑报的信?”
芳馨道:“一个溜冰的小宫人,和紫菡交好。”
我一怔,又叹:“这小宫人只怕命不久长。”不待芳馨回答,我又一指紫菡怀中的锦被,“收起来吧,换些素色的床帐铺被来,以后这样的颜色万万不可再露出来了。宫里一下子薨了三位公主……”
芳馨神色一凛,垂头道:“是。”停一停,又道,“姑娘还有何吩咐?”
我揉一揉眼睛,指尖还留有一丝温热的泪意,双颊却早已冷透。那些不自觉陪出的伤心,亦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旁枝。还未到玉梨苑,已是心沉如铁。
树枝上的残雪簌簌而落,沾在袖口银色的风毛上,化作一抹无奈的灰白:“告诉紫菡和小钱他们,如今新丧,太后和皇后心里正难过,把前些日子长公主送来的东西都收起来,新鲜颜色花样的衣裳首饰都不要用了。出门要收着些,免得落人话柄。”想了想,又道,“不,无事还是少出门的好,尤其不要去湖上。”
我说一句,芳馨答应一句。我掸落身上的冰屑,又道:“把前些日子长公主送的好参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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