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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盟海誓,生世不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轻柳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轻柳

    “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夏兰在一旁看着楼翩翩细心照顾昏睡的月无尘,斟酌再三,她轻声道。

    “有话不妨直说。”楼翩翩说着为月无尘换了一条毛巾。

    “皇上很喜欢娘娘,娘娘也喜欢皇上,为什么娘娘总是推开皇上,不试着给彼此机会?娘娘在冷清殿遭罪,皇上过得也不好。那日国师将娘娘在冷清殿的状况告诉皇上,皇上说娘娘死了省心,可当天晚上,皇上彻夜未眠。那之后,皇上每晚都睡不好。奴婢追随皇上多年,从未见过皇上为哪个女子这般痴狂,若不是喜欢到极致,又怎会为了娘娘守身……”

    “守身?”楼翩翩不解地问道。

    她忽觉胸口的位置有点疼,不觉蹙起了秀眉。

    月无尘不是早诏妃嫔们侍寝了吗?

    那回她去往承乾宫,受赵于之托劝他侍寝,他当日封秋吟为妃,还在当晚诏寝秋吟,此后更传出雨露均沾的消息。她以为,月无尘早跟其他女人打得火热。

    这也是她最介怀的一点。

    月无尘这里说喜欢她,却依然可以跟其他女人有肉/体上的纠缠,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地方。

    她无法忍受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男人下一刻就变脸,跟其他女人打得火热。她无法忍受男人对自己不忠,一点一滴也不可以。

    她如果要这个人,要就是全部,或者,什么都不要。

    “那些都是幌子,为了堵住幽幽众口。虽说皇上隔三差五地诏贤妃侍寝,却从来不碰她,不过就是和贤妃娘娘下棋罢了。奴婢以为娘娘知道这件事,却原来娘娘误会皇上了。”夏兰满脸惊喜,听出楼翩翩的话外之音。

    “哀家以为,以为他……”楼翩翩有些震惊,却又狂喜。

    月无尘从来轻佻,也很好色,他经常说他在为她守身,她却总是半信半疑。当人云亦云时,她也就相信了那所谓的“雨露均沾”一说。

    “娘娘现在知道皇上对娘娘有多喜欢了吧?昨晚上贤妃差点就把皇上给强了,皇上为了娘娘守身不容易呢。不知有多少妃嫔想对皇上下手,若没有娘娘看着,皇上指不定哪天就被她们染指了。”夏兰凑到楼翩翩跟前,打趣道。

    “死丫头,跟在他身边多了,学会了油嘴滑舌,也不害躁。”楼翩翩轻斥,美眸却沾染了点点笑意。

    她的那点笑容不断放大,夏兰看在眼中,喜在心里。这回她可立了大功,以后她要向皇帝大人讨赏才对得起自己。

    此后,楼翩翩看着月无尘的脸呆。坐得久了,她身子也有些不适,忍不住也躺下小憩了一会儿。

    待春风端药进屋,她才回神。月无尘嗜睡,她强行喂他喝了药,此后他昏昏沉沉地继续睡。

    月无尘这一睡,到了黄昏才醒。

    月无尘不想用膳,道没胃口,无奈之下楼翩翩对他施展美人计,让他轻薄几回,她再连哄带骗地逼他进食。

    事实证明,生病的月无尘非常难缠,一顿饭花费了一个时辰。待到用了膳,他更是要跟她一起鸳鸯浴,否则不洗澡。

    楼翩翩直接无视他,命春风拿起一把扫帚欲赶离他,月无尘这才听话地自己动手洗浴。

    洗浴之后,月无尘精神了许多,琢磨着要找什么借口耗在冷清殿和楼翩翩培养感情。

    正在他苦思冥想的当会儿,楼翩翩进了屋,让春风秋雨抬走浴桶。

    她探向他的额头,点头道:“烧退了,晚上好好休息,应该不会有大碍。”

    他恢复的速度神速,不只是她照料得当,还归功于他不错的身体素质。

    “母后,朕想听你弹琴。”月无尘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就怕楼翩翩突然要他离开。

    “冷清殿什么都缺,没有古筝古琴这类的东西。”楼翩翩淡笑回道。

    她住在冷清殿一个月,没时间风花雪月,日子每天过得很充实,其实也很不错。

    “朕命夏兰拿过来!”月无尘说着冲出室内,朝守候在屋外的夏兰交待一番,夏兰领命而去。

    楼翩翩跟在他身后出来:“皇帝,你……”

    “唉,朕的头好像又痛了,还要躺一回。”以为楼翩翩要赶他走,月无尘忙打断了她的话,回到室内,和衣躺在床榻之上。

    楼翩翩忙着跟出跟进,她不放心地问道:“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尹子卿看病?”

    “母后比子卿的医术好。有母后,朕什么病都没了。”月无尘趁机抓着她的小手搁在他的胸口,搁放在他活蹦乱跳的胸口位置。

    楼翩翩后知后觉地听出他的话外音,小脸有些烫,突然很不自在。

    她坐在榻边,别开视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月无尘起了身,看着微褚的秀颜,情不自禁地在她美丽的红晕上印下一吻。

    楼翩翩身子一僵,轻握粉拳,感觉很紧张。

    月无尘自然感觉到她的紧张,怕她反感,忙移开寸许,将她拥入怀中。来日方长,不急,别把她吓坏。只要方法得当,他定能如愿以偿,偷香窃玉。

    “母后陪朕一起睡,可好?”月无尘意思意思地问道,半强迫性地拥着她躺下。

    “这,这这样不好……”楼翩翩口干舌燥,躺在月无尘怀中不敢动弹,有点结巴。

    “有什么不好?”月无尘好笑地看着有些慌乱的楼翩翩,总感觉这个女人有点变化。换作往日,她早就在他怀中挣扎,此次却乖巧得令他心生疑窦。

    “孤男寡女抱在一起睡,不成体统。”楼翩翩努力板起小脸,却不太成功。轻斥像是在撒娇,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娇气。

    “朕又不是没抱过母后,母后的身子都让朕看光了。”月无尘若有所指地看向她的胸前,眸光有掩饰不住的赤果浴望。

    楼翩翩垂眸一看,防狼似地拉紧衣襟,娇斥道:“色狼!”

    月无尘沉声而笑,轻刮她粉俏的鼻尖儿,柔声道:“不是这样的女人朕还不色呢。哪个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会有色心,就你这个女人戒备心这么重。”

    “戒备心重有什么不好。若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色,那哀家不是忙不过来了吗?”楼翩翩下意识地反驳。她看到月无尘眸子危险半眯,就知自己说错了话。

    “说起这些,朕倒要问母后,昨晚霁月是来过了吧?”月无尘本不想破坏现在的好气氛,可是不问,他心里头有根刺,没办法和颜悦色。

    他的胸襟,始终不够宽广,没办法假装不在乎。

    “来了,说是想带哀家出宫,被哀家赶走了。有些事,哀家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你信不信哀家说的话?”深吸一口气,楼翩翩沉声道。

    以前之所以不说出真像,是以为没必要说。既然下了决心,就有必要把误会澄清。

    难得他们能够心平静气地坐……躺在一起,这是一个机会。

    月无尘点头:“只要是母后说的,朕相信。”

    楼翩翩深吸一口气,才扬起自己光洁的手臂:“虽然哀家的朱砂没了,可哀家还保有清白清白之躯。”

    月无尘惊诧地看着楼翩翩,半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楼翩翩莞尔,继续补充:“那晚吴王手下留情,并没有对哀家下毒手。哀家之所以不说,一是因为这乃他不碰哀家的附加条件,二是哀家知道你的嗜好,以为这是一个摆脱你的机会。至于霁月,那日是他设的一个局,他说了一句让哀家很感动的话,哀家一时不察,才被他利用。在你打开密室时,他说,‘时间差不多了。’当时的情景,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哀家不知从何解释。哀家只能说,霁月心计深沉,他是特意针对你而来,而哀家只是他利用的棋子。你不要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被哀家迷得神魂颠倒,霁月不是,子卿他只把哀家当朋友,至于吴王,一样是在利用哀家在打击你……”

    月无尘抚上她的脸:“对不起,是朕错怪了你。”

    一切真像大白,想到自己不曾一次对她动粗,就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不全然是你的错。是哀家没自信,那样的环境下哀家没说实话,哀家也有错……”月无尘用力抱紧楼翩翩,打断她的话,第一次现自己配不上她。

    “子卿其实……”月无尘的“喜欢你”三字如哽在喉,始终说不出口。

    尹子卿从没把楼翩翩当成朋友,只有楼翩翩这个笨女人没现尹子卿早对她动了真情。

    即便尹子卿是他的好朋友,他也私心地不想揭穿这个事实。

    “尹子卿人很好,就是太死板,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可得为他的终身大事多着想,给他找些美人。”说起尹子卿,楼翩翩滔滔不绝。

    那基本上是个闷骚男人,平常并不多话,只会默默地对人好。以后遇到中意的女子一定不会表白,就不知什么样的女人会令尹子卿动心。

    “他的婚事朕搁在心里,届时给他找一堆美人,实在不行,对他下药。”月无尘笑道。

    楼翩翩听了连连摇头:“你这种方法不行。男女之事,要两情相悦,怎么能对他下药?亏你还是尹子卿的朋友,心术不正,专用旁门左道……”

    “行了,你这个女人比老太婆的话还多。我们说霁月,昨晚你怎么把他赶跑的?”月无尘不满楼翩翩提起尹子卿滔滔不绝,悄然转移话题。

    即便楼翩翩只把尹子卿当成朋友,她和尹子卿很要好的事也令他有危机感,所以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尹子卿对她有非份之想。

    这个女人同情心泛滥,若是同情变成另一种情,那怎生了得?!

    “就这样赶走他。”楼翩翩言简意赅地回道:“你病刚好,睡吧。”

    月无尘狐疑地看着楼翩翩,扶正她的小脸,直视她清澈的瞳眸,一字一顿地道:“朕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朕!霁月若针对朕而来,怎可能未达目的,轻易离开?!”

    楼翩翩见瞒不住,嗫嚅道:“其实也没什么,哀家说了几句重话,他面子上挂不住--”

    “你还想骗朕,连谎都不会说!你的眼睛不敢直视朕,游离不定,一看就知心里有鬼。”月无尘逼视楼翩翩,见她美眸左移右瞟,就是不看他,定是在说谎。

    其实她不难理解,最起码,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出她演技拙劣。

    “以往可没见你这么细心。”楼翩翩小声嘀咕,无奈地对上月无尘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神。

    月无尘一字一顿地道:“别给朕转移话题。”

    楼翩翩看着他正经严肃的样子,倒也有些皇帝的威严,只可惜他们现在这样躺在一起,他的威严顿时减了一半。

    “其实也没什么,哀家用了一点比较激烈的手段。”楼翩翩轻声回道。

    月无尘冷眼瞅着她,什么也不说,她被他看得心里犯怵。

    她必须承认,月无尘板着脸的样子,即便是他躺着,也还是让她吃不消。

    “你也知道,霁月那人很难缠,他就是为了制造事端,向你挑衅来着。哀家不想事情闹大,所以一狠心,在自己胸口刺了一簪--”她话音刚落,月无尘便摸上她的夹袄,轻轻拉开,便能看到里面渗出血丝的衣裙。

    “你是怎么弄的,非要把自己伤成这般才让人安心?!!”月无尘眸中充斥狂怒的火焰,朝楼翩翩大声吼道。

    楼翩翩吓得缩了缩身子,他的吼声之大,令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簪又伤不了性命,这有啥的。而且,一点也不痛,当时霁月就给哀家留下了一瓶药,洒在伤口很快就结疤了。”楼翩翩讪笑,没敢看月无尘阴郁的双眼。

    虽然冷清殿地处偏僻,可月无尘的声音这么大,还是很可能被有心人士听到。届时若以为她在冷清殿藏了男人,她的名声岂不是更臭了?

    “结疤,那这是什么?”月无尘指着她渗血的部位,咬牙切齿地问道。

    难怪他每回睁眼闭眼都是她穿着夹袄的可笑样子,原来这个女人是为了隐藏自己胸部的伤口。

    她自己是病人,却还要费心思照看他这个病人。昨晚她本该好好休息,又是他吵着她不能好好休息。

    再一次现,他带给她的从来就是伤害居多。

    因为他,霁月找上她,令她成为天下人口中的笑柄。

    因为他,她总在不断地受伤,再受伤。

    还是因为他,她险些葬身火海……

    见月无尘的脸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楼翩翩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对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其实真的一点也不痛,当时我刺下去的时候以为会痛,奇怪的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不信你摁在我这里试试,我保证不皱眉。”

    她说着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胸口的伤患部位摁,月无尘及时抽手,斥道:“蠢女人,笨死了。你就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对付霁月吗?换作是朕,一刀把他结了,绝不会伤害自己!”

    “你说得轻巧,我又没武功,他武功那么高,我哪是他的对手。刺他还不如刺自己来得痛快,他这人也不是太坏,一看到我刺自己,他就慌神了,我说什么他都听,然后我让他滚,他就真的滚了。”楼翩翩咧齿一笑,笑容可掬。

    月无尘不忍再喝她,将她扶起来,脱了她的夹袄,还想脱的外裙。

    楼翩翩不自在地拦住他道:“真的没事,我都说了不痛……”

    月无尘拨开她碍眼的手,解开她的外裙,再挑开她亵衣的细带,入眼便是她溃烂的伤口部位。正在流脓,伤口极深,可见当时她刺的力道一点也不轻。

    “奇怪了,本来结了疤,怎么会流脓?而且我一点也不痛,这是为什么?”楼翩翩困惑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月无尘以为她在说笑,怒瞪她一眼:“这还叫不痛,你当朕是傻子吗?!”

    “是真的不痛。昨晚上就结了疤,好好的,我临睡前还检查了。”楼翩翩蹙眉回道。

    她样子认真,不像是在说笑,月无尘不解地问道:“真的?!”

    “嗯。”楼翩翩用力点头。

    月无尘看她脸上没半点痛苦表情,半信半疑。

    他轻轻处理她的伤口,小心察看她的神情,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心处理。

    待到处理好楼翩翩的伤口,替她包扎好,月无尘出了一身汗。反观楼翩翩,像个没事人一般,这令月无尘挫败。

    “春风秋雨是怎么服侍你的,朕要办了她们两个!!”月无尘借题挥。

    “你可别冤枉她们。她们两个根本就不知道我受了伤,这都是我自己处理得不好,要怪也怪自己。”楼翩翩笑着回道。

    月无尘轻抚她染笑的眉眼,让她的小脑袋倚在自己的肩膀,微微叹息:“母后,对不起,都是朕不好,让你受累了。”

    楼翩翩失笑,回道:“我现在才现你特别喜欢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一晚上说了两次了,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对我说这三个字。”

    “母后就是朕的结妻子。朕希望能跟母后牵手,白头携老,今生今世不分离……不对,是生生世世都不分离,母后永远都是属于朕的女人。”月无尘垂眸,看向她的青葱玉指,与她十指交握。

    楼翩翩笑开了眉眼,仰起小脸看他:“我们这算是山盟海誓吗?”

    “你说呢?”月无尘没好气地回道。

    只有楼翩翩这种怪女人才会在这种温馨的时刻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没点情调。

    “有点像,”楼翩翩在月无尘脸上快速印下一吻:“月无尘,咱们可说好了。以后有了哀家,不准多看其他女人一眼,不能跟其他女人勾勾缠。以后你只准待哀家好,一切都要听哀家的,不许忤逆哀家的意思……”

    “朕是皇帝,哪有皇帝听一个女人的话?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月无尘忍不住打断楼翩翩的长篇大论。

    “你看看,月无尘,你太不上道了。这个时候你就该满口应是,回答说:‘以后朕就是妻管严。’”楼翩翩走出月无尘的怀抱,揪起他的衣袍,瞪着他,满眼威胁:“不准说不!”

    月无尘一掌打在她的头顶,笑意缱绻,满眼温柔:“你想得美。朕是男人,母后是女人,女人应该听男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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