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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纯白之核[无限流] 作者:琥玉

    担忧,坐在床边用胳膊把我往他怀里揽。

    “滚`你妈的!”我粗暴地用胳膊肘戳他胸膛,把他顶到一边,满脸狰狞:“爬一边去,死变态,死恋童癖!操`你妈!”谁他妈要你可怜?你算什么东西!

    红围巾被我推下床踉跄着站稳,脸像结了霜一样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我……”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大概听不懂变态和恋童癖是什么意思,但是带着妈妈的三字经他听懂了,诧异之后是难以掩饰的愤怒,血液很快涌上他的脸,让他脸红成了猪肝色:“你!”他拳头捏得紧紧地。

    “你干啥?”慧慧拱着身子挤过来张开胳膊堵在红围巾和我之间:“你上次就踢他一脚,你又想干啥?”我看不到慧慧的表情,但她声音很尖锐,大嗓门里满是泼辣和义无反顾。

    红围巾喘气喘得很厉害,他咬着牙死死瞪了我一眼,转身用力揪开门,一步跨出去又狠狠掼上,走廊里传来通通通的跑步声。

    “你吃上屎了?”慧慧搞不懂我为什么突然发疯骂人,咬牙用巴掌扇我胳膊:“我出去下!”然后也小跑出了病房。

    我自己躺在病床上直龇牙,顶红围巾的时候牵动了腿,刚在气头上还不觉得疼,现在疼得厉害。

    隔壁床的班长从头到尾都大喇喇侧躺着往这边看,半点都没避讳,我眼睛扫到他脸上好奇的表情心里更烦:“你他妈看什么看!”

    “你几岁啊,说话这么脏,思想这么龌龊。”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刮脸,做‘羞不羞’的动作。表面上看是逗小孩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里面有种高高在上的奚落。

    他眉眼挺好看,但这幅表情让我觉得他面目可憎。

    “呵呵。”我不屑地笑,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你懂个屁的龌龊。

    “哎你那是什么眼神?”隔壁床好像感觉到自己被我瞧不起,昂着脑袋说:“我可知道你说那些话的意思,你说他……那啥小孩子。”一边说一边露出嫌弃的表情,似乎说出来也脏了自己的嘴。

    “你知道?……那你也龌龊。”我说的都不是什么有教养的好词,好人家的孩子接触不到,更别说知道什么意思了。

    “你叫余绍荣?什么邵,什么荣?”班长也不在意我说什么,笑呵呵一脸探究,那点隐隐的不屑也没掩饰,他大概觉得我名字跟我人一样也低俗又恶心。

    刚无缘无故迁怒了红围巾我心里也正堵得慌,不想说话,就继续拽起泛着怪味的被子蒙脸装睡。我觉得我不该这么一惊一乍,我是成年人,但我也说不上来我到底是害怕还是绝望,总之我心里空得很,觉得我自己像一个躺在地上的毛线团,正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拽着线头不断离我远去,我在原地打着转,变得越来越渺小……虚弱,最后一无所有。

    我小小的眯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慧慧的爷爷正坐在我床边小声跟班长聊天,慧慧趴在她爷爷旁边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书,手里还拿着半截没吃完的香蕉。

    “……其实是个好娃娃,就是命太苦了……唉!”慧慧爷爷夹杂着方言的声音很低沉,充满了三姑六婆闲话别人家长里短时候特有的表演跟卖弄。

    从班长时不时飘过来充满“同情”乃至于“怜惜”的目光里看我就知道慧慧爷爷又给人“卖惨”了,而且这回大抵卖的是我的惨。

    “这老不死的!”我眯着眼睛无声咒骂。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慧慧爷爷叹着气摇了摇头。

    这一句是他经典口头禅,衍生出的潜台词是:“单身的独腿老汉更不容易!” 独腿老汉平生最大爱好就是跟人诉说自己生活的艰难和困苦,然后享受别人的同情跟有对断腿老汉艰苦奋斗高尚情操的赞美。跟祥林嫂最大不同在于独腿老汉每次卖惨都能包装得精美无比,经过“艺术处理”之后几乎不带重样的,喜欢听他‘峥嵘岁月’的大有人在,那条空着的腿在他眼中并不是缺陷,反而是一种荣耀的象征,就像我都能猜到他肯定已经在“无意中”透露班长自己腿是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时丢掉的,要么就是为了危难中从危墙下解救妙龄少女,反正跟二三十年前农村盖房中那场不大不小的横梁坍塌事故没半毛钱关系。

    今天老头自己的惨没卖成,隔壁小伙子没兴趣听,于是老头改卖我的惨,把他所知道的东西添油加醋处理之后炖成了一大锅“鸡汤”灌给班长,不但把我从事服务行业的妈艺术性处理成了一位剧团‘下岗演员’,还给我编出来个子虚乌有始乱终弃的负心汉爹。这一锅鸡汤灌下去,班长看过来的眼神完全变了,仿佛我就是小白菜重生,喜儿再世,全世界都欠我一百块钱。

    “这么晚了你咋还不走?慧慧都困了。”我听独腿老汉清清嗓子又想编下段,赶紧伸手戳他脊背,用的力气很大,戳得老汉一声闷哼差点用独腿蹦起来。

    “我不困!余绍荣你睡来了?”慧慧抬起头:“香蕉吃不?”把手里的香蕉往我面前递。

    “这还有!”隔壁床的班长赶紧伸手掰个大香蕉递过来。他大概觉得我跟慧慧俩穷逼根本吃不起香蕉,所以慧慧才会慢吞吞地吃香蕉,留下一半等我醒来给我吃。

    好吧他并没有以为错,慧慧长这么大没吃过几次香蕉,我也差不离,但并不代表我会稀罕香蕉这种烂水果,老子长大以后早就吃腻了,家里放坏的不知道有多少,会稀罕这一根烂香蕉?我一边剥香蕉皮,一边大口吃,味道也就一般般了,挺甜,很软糯,又香又滑……可惜太少,几口就给吃完了。

    “慢点吃,还有。”班长看我狼吞虎咽又往过来递,那表情……志愿者去难民营发面包的时候估计也就这表情。

    “不吃了!”我满嘴香蕉含含糊糊皱着眉头冲他喊,脸红到了耳根。

    操真丢人啊!我是那种连香蕉都没见过的怂人吗?我要还在气头上就好了,就能把香蕉甩他脸上,我讨厌别人同情的眼神。

    “嘿嘿嘿……”班长不晓得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笑得很开心。

    慧慧凑在我旁边小声问我:“余绍荣我们待会儿走了你一个人害怕不?”

    “害怕。”我眯眼睛弯着嘴角点头,伸手摸慧慧毛茸茸的脑袋,她今天的辫子还是松松散散的乱翘,她太邋遢了,没点女孩子的样。

    “那我留在这里陪余绍荣好不?”慧慧歪脑袋跟她爷爷说:“我明天不上课。”

    “啊?”慧慧爷爷一脸尴尬:“胡闹!你在这他都没法好好睡觉,你等明天一早我把你送过来。”周末是他小摊位生意最好的时候,他得休息好才行。

    慧慧拍我病床:“我想留下来,我就睡这旁边,位置很大呢。”

    我为什么会回答“害怕”?大概是我觉得自己大限将至,真的怕了,怕到骨头里,像针扎骨髓一样疼。

    慧慧要是不用走多好。

    “小姑娘乖,回家吧,有大哥哥陪着余绍荣呢。”旁边的班长安慰慧慧,声音很温和。

    慧慧爷爷又劝了好几句才让慧慧放弃待在这里的想法,他没劝我,大概是他也想不来什么话能够安慰我。

    “余绍荣我得走了,我明天一大早就过来看你好不?”慧慧跟安慰小朋友似拍拍我脑袋:“你睡一觉醒来我就过来了。”她比我小一个月,但她总暗搓搓觉得她是姐姐。

    总觉得“温柔”这样的词语去形容大大咧咧的慧慧似乎很怪异,但我也再找不到其他贴切的词语去形容慧慧给我的感觉,相比我小肚鸡肠喜欢斤斤计较,她要豁达很多,所以跟我一起她总要吃大大小小的亏。

    只有慧慧能毫不犹豫地容忍我自私。

    “嗯……”我突然抬起头:“慧慧过来我给你说悄悄话。”

    “好的,”慧慧爬上病床靠过来:“是不是一个秘密?”

    “嗯,是一个秘密,”我咬着牙吞咽下唾沫:“一个真正的秘密。”

    慧慧侧耳仔仔细细地听着我的话,听完之后又小声在我耳边确定了一次:“从左数第二个和第三个煤袋子之间?”

    “对。”我点头。

    “好的……”慧慧用手把自己耳鬓发黄的头发拢在耳朵后面抿嘴笑:“我戴上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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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温暖的怀抱

    我妈今天没来,为什么她不来看我呢?我不晓得,我只知道我现在非常安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床上,睁眼就可以看到天花板上斑驳的灯影,那暗黄色的圆晕在暗示我什么呢?我想它在暗示我也应该像那些环形的弧光一样蜷曲起来,去顺应某种存在于万物之中的无形规律。我就这样缓慢地侧身弯下腰,屋顶圆圆的灯晕,我感觉我现在和它一样了。

    我蜷缩成一小团在被子里不是因为我害怕死,我身上颤抖也不是因为我难以忍受腿上无休止的钝痛,我只是冷罢了。没人照料的小煤炉早就熄灭了,我冷得牙打颤,我能感受到冷风一丝丝从锈铁斑驳的窗缝见钻进来,不但翻卷着带走房间里不多的温暖,也带走我想要捏紧拳头的力气。

    如果我是我的话,我一定不会在这种时候哭,因为男人哭鼻子最最没出息,而且我也没有任何哭鼻子的理由跟权力,我拽了唯一关心我的慧慧跟我一起死,我算得偿所愿终于能用自己的死来报复我妈,她呢,她用死报复谁,给她扎丑辫子的瘸爷爷?

    我没理由哭,最重要的是屋里还有别人。

    尽量用胳膊挡着眼睛,我小心地捂着嘴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我已经后悔让慧慧去戴我藏在煤袋下的戒指,但已经迟了。

    “嗨,你没事吧。”原本在隔壁床睡觉的初中生从床上下来了,过来一边说话伸手拍我背,我没有出声,慌乱地把脑袋往自己膝盖靠。

    “你哭了?”被子被揭开,灯光很刺眼,我缩得更紧了,牵动到小腿的伤也顾不得。

    他坐到我床边伸手推推我:“往过去点。”我没动,他伸胳膊架着我脖子跟腿往床边轻轻移了下,揭开被子躺了进来。

    “咦!你被子怎么这么薄,”他拽着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被子往自己腿上盖才大惊小怪起来:“这什么味道?”

    “贫穷。”我不该出声的,但我没忍住。

    “嘿嘿,你不哭了?”他跳下床揭起我身上的被子随便团团塞到墙角小桌上,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抱过来给我盖上,然后自己又揭开被子抱着枕头躺进来。他的被子跟枕头是家里送来的,蓬松又软和还有股好闻的味道。

    “你都穿着衣服睡觉,不难受?”他在被窝里侧身支着脑袋,身上的热度很快让被窝温暖起来,连我背上都感觉到了。我尴尬地伸手往开解自己外套的扣子,笨拙地往下脱外套跟套头的毛衣,我怕我外套太脏给他干净的被子留下印子。

    “嘿嘿嘿……”我听到他在捂嘴笑。我毛衣的领口很窄,每次穿上或者脱下来都得很费力才能把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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