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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暖床人+外篇:延地青 作者:三千界

    有类似任务,须得当心。

    不过,再碰到他这般的事,那就真算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十、

    怎么会和这家伙搅和到一起呢?

    我想想……

    顺路和他一路回了皇都,去楼里分部接了差使。

    他自然露不得面,于是问我能不能便帮他溜进城外庵里偷偷看看他娘。

    这也没什么好为难的。

    他娘先是大喜,倒记得先支了心腹出去望风。

    接下来,抱着儿子哭了半天。

    两人把分开这几月各自的事交代了。

    他娘又抹了把眼泪,而后打量我半天。

    末了轻声问了一句,这便是那个在西北暗里护你平安,包得像粽子又不吃粽子的大侠了?

    以为我听不见么。

    ……真是什么女人,出什么儿子!

    他点点头。

    脸上忽然就烧红了。

    我看得正奇怪呢。

    他娘看看他又看看我,长长叹了一句,对他儿子道――你能保得性命已是大幸,别的,为娘的自然不强求了。

    ――记得行端坐正,其他,便也没了什么。

    ――你也是死过一次的了,对这当今皇上,单家已经把两代好儿郎的命都贴了,便也是还上了当年一剑之恩了。

    ――从此,你虽依旧姓单,可这单,再不是卫国候的单。

    而后朝我大礼。

    我吓了一跳,自然不能受的。

    这妇人接着说,单家这个儿子,朝里都是不能呆了。

    ――内里龌龊也不细说了,不怕大侠笑话,算计他的,我那亲哥哥也有一份。

    ――我住这庵里,的确清净养生,不过也算是在娘家手里了。

    ――单家人脉单薄,现下难以联络,也不好连累,所以,他便只好拜托大侠顾个平安了。

    这个好办,找个养人而又偏僻的乡村帮他弄几亩田就是。

    回礼应了是。

    而后出去,留他们说体己话。

    十一、

    带他回分部是不能的,所以那晚歇在客栈。

    和他说了,问他有没有中意的落脚处。

    他只说往南边住。

    哦。

    好办。

    他结实是结实,不算虎背熊腰,也没别的什么特别,南边村夫渔夫,都是差不多身量的。

    隐于市隐于林,都是方便的。

    有了中意的地方,托楼里地头熟的,帮他落脚就是。

    反正他娘亲给他收拾了些细软私房。

    于是和他说了。

    他点头说了好。

    这个活麻烦算是有了去向。

    呼,松一口气。

    可刚洗漱完,他敲了我房门。

    我不明白他唱的哪一出,他却自顾自熄灯,咬牙切齿道――你总得还一次罢?

    还什么?

    ――别当我不知道……

    他一边希希索索脱衣服,一边过来开始解我的。

    ――救命之恩我自然要报,可这便宜,你也不能白占了……

    笨笨地摸过来。

    他不知道他打不过我吗?

    伸手扣了他腕子――你知道什么?

    ――那天晚上!你不用赖了,我我……我……孙叔他拿了东西教我看过了!

    绿豆眼?

    东西……春图房术?

    不负责任的长辈。

    他莫不是以为我把他照那一十八式摆弄了一遍吧?

    ――这样啊。

    送上门来的……也好,祭兄弟前后,总是没心情去花楼。

    想想,也有十多天了。

    倌儿不是没尝过,反正差不多。

    ――真的要做?

    确定一下。

    ――对。

    ――好。

    和你说不清楚,呆会就知道我那天真的没有怎么怎么了你了。

    他身量高低和我差不离,不过肉比我多了一两成。

    大刀长枪,鞍马弓箭,又自小不曾亏待了吃食,结结实实的硬朗,满是弹性。

    和我们这些修内力,剑路快狠之人的精瘦不同。

    也和花楼女人的绵软,倌儿类似女子的柔韧苍白不同。

    身上也没很多大疤大痕,顺顺溜溜一摸到底。

    不过似乎有些吃苦头的痕迹――臀腿上的皮肤好像是新的,棍仗之苦么?

    进了他身子的时候,他早就不知身在何处了。

    借了膏药,蛮顺的。

    一口气埋到底,他没喊疼,却给吓傻了。

    明白了吧,小子,我当初,真的真的,没怎么了你了。

    恩……现下有了。

    逗着他,快活起来。

    倒也是个直性子,没什么扭扭捏捏的。

    尽兴……

    味道……不错。

    十二、

    新差使不是外办,回庄按班巡值待命,他并无确切目的,也就一直同路。

    那晚以后,倒是安生了几日。

    除了路见不平拔了几次刀。

    还有就是给一个卖身葬父的小鬼好些银子又帮着办了丧事,没有别的茬子了。

    那小鬼死活赖上了他,作仆人,或者说混个活口处。

    他心软,便应了。

    好在十来岁的小男孩,人小身轻,连马匹都不需要新添,直接坐他鞍前就是。

    只是一路来,他虽不挑剔,却也没有在哪里安下来的意思。

    直到近了镜平湖,他忽然说这里不错。

    那便找个地方住了罢。

    和他商量了几句,没去城里置办,在个不算小的村上买了个院子。

    前后两进,正经屋子里里外外正的侧的共七间,不计灶头马厩之类。

    梁栋都结实。

    小地方屋子便宜,才不过几百银子。

    现在他一个人,连带个小仆人,有些宽敞。

    不过往后添丁加口,也不用动土木了。

    看着他办妥了地契之类,便算是了结了那妇人的托了。

    ――你要走了?

    自然,我是午时楼里暗阁的人,哪能一直呆这。

    ――恩,本地的事有什么不通不便的,找张老板便好。

    想了想他惹麻烦的本事,又加了两句。

    ――早日改了口音,莫要多管闲事。还有,安分几年,等事情过了,才可以给你娘去信捎东西。

    看看天色不早,我拎了包裹辞了他。

    出了院门上马,竟有些惆怅。

    他这便算安定下来了,以他而言,讨些生计自不难,即便不能出去做事,教书教武都可以。

    他的武艺虽没有高深内力,拳脚都是稳扎的。就算家传刀法不能外露,小地方开个武馆,绰绰有余了。

    何况,识字晓书的,当个夫子也容易。

    收些束修,自己再种几亩田。

    而后娶个媳妇,过几年便是一窝子了。

    我呢,一直一直,只能一个人,一柄剑了罢。

    江湖何其凶险,女人,我们这样的暗卫,也没有多少精力去哄,去护。

    若要定下来,也得看有没有命,有没有这福气。

    却听得他出来,喊。

    ――喂,你是不是没亲戚?过年来我这喝酒罢,我们家自己有几个方子,酿来都不错!

    喝酒呵……

    好啊。

    我冲他笑笑,抖了缰绳走了。

    终是没有没有点头。

    年节的确近前了,可未必有空。

    因为这般时节,往往,最是麻烦多多。午时楼各坛下头的商号镖趟子,年底前些生意最繁,也乱子多。

    何况,今日不知明日事,到时候未必还有我这条命在。

    还是和兄弟几个不当值的,浅斟吧。

    反正楼里也排了让子弟喝酒的时候。

    再说……

    他还是不要和我沾边的好。

    惹事上身。

    那几下拳脚稳扎归稳扎,放江湖好手狠角色跟前,实在不够一剑的。

    十三、

    年前,庄子里轮着夜值,白日里正休息。

    忽而总管差人来叫,说是有人找。

    那人只道了句,送酒的。

    奇了,我江湖上没什么仇家,也没什么交好的。

    真有认识的,不过历云坛兄弟。

    其中亲近些的四个哥哥,那年都已经去了。

    进了暗阁,便不能再去走动了。

    他们也以为我死在了那时的。

    再说,过了这些年,身量样貌都长了,就算送上门去认,他们估摸也认不出我。

    如此说来,倒是谁有空拎酒祭剑,寻事找到我头上?

    出了庄子,却见了个裹得厚厚的家伙,拎了两坛新酒。

    单岳。

    竟是他。

    ――南边的冬天,清冷啊,这风还湿湿的,啧啧。

    他见了我,抱怨,而后扔过来一坛酒。

    ――那,你不来喝,我给送上门,成了吧?

    我接了,摇摇头,忽然就笑出来。

    酒倒是不错。

    新酿的米酒,还淡,也还浊,不过带了稻香,入口的滋味悠长。

    和他一人一坛找了个坡头看着雪景慢慢喝。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他说开了个武馆,兼教些字。

    ――诗书礼仪,难道叫他们学了去博什么狗屁功名。

    ――习些拳脚健身防身,再能认字会写账,就成了。

    ――出去赚口饭,养活老小不成问题的了。

    倒也是。

    ――镜平湖真是个好地方,有水有田,就是赋税重了些。

    ――这要是碰上涝年,可就麻烦了。

    幸好没碰上,否则这家伙还不自个跳到衙门为民请命去?

    ――我娘说,我爹喜欢酒,这些方子都是他自个琢磨出来的。

    ――难得我娘一直收着。

    ――还别说,味道就是好。

    味道倒是真的不错。

    ――明年试试那张桂花酿的方子,还有高梁酿的,那个比米酒烈上好几倍,那才是男人喝的酒。

    ――这米酒,婆娘喝还差不多,可惜今年来不及弄些高梁了。

    ――米酒新酿虽淡,陈年,却是最醉人。

    别说二三十年的,就是五六年,后劲也大。

    当年乌哥笑我半口倒,不是没来由的。

    十来岁刚在坛里拜了义兄弟,头次喝酒,便是粳米酿的,十多年的陈旧。

    我只喝了一口,却扎扎实实给醉了。

    那一口,在乌哥而言,不过半口而已罢。

    真的是,最醉人的酒……

    思绪渺远了一瞬,又被他惊回。

    ――哦?

    他顿了顿。

    不信么?

    ――恩。

    ――你没有尝过罢。

    看看也不像。

    而且,他更不是会把酒藏上几载再喝的那种人。

    ――对了,你还欠着我呢!

    他忽然诈唬起来。

    欠?

    我欠他?

    ――军里那次……就,就不算罢……

    ――可你后来……后来……

    原来如此。

    他惦记的是这个。

    罢了,清了欠的罢。

    不过……他会吗?

    只知道满脸红晕晕,神智不清,扭来扭去索欢的人。

    麻烦,不让他来一次,什么时候能撇清楚。

    他既然在军中呆过,不知道这种男子和男子抒解之事不少见么?

    那天一时兴起……真麻烦。

    没办法。

    胸前指萧忽然共鸣震颤。

    这玩意能传方圆几十里,不过人是听不到的,只能觉出震动。

    楼里暗阁的紧召令。

    有什么急差使吗?

    最后灌了口酒。

    ――成,不过等我找个空。

    放下坛子。

    匆匆辞了他先回了去。

    十四、

    ――我办完差使来找你。

    ――什么?

    ――新有事出外,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你让我住这里?

    ――嗯。

    有什么不对吗?

    ――青楼?而且还是,还是……

    ――城里最好的青楼之一,放心,老鸨我认识。

    楼里的,可以托着照顾些。

    ――你要我去嫖,而且还是嫖倌儿?

    好大声。

    真是招徕注意的冒失鬼。

    点穴,四下细细看了看,幸而没有异常。

    拎了他闪到后院,借了芒姐的屋子说话。

    ――你不是想压我吗,先自己熟了。

    ――你,你你你,你你!

    ――难不成你想我不良于行?

    ――……你!

    ――你太生嫩了,硬来后果不好说,楼里随时有任务下来,如此搞不好我会没命。

    死在这上头,那也太可笑了。

    ――……!!!

    扑通。

    他一口气憋不上来,跌地上坐了。

    然后蹿起来逼近我吼。

    ――你不会自己教吗!

    我退开一步。

    怎么教?

    ――这事又不是说说就成的。

    他再逼近一步。

    ――花楼很熟悉啊,怪不得你技术很――好,很――好!

    我再退开一步。

    ――还成,否则你那天早上就不是酸软些的事了。

    倌儿碰上不善的客人,丢了命的不是没有。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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