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且话今朝 作者:夜凉汐
柏指着李今朝背后的李今朝。
夏侯渊悠悠的出来,把李今朝的手一握,“懂了么?”
柳尚柏睁大眼,明明是一副很不敢置信的样子,嘴里却道:“哦哦……明白……”
李今朝顾不得他们打的哑谜,疑惑道:“尚柏你这是……”
柳尚柏正了正神色,拉了拉包袱,“我是来告辞的。”
李今朝哑然,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合常理啊。
“告……辞?”
柳尚柏笑了,“今朝你和小侯爷是要回慕州城的罢?”
李今朝点点头,“这是自然。难道你不回去么?外头战火连天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我要到皇都去了。”柳尚柏打断道。
“哦?皇都虽然比慕州城繁华,可是西凉人的军队一旦兵临城下,皇都造的殃却会大了。”
柳尚柏摇摇头,认真道:“我去皇都找轻鸿姑娘。”
是了,李今朝都忘了柳尚柏一路来的目的,作为兄长他应该有缘由提醒他要回去。可是柳尚柏对轻鸿如此固执,这些话他噎在喉咙里,咽不下,说不出,所以只能怔怔看着他。
倒是夏侯渊惊讶了一下,“你确定要到皇都找轻鸿?”
柳尚柏点点头。
“轻鸿姑娘来路不明,出乎不定,你没有怀疑过?”
柳尚柏却笑了,眼神那么明亮,像是姹紫嫣红的明媚春光都倒映在了他眼里。
“我只知道,我喜欢她。”
“我第一次看见她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可能只会喜欢她一个。”
夏侯渊无情打断,“那只是可能。你会碰见更好的。”
“不会了”柳尚柏有些失望地道,“如果我不逃走回到慕州城,我就要按照父亲的指令,娶王员外家的女儿。”
“你是因为这个才不回去的么?”
柳尚柏想了想,“一半的理由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抬手指了指夏侯渊身旁的李今朝,有些不明意味地笑了,“小侯爷,我也是你这样的感觉啊。”
夏侯渊这下知道说些什么怕是用处也不大,干脆一抱拳,坦然一笑,“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柳尚柏报以爽朗一笑。
李今朝和夏侯渊都没能留住柳尚柏,待他走远了,李今朝忽然想到柳尚柏身上所有的财物都已经掉入了水中,忙想要追上去,夏侯渊慢悠悠从江乐启房里出来,缓缓道:“不用你费心了。乐启的财物已经被尚柏拿走了。”
李今朝愣了半晌,随即无奈道,“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其实昨天就写好了……只是忽然没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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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的码字精灵也抽了……
☆、二十七、几曾着眼看侯王
城里的人都知道战事在即,心里都明白西凉人照着这形式打到胧州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并没有马车愿意去更靠南边的慕州城。
李今朝找了半天才以高于平常五倍的价格雇佣到了马车。水路实在太慢,他们已经没有心情像来时一样沿途赏玩,所以干脆走陆路。
下午的时候终于遇见驿站,李今朝身体没好全,一路颠簸,一下马车就把早上吃的吐得干净。
夏侯渊见状自然不忍,“不如我们明日再赶路。”
李今朝揉了揉太阳穴,“来不及了,我没事。”
夏侯渊握紧了他的手,深深叹了口气,“今朝你太上心了。”
“不能不上心……”雪霁天晴,一只孤单的大雁自晴空飞过,李今朝低低道:“父亲交到我手里的家业,不敢不上心。”
夏侯渊抿了抿淡色的唇,加重了握手的力道。
一行人在驿站稍作休整,随便点了一桌饭菜。虽说是随便,点的却也都是驿站里顶好的菜肴。车夫看着一桌,几欲流下口水,忝笑道:“两位公子好阔气!”
夏侯渊看着他贼眉鼠眼的样子,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过奖。”
饱餐过后(其实只有车夫)一行人换了马上路,胧州其实地处偏僻,官道倒还好走些,临界小路十分颠簸。
李今朝的精神愈发差劲。夏侯渊小心翼翼地将手贴在他额头,竟然又发了低烧。
夏侯渊却只能细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出手抚了抚他鬓发和蹙起的眉间,“今朝,你知道自己发烧了么?”
李今朝靠着夏侯渊的肩膀,因为低烧眼睛有些发红,“没事。”
马车一阵颠簸,李今朝又皱起眉泛起恶心。
夏侯渊忙对车夫道:“快慢些!”
外头传来“嘿嘿”的笑声,车夫用古怪的声音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夏侯渊打开水袋,“喝些水罢。”
李今朝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不要了,不要了。”
夏侯渊收好水袋,轻声安抚道:“你再忍忍,待会儿到前头镇上,找大夫看看。”
李今朝点点头,闭眼靠在他肩上,“我睡会儿。”
夏侯渊记得他师父说过,风寒感染太久,会致寒气入体,而后侵入心脉,那这个人就将废掉。李今朝得风寒已经有好几日,这几日怕是太劳累,快好的风寒才又加重。
李今朝靠了会儿,忽然抬起头,“行之,你说……我们以后去漠北?”
夏侯渊取出毯子盖在他身上,点点头,“等我们把慕州城一切事宜处理好,我们马上出发到漠北。”
李今朝神色复杂,“你……真的要放弃你的爵位?”
夏侯渊怔了一怔,答道:“其实我这个侯位有名无实,我先辈手中的兵权早已被朝廷架空。只不过……没了朝廷俸禄倒是可惜。”见李今朝神色黯然,他马上道:“不过我家财产颇丰,况且在漠北的用度远不比慕州城和皇都,我们生活不成问题。”顿了顿,又续道:“能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最重要。”
“我不值得你放弃爵位。”
夏侯渊捂住他的嘴,目光紧紧锁住他,“不,你值得。”
“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这很值得。”
李今朝拿下他的手,认真道:“少时之事我已大多忘记……”
夏侯渊淡淡道:“只要我记得就好。再说,我们还有以后。以后还那么长,以前又能算什么。”
“行之,你……”真的不后悔?
李今朝的话还没问完就被夏侯渊打断,“我的师父就在漠北,就在让立山下,我们会和那个老头子过下去。唔,不过那个老头子的医术很不赖,我先天不足之症就是经他之手才能痊愈。”
李今朝有些迷茫道:“痊愈?……那你经常咳嗽……”
夏侯渊怕他多想,解释道:“其实,朝廷之中的人仍对我夏侯家不放心,怕我有朝一日东山再起,逼上造反。”
相传先皇对夏侯家不薄,可如今看夏侯渊的神色却有一股愤怒的凛然,李今朝忙问道:“为什么?”
“世人皆说襄朝皇帝待我家不薄,可若是真的不薄为何架空我祖辈兵权?慕州城虽好,却不是祖父1想要待的地方。他们戎马一生,早已习惯了边关风沙,让他们呆在莺莺燕燕的慕州,想是心中也很心寒罢。况且当今朝廷贪污腐败恶习成风,我早不想趟这头子浑水。”
李今朝心中怅然,心中却再没了什么牵挂,“那好,我们以后居住漠北,不再踏足官廷之事。”
夏侯渊挑眉,“等到时局太平,今朝你可将你家缎庄生意迁至漠北,我么,倒可以给你当当账房先生。”
李今朝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一直平稳运行的马车在此时却忽然停下,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带着不明意味的窃喜,“嘿嘿,两位公子,下来一趟罢?”
夏侯渊心底一沉,冷声道:“出了什么事?”
车夫撩开帘子,探出头来,“公子何不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
夏侯渊冷冷收回目光,探出车窗一看,只见几十个彪壮的大汉手中拿着火把和明晃晃的大刀,直直盯着他们。
夏侯渊哼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一柄大刀忽然向车厢内砍来,看得李今朝心惊,三两下,车帘子被砍得干净,一个长着虬髯的壮汉怒眉道:“你们劳什子真他娘的麻烦!不下来大爷一刀一个干脆全解决得了!”
李今朝捏着夏侯渊的手,夏侯渊依旧淡然,淡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壮汉冷笑一声,“当今这个世道,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皇亲国戚,就算是天皇老子在这里也得乖乖跟大爷走!”
“我家世袭爵位,你这是绑架朝廷命官!”
壮汉哈哈大笑,“那更好!贪官当道,我能多杀一个贪官真是再好不过了!”
夏侯渊还想说,却被李今朝拦下。李今朝手心发着冷汗,面子上却仍是微微笑道:“这位壮士,我们不妨做个交易。我身上倒还有几张银票,不如这样,我将身上银票赠与你,你先放我们走,待我回到慕州城,必当好好报答壮士!”
壮汉嚷嚷道:“老子是粗人,受不得你拖拖拉拉这套!如今就是一句话,要么和大爷我走,要么我在这儿把你们就地解决了!”
“壮士,你大可不必冒着这个大险!我身边坐着这位可是平阳侯夏侯渊,你们要是得罪了他那可就是和整个大襄的朝廷过不去!”李今朝沉吟了会儿,道:“不如这样,你们先放了他。我和你们走,待他拿了赎金,你们再放我和他回去,如何?”
那车夫“嘿嘿”笑了几声,“这位公子倒是聪明的紧,但如果要是你叫了官兵过来,那可叫我们如何是好?”
李今朝冷笑了一声,“我人都在你们这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扣着我这个平民百姓,总比扣着王孙贵族来得安全罢!”
夏侯渊低斥道:“万万不可!”
壮汉想了想,点头道:“就照这位公子说的罢!”说着就要去拉李今朝,夏侯渊扣住那壮汉伸去的手腕,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道:“你敢动他一分一毫试试?”
那壮汉本来想讽刺他纤细的手腕如何压制得住他,可是后来那壮汉却发现,自己的手腕竟然无法伸回来!他抬头看向夏侯渊,只见他漆黑的眼里结着一层寒冰,脸色明明是苍白,却有不怒而威的架势。
那壮汉压制下心底的不安,大声道:“那你又想怎样!天下可没有白费的午饭这等的好事!”
夏侯渊松开手,牵起一边嘴角,笑了一声,“呵,这还不简单。只要你留住我,放了他去拿赎金不就成了么。”
那壮汉咽了咽口水,“留你?!”这下子瞎子都能看出来这面色苍白的男子可比另一个难管制得多!
夏侯渊的眼神冷冷扫了过来,“怎么?”
……不过寨里那么多弟兄,量是一个文弱书生,再怎么厉害却也难逃罢……
那壮汉转念这么一想,不想再纠缠下去,不耐地摆手道:“那、那好就这样罢!”他指了指李今朝,“你走罢!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半个月你没拿到一万两白银,我就让你的朋友去见阎王!”
李今朝拼命咳嗽,好不容易止住,冷笑了一声,“你敢!”
壮汉挺胸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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