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且话今朝 作者:夜凉汐
心,李今朝没有理由再反驳。夏侯渊觉得被子带出一阵清风,回头时看见李今朝已经睡在了身旁。
“行之,你挤么?”
夏侯渊咳了咳声,“不,我很好。”
瓷枕并不很宽,他们二人几乎是紧靠着。夏侯渊只要一侧身就可以碰到李今朝细软的发丝,他锁眉看着他良久,李今朝闭着的眼忽然睁开,也转头看他,“怎么了?”
夏侯渊转回身平躺,许久,忽然道:“今朝,有人告诉过你么?”
李今朝有些疑惑,“什么?”
“你长得很好看。”
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夸赞他的长相,虽然是位男子,可李今朝还是觉得脸颊发烫,还好光影灰暗,夏侯渊并没看见。
李今朝不知怎么回,闭眼干脆不做声。这时,夏侯渊的声音却在他耳边低低地响起来,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边,像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挠痒痒,他费了很大气力才让自己继续装睡。
“行之,为什么你还没有娶妻?为什么还没有……”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在李今朝以为是夏侯渊入梦时的呓语的时候,盖在身上的被子却被人忽然一翻,李今朝忽然一冷,猛然睁开眼,却见夏侯渊正两手撑在床边,透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稀薄月光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边,他只能睁大眼,眼里有些疑惑又有些许惊恐,一动也不能动。
夏侯渊一动,李今朝只觉得有些冰凉发丝落在自己脸上,他还没缓过劲儿,这下,夏侯渊的声音真当是厮磨在他耳朵上,李今朝觉得自己恍若云游九天云阙,真当有些要命。偏偏他的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今朝,你竟然忘了我……忘了我啊。那天清明桥上我给你让路时,我已经很久不见你,久得连你的名字都快忘掉了,可是在橘绛楼看见你的一刹那我就认出了你……这都是天命,你说是不?”
李今朝一边心惊一边奇怪,虽然侯王府与李府隔得近,但听说小侯爷几年前的身体极不好,几乎足不出户,李今朝往死里头想也找不出夏侯渊的影子。
夏侯渊将身体与李今朝贴得更近,手上一点点圈紧了,可声音还是极轻极温柔,“你老是提那天清明桥上的事情,今天你就以行动感谢我罢。”说罢,李今朝还未反应是什么意思,就觉耳垂被人一下,惊起他一身颤栗,呼吸也急促起来。这下,他总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行之……你……”
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李今朝又有些呆愣,一个柔软的物什就堵在了他的唇上与他撕咬,李今朝又觉神游月宫一把,口中的舌头又极灵巧的往里,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夏侯渊才终于放开了他的唇,一路沿下,一点点细细密密的吻过他的脖颈,夏侯渊腾出手欲想解开他的亵衣……李今朝终于彻底明白过来,将身上的夏侯渊猛地一推。
夏侯渊一个不经意,被推倒在一侧,可一双眼睛还是灼灼的看着他,嘴角噬着一抹笑,“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么,那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我推开?”
李今朝猛地一怔,口中想说什么,却又被他咽了下去。
“你是想说,有伤风化么?”
见李今朝并未回答,他笑容渐冷,回到李今朝身旁端端正正躺下,冷声道:“我不对再对你做什么,你安心睡罢。”
许久听见李今朝长长叹了口气,“行……小侯爷,就当今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罢。”
夏侯渊一僵,冷冷淡淡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船戏…渣……崩……
☆、十四、江上日出
李今朝一夜没睡好。
脑子昏昏沉沉,开始的时候一直重复着“小侯爷是断袖……小侯爷是断袖”的字样……后来,脑海里又浮现那一日,他站在梨花树下等他的场景……
心里一下子没了是非观念,只觉得烦恼不堪。
朦朦胧胧闭眼的时候,天却已经蒙蒙亮。他又一下子没了睡意,只躺了会儿,便轻手轻脚的起身披了件外套出去了。
就在李今朝关好房门的时候,床上的夏侯渊却睁开眼,眼神透亮清明,一点都不像睡意朦胧的样子。
东方苍穹透出些许微光,他目光所及之处尚有些看不分明。不知过了多久,夏侯渊侧过身,伸出手抚摸李今朝躺过的地方,似乎还有些温热。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喊道:“今朝……”
可空气之中一丝声音也无,那人并没有回答他。
江上日出甚是壮观,火红的圆盘自大江尽头缓缓而上,红晕把云彩染成胭脂色的朝霞,而江水中央另一边,也就是他的天空却还是深青色与暗灰色交织的一片。
晨风清爽,李今朝觉得舒服了很多。他裹了裹外袍,朦朦胧胧又在贵妃椅上闭了眼。
过了会儿,他似乎觉察有人在他身上给他盖了条毯子,听得那人的声音温和道:“江上日出虽然漂亮,可天光熹微的时候却有些冷,李兄应该小心才是。”
李今朝果然觉得脑袋重了不少,怕是真的有些受寒了。他揉了揉眼,发现那人竟然是柳尚柏。
李今朝从贵妃榻上起来,笑道,“尚柏你也来看日出?”
柳尚柏神采奕奕的点点头,“嗯,听说江上日出比起山中更有滋味。”顿顿,看李今朝眼下一片黑色,续道:“不曾想,李兄你也是。”又顿顿,叹息道:“竟然比我还早……”
李今朝笑了笑,没解释。他已然没了睡意,坐了会儿,起身道:“我去烧壶茶来。”
柳尚柏点了点头。
不多时,李今朝果然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他斟了一杯递给柳尚柏又斟了一杯给自己,有些歉意的笑道:“我喜欢喝淡茶,所以泡了这壶龙井,不知道尚柏你喝的惯否?”
柳尚柏接过茶杯在双手捂着取暖,笑笑,“我不挑的。”
有个人陪着,李今朝大约也不那么觉得寂寞了。柳尚柏很是安静,一双眼认认真真看着天际。假如身边的江乐启……李今朝不敢往下想了。
待到手中的茶凉了些,李今朝一口喝过,暖流顺着喉咙而下,寒意被驱了不少。眼见天色快亮得差不多了,李今朝却又开始烦恼现在该如何面对夏侯渊……
想着想着,心里就一阵苦笑……
怎么好像受害人换了角色……
柳尚柏幽幽探来目光,“李兄你笑什么?”
李今朝默了一默,问道,“我笑了?”
柳尚柏伸过手探了探他额头,呼了一口气,“有些鼻音,但还好没发烧。”
李今朝把目光落在粼粼江面上,忽然感慨道:“尚柏你说,人的一生是不是就像现在一样。孤舟于大江,尘埃于混沌。是不是万物都循着本原的规律?”
柳尚柏面对忽然深沉的李今朝有些不适,想了想,道:“是罢。”
李今朝嗯了一声,“是这样吧……阴阳才能相调是不?”
“……”
柳尚柏默了更久,竟然找不到什么话回答。
李今朝朝他攒出个温和的笑容,“只是忽然有些感慨而已,你莫在意。”
柳尚柏愣了愣,看着李今朝心里惊了惊,惊完叹了口气,“但,并非万物都遵循规律么……”
“唔?”
“断袖。”
“呃……”
柳尚柏脸色微红,一脸“我理解你”“其实没那么严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断袖虽违反阴阳之道,但,未必被世道不容么。当朝太子府中不是也有许多貌美男子么……况且小侯爷如此俊俏,我也是可以理解……”
李今朝连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尚柏你误会了!”
柳尚柏眨眨眼,大呼一口气,“哦,是么,那就好。”甚有庆幸之感。
李今朝微白着一张脸,小声咳嗽起来。
柳尚柏脸色一变,“怕是真的受寒了。”
李今朝摆了摆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不碍事,我没那么娇弱。”
“可到了胧州,恐水土不服,到时可就……”柳尚柏斟酌着讲话,想了又想,只是好生叮嘱,“到时候上岸抓些药罢。”
李今朝这时才发现年纪不大的柳尚柏如此细致,唯恐坐下去又要说些什么,他看了看天色,便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看早上吃什么。”
柳尚柏闲适的坐着,没阻止,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寒风夜雨
厨子本来准备的好丰盛,但李今朝看一干人等胃口并不大好,便全部换成了清淡的阳春面。这边面刚下锅,那边就已经听见江乐启的声音响了起来,“呀!小侯爷!你怎么看着那么憔悴!”
李今朝踏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过了会儿,听见夏侯渊的声音低声道:“没什么。”
之后便没了声响。
李今朝僵着一张脸,眼下有浓浓的黑圈,厨房熏得他有些不舒服,正打算去船头坐坐,想到了什么,转身往船尾走去。
步子没迈出几步,江乐启的声音已经响在他耳边,“今朝!原来你在这儿!害得我好找!”
李今朝转过身微微皱眉,“乐启你有什么事?”
这边的江乐启又惊了惊,诧异道:“你昨天是一夜没睡吗!”敲了敲扇子,疑惑道:“小侯爷也是你这副样子……难道你们两个昨天都没睡?”
李今朝摸了摸鼻子,敷衍道:“这里闷得慌,我去船尾吹吹风。”
“吹风?”江乐启挑起半缕笑容,大声道:“船头的风多舒服,你偏要去船尾吹风?――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真的想去吹风,昨晚上着凉了?”
李今朝连半分笑容都扯不出,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对着江乐启沉声道:“我怕是今早上受了些寒,你且去船头闹腾着,我一个人静静。”
江乐启看着他脸色不大好,想来不是骗人,没再调侃慢悠悠迈着步子走向船头。
这一日,夏侯渊连余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自己只身坐在房内与自己下棋,只在吃饭的时候出来。清俊的脸上一丝情绪也无,看谁的眼神都是淡淡的。
李今朝只觉得浑身不舒腾,勉强挣扎着精神把琐碎的事物料理完,晚饭后又到厨房找到一包红糖,给自己泡了一杯红糖水。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茫茫江面唯有这艘游船,显得有些孤寂。他在厨房呆了会儿,终究还是往夏侯渊的房间走去。
不曾想,这夜夏侯渊睡得却早。这边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李今朝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只见床头的灯已经熄灭,偌大的房内只有房门边儿上一盏灯托。新的被褥与单子整整齐齐的放置在一处,夏侯渊侧身向着墙边睡着,看不到他的脸。
李今朝尽量把声音放得小些,忙活了会儿蹑手蹑脚在地铺躺下熄了灯。
夏侯渊总归不是个坏人,李今朝轻叹了口气这么想着,朦朦胧胧睡去。
半夜时候忽然刮起大风,细雨犹带微寒。李今朝盖着的被子并不厚实,风声渐响,他只觉得额头发昏,没什么意识的咳嗽出声。
混混沌沌的时候,忽觉有一双手覆在他额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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