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古风] 作者:狄灰
,还说胡话来着。”君瑞难得平静,而且又非常的温柔,轻言细语地解释着。说到后面不由埋怨道,“不是给你配了太监宫女吗?怎么都不带在身边?还好遇到了君泽这个好管闲事的,否则你现在还躺在外面呢!”
“那微臣得好好谢谢王爷。”司徒碧困倦地说着,马车已经开始前行了,摇摇晃晃的,让人觉得昏昏欲睡。他又是有病在身,跟君瑞闲扯半天已经是极限了。
“行了吧,你病得乱七八糟的,等好了再说吧。”君瑞看他强自支撑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酸痛,拉了被子过来把他裹了个严实,“再说君泽也早就走了,你占着人家马车,害得他只能和别人同乘一辆车……”
君瑞没能说完,因为司徒碧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那张原本素白的脸如今因为发烧红彤彤的,唇色也很鲜艳,沉睡时一脸的无辜。君瑞看得出了神,连自己伸手抚摸上那张仍旧有些烫手的脸时都没反应过来,看他在熟睡中依旧微微蹙着的眉头和撅着的嘴,不由用手指指腹轻轻摩挲上了他的唇。
孰轻
司徒碧本就体弱,再加上之前从冷宫回来身上的疼痛症几乎把他折腾个半死,所以这次竟像是病症积累起来一起爆发了,几次三番的折腾下来,热度反反复复始终将不下去,人也一直不太清醒,不停地说胡话,而且还在床上扭来扭去的,两个人按着都按不住。君瑞不禁感慨,这个司徒碧清醒的时候看起来挺矜持的,没想到生起病来却像个无赖似的。
因为没有神智,御医给开的药也喝不下去,只能照着之前皇帝陛下的方法找人卸了司徒碧的下巴强灌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君瑞看到他们这样灌药突然心里觉得难受,索性不看了,出宫到君羡的闲王府上散心去了,只不过到了闲王府,才被告知君羡和君泽一起出去踏青了。
“踏青?”君瑞表情不善地看着闲王府的管家,看得那老头脚一软就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道:“是……是的陛下……”
“可有侍卫陪伴?”君瑞声音低沉地问。
“有……有信王府上的侍卫,咱们府里也派了贴身的侍卫跟上了……”管家连忙答道。
“快派人给我追回来。”
“是!”
大概过了一顿饭时间,君羡便被人给护送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君泽。回来的两人表情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君羡黑着脸,看到君瑞了连一个字也不肯说,只是冷哼了一声,连礼也没行就转身要走,而君泽则是笑嘻嘻地跟君瑞行了礼,然后又拉着君羡好言相劝,君瑞挥了挥手,示意君泽赶紧走人,然后两兄弟大眼瞪小眼的杵在闲王府的客厅里,互相不搭理。
“羡儿。”君瑞先开了口,他知道,君羡一旦倔脾气上来,胡搅蛮缠的水平实在让人头疼,所以先妥协了。
“哼。”君羡仍旧只是冷哼,扭过头不去看君瑞。
“羡儿,我是为了你好。君泽这个人,我早就说过,他隐藏得太深,让人找不到破绽,这种人太危险了。”
君羡依旧不说话,看样子是决定冷战下去了。君瑞气不过,如今整个王朝只有君羡一人敢于这样无理取闹,若是换成旁人,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是君羡这个样子,君瑞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对付不来。
“王爷,陛下今天来还给您带了好多新鲜玩意儿,都是藩国进贡来的好东西,奴才给您拿来您看看?”张庭海连忙点头哈腰地陪着笑帮着君瑞缓和气氛,“陛下还是最爱您的,您看朝中哪位大人能有您这样的福气呀,三天两头的就有陛下的赏赐。”
“谁稀罕,拿走。”君羡厌恶地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呢。”
“王爷您想要啥?只要您开口,奴才就给您寻去。”张庭海笑呵呵地说。
“我要当皇帝,不知道哥哥给不给呢?”君羡瞪着君瑞,一脸不以为然的笑意。
“哎哟我的小祖宗……”张庭海吓坏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拿手捂了君羡的嘴,吓得脸都白了,“小祖宗啊,这种话说不得啊……被旁人听了可是死罪……”
“好,给我长大了翅膀硬了啊!”君瑞怒道,额角已有青筋突突地跳着,显示着他的暴怒,他“呼”的一下站起来走到君羡面前,抬起手想要扇他,但是仍旧不忍心。张庭海见势连忙跪了下来央求道:“陛下息怒,息怒啊……”
“给我滚出去,到门口看着,不许人进来!”君瑞吼道。张庭海哪敢违抗,连忙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屋子里就此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不过君瑞毕竟是统领过百万雄狮的帝王,气势上的确让人不寒而栗,君羡没撑多久,眼里慢慢蒙了一层雾,嘴角扁了扁,眼泪很快就下来了。
“你还好意思哭!你知道你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就凭这句话,朕就可以治你死罪,九,闲,王!”君瑞咬牙切齿地说着。他跟君羡说话一直都非常和善,从来都是以“我”来自称,像今天这样自称为“朕”,又唤他的封号,还是第一次。
“你就治我的死罪好了。”君羡扁着嘴声音里带了哭腔小声道,“你一天就知道忙忙忙,再也没时间陪我了。不是在御书房就是在你的寝宫,每次想找你都不让我进去,凭什么司徒碧就能在你身边我就不可以了?哥哥你真狠心,你真偏心。明明我才是你最最亲爱的小弟,可是你现在一点都不喜欢我了,你现在只喜欢司徒碧,我讨厌你!”
君羡一边说着,一边觉得更加的伤心,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哭得抽抽搭搭的,君瑞原本的怒气也被这样汹涌澎湃的眼泪给熄灭了,心也像被泡软了一样,不由叹了口气,万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从来不这样骂我的。”君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叫着,“你以前都对我很好,即使是出去打仗了也会找人陪我玩,每个月都会给我写几封信,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坏哥哥!坏哥哥!呜呜呜……”
“羡儿……”君瑞看着君羡越哭越凶,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抱着他轻拍他的背表示安慰,“好了,不要哭了。堂堂九王爷怎么哭得跟个小孩儿似的。”
“泽哥哥比你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他很关心我的,他总是陪我玩,不像你!你还说人家不是好人,你才不是好人!”君羡在君瑞怀里扭动,握着拳头打他,但是君瑞不以为忤。
“哥哥尽量补偿你。”君瑞轻声道。说完又不免叹息,其实他一直一来对君羡的宠爱和放纵都是为了补偿。娘亲过世太早,那时候君瑞还没有能力保护他们俩,现在有能力了,但是娘已经等不到了,所以只好把这双份的关爱全部倾注到君羡一人身上,只不过这种宠爱让君羡越发的肆意妄为。可是看他如此单纯如此伤心,心又不免软了。那个在战场上见识过尸横遍野的场面的君瑞,为了政治斗争不惜牺牲千百人性命的帝王,竟然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心软。真是神奇。
所谓的补偿,不过是满足君羡小小的心愿,把他接到宫里小住一段时间。君瑞答应君羡之后他马上就破涕为笑了,实在是个单纯的孩子。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君羡马上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像是生怕君瑞会变卦一般。
“行了,又什么好收拾的。宫里什么没有?再说你以前住的那个小殿还在……”君瑞拍拍君羡的脑袋笑骂道。
“不,我不住小殿。我要住你的寝宫,你晚上要说故事给我听!”君羡猴在君瑞身上,死乞白赖地说。君瑞看着他一脸向往的样子却有些为难了,因为现在司徒碧就在他的寝宫里,君羡要去的话,怕是不方便。
“行吧。”君瑞点头答应了,趁着君羡收拾东西的当口吩咐张庭海,让他即刻回宫,把司徒碧从寝宫里迁出去,然后打扫打扫,让君羡住进来。张庭海领了旨,正准备往外走,君瑞却叫住了他,思忖半晌,似乎又不打算把司徒碧迁走了,但是最后还是狠下了心,吩咐道:“你让下面的人小心点,给他多盖上些,千万别再着凉了,就迁到最近的北宸宫,那里朝阳,不会太冷……对了,多生几个火盆,再派几个灵光些的宫女太监过去。”
“是,陛下。”张庭海躬身告退,心里不免感慨:陛下对这司徒大人,可真是有够上心的。
君羡收拾好东西和君瑞一起回宫,这个时候离张庭海领旨离开大概有了一个多时辰,君瑞猜测这时候寝宫大概都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没等他松口气,却见张庭海心急火燎地跑了来,气喘吁吁地告诉君瑞,太医说司徒碧的病情不适宜搬动,若是轻易移动,受了寒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陛下,而且……现在已经变天起风了……万一吹了风,可就麻烦了……”张庭海不无忧虑地眼巴巴地看着皇帝。其实若换成其他人,皇帝让迁走那就二话不说便迁走了,可是皇帝对待这个司徒大人的态度实在是不一样,假如出了纰漏,恐怕整个寝宫的宫女太监都得受罚,所以张庭海不敢怠慢,连忙回来禀报了情况。
“怎么这么严重?”君瑞皱眉。
“是啊陛下。奴才回去本来就要照您的旨意行事的,司徒大人当时也醒着,还跟奴才开玩笑说得赶紧,可是奴才正伺候他穿衣服,人就晕过去了,太医施针折腾半晌才又醒过来,奴才可是再不敢了……”张庭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禀报道。
“没用的奴才。”君瑞骂了一句,但无疑也是担心的,回头看了看马车里掀开帘子一脸茫然看着自己的君羡,叹息道,“好了,也别叫他再折腾了。朕……朕再想想。”
孰重
最终司徒碧还是没能从皇帝寝宫迁出去,因为君羡到寝宫见到司徒碧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关切地凑到他的床前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询问他哪儿不舒服了,需要些什么了,简直比任何人都要上心。听说君瑞最开始还让他从寝宫迁出去,脸立马就垮了下来,直怪君瑞太无情了。君瑞无奈,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司徒碧喝过药,精神稍微好了一些,陪着君羡说话,倒是很快便吸引了君羡的注意力,让他像个老实的小孩子一样乖乖地靠在床前听他说。君瑞好奇司徒碧在说什么,侧耳倾听了一阵,原来是在讲《山海经》里的奇人异事,怪不得惹得君羡啧啧感叹。
“好了爱卿,你别再说了。羡儿也过来,让他休息一阵,免得晚上又发热,扰得大家又都睡不成。”君瑞没好气地道。司徒碧抬头看看他,嘴角又泛起浅浅的笑意,让那张因病而灰败的脸生出了淡淡的神采来:“谢陛下 体恤。不过臣已经睡了好些天了,现在倒是不想睡。而且臣跟王爷这么谈得来,可真是相见恨晚呢。”
“什么早啊晚的,朕的话你也不听了么?”君瑞眯起眼来,露出危险的表情来,“刚才张庭海还跟朕说过,说某人刚才动不动又晕倒了。”
“是么?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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