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福谣 作者:a
了,爹是父王的一切吧……他相信对父皇来说,爹也是父皇的全部。
而离尧……他喜欢离尧,这是毋庸置疑的。和离尧在一起,他常忘了自己是王爷,想做什么想说什么,没有任何顾虑。也不知是从何时起,离尧就钻进了他的心,也许是他脸上的假笑,也许是他指尖里的毒粉,也许是他杀人时的手段,也许是那块与他性命相关的血玉,也许……离尧和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带着几分书上说的那种沧桑,又带着丝邪气,总之……离尧让他觉得很新奇。
收到翠翠的信,他知道了离尧的一些事,他没来由地特别伤心。在他看来,离尧该是那种快意江湖之人,可这样的人却被块玉牵绊着。他头一回想为一个外人哭,也在那晚他明白了,自己真地很喜欢离尧,所以他把自己给了离尧,不是因为可怜他,而是觉得那一晚是迟早要发生的。尽管他现在很气离尧,但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刘惜赐从不会为做过的事而后悔。
但,若离尧真骗了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若是误会,他也不会轻易原谅离尧。如果今后离尧比他早死,他会哭,会把所有的伤心都哭出来,然后他就把离尧甩得远远的,他会找许多人来服侍自己,还会娶几个美艳的王妃,让离尧在地下也不得安生!所以,离尧,你最好别惹我生气。
※
“惜赐,怎么连着十来天都没有见到你那位小爷?你把他休了?”进宫探望皇爷爷和大伯的刘默玄心情极好地问,和刘惜赐恼怒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竹蕊可还在我府上呢,小心我告诉他你有了新欢。”刘惜赐火大地看着刘默玄春风得意的脸,信不信他把竹蕊藏起来!
“别别,惜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哪里有什么新欢了?你别害文卿误会我,还有,惜赐,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叫他竹蕊。”刘默玄不敢笑了,急忙讨饶,自上回之后,他再不敢小看他这个堂兄了。
“哼!你若再敢惹我,我就天天当着你的面叫他‘竹蕊’。”见刘默玄直喊不敢,刘惜赐这才罢休,“我问你,你怎么还不把竹……你那个文卿接走,我的府邸都快变成你的了。”
刘默玄眼睛一亮,神秘地说:“惜赐,下个月是文卿的生辰,我要给他个惊喜,而且我也快要成人了,等我有了自己的府邸,我就把他接走。”
“随你的便,反正我打算在宫里长住了。”
听刘惜赐这么一说,刘默玄嗅到了几分异状:“惜赐,你那个离尧呢?你不会真把他休了吧?”
刘惜赐缓和的脸又沉了下去,咬牙切齿的说:“我正考虑休书要如何写!”离尧,我再给你一天,若你今天还不回来,就永远别再回来了!
第12章
刘惜赐的指尖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服侍在侧的太监宫女大气不敢出地站在一边。门大敞着,刘惜赐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看着门外,爱笑的脸上此时冰寒一片,他心里的愤怒随着敲击声向外传去。
要问刘惜赐为何这般生气,得从半个月前刘惜赐进宫前的那几天说起。自他与离尧的关系成定局之后,离尧就搬进了他的青柳居。两人虽说不上是如胶似漆,但也是极为亲密,往往看得府里的一干人面红心跳。
那晚,两人温存过后,刘惜赐还未从欢情中回过神来,离尧的手下就在外头给离尧打了个暗哨。离尧丢下句“我去去就回”,还没给他清洗就跑了,然后人就再也没回来。刘惜赐当时虽恼,但他想着离尧不会去太久,再加上他在离尧身边安排着人,他也就没太着急。可离尧这一去,竟直直出了京,不仅出了京,更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京城,还甩开了朝天监的人,只留下一个口信,让刘惜赐等他。
当刘惜赐接到这消息时,心里的震怒可想而知。但他不想怀疑离尧,一方面派人继续查探离尧的消息,一方面联络翠翠,让她注意离尧是否回了北边。刘惜赐就这样在府上等了几天,而离尧却迟迟不见人影,更是没了消息。刘惜赐一怒之下搬回了宫。今日是刘惜赐给离尧的最后期限,若离尧还不回来,刘惜赐这头怕就要出事了。
“王爷,属下已查到那晚与离尧在京郊会合的那名女子的下落。”一名暗卫突然出现禀报。
“人在哪儿?”刘惜赐的指尖敲击加快。
“回王爷,离尧把她安置在京郊的一位猎户家中,同那名女子在一起的还有名年约五岁的男童。”
“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是!”
随着刘惜赐冻人心寒的话出口,几十名侍卫骑着马直奔京郊。透着凉意的秋雨,在傍晚的显亲王府中更显寒冷。
※
“跪下!”
看着被侍卫押进来按在地上的女人,刘惜赐砸碎了手里的青瓷茶碗。那晚,跟着离尧的人看到离尧搂着一名女子,及其亲密,刘惜赐听到时差些吐血。
“离尧呢?”
面对衣衫凌乱、瑟瑟发抖的女人,刘惜赐没有丝毫的怜惜。另一个被那女人搂在怀里的孩子比划着两手,带着愤怒,想说什么,可发不出声的喉咙只能让人听到“嘶嘶”的气息。
“离尧呢?!”刘惜赐又问了一遍,带着杀意的口吻让女人打了个寒战,却没回答,只是问:“您,您可是显亲王?”
“本王再问你一遍,离尧呢?”刘惜赐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王爷?”女人似乎明白刘惜赐就是那个显亲王,慌乱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呈上。看到这把匕首,刘惜赐冲上前把匕首夺了过来。这是他枕下的那把匕首,后来他送给了离尧,如今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刘惜赐气地双手发抖。
“王,王爷,离大哥说若杏儿遇到显亲王,就告诉他,他半月之内一定回来,待他回来以后,任显亲王处置。”
杏儿的口音和离尧相似,带着北边的口音。可她的话非但没有让刘惜赐冷静一些,反倒更让他火冒三丈。
“他人呢?”
杏儿摇头,咬着唇道:“王爷,离大哥说他会亲口和王爷解释,杏儿不知……杏儿只是来找离大哥的……”杏儿闪躲的眼神告诉刘惜赐,她知道离尧去了哪儿,可离尧不让她说。
“好,很好,好你个亲口解释,好你个离大哥!这般看来,你和离尧的关系不一般呐……”刘惜赐怒极反笑,扫开杏儿的胳膊把那个男童提了起来。杏儿拽着刘惜赐的腿哭求起来:“王爷,您要罚就罚杏儿,殇儿年幼不懂事,他不会说话,求王爷饶了他。”
“殇儿?他可叫离殇?”看着男童神似离尧的五官,刘惜赐的嘴里有了血腥。见杏儿点头,刘惜赐把人摔在了地上尖声喊道:“来人!把他们给本王押下去,在离尧回来之前不许给他们一口水一口饭!”
杏儿和离殇被带了下去,刘惜赐举起桌上的花瓶砸到了地上,最后凡是屋内能砸的东西刘惜赐都砸了。“离尧啊,离尧,本王真是错看了你!离殇……离殇……是你装得太像,还是本王太傻!”原本听了爹的话,他还愿意给离尧一个解释的机会,可现在……离尧,本王会让你挑个死法!
刘惜赐发泄完之后,青柳居已是面目全非,他和离尧睡在一起的大床,被他拿刀砍了个稀巴烂。床帐、被褥变成了散落在四周的布条和棉絮,蹲在地上,刘惜赐捂着脸,不让自己的泪流出来。
当晚刘惜赐搬回了宫,一个时辰之后,圣旨下:显亲王府重新选址修建,地点选在了离东宫不远的平安巷内。刘惜赐要把离尧的一切全部抹去。当晚,一人赶回了宫,却不是刘惜赐等的人。
※
“爹,孩儿不孝,孩儿不该离开您的。”离京大半年的白忻澈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了京城。未作歇息,他直接进了宫。看到临产的爹难受的样子,白忻澈跪在爹的床边怎么也不肯起。
“澈儿,你这不是让爹心疼吗?快起来。”让儿子把忻澈拉起来,白桑韵仔细查看养子,看了一会儿,他高兴地说:“澈儿长高了不少,还胖了,看来在外头过得不错,爹没白把你送出京。”这话,白桑韵明着是对养子说,可实际上却是警告两个儿子。刘韵峥和蓝韵嵘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听到爹的话,自是拼命点头。
“爹,孩儿再也不走了,孩儿在宫里陪您。”这半年多时间里,白忻澈最想念的就是异常疼他的爹,回到宫中,他的心才落了根。
“忻澈,我现在也搬回宫住了,你跟我住吧,顺便给我说说你都去了哪儿,见到什么好玩的没。”刘惜赐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他之前的暴怒,但这里的每个人除了刚回来的白忻澈以外,都知道了刘惜赐晚上砸王府的事,也知道了其中的原由。
“惜赐,你倒什么乱。”刘韵峥低吼,顺便瞪了刘惜赐一眼,不许他跟自己抢人。
“我倒什么乱了?我想和忻澈说说话不成吗?”刘惜赐一点也不怕地瞪回去,更是看向爹,“爹,今晚让忻澈住我那儿吧,赐儿这么久没见忻澈,很想他。”
“赐儿,让你太子哥哥和二哥陪忻澈下去梳洗梳洗,再吃些东西,爹有话和你说。”白桑韵给两个儿子解了围。一听爹开口了,刘韵峥和蓝韵嵘拉着白忻澈就跑,生怕刘惜赐和他们抢人。白忻澈面有难色,但到爹安抚的眼神后,这才红着脸走了。
“赐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白桑韵摸着幺子的头,他怕孩子过不了这一关。虽然不相信那个离尧会骗惜赐,可眼前他能做的就是安慰孩子。
“爹,赐儿才不哭,只有赐儿让别人哭的份儿,哪有别人让赐儿哭的道理。不过是个骗子,哪里值得赐儿为他哭。爹,您别担心,赐儿是爹的儿子,不会放不下。赐儿就当被狗咬了口,今后注意些就成。”刘惜赐没有说谎,当青柳居被他彻底毁了之后,他就不会再为离尧掉一滴眼泪。
“你能想开是最好。万事莫强求,该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爹希望你还是那个小霸王,你突然安静起来,爹还真不适应。”
“爹,您就放心吧。”
白桑韵虽劝着儿子,刘淮烨和蓝阙阳却不干,刘淮烨道:“赐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父皇给你担着。”
蓝阙阳更绝,他直接把手下的两名影子给了刘惜赐,让他随意差遣,也就是说,若刘惜赐想杀了离尧,只要他下令,离尧就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刘惜赐没有要父王的影子,身为王爷,他的帐他自己去算,离尧骗了他,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
“澈儿是没事了,可赐儿……希望他真地能想开。”孩子们都走了,白桑韵才露出担忧。
“桑韵,你现在什么都莫想,只要想着给我们生个女儿。”刘淮烨给白桑韵宽心,他和蓝阙阳已经派了人埋伏在路上等着离尧。
“若又是个儿子呢?”白桑韵也想生个女儿,可惜,这事他做不了主。
“不可能,我猜这一胎十之八九是个女儿。”刘淮烨摸着白桑韵的肚子,祈祷上苍给自己一个公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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