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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男主他想弄死我[穿书] 作者:漱流枕石

    连梅泽语也有些不忍,劝起顾白来,“别拿剑了,捅不死日后有你受的。”

    顾白冷冰冰回敬,“梅小师叔还是想着如何承欢膝下吧。”

    梅泽语气结,张口想骂人,余光见楚长老拿眼刀对自己,几番折腾下只得深呼吸退下,想着不要和这群人一般见识。

    “既然你与他有情,那我坤天派也不做棒打鸳鸯之事,只是林玄雨杀人一事必要有所了结。”楚长老收回剑来,不再为难顾白,而是用一种商榷的口吻和林玄雨交谈,“道上的规矩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请你师父出来,我与他说事便是。”

    林玄雨却笑问,“前辈要多少法宝了结此事。”

    梅泽语一听炸了,“狗屁,人命哪是能用死物抵的。”

    “你又打不过我,用什么资格同我说话。”林玄雨冷哼一声,说的话和顾白一般难听,叫梅泽语气到不行,恨不得上前再和林玄雨做一场。

    “就凭你也是别人教出来的,师父对师父,徒弟对徒弟,按辈分就是我和你讲话。”梅泽语扬着脑袋问林玄雨,仗着楚长老在场会替他撑腰,和林玄雨斗嘴,炫耀起各自的师父来,“元婴后期不是很厉害吗,把你师父请出来让我师父瞧瞧。”

    “我无师门。”林玄雨沉沉道,“也无家师,有事直接与我说。”

    楚长老抬手按下躁动不安的弟子,他虽然有兴趣询问林玄雨家事,但眼下不是场合,这么多人在场成了麻烦。林玄雨说的解决方案并非放屁,修仙界有时就是这样解决,死了一个爱徒,对方送你一堆宝物赔偿,协商妥当就能了却一桩恩怨,只是这种事多是私底下解决,从不拿到台面上讲,还是当着这么多的人。

    这狼崽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半块遮羞布都不会织。楚长老沉吟不语,有些后悔接过这桩事来,只是林玄雨的修为在掌门之上,加之事关坤天派,他才会出手。

    可他先前把话说死了,道只要林玄雨能赢就能免了杀人之罪,他故意将林玄雨压到练气就是指望这群筑基弟子能将林玄雨打个半死,谁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楚长老不说话下面的弟子便站不住了,心知这会无人能出手,有心之士便喊道,“文师弟为打开秘境耗尽心血而死,苏师兄就算不想想别人,也要想想文师弟是如何死的,要不是林玄雨,文师弟怎么会凄惨死去。”

    “苏师兄替我们报仇。”

    “求苏师兄。”不知有谁跪了下来,连着一片人齐刷刷跪在顾白面前,为首一人托着一柄长剑,双眼通红。

    顾白认得对方,是文阳秋的室友萧旗。

    无人出声阻止,梅泽语是打心底里希望着,长老们明哲保身,不欲多言,只等着楚长老做出决定。

    楚长老却不说话,不能否认,这个时候顾白出手是最合适的。

    “苏师兄。”萧旗脸上不知沾着谁的血,见顾白走上前来几乎喜极而泣。

    顾白只问,“文师弟走的时候痛苦吗?”

    萧旗含泪道,“文子走的时候还念着苏师兄的好,说还想再多学一些符纹。”

    他说完只听到顾白轻轻一叹,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去了阵法里头。

    “苏师兄,剑。”萧旗抬起脑袋望向顾白,只见一贯握剑的手垂下一件冰冷的兵器,并非长剑。

    梅泽语摸了摸结了痂脸,再望阵法里头的林玄雨,心里头莫名出了一口恶气。他知道顾白最擅长的东西不是剑,而是被顾白称之为枪的东西。

    一击必杀。

    枪声从开始到结束林玄雨都不曾动过,他就定定看着顾白,等到子弹穿肠入腹,搅碎脏腑,流出鲜血来。

    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好似报仇雪恨,消尽前仇旧恨一般畅快。

    明明他只是伤了林玄雨,而不是叫林玄雨闭上眼睛,睡到墓地里头。顾白将换下的子弹放入储物袋内,神情复杂望着跪倒在地的林玄雨。

    他有个问题想问林玄雨,但又没有必要。

    在修为被压制以后,林玄雨的身手就被放大凸显出来,这一招一式都带着某个人的影子,叫顾白怀疑起自己是否也曾经教过林玄雨。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在过去从未见过林玄雨。

    第二枚冰制子弹被放入弹夹中,伴随着弟子狂热的呼喊,顾白将枪头对准了林玄雨的额头,只等扣下扳机。

    “梅小师叔有句话说的很对,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顾白低声道,他的眼里倒映着林玄雨的眸子,那是一双跳跃着疯狂的眼睛,足以让女人发狂,也足以让顾白失神。

    他听到林玄雨在笑,“愚蠢。”

    一柄长剑从顾白胸中穿过,那是顾白极为熟悉的一柄剑,剑柄上刻着长生两字,剑身加了三道阵法,是某个雪夜他在灯下刻至而成,那时执剑人就站在顾白身边,捧着新出炉的长剑,炉火将她的脸颊映如桃花,眼中跳跃着纯粹的喜悦。

    “苏晏行!”

    顾白从回忆中醒来,胸膛的剑被抽离出来,污渍了胸前的衣襟,顺便抹去所有欢喜。

    “师妹。”顾白挣扎吐出两字,扭头去看陆涟。

    陆涟的手在颤抖,她甚至握不住手中的剑,愣愣看着剑身上的鲜血倒流回剑柄,直至沾染到手上。她便忽然反应过来,甩手将剑丢出去,胸膛剧烈起伏着,脸上写的不是惊恐,而是厌恶和得意。

    “低贱的鼎炉。”陆涟不再用敬仰的目光看顾白,她的口中吐出最恶毒的字眼,“不知廉耻勾引大师兄,贱货……”

    梅泽语只冷冷道,“把她给我拖下去。”他大步越过陆涟,上前欲抓住站立不稳的顾白。

    一道风刃挡去梅泽语的去路,不知何时林玄雨已经破开阵法,恢复到正常修为,他半抱半扶着顾白,嘴角带着笑意。

    “把人给我放开。”梅泽语扬起手中长枪,可是林玄雨的动作比他一道更快,一道剑光只劈梅泽语而下,逼人的剑气叫梅泽语不得动弹,只得眼睁睁看着剑光向自己头顶落下。

    楚长老面色一冷,甩出一道剑光意欲挡去,哪知剑光一化二,他只挡去了其中一道剑光,另一道剑光被偏离轨道,朝着梅泽语的右臂砍去。

    “泽语!”

    顾白忍痛向下望去,只看见一群人围聚上来,原本该坐在位子上的楚长老抱着昏死过去的梅泽语,血染半身,右臂残缺。而陆涟瘫坐在地上,痴痴望着自己,确切来说,是望着自己身后的人。

    “疯子。”

    林玄雨轻轻一笑,带着顾白离去,在主上死去那天,他就已经疯了。

    第23章

    顾白醒来的时候已不在观海台了,四周尽是高大的树木,不见天日,举目望去只见树海不见平地,耳畔边上传来夜枭的怪笑,还有灌木丛里悉悉索索的动静,仿佛他被人抛弃在原始森林里,无人知晓他的死活。

    只是脖子上的枷锁抹去了这种说法,确实是林玄雨带他离开了观海台,来到这里后给他落了一道枷锁。

    链条极细,看上去像是用什么稀世材料打造而成,顾白往里头施了几次灵力都没法将它弄断,并且接口处十分圆滑,好似担心受枷人会磕着碰着,惹了主人不高兴。

    可还是畜生一般的对待。顾白眼中有了怒火,因挣不开脖子的枷锁,他只能蹲下身解去拴在树上的一部分,想着先脱身再说。

    当锁链千辛万苦从树上解下,却没有落到顾白手里,而是突然生了灵性一般,拉着顾白往里头走去。顾白被拴着脖子行动不便,只能跌跌撞撞跟着走去,在穿过几道山坡,跨过一条溪流后,锁链安静地停了下来,落在了主人手里。

    当初锻造的人或许没有想那么多,只求情趣二字。顾白这一路走来,避去一些妖兽不谈,眼下最大的麻烦就是,对面站着一只金丹期的白虎。

    那白虎早已开了灵智,见突然闯入战场的是一只羽族,又是站到林玄雨这边,便不屑道,“你们人修果然阴险,捉了羽族来增进修为,也不怕升仙的路上遭天谴。”

    和白虎纠缠了半日的林玄雨早已衣衫破碎,披头散发,腹腔被白虎挠出一道口子,深得都能见到里面的肠子,他眉眼隐隐几分血煞之气,听了白虎说的,他歪起头来,颇有几分孩子气问道,“还真和戏里说的一般,因果报应不爽。”

    白虎调整好战斗姿势,一边提防着林玄雨,一边有耐心打太极,“你们人修不是最懂大道的,条条框框也数你们最多,这升仙路上有多少重天劫,阁下何不去亲自试试。”

    这本是激将法,不想林玄雨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一双墨眸映着血色,看的白虎心惊胆战,直道,“疯子,果然是疯子,弃道入魔,我不与你斗了。”

    说罢便想拿出压箱底的绝技溜之大吉,哪知林玄雨不再顾着自己腹上的伤口,腾出两只手上前捉住意欲逃走的白虎,白虎自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下也不客气起来,一口冲林玄雨的腹部咬去,打算一口将林玄雨咬成两段。

    顾白在一边看的惊心动魄,以为林玄雨没死在楚长老手下,就要死在白虎嘴下。不想白虎痛苦嘶吼起来,发了疯一般咬着林玄雨不放,林玄雨也扑在白虎身上不动,两方僵持不下,数息之后白虎不再动弹,反倒是林玄雨站起身来,从白虎腹中掏出一枚金丹,面无表情吞了。

    腹部的伤口迅速得到治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没过多久就恢复如新,仿佛从未受伤一般,林玄雨那苍白的脸色也好了许多,看上去这枚金丹给了他很大帮助。

    食他修者金丹,正道不齿,魔道之法。顾白站了一会,看着林玄雨从自己面前,蹲在溪边洗净双手,直到林玄雨换了新衣,又是一枚翩翩正道君子,这才问他,“你修魔道?”

    “怎的,你怕了。”林玄雨抬了抬手,那锁链便如猫儿一般,乖乖回到主人手上,任林玄雨摆弄。

    “你修仙修魔与我无关。”顾白被拴着脖子,又不好和林玄雨正面对上,只能乖乖走到林玄雨面前,他仍旧穿着坤天派的道袍,纱衣上染着血迹,并着身后那对洁白的羽翼,加之脖子上的细链,七分圣洁多三分落拓,这十分就是给人凌辱的。

    林玄雨伸过手去,慢慢摩挲着羽翼,低头时眉眼的温柔让顾白心神一荡,险些失了神。

    “真让我省心。”林玄雨笑着,话里透着痴狂,手下突然加重力气,好似要活活撕去顾白的羽翼。

    顾白吃痛连忙抽身离去,他后退几步林玄雨就跟着几步,直到顾白撞在树上,低头和林玄雨撞了个面对面。

    这双眸子,他在梦中见过无数次。林玄雨忽然松了手,附身吻住顾白的右眼,动作轻的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小心又柔情。

    那是他第一次碰主上,怀着一颗虔诚又惧怕的心,害怕唤醒沉睡中的主上,更恐惧主上对他大发雷霆。

    顾白按在树上的手一紧,强忍下这次亲密行为,只当自己是个无喜无悲的人,亦或者被狗舔了,巴望林玄雨亲了这次就结束,哪知林玄雨亲了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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