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渣攻的人 作者:栎歌
浅绿色的茶渍溅到了叶柳氏的罗裙上,留下了很大一块难看的印记。
张暮雪见状跳了起来,回手狠狠甩了顾盼生一个耳光。
顾盼生被强大的力道甩的跪都跪不稳,他勉强咬着牙稳住了身形,嘴角慢慢的有血珠渗出。
“好啊,你个下贱坯子,拿个水杯都拿不稳,还敢把滚烫的水泼到夫人身上,你……”
张暮雪抡起胳膊,又甩了顾盼生一个耳光。
顾盼生忍无可忍,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逼近张暮雪,回敬了她四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翠柳苑。
张暮雪捂着脸看着顾盼生,压根没想到他会反抗。
她眼眶含泪可怜兮兮的望向叶柳氏,渴望自己的主子能站出来为她说句话。
叶柳氏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后站起身来,婀娜着姿态走到顾盼生面前,轻轻的将手帕塞入袖口里,道,“在我面前,打我的人,顾盼生,你这小倌做的有些过了。”
顾盼生觉得有些好笑,他看了一眼哭着抹眼泪的张暮雪,又揉了揉自己红肿的脸颊,说道,“原来,夫人觉得这样就算是过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说的真没错,狗仗主人势。”
“你……”张暮雪气的就要再扑上来咬顾盼生一口。
叶柳氏拦住了她,不悦的说,“你给我退一边去。”
张暮雪赶忙收了那副委屈的样子,老实的退到一边。
叶柳氏盯着顾盼生看了半晌,道,“你今天,看来是不想走出我这个苑了,是不是?”
顾盼生笑了笑,语气笃定的道,“夫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哦?为何?”
“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少爷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夫人还没有确定我在少爷心中到底占着怎样的位置时,你是不会去轻易动我的,因为你还要维系你们之间脆弱的母子关系,夫人,这话可在理?”
叶柳氏微眯着凤眸,眼波流转,“顾盼生,有的时候,人不能太过于自作聪明,太过于自信,到最后只能称之为自满。”
顾盼生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没说赞同也没说不赞同。
这时,叶云瑾碰巧进来,当他看到脸颊红肿双手通红的顾盼生时,吃了一惊。
他给叶柳氏请了个安之后,便被叶柳氏拉下来寒暄。
“瑾儿,吃饭了没?要不要在母亲这儿用晚膳?”
叶云瑾摆了摆手,“不用,我刚刚在练武场用过了。”
叶柳氏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你父亲过一阵便从边关回来了,你也该好好准备去禁卫营的事了,这段时间确实得刻苦一些。”
叶云瑾看到旁边立着的狼狈兮兮的顾盼生,微微蹙了蹙眉,“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叶柳氏斜睨了顾盼生一眼,轻笑道,“没事,就是我请他来喝茶聊天,结果他不小心把水洒到了我的罗裙上,然后暮雪就训了他几句,他脾气倒是火爆,上来就扇了暮雪几个耳光。”
顾盼生抽了抽嘴角,有些人,真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这种本事,他不得不服气。
叶云瑾看了一眼顾盼生的脸颊,也没有说话。
这时张暮雪开口说道,“夫人,暮雪不计较那几巴掌了,倒是您这罗裙,可是老爷送您的生辰礼物,这上面的茶渍恐怕洗都洗不掉。”
叶柳氏柳眉微皱,也惋惜的说,“是啊,这可怎么办,老爷知道必是要怪罪惩罚我的。”
张暮雪答,“这又不是夫人的过错,要是论惩罚,怕是该这弄上去的人受着。”
叶柳氏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不过这惩罚……”
叶柳氏看向叶云瑾,颇有些为难的样子。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没有要放过顾盼生的意思。
叶云瑾向顾盼生走去,揪着顾盼生的衣领来到叶柳氏面前,说道,“母亲,您看我让他给您跪下磕头认错如何?”
叶柳氏没有表态,只是轻轻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水。
叶云瑾沉声对顾盼生说,“跪下,好好认个错。”
顾盼生咬着牙,语气坚定的说,“我没错。”
“跪不跪?”
“不跪!”
“好啊,顾盼生,你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既然这样,你那边没肿起来的脸别想要了。”
说完叶云瑾高高的扬起手臂,就要往顾盼生脸上抽。
意识到叶云瑾要做什么,顾盼生竟然阴测测的冷笑出声,他说,“叶公子,你别让我恨你。”
叶云瑾听到这话,手停在了半空中,也是冷笑,“那你就恨我去。”
说完,只听啪嗒一声脆响,顾盼生白皙如玉般的脸颊上就被盖上了清晰的手指印。
顾盼生捂着脸,左心口处疼的厉害,一抽一抽的,连带着五脏六腑都疼。
这明明就是一个耳光啊,为什么,跟张暮雪打他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叶云瑾还要扬起手来再来几巴掌……
叶柳氏热闹看够了,再闹下去就没意思了,她缓缓开口道,“好了,瑾儿,小惩大诫一下就好,我刚刚想了想,即是弄脏了我的罗裙,那不如就让他洗整个叶府所有人的衣物好了,这样也算是一种体罚,你看怎样?”
叶云瑾点了点头,“全听母亲的。”
第5章 忆邂逅
顾盼生被叶云瑾一路拉着衣角出了翠柳苑,小八看见主子出来了,赶忙过去伺候。
顾盼生用力甩开了叶云瑾的手,转身就要回听风苑。
“你等会。”
叶云瑾叫住了他,他回身,表情狠厉的盯着叶云瑾如墨般幽深的眸子,说道,“有话快说。”
叶云瑾也是冷着一张脸,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瓶子,“治烫伤的,你手不好没法洗衣。”
顾盼生看着手里那小瓶子,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这笑容越扯越大,最后他竟然笑出声来。
叶云瑾被顾盼生的喜怒无常吓到了,他皱着眉问,“你笑什么?”
顾盼生止住笑,定定的看着他,“我笑公子竟随身带着各种功效的瓶瓶罐罐,然后假装一副热心肠的样子送给别人表关心,这样的小瓶子,公子怕是有很多个吧……”
叶云瑾扁着嘴嘀咕一句,莫名其妙。
顾盼生接过瓶子,然后伸出手指抚摸了一下叶云瑾的下巴,语气轻佻的说,“我的意思是说,公子原来不是不解风情的人,还懂得怜香惜玉呢。”
这话说的没什么意义,但是这个抚摸是真的。
叶云瑾嫌弃的扒开他的手,声音清冷语气低沉,“别把自己当块玉,滚回听风苑,以后不许来母亲这搬弄是非。”
顾盼生突然神经兮兮的靠近叶云瑾,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你要不要听?”
叶云瑾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低声说,“你说便是。”
顾盼生神秘的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左丞沈思明,他这个人男女通吃,有一次,他来我们花楼,我正好被唤去陪酒,然后……”
叶云瑾听的聚精会神的时候,顾盼生突然不说下去了,他抬起头瞥了一眼他,“怎么不说了?然后呢?”
顾盼生看着叶云瑾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觉得有些爽快,“然后?他那天吃了两盘鸡,三大盒糕点,加上一壶桃花酒,醉在我们那里一夜未归,天亮后被老婆打的满街跑。”
叶云瑾脸沉了下来,“你骗我?”
顾盼生笑着说,“桃花酒是我编的,我要说的不是左丞的这件事。”
叶云瑾神色缓和了些,问道,“那你说什么事?”
顾盼生转身,挥着手中的小瓶子,“预知后事如何,待我洗完衣服再说可好?”
叶云瑾被他气的险些要把旁边的小八给扔出墙外面去。
小八:少爷不关我事啊,我啥都没听到啥都没看到啥都不知道
顾盼生离开了叶云瑾的视线之后,他低头瞧着手中的瓶子,捂着刚刚被叶云瑾打的脸,愣神了好久。
为什么明明手中是冰凉干燥的触感,眼角却是温热湿润的?
那个小瓶子,只比这个圆润一点点,温凉一点点,颜色也要深一点点。
他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他直到死,那个瓶子还紧紧贴在他左胸口的位置。
他俩第一次见面,因为齐康宁,他爱上他,却是因为那个瓶子。
那是淮安十年吧,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年正好是他皇叔齐康宁当上摄政王的日子。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开始频繁地被迫在齐康宁身下辗转承欢的。
齐康宁设宴招待了很多西凉北齐的名门显贵王公贵族。
说是什么,拓宽商业往来共谋发展。
其实是想暗中寻找谁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摄政王终究没有一国之君来的自在。
叶家来的就是叶云瑾和叶承轩。
然而他们俩却不是在宴会上邂逅的,是在后花园假山。
他当时正衣衫不整的仰躺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身上是仅披着一身明黄色外袍的齐康宁,齐康宁喘着粗气红了一双眼睛如同野兽一般侵犯他。
他唇边不断发出不受控制的细碎的喘息,痛苦皱着眉,却没有丝毫力气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子。
无意间扭头却鹊搅艘恢本簿苍谏绞下看着他的叶云瑾。
他本来已经涣散的瞳孔突然聚了焦,被一个外人撞破自己和皇叔做这种事,如果再说出去,那么他们北齐皇室定会被世人诟病,何况他和皇叔都是男子。
可叶云瑾在发现了他的目光之后,只是用手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表示不会说出去,然后轻轻走开了。
那件事之后齐b言确实没听到任何对他不利的流言。
他们第二次相遇,是在北齐皇宫一处巨大的桃花林里,这里每一株桃树都是齐b言的母后命令北齐所有的能工巧匠历时一年时间培育栽种的,因为每年桃花开的甚好十里飘香,所以在北齐也算是别具一格的景致。
齐b言见到叶云瑾第一面便认出了他,刚想退避三舍,叶云瑾却叫住了他。
“喂,等一下。”
他转身,只见叶云瑾勾着唇笑着向他走来,桃花开的粉红粉红的,映的他的脸竟也是好看的红润。
齐b言有点不敢看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叶云瑾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圆润的小瓶子,瓶身是玉打磨的,很凉。
齐b言吃惊抬起头,不明所以。
叶云瑾抿着嘴乐,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那个,我特意回去问了问嬷嬷,她说男子比女子更容易受伤,我便寻了这药,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再遇见你,好交给你。”
说完还不安的抓了抓如墨般的黑发,怕齐b言拒绝他。
齐b言看着叶云瑾温润好看的笑,刹那间只觉有一道光照进了自己灰暗了很久的心,有一只手轻轻地拂开了那上面积了很久的灰尘。
那一刻,他恍惚觉得,兴许自己还有救。
他礼貌的对着叶云瑾微笑着道谢,并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叶云瑾表情郑重的举起手指。指着天空沉声说道。
“我叶云瑾,对天发誓,如若那天的事对外透露半句,今生便不得善终,所爱皆惨死,所求皆不得……”
“好了好了……”
齐b言修长手指捂住了叶云瑾的唇。
碰触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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