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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浪子 作者:腰果好吃

    颗手工艺新星,天赋奇才,前途不可估量,成就绝不会小于他的父亲。

    程浪回了句,他连可乐瓶都烧不出来。付应不明白了,姜瓷洲做的一件玻璃摆件就能卖出六位数,他烧可乐瓶干吗?程浪也不明白,可乐瓶能拿来装可乐,那摆件不就是盯着看的东西吗,能值六位数?付应笑笑,谁说玻璃摆件不能装东西的呢,里头装的可是姜瓷洲的灵魂。程浪咂舌,眼珠一滚,起身又往大门口跑去。那五只木箱子全都搬进了储藏室后,付应喊姜瓷洲来检查检查,姜瓷洲督工似的背着手在工房里绕圈,看看这个男的怎么封口,看看那个女孩儿在做什么花纹,对付应只敷衍地摆了摆手。

    付应嘀咕着找来把剪刀,剪开了木箱上的捆线,大声和姜瓷洲喊话,他老人家尽管巡视,他这个倒贴助理帮他核对数目。

    程浪开了灯,储藏室一下明亮起来了,那木箱里堆着的玻璃摆件也都明亮了起来。这些玻璃品尺寸都不大,有像花的,有像动物,程浪拿起一只像是猫的摆件看了看,这只猫的脸太尖了,反而有些像老鼠,胡须也做得很粗糙,付应在一旁解释,这是姜瓷洲小时候做的东西。这五只箱子里都是,之前一直堆在这间储藏室里。程浪扫了眼储藏室,灯光下,他一眼就望见了远处的一片血红色,程浪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付应见状,纵声大笑,拽着程浪过去,靠近了那片血红色,抓着他的手就按在了那血红色上。程浪鼓着眼睛才要发作,手指一凉,他更吃惊了,原来这是片红色的玻璃,不知为何做成了这样的形状,好似一片浓稠的血泊,边缘不断向外扩张,流淌着。

    付应感慨,之前老宅大火,火源就在这间储藏室里,火扑灭了,这块玻璃还和新的似的,当时把消防员和警察都吓得不轻。

    姜瓷洲的父母就是在那场大火里过世的。

    储藏室一边紧贴着那两只高温熔炉,又没有窗,程浪和付应待了会儿就都待不住了,关了灯去了外头。工房里也是热烘烘的,两人逃到院子里才算凉快了些。四个来面试的青年人已经做完了各自的玻璃瓶,程浪站在院子里往东屋看,姜瓷洲手里握着把锤子,走向了四只在地上一字排开,造型各异的玻璃瓶,他草草扫了一遍,挑了只细颈的玻璃瓶出来。烧出这只瓶子的是个叫娄轩的在校大学生,人高马大,单眼皮,肤色偏黑,长得颇有男子气概,烧玻璃烧得红光满面,汗如雨下,他和姜瓷洲简单介绍了下创作理念和流程,他追求简洁,热衷挑战,这次这只玻璃瓶塑形全靠夹钳完成,那四条棱边烧得笔直。

    姜瓷洲点了点头,拿起锤子敲碎了娄轩的瓶子,接着,他把剩下那三只瓶子也都敲碎了。

    程浪忍不住替这四个人叫屈,忙前忙后大汗淋漓烧出来的瓶子就这么被敲碎了,付应笑他说胡话,高温下烧成的玻璃作品,在常温下等待它们的结果就只有变成碎片。程浪挠了挠鼻子,付应又来打听他的背景,真不知姜瓷洲是从哪儿找来他这么个对玻璃浑然不了解的帮手的。

    东屋里,姜瓷洲将作品集交还给众人,交待娄轩,从下月开始,他每周周末来工房帮忙。

    日头偏西,各项琐事尘埃落定,付应把大家都喊到了院子里,他请大家吃晚饭,算是给姜瓷洲接风。由他开车带路,请了那两位电工师傅一道,众人去了宣城市新开发的科技区的一家粤菜馆吃海鲜。

    付应是餐馆的熟客,一个年轻的大堂经理过来给他们点菜,还送了不少小吃点心。姜瓷洲依旧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凉菜的山药就再没把筷子举起来过,一盘避风塘炒蟹上桌,姜瓷洲出去抽烟,回来的时候,付应正给大家发自己的书法大作,他随身带了便携式的毛笔墨水,问大堂经理要了一叠复印纸,一口气写下了在场所有人的名字。他喝得有些多了,嗓门特别大,一个个地喊名字,一个个地发名字,别人不过去拿他还要发脾气,喊到了程浪的名字,程浪过去,付应打着酒嗝塞给他一张纸,程浪瞅瞅那张纸,上头是两个潦草的大字,他正要收起纸,他边上恰站着娄轩,娄轩笑了笑,提醒他拿错了,他收起来的那张纸上写的是“娄轩”。

    程浪的脸不知怎么发起了烧,把娄轩的名字还了过去,付应再在那里大吼大叫程浪的名字他只管吃菜,看也不看,还是姜瓷洲去给他把写有他名字的纸给拿了过来。

    吃完晚饭,付应要找姜瓷洲喝茶醒酒,姜瓷洲拒绝了,他也不着急回家,辞别了其余人,和程浪在马路上散步。程浪问他要去哪里,他只道随便走走,他问程浪要看付应的毛笔字,付应嫌他的名字有三个字,每个字比划都太麻烦,没给他写。程浪把纸给了姜瓷洲,低头踢了脚地砖缝里钻出来的杂草。

    程度的程,海浪的浪。

    姜瓷洲伸出手指沿着那毛笔字的脉络蓦写了一遍,说了一遍,声音柔柔的。程浪看了看他,姜瓷洲笑着把纸还了回去,领着程浪进了间书店,扫购了一大堆儿童绘本。回到家里,姜瓷洲窝在玻璃工房里烧炉子,把程浪喊了过去,要他读绘本上的故事给他听。程浪不肯,他困了,要睡觉了,姜瓷洲任他去,自己打开了一本绘本,坐在火炉边上轻轻地读。

    他读了《三只小猪的故事》,又读《我爸爸》,《我妈妈》。

    我爸爸像房子一样高大。

    我妈妈像蝴蝶一样美丽。她像猫咪一样温柔。

    程浪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姜瓷洲边上坐下,他趴在桌上看姜瓷洲,看了一会儿他又看向那绘本。他悄悄,默默地跟着他读,不发出任何声音。

    我的妈妈有时候还像犀牛一样强悍。常常逗得我哈哈大笑。

    我爱她,而且你知道吗。她也爱我。永远爱我。

    姜瓷洲关了灯,就靠熔炉里的红光读书,程浪跟着默读了会儿,打了个哈欠,姜瓷洲拍拍他,晚上他可能要工作一会儿,他怕吵到程浪,便让他今晚去卧室睡觉。程浪的困意越来越浓,一进卧室扑在床上就睡着了。姜瓷洲将他安顿好,回到东屋又看了几本绘本,他一抬头,瞥见那敞开的储藏室,起身锁上了那里的门。熔炉烧得太旺了,热得姜瓷洲手心发烫,不知什么东西烧焦了,东屋里闻上去臭烘烘的。

    姜瓷洲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那臭味的源头,便关了炉子,锁上了房门,穿上外套,去了后院抽烟。

    他忍不住想到绘本上的故事。

    房子一样高大的父亲,蝴蝶一样美丽,猫咪一样温柔的母亲。

    她也爱我。永远爱我。他们都爱我。永远爱我。

    姜瓷洲的手指抽搐了下,他的手腕有些痒,皮肤和骨头都在发痒,他咬了自己的手腕一口,吃到了血,他才算缓过来些。但他知道这种缓解只是暂时的,他需要一些更有效的治疗。

    姜瓷洲拿出手机下了几个交友软件,填好了个人信息,很快,一款交友软件跳出来一条更新内容。

    与您咫尺之遥的“大灰狼”向您发来邀请。

    大灰狼的头像是匹灰狼。

    两人一成为好友,大灰狼就来了条信息:花园路34号缺人,来不来?

    姜瓷洲把烟扔开了,他开车去了花园路。

    花园路34号是幢独栋别墅,姜瓷洲谨慎,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还戴上口罩帽子避人耳目,到了别墅门口,只见楼上楼下门窗紧闭,看不到半点灯火。姜瓷洲给大灰狼发了条信息,稍等了片刻才有人来给他开门。

    开门的人没有开灯,穿的是深色衣服,和身后的黑暗近乎一体,姜瓷洲只能看到他方方的下巴和粗短的脖子。开门人盯了姜瓷洲一会儿才放他进屋,他给了姜瓷洲一个半截面具,姜瓷洲背过去换上。别墅里气味刺激,有蜂蜜的气味,还有大麻的酸味。开门人说,楼上左手边第一间房间缺人,他拿了个手电筒带路,姜瓷洲跟着他上楼,到了二楼,开门人就走开了,隐进了走廊末端的一间屋子里。姜瓷洲推了下面前的门板,门开了,屋里有烛光,虽然微弱,但依稀能辨认出这房间是间书房,布局中规中矩,一面墙上有排书柜,前头是张书桌,桌上放了台电视机,屏幕正对着一张沙发。书房的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

    一个男人就躺在进门的地方,他蜷着身子,手被反绑在身后,他的脸上蒙着黑色的皮眼罩,嘴里塞着一颗口球,男人的大腿根不停颤抖,仔细听还能听到从他身体里传出的嗡鸣声。姜瓷洲关上了门,男人突然呜咽了声,打了个滚,仰面躺在地上,张开了腿在地上不断扭动腰肢。他的阴`茎被人绑了起来,龟`头被束缚住了,整根阴`茎因为充血而高高挺立在他两腿之间。一根细细的红线从他的臀缝里钻出来。震动的声音更大了,男人痉挛着,滚到了沙发边去,他像只狗一样抬起一条腿,用阴`茎顶住沙发边角不停磨蹭。沙发上坐着两个戴面具,穿皮衣的女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电视,电视没有开声音,播放的是一匹马和一个男人交欢的影片。马粗长的阴`茎捅进男人的身体里,男人似乎很痛苦,但随即又将腰压得更低,像马儿求欢。女人们面无表情,她们脚踩着一个用身体做出一个拱形的男人的肚子。男人的手臂已经抖得非常厉害了,随时都会垮下来似的,但他还强撑着,他脸上也戴着面具。他有些胖,肚皮上的肉不停颤动。一个女人拿起地上的一支蜡烛滴了两滴蜡油在男人的肚脐眼里。男人的裤裆鼓鼓囊囊的,他呻吟了声。

    书柜前有人在做`爱,三个人贴在一起,一个女人戴着假阴`茎干一个男人,那男人又趴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插他的屁股。

    屋里只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闲着,他坐在书桌上,一只手搭在电视机上,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偶尔用手里的皮鞭撩拨一下离他不远的那被一男一女夹在中间的男人,男人有时会欢叫,有时会求饶,无论他作出什么反应,都没有引起西装男更高的兴致。西装男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到了姜瓷洲。姜瓷洲还站在原地,那西装男拿起了桌上的烛台,朝他走了过来。他们靠得很近时,西装男放下了蜡烛,他把皮鞭藏到了身后去,他也戴着面具,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和略显刻薄的嘴唇,他的鼻梁高高的,视线也抬得高高的。他的眼神让姜瓷洲战栗。姜瓷洲快速地脱去了衣服裤子,跪在了西装男面前。他知道他是来征服他的。

    西装男用鞭子一端抬起了姜瓷洲的下巴,皮鞭略微毛糙的质感一下就挑起了姜瓷洲的渴望,他跪得更虔诚,仿佛是在呼应那开始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欲`望,他手腕里的痒劲再次涌了上来,姜瓷洲打了个颤,他渴望被鞭打,渴望被捆绑,他想变成一条狗,垂涎主人的赏赐,因为听话而得到奖励,因为越矩而被惩罚。他需要被惩罚。

    但西装男并没有要回应姜瓷洲的种种渴望,他收起了鞭子,只是俯视着看他,那眼神冷漠至极,这让姜瓷洲倍感难耐,他主动向西装男示好,舔了舔他的皮鞋。西装男打了姜瓷洲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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