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水色 作者:a
找个无人的地方归隐去。白桑韵这话一说完,蓝阙阳的眉眼里尽是遮不住的欣喜。
哥阙阳该死蓝阙阳的嗓音变得极为沙哑。说着自己该死的人,开始解白桑韵的衣扣。他知道今早的那次已是有些过,可听这人竟是如此为自己考虑,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拉着蓝阙阳的衣襟向后躺去,白桑韵吻上蓝阙阳的唇:阙阳我最在意的,就是那次的事,让我忘了吧,让我只记得你们带给我的美好。噩梦一日日远离,他相信,有他们在,终有一天,当他想起那段日子时,不会再心如刀割。
哥你可喜欢我?小心挤进那极窄的地方,他知道这里的伤还未好。
嗯喜欢喜欢阙阳温柔的对待,让他知道,自己是被这人渴望的。
桑韵从何时起,他就想这般喊他一次。
啊从不知,听到这人如此喊他,竟会让他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脑中仅留着那声桑韵。
桑韵桑韵无须再无人之时轻喊,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当着这人的面喊出来。
阙阳!别再喊了,他受不住他脑中闪过什么,浑身的力气被那一声声轻唤抽得一丝不剩。
桑韵桑韵桑韵不是没看到你的祈求,可我不想停我都不知,这般叫你,会让你如此兴奋。
唔!啊!不要不要再叫了
听到屋内传出让人脸红的声音,左翔摇摇头,这二少爷也太性急了一些,之前见少爷走路不大稳,他心里就已经明了发生了何事,可这还没过两个时辰,二少爷又把少爷弄到了床上哎,算了,他老了,管不了了,反正二少爷再怎么胡来也不会不顾少爷的身子,他还是命人给少爷备些粥去吧。
皇上,蓝坊主来信。
快拿来!放下笔,刘淮烨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刚看了几眼,他就开心地大笑起来,太好了还是他有办法哈哈哈又看了几眼,刘淮烨皱起了眉,过了一会儿却见他又笑了起来。张正在一旁小心地研这磨,心里嘀咕:许久未见皇上如此高兴了,怕是蓝坊主找到白主子了吧。
看完信,刘淮烨似有些生气地说:这桑韵,真不让朕省心,竟跑到七霞镇那个偏远之地,难怪朝天监的人寻不到他。
恭喜皇上,终于有了白主子的下落。张正一听,跪下来开心地喊道。
起来吧,虽说找着了他,可他不愿回来,罢了罢了,他既不愿回来,那只能朕去亲自去看他了。不过这次朕可不轻饶他。信上蓝阙阳已说了桑韵不愿回京的缘由,和他当初估计的差不多,不过他没想到桑韵不愿回来竟还有另一层意思,想到那人竟如此看轻自己,刘淮烨开始考虑该如何惩罚那人。
张正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出声劝到:皇上,白主子是个心思剔透之人,和皇上在一起的这些年,事事都替皇上考量,白主子不愿回来,怕也是因着过去的那些事,皇上可别生白主子的气呀。
刘淮烨面露不悦地看着张正道:哼!难道朕不知他对朕的心思么?朕气他,不是因他的不告而别,是因他总偏着蓝阙阳,朕何时有过不能容他之意了?他竟怕朕哪天受不住,会对蓝阙阳不利,你说,朕可能轻饶他?!
张正愣住了,没想到白主子竟会这般想,随即,他开口道:皇上,您是天子,白主子有此顾虑也实属正常,皇上您平日里操持国事,难免有疏忽之处,白主子这人又爱多想,这天子与臣子自古往来哪有一人之事。共有二字,张正含糊了过去,毕竟这件事说出去有伤皇上的颜面。
今后这话不许再说,他本就介意这些,若让他听到了,说不定这辈子他都不会回宫了。刘淮烨没有回应张正的话,仅是有些严厉地吩咐了句,张正忙点头称是,心想:皇上他究竟是何打算?
刘淮烨提笔写了封信,命人带给常年驻守边关的亲弟刘淮渊后,就起身出了书房。走进原先白桑韵的住处,刘淮烨细细摸过自他走后就未曾动过的东西。桑韵你心中的顾虑不是我说几句就能消除的,若是旁人,以我的身份,定会杀了蓝阙阳,我的人岂能容他人觊觎,可桑韵,你不同那年,看着你在我面前被人一剑刺穿胸口,看着你眼中含恨的落入水中不见踪迹听着别人告诉我你被那两个畜牲如何对待桑韵,我和蓝阙阳欠你的岂是一条命。如今,你能活着,并如我所愿地喜欢着我,这已是上天对我刘淮烨的眷顾,我又怎还会不满,还会有着其他念头?
第二十六章 动摇
二少爷,少爷可醒了?门被打开,左翔把吃食交给蓝阙阳小声问。
还没。把粥放到炉子旁热着,仅穿着单衣的蓝阙阳看向有话说的左翔。
听床上没动静,左翔走到蓝阙阳跟前低声说:副庄主前阵子带回来的人自醒后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哭,东西也不怎么吃。最近事情多,我也没顾得上告诉少爷,少爷不喜见外人,二少过去看看吧,我是拿他没辙了。
蓝阙阳点点头,这时,床上传来白桑韵的声音:左叔?出了何事?刚醒来的白桑韵隐约听到左叔的声音中带着为难,掀开床帐,白桑韵半支着身子问。
哥,没事。蓝阙阳见人醒了,忙端了粥过去坐到床边让白桑韵靠着他。
左叔?你莫听阙阳的,可是彪子带回的那人怎么了?听到一些的白桑韵没理会蓝阙阳直接问到,若按这人的性子,定是什么都不让自己知道。最近光顾着和阙阳在一起了,都把那人给忘了。
知道瞒不住的左翔道:少爷,副庄主带回的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我和副庄主都没法子,想让二少爷过去瞧瞧。收到蓝阙阳的眼色,左翔把这事推给了蓝阙阳。
喝下粥,白桑韵笑看着左翔:左叔,这事儿你怎可让阙阳出面,那人现在还知道哭,若阙阳过去了,怕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彪子风寒还未好,我去看看。白桑韵说完,左翔嘿嘿笑了两声,他明白,若二少爷过去,定是直接提了人丢出庄外,那还容他打扰到少爷。
哥,外头冷,你身子虚,别出去吹风,我不会把那人怎么着的。顶多打晕关起来,蓝阙阳压根不想白桑韵出去,先不说最近有些频繁的情事,单就白桑韵的身子,他也不愿他受一点的风。
左叔,我这儿没事了,呆会儿我就过去瞧瞧,你让人端些吃的过去,派两个心细的丫头。知道和这人说不通,白桑韵直接吩咐到,左翔看了眼面色不善的二少爷,应承了就出了房。有些事啊,二少爷脾气再坏也抵不过少爷
哥蓝阙阳异常生气地喊了声,但喂粥的手却没停。
阙阳,哥最近不方便,一会儿你抱我过去吧,等回来,我再睡会儿。白桑韵的话音刚落,蓝阙阳的脸上就浮现了喜色,这人竟让他在外人面前抱他呢,忘了刚才的不愿意,蓝阙阳虽没答应,但也不再反对。
缩在角落里,上官云什么都听不到,他只知道奶娘让他逃,只知道那个人,那个他满心信任的人要杀他。他拼命地逃、拼命地逃小李子、红杏、玉桃他们都不见了,都被那人抓住了只剩下他只剩下他
谁在帮他擦泪?谁在耳边说着什么?这手好像他的他的手很暖、很软;这声音也好像他的,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让他以为自己是被他护着、宠着的。努力睁大眼睛,想看看是不是他不是不是他,他没有一头的白发,他没这么柔弱,他虽温柔,可眼中的光总是凌厉的,他从未这么看过自己。
小兄弟,能听到我说话么?白桑韵刚说完,心中就浮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抬头看去,就见抱着他的蓝阙阳同样复杂地看着自己。
拿丝巾把眼前这人满脸的泪水擦干净,白桑韵小声地复问:小兄弟,可听得到我说话?
上官云呆呆地看着眼前比那人还温柔的人点了点头,见这人坐在一个男子的腿上,上官云迷蒙的双眼闪过惊讶。
白桑韵示意左叔把粥端过来,舀了勺肉粥递到还未清醒的人的嘴边道:小兄弟,你一天未进食了,来,吃些粥。
仔细看着这人,上官云慢慢张开嘴,粥很香,他都忘了上次是何时吃的热粥了。吃了一口,上官云的眼泪再次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了出来。他他也曾这般喂自己喝过粥的。
挪开碗,白桑韵继续擦着这人的眼泪,他看得出,这人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这孩子不过十五,模样长得好,手上光光的,怕是从哪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吧。见这人不再哭了,白桑韵又舀了勺粥喂过去。
小兄弟,你莫怕,这里是无名山庄,我是这儿的庄主白桑韵。异常熟悉的话语让搂着白桑韵的蓝阙阳贴近了他。
上官云的眼神有些微动,无名山庄奶娘让他往七霞镇逃,说逃到这儿就去投奔无名山庄,那个人一定不会找到他而他竟在这无名山庄里,他眼前一头白发的人,竟是无名山庄的庄主
小兄弟,你昏倒在路上,被庄里的副庄主雷彪给遇到了,就把你带了回来。小兄弟,你可有地方要去?若有,我就让人把你送回去,也免得你家人担心。喂完粥,白桑韵见这人的情绪稳了些,才开口问。接着就看见对方大力摇摇头,低声说:我我没地方去然后这人有些心慌地看着自己问,我我能留在这儿么?
见白桑韵没回应,上官云急了,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虽什么都不会可可我能学你你让我做什么什么都成还有还有慌乱地在衣服上摸摸,发现原先的衣裳不见了,上官云惊地来回一看,在床边发现自己的东西,急忙找出一个荷包塞到白桑韵手上,要不要不您让我先在这儿住几天,这这些算我的房钱行么?
白桑韵倒出荷包中的东西一瞧,忙压下心中的诧异,身后的蓝阙阳审视地看着上官云,按了按蓝阙阳的手,白桑韵把东西放回荷包,接着把荷包还给了上官云。
不不行么?上官云把荷包推过去,急得要哭出来。
小兄弟,你若没地方去,就安心住在这儿吧,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无名山庄虽不大,可养几个人还绰绰有余。白桑韵放柔了声音,轻轻握住上官云冰凉的双手。
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轻易就留了下来,上官云低头看着那双好暖的手哭了,将近一个多月的逃命,一个多月的害怕,让他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揽过哭得伤心的人,白桑韵安抚地拍着他,上官云抓着白桑韵的手哭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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