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顶[娱乐圈] 作者:一舟河
次又一次地把烂醉如泥的傅恒,从各种各样的就吧捡回来。可惜严陵越隐忍,傅恒越放肆。
最后,在酒吧里看见傅恒和别的男人嘴对嘴喂酒时,严陵终于无法再忍了。
“傅恒,你在干什么?”严陵站在一群鼓掌叫好的人之间,面无表情地叫了他一声。
傅恒用手背擦了把嘴,满不在乎地说:“你看见了啊,玩玩而已。”顿了顿,傅恒又补了句,“你该不会连这个都玩不起吧?”
“这都玩不起?不会吧?”
“哎我说兄弟,大家都没别的意思,玩闹一下,你就别介意了。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谁没有偷嘴的时候,大度一点啦。”陌生的男人边说,边随便地拍了怕严陵的肩膀。
严陵没有说话,等周围的人闹够了,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还给你,”严陵说,“以后你好自为之。”
严陵说完就走了。
外面下着大雨,严陵撑着伞,走在雨中,突然想起了朋友知道自己辞职时,自己反驳朋友的话。
“同性感情中,年长的那方总是比年轻的一方,要承担的东西多得多。”安静的咖啡馆卡座里,严陵对着朋友道。
那时候严陵还以为两个人可以天长地久,以为不管怎样,至少可以相伴白头。
“可惜了。”
严陵站在空无一人的雨中,轻声道。
镜头切回了酒吧。
昏暗的酒吧里,喧嚣的音乐和清脆的碰杯声混杂成某种纸醉金迷的人声鼎沸,驻唱在台上歇斯底里地吼着歌,台下玩嗨了的各色男人跟着节奏摇晃着。
最显眼的一张沙发上,半长不长的乌黑头发随意散着,男人描画精致眼线的眼睛失神盯着虚空,细瘦的手指紧紧攥握着一个金属手镯。
原来严陵一直带着它。没有戴在手上,而是带在身上。
“喂傅恒,该你喝了。”旁边刚刚和傅恒玩了场渡酒游戏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傅恒猛地回过神,他目光如炬地看了男人一眼,而后突然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拿起外套,匆匆跑了出去。
“他怎么回事?该不会去追他的医生男朋友了吧?”学生模样的男生扭头对着旁边的人说。
“呸,玩不起就别玩,晦气。”男人对着傅恒的背影唾了一声。
“哎呀你跟他计较什么,他就是个神经病!”一个白领模样的男人插嘴道。
“是呀,别管他了,许哥,咱们接着玩咱们的。”画着厚厚的眼线,看不出年纪的男人翘了个兰花指,轻轻点了点被叫做许哥的男人胸膛。
许哥被周围的人劝了两句,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来,“这回该轮到谁了,赶紧自动站出来!”
另外一边,傅恒跑出酒吧,才发现外面下起了漂泊大雨。雨幕厚重,水雾氤氲而上,仿佛整座城市都泡在了水汽中,傅恒站在酒吧屋檐下,焦急地左右张望了会儿,好不容易瞥到一道身影,当即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严陵!严陵!”
大雨很快就把傅恒整个人淋透了,他拼命跑着,用力呼喊着严陵的名字,前面那道黑色的背影却始终无动于衷,甚至连头都不回。
“严陵!”渐渐地,傅恒脸上慌急的表情越来越深,连喊出来的话里也开始带了哭音。
而不远处那道黑色的背影依旧毫无反应。
傅恒不顾一切奔跑着,眼看快要追到了,却不小心扭了一下脚,硬生生摔在了地上。
砰地一声闷响,惊起了巨大的水花。前面的男人听到声音,终于回了头。发现傅恒摔在地上,男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看到面前出现一双手,傅恒顾不上爬起来,想也不想地紧紧抓住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傅恒抱着那双手叠声道:“严陵,严陵,严陵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这时三号机镜头推进,给傅恒一个面部特写。
傅恒抱着的那双手往回抽了抽,一道完全陌生的男声响了起来:“你没事吧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
傅恒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见张陌生男人的脸,登时颓然地松了手。他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认错了人。”
好心的陌生人将傅恒扶了起来,关心了傅恒两句,又匆匆离去了,只剩下傅恒一个人,立在大雨中。
还是初夏,淋雨的戏拍完,越肖山一喊咔,钱多就抱着毛巾和冲剂就冲过去了。再不跑快点,旁边厉铮的目光能把他整个人杀死了。
越肖山指挥着工作人员,重新布置了机位。
严陵回到家,在家门口看到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傅恒。听见脚步声,傅恒猛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严陵,一连声地道歉:“对不起,严陵我错了,我保证,我跟你保证我再也不会了。严陵,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严陵任由傅恒挂在自己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带着妥协意味的动作如同一个讯号,被傅恒接收到以后立刻揪住不放。傅恒紧紧缠住严陵,嘴唇急切地寻找着严陵的,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交杂在一起,瞬间将楼道一小片地方的空气都点燃了。
傅恒推着严陵进屋,亲吻的啧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清晰可闻。越肖山把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赶出去了,只留下几个人盯着摄像机。几分钟后,仅留下来的几个人也撤了出去。
当晚,淋了雨又做了场剧烈运动的傅恒发起烧来。一场受寒引起的发烧,前后折腾了半个月,等他好不容易彻底痊愈了,分手这件事早就不了了之。
严陵和傅恒和好如初,傅恒收了心,踏踏实实地跟严陵过日子。可惜生活,并不常能如所愿。
傅恒家里人找上门来了。
优雅矜贵的女士,敲开了两个人的家门。在这位自称姓费的女士嘴里,严陵知道了傅恒的家世。
原来傅恒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是珍珠城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十八岁那年因为出柜和家里闹翻了。现在董事长病危,需要傅恒回去继承家业。
像无数俗套的偶像剧一样,傅恒的妈妈提出了要求。
“离开我儿子,”费女士把手中的文件袋推了过去,“或者,重新回到那里去。”
严陵打开了文件袋,发现里面装的是他的个人履历。面对费女士的威胁,严陵微微一笑,把文件袋重新推了回去,“抱歉,您的条件我做不到。”
“如果真的是傅恒的意思,那么,请您让他自己来跟我说。我还有事要忙,先失陪了。”
出乎意料的是,费女士走后不久,傅恒真的亲自过来了。
“严陵,你等我三个月好不好?三个月以后,我把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再回来找你,好不好?”
面对傅恒的请求,严陵无法说出不字。就这样,两个人分开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尘埃落定。变得成熟稳重的傅恒以惊喜的名义,带着闭着眼睛的严陵,来到了梧桐街上。
他们面前是一家新开的咖啡店,和严陵曾经描述过的一模一样。
“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傅恒笑着看向了严陵。
严陵嘴上带着浅笑,却好像压根没听见傅恒的话似的,浓密的睫毛搭垂下来。
“我说可以睁开眼睛了,你快看看满不满意?”
严陵依旧是嘴角带笑的模样,眼睛紧紧闭着。
傅恒有些生气了,他抓住严陵的手臂,用力摇了两摇:“严陵!你睁开眼睛!我让你睁开眼睛你听到没有!”
“严陵!严陵!”傅恒大喊出声,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满头大汗地望了眼窗外,发现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是梦啊。”傅恒小声地呢喃了一声,他抹了把脸,起床去了洗手间。啪嗒一声,洗手间里的白炽灯应声而亮,刺眼地照着傅恒斑白的两鬓和皱纹丛生的眼角。
傅恒似乎一无所觉,他洗漱完,换了身衣服,长着老年斑的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盒子里装了枚勋章,傅恒拿出来,珍而重之地佩戴在自己胸前衣襟上。
而后,吃过早饭的傅恒,背着早就破破烂烂的画板出了门。
还是那条梧桐小街,傅恒打开画板,开始画画。渐渐地,太阳出来了,街上行人多了起来。
“傅老师,您又来画画了啊。”
一个路过的行人,跟傅恒打招呼,傅恒也就点点头,笑着应两声。
“这人是谁啊,怎么每天都看见他来画画?”新搬过来的一家咖啡店店主,站在自家店门口,小声问自己的邻居。
在梧桐街开了几十年老店的盆栽店主叹了口气:“唉,说来也是造孽。傅老师以前有个同□□人,姓严,是个战地医生。据说他们那个团的医生护士差不多都死光了,上面才批了严医生的退役条子。”
“那后来呢?”咖啡店主追问道。
“后来啊,傅老师和严医生的事情让傅老师他爸知道了。珍珠城集团你听说过吧,傅老师他爸以前是珍珠城的董事,知道这事后,就让严医生离开傅老师。这严医生和傅老师当初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在一起的,怎么可能说分开,就分得开呢?”
“严医生没同意?”
“严医生当然没同意。傅老师他爸狠啊,看说服不了自己儿子,严医生又不答应,就用了点手段,把严医生又送回了前线。”
“啊!”咖啡店主捂着嘴巴,小声叫了出来,她看了看傅恒的方向,压低声音道:“那严医生是不是……是不是……”
盆栽店主重重点了下头:“严医生这一去啊,就再也没回来。过来几个月,托人带回来一个铁盒子,里面啊就放了枚孤零零的勋章。喏,”店主朝傅恒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就是傅老师现在戴着的那枚。”
故事讲完了,盆栽店主又继续去忙着浇水了,只剩下年轻的女咖啡店主,愣愣地看着傅恒的背影。
镜头推进,给傅恒的画一个特写。
依旧是一副简单的素描,画了一个一身白大褂的医生,从远处走来。
☆、第38章 chapter38
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渐渐大了起来,秦琴哀而不伤的歌声响起,屏幕暗了下去,片名《梧桐街》浮出,接着演员表紧随其后。
苏言盘腿坐在影音室的小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厉铮,恰好厉铮心有灵犀地偏过头。苏言笑了笑,用手撑着沙发垫,凑过去与厉铮接了个吻。
现在是五月中旬,离《梧桐街》全组杀青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上午苏言收到越肖山寄来的剪辑好的影片,下午厉铮下班回来,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放了一遍。
苏言脑袋搭在厉铮肩窝,半斜身体靠着厉铮。对于《梧桐街》这部电影,可能因为拍摄过程是分开进行的,苏言在拍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感受,反而是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后,触动更大。
厉铮右手穿过苏言深深收进去的腰线,松松地搭在苏言的腰上,他另外只手牵过苏言的手,送到唇边细碎地亲吻着。
只开了一盏小灯的影音室里,秦琴还在轻声吟唱着,屏幕依然滚动着幕后工作人员表。狗剩趴在他们面前的羊毛地毯上,蜷成白色的团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苏言抬手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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